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墨濯背上的柳芽也已經感覺到了異樣,她緊緊的揪住男人的肩膀,有些緊張,現在墨濯是她離開這個皇宮的最後一個機會!
「放下你背上的姑娘,哀家繞你一命!」太后冷冷的開口,那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知不覺的從心中冒著寒氣。
柳芽明顯的感覺到了墨濯身子的僵硬,甚至有些顫抖。她疑惑不解的順著墨濯的眸光瞧去,面前的太后站在一群侍衛中間,侍衛的剛柔凸顯了她女人的美麗,表情嘛雖然有些嚴厲,但是不至於讓傳說中的墨濯恐懼的渾身顫抖吧?
「母后,朕不會饒過他!」不待墨濯開口,身後金瞑冷冷的聲,那冰冷的聲音讓太后一怔,很快,她抬眸,望向金瞑的瞳孔之中,有一絲隱隱的冷意緩緩凝聚,但是很快,又消失與無形。
「瞑兒,哀家說過,金狼王朝與獵狼族的恩怨由來已久,一時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太后緩步上前,逕直走向金瞑,在越過墨濯之時,竟然有意無意的輕甩衣袖,那暗紅色的錦衣席捲了一絲名貴的脂粉香氣,若有若無的襲向墨濯與柳芽,柳芽一怔,立即感覺墨濯身子的顫抖。
「母后,孩兒不是衝動,朕是帝王,統領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千古不變的道理,母后一再的偏袒他是何道理?」金瞑冷冷的望向太后,幽綠的眼眸凝聚冰冷的氣息,讓人彷彿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破裂的聲音,就像凍結的薄冰遭遇外力時「卡吱」一聲的斷裂!
就在太后與金瞑爭論之時,先前失去鬥志的墨濯猛然之間眸光迥然,一手執寒劍,一手托住柳芽的身子,低喊一聲:「抱緊我!」語罷,修長的身形宛如利箭一般暴漲三尺,雙足輕點在一侍衛的長矛之上,借勢化力,飛躍三丈高,勁風急轉,向著那高高的宮牆而去。
幽綠的眼眸瞬時燃燒起仇恨的火焰,金瞑顧不得與太后理論,腳尖輕點,明黃色的身形疾馳而去,那金色的長宛如絲絲奪命的金針一般,以凌厲的弧度張開在空氣中。
一跳下宮牆,大群的侍衛像螞蟻一般的集結,迅的將墨濯與柳芽包圍,柳芽忍不住驚叫一聲,但是聲音未落,墨濯的寒劍抵過侍衛的長矛,拔腿向允天宮外掠去。
身後,宛如有一雙利劍一般緊緊的追隨著他們,柳芽伏在墨濯的身上,緊緊的咬著牙,感受著男人的緊張,睿智與跋張。
「很多的侍衛,我們很難逃出去!」柳芽低低的開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個男人,只知道,她伏在他的背上,感受到了安心與溫柔。
「我們會離開皇宮!」男子的話語有著斬釘截鐵的堅決,他迅的掠進一處宮殿之後,猛然進了一處院落,然後衝進了院落之中的一間廂房。
門砰的被關上,墨濯將柳芽放下來,逕直走到牆角,輕輕的挪動了梳妝台上的一個兩耳三足的香爐,頓時,床榻猛然的翻滾下陷,露出一條幽長、狹窄、低矮、黑黑的通道,彎彎曲曲的,不知道伸向何方。
「……」柳芽驚訝的回眸,墨濯彷彿異常熟悉這宮中的一切,就連這樣的秘密通道都知道!
「快點走!」墨濯冷冷的地喊一聲,拉著柳芽迅的跳進了密道之中,頓時一股潮濕難聞的氣味從四周瀰漫而來,柳芽忍不住想要咳嗽兩聲。
一雙大手緊緊的掩住她的唇鼻,床板呼啦一聲合上恢復了原樣,這時,房門也被人狠狠的踹開。
墨濯抱著柳芽躲在小小的暗道之中,一時也不敢動彈,只能將呼吸盡量的放低,尋找著時機。
「莫殤,房間裡一定有密道!」頭頂之上,傳來金瞑冷冷的聲音,柳芽轉動眼珠,眼睛在適應了密道裡的幽暗之後,模模糊糊的瞧清了面前墨濯的模樣。
他照舊蒙著黑巾,大手掩住柳芽的口鼻,一雙犀利的雙眸帶著一抹驚慌昂望著頭頂之上那層薄薄的床板。
在屏息大約一分鐘之後,柳芽的面色被漲的通紅,她艱難的轉轉眼珠子,小手緊緊的揪了男人的衣襟,示意他將手放開。
墨濯注意到柳芽的異樣,眸光中迅的閃過一抹疑惑,大手放開。一陣難聞的氣味衝入柳芽的鼻腔,柳芽猛然的長大小嘴,鼻腔癢癢的,一個噴嚏呼之欲出。
男子一怔,迅的貼上臉,隔著那薄薄的黑巾,貼上柳芽的櫻唇。
一股混合著男子清新氣味的空氣瞬時填滿了柳芽的口腔,她一怔,男子卻抱緊了她的頭顱,強迫她吸了進去。
柳芽那呼之欲出的噴嚏也被男子的舉動給驚嚇消失的無影無蹤,緊接著,上面傳來有人敲擊床板的聲音。
「瞑兒,你真是越來越多疑了,難道連母后的寢宮你都要搜查嗎?」上面猛然傳出太后的聲音。
柳芽聽到這話禁不住一驚,難道這密道之上,是太后的房間?
迎接太后的是一陣沉默。
一分一秒,對於在密道之中被男人擁抱在懷,還要靠男人度氣為生的柳芽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這個金瞑到底在搞什麼,找不到還不趕緊走人?
「母后,你為什麼要幫助那個墨濯,難道他說的都是……」許久之後,金瞑緩緩的開口了,可是此時的他,語氣卻宛如一個孩子那般的無助,少了陰鷙與暴戾。
「瞑兒,相信母后,不要聽信別人的謠言,你是金瞑,金狼王朝的帝王,母后知道,這十幾年來,皇宮之中確實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母后保證,這些都與你無關!母后是為了你好,有些東西,你不需要知道!」太后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難以違抗的尊嚴。
「不,我要知道,哪怕……」金瞑的聲音頓住,房間之中瞬時又陷入了一陣靜默之中。
「母后,告訴我真相,金狼到底是不是存在的?雲兒死的那麼慘,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金狼?難道這麼多年……」許久之後,金瞑再次開口。
「瞑兒,忘掉雲兒,忘掉!」太后猛然像瘋一般的嘶吼,而且床板立即響起砰砰的敲擊聲。
柳芽皺皺眉,再也顧不上與墨濯的曖昧情勢,只是豎長了耳朵聽,彷彿有些秘密就要解開了!
「或者……我就是……」金瞑的聲音突然被壓得很低,下面的話柳芽再也聽不清楚,房間之中卻猛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與驚喊聲,趁著這份慌亂,墨濯抱著柳芽迅的沿著台階滾落而下。
男子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安全,柳芽雙手緩緩的抵著他的胸膛,腦海中盤旋著金瞑的聲音,他就是……就是什麼?
台階一下子到底了,墨濯站起身來,打亮了身上帶的火折子,光明再一次來到了面前,柳芽瞇著細細的眼睛,想要看清光影下這個蒙著臉的男人。
但是他面上的黑巾遮擋了一切,只露出一雙犀利如鷹隼的雙眸讓人捉摸不透。憶起方纔那曖昧的一幕,柳芽的腦海中猛然蹦出來在紫禁城之巔,飾演葉孤城的華仔與趙薇的隔巾一吻,浪漫與悲壯。
台階下是一處地下河,火折子映照了那河水,波光粼粼的,在四周的山壁上打下了許多晃動的影子。
「你……」適應了地底下的陰濕與黑暗,柳芽剛想要開口,卻沒有想到墨濯猛然抬高了手臂,敲擊在她的肩背之上,黑暗再次向柳芽襲來。
※
太后的暈倒立即慌亂了琉璃宮裡的所有人,金瞑將太后放在床榻之上,立即傳了御醫前來。
琉璃宮外,護送幽夜羅出城的金暉急急的趕來,在寢殿門口撞見金瞑,眸光驀然變得幽暗。
金瞑也是冷冷的望著他,幽綠的眼眸陰陰的一瞇,明明是親兄弟的兩人卻形同陌路。
「皇上……」莫殤緊緊的追隨在身後。
「撤吧,不用找了,那墨濯恐怕在已經在皇宮之外了!」
「可是……」莫殤有些不甘心。
「沒有可是!」金瞑的面上猛然閃過一抹陰狠的表情,大踏步而去。
莫殤望著皇上那陰沉的背影,猛然感覺到一絲不安。
琉璃宮,太后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面色微微的有些蒼白。
「母后,生了什麼事?」金暉上前,攙過她的手臂。
「青青被墨濯帶走了,你去,你去追回來!」太后低聲道。
金暉的面色瞬時變得鐵青。他迅的起身,大踏步出了琉璃宮,偌大的寢殿之中,只留下一絲威嚴的氣勢。
「但願來得及!」太后輕輕的低喃,疲累的閉上眼簾,纖手卻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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