屋內點了燈火,香鸞軟塌旁,一左一右兩根紅燭,桌上也擺放著一根,燭光照在綠娘子的粉臉上,灼灼生輝,燈下看美人,更加嫵媚動人,艷若桃李。
薛破夜曾經聽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們不為天生,也不為地生,就是為了軟榻而存在!」
薛破夜忽然覺得綠娘子就是那種尤物,是每個男人見了都會聯想到床的女人。
見到薛破夜呆呆地看著自己,綠娘子掩嘴一笑,輕聲道:「你還不過來!」
薛破夜回過神來,奶奶的,太失敗了,怎麼見到一個女人就腿軟走不動道,真是大失面子,尷尬一笑,走了過去,見到綠娘子慵懶妖嬈的嬌軀微微扭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就想將她擁在懷裡,盡情輕薄一番。
嘿嘿笑著,走到近處,薛破夜忽然轉過身子,逕自抱向綠娘子,這一下事出突然,又快又急,眼見得手,卻見媚笑聲中,綠娘子如同鬼魅般閃過,明明還坐在桌邊,一眨眼間,竟然閃到了香塌旁邊,閃動之間,帶起一陣香風,聞在鼻中,沁人心脾。
薛破夜歎了口氣,在桌邊坐下,端起桌上斟好的酒,仰首飲盡,入口辛辣,卻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綠娘子吃吃笑道:「小壞蛋,生氣了?」
薛破夜歎道:「好姐姐,你知道弟弟的抵抗力是極差的,你如此誘惑我,卻又不讓我得手,不是在拿我取樂嗎?」
綠娘子嫵媚笑道:「是你這死人一肚子壞水,想佔人家便宜,還信誓旦旦說是我在勾引你,羞也不羞?」伸指在臉上扒羞,那女兒情態,一時讓薛破夜看得癡了,不由緩緩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綠娘子聽完,幽幽道:「傾國傾城是禍水,姐姐可不想!」蓮步輕移,走到薛破夜旁邊,端起酒壺,將薛破夜的空杯斟滿。
薛破夜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愜意得很,道:「今日過來,姐姐這邊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恭喜恭喜啊!」
綠娘子在旁款款坐下,嫵媚一笑,柔聲道:「這還不全是你的功勞,你那《倩女幽魂》的曲子一出,立刻吸引了一大群人,如今我正愁著沒有新曲子。」
薛破夜故意拉下臉,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道:「怎麼,姐姐今日叫我來,就是為了曲子?」
綠娘子伸手在他的手面一掐,笑罵道:「你這死人,難道非要我說想你才成嗎?」正要收回手,小手卻被薛破夜一把抓住。
薛破夜只覺得她的小手軟滑細膩,竟然比那黑玉鯽魚還要柔滑一些,拉著她的小手,輕輕翻正,讓她的玉掌朝上,另一隻手去撓她手心,綠娘子吃吃一笑,急忙抽回手去,臉上竟然微微泛紅,顯得很是羞澀。
薛破夜得意地笑笑,道:「好姐姐放心,弟弟今日過來,說不得要留下兩首曲子!」
綠娘子歡顏道:「那做姐姐的可先謝過好弟弟了,來,姐姐先敬你一杯,謝你的幫忙,讓品香閣生意興旺!」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綠娘子雙頰緋紅,秀美不可方物,薛破夜心思一動,笑道:「好姐姐,一杯酒便謝了我,可算便宜的很。」
綠娘子貝齒咬著紅唇,輕聲道:「那你還想要什麼?」
薛破夜嘿嘿笑著,目光落在綠娘子巍峨的酥胸上,綠娘子被他看的發毛,俏臉羞澀,低下頭去。
薛破夜悠然道:「我想要姐姐……!」綠娘子嬌軀一震,薛破夜已經接道:「給我唱十八摸。姐姐上次可是說過,要單獨給我唱十八摸。」
綠娘子這才抬起頭,雖然鬆了口氣,卻略有一絲失望,媚笑道:「你這個小壞蛋,就記著這茬子。給你唱十八摸自然可以,可你先給姐姐講個笑話聽!」
薛破夜一愣,這美貌的小妞怎麼來了聽故事的興趣。
綠娘子神情柔和,輕聲道:「我喜歡看你說話的樣子,我想看你說笑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姐姐想聽,弟弟自然不會拒絕的。」想了想,緩緩道:「曾經有一老和尚,一輩子沒見過女人,臨終前想見見女人,便派弟子找了個姐兒回來,脫光了衣服,那老和尚看了看,很是感慨,說道,這女人怎麼和尼姑一個樣子啊!」
話聲剛落,綠娘子俏臉通紅,啐道:「你這個沒正經的,怎麼拿和尚取笑,真是沒羞。」
薛破夜就要去抓她手,被她閃過,只能道:「好姐姐,我笑話說完了,你可得給我唱曲子了!」
綠娘子咬著紅唇,道:「唱就唱,可是說好了,你可不許動手動腳,要不我可就不唱了。」
薛破夜點頭道:「好,姐姐放心,弟弟絕不動手動腳!」早聽過《十八摸》的大名,今日竟能讓一個大美人來給自己唱唱,薛破夜頗有些興奮。
綠娘子用手摸了摸喉嚨,拿著白絹,輕聲唱道:「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她聲音甜膩,酥媚入骨,又加秋波蕩漾,薛破夜聽在耳中,只覺的全身血脈膨脹,暗道:「若是得了這樣的女子,真是人生幸事!」
一曲終了,薛破夜依然沉浸其中,呆呆地看著綠娘子的花容月貌,直到綠娘子掩齒媚笑,薛破夜才回過神來。
「姐姐唱的真好!」薛破夜長吁一口氣,拿起酒壺將兩支杯子斟滿。
綠娘子嫵媚笑道:「弟弟喜歡聽就好!」
此時紅燭輕搖,屋內春意融融,氣氛旎旖,外面的嘈雜聲雖然傳了進來,但是毫不影響屋內的春情。
美人在畔,幽香環繞,薛破夜如同置身夢幻之中。
良久,薛破夜才將杯中酒飲盡,打破沉寂問道:「對了,今日那接我來的陳福是什麼人啊?」
綠娘子一愣,立刻道:「他本是我一個遠房叔父,如今在品香閣做事,算是總管吧!」
薛破夜凝視著綠娘子,低聲道:「總管?「
綠娘子點了點頭,道:「他為品香閣辦了不少事情,算是大功臣。」
正在此時,猛聽外面傳來哭喊聲,女人的哭聲中夾雜著驚恐,綠娘子粉臉一沉,低聲道:「等我!」身子已經離座而起,兩步間就到了門前,打開房門出去。
薛破夜驚出一身冷汗,我地乖乖,好快的身法,這騷蹄子若無武功在身,那是萬萬不能做到的。
就聽外面立時響起尖叫,薛破夜皺起眉頭,快步出門,剛一出門,就見左邊的一間雅間走出一名男子,那男子又高又壯,赤著上身,穿一條黑色褲子,更為稀奇的是肩頭竟然掛了大弓,弓身金黃,銀色拉弦,男子揮舞著銅錘一般的雙拳,一臉憤怒,呼呼有聲。
這男子竟然留著莫西乾似的頭髮,鼻子很高,兩眼凹陷,竟然和中原人士大不相同。
薛破夜略一思索,立刻明白,莫非這就是北胡人。
大楚北方是萬里草原,草原上生活著彪悍的草原民族,牛羊成群,各部落平日分散遊牧,一有戰事便集結起來,戰鬥力極為強大,大楚國稱草原為北胡,草原民族自然就是北胡人。
若是按薛破夜的分析,那就是蒙古大草原上的蒙古各族了,卻不知道那只識彎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鐵木真是否存在。
不過薛破夜卻是知道,那契丹國卻是存在,而且大楚開國後,主動興兵攻打契丹,取得了極大的成效,如今的契丹完全不似大宋時期的契丹那樣強大凶悍,只是大楚的一個附屬國而已。
大楚開國後,前兩代帝王文治武功卓越,南征北戰,成就輝煌,西夏,契丹,吐蕃,高麗皆成附屬國,百年來,大楚版圖遼闊,與大宋時期的各國對峙大不相同,各族臣服,年年來朝,歲歲來賀。
偏偏草原上的胡族韌性極強,而且四處遊牧,大楚數次北征皆是傷亡慘重,大敗而歸,此後對北胡的國策便是防守為主。
北胡仗著強大的機動性,時常組織騎兵襲擊大楚邊境一帶,是大楚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這北胡大漢卻在品香閣發威,卻不知所為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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