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怔怔的望著柳芽昏迷明顯削瘦的小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剛想要將女子抱起,身子卻迅的被幾個黑影團團的圍住。
墨濯的那冷然的眸光在一瞬間變得幽暗。
「你出賣我?」他伸手指向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語氣冰冷。
「主上,請恕罪!」男子跪地請罪,但是墨濯卻冷冷的哼了一聲,他低眸,如兩潭湖水的深邃眼眸,深深的凝視了懷中的女子一眼,幽幽的開口:「她只是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懂,你們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時無語,僵立在他身前。
身後的兩位老者上前,花白的鬍鬚在黝黑的洞中,格外的引人矚目。「主上,墨青青是命定的墨族之星,這個身份,從她降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她有她的使命,她有她的任務,你這樣做,只能將墨族毀於一旦,讓金狼橫行,禍害人間!」
兩人老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洪亮的話語不斷在山洞之中迴響。
墨濯痛苦的閉上眼,攙扶著柳芽的雙手微微的有些動容。
「主上,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吧,不要讓你的私心改變整個墨族的命運!」其中一名老者輕歎一口氣之後,語重心長的開口。
「我們墨族身為獵狼族,卻反過來被金狼王族追殺,我們這幾個老朽,愧對列組列宗啊,墨青青是我們脫離苦海、堂堂正正在這世上立足的唯一希望!」
墨濯垂眸,冷冷的伸出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凌厲的弧度,堅決的打斷老者的苦口婆心:「兩位不必多說,身為獵狼族嫡孫長子,我自然明白怎麼做,但是,青青只是一個女人,她不應該背負這麼多的責任!」
墨濯輕擁著懷中的女子,縱然面上蒙著黑巾,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雙黑澈的雙眸卻猛然之間暗淡了下去。
「主上,你必須這麼做!」兩位老者再次異口同聲。
老者的身後遠遠的站立著一名女子,她將整個身子隱藏在暗影之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是那淡淡的獨特的幽香之氣,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女人。
墨濯的眸光緩緩的望向女人,女子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一切都已經注定了!
一切都憑天意吧!
※
這裡是哪裡?柳芽茫然的眨眨明亮的眼眸,微微的皺著眉頭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簡簡單單的一張床,藏青色的簾幔,普通的桌椅,素淨簡單的房間,瞧習慣了青樓的繁華,皇宮的輝煌,這小小的房間竟然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她坐在床上,後經隱隱傳來疼痛,暗道中的一幕讓她猛然緊張起來,她禁抿了雙唇,雙手落在身上的湖藍色錦被之上,壓抑著不安的情緒,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霍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你醒了?」
她直覺的轉眸,這才瞧見在窗欞下端坐著一個男人,一身銀色的盔甲將他嚴密的武裝起來,宛如動物皮毛一般的黑在燦爛的陽光下出金色的光芒,他瞇了眼,看不清他眸光中的情緒,但是柳芽感受到男子一直在打量她。
「是你?你怎麼在這?」果然是冤家路窄!柳芽皺皺眉,望著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臉,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
男子輕笑,輕輕的站起身來,龐大的身軀立即將陽光擋住。「這句話我應該問你,這次你的本事倒是不小啊,竟然逃到了三百里外的鄴城!」
「逃?」柳芽更是茫然了,她是被劫持的好不?還以為那墨濯是個好人,結果……她懊惱的摸摸後頸,隱隱的還有抹疼痛。
「我已經派人飛鴿傳書給皇上,相信皇上很快會派人接你回去!在我這,你要小心些,我不會像皇上那般仁慈,如果你想跑……」他猛然咧唇一笑,那宛如雲翳背後青陽般的和煦笑靨帶著一抹令人膽戰心驚的殘忍。
「皇上仁慈?」柳芽梗起小脖子,完全被男人這個說辭激怒。
「對,至少他對你還不錯,你還活著!」男人冷冷的轉身,高大的背影生出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少廢話,我問你,那個墨濯哪去了?」柳芽氣哼哼的瞪他,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她也懶得多說,直奔主題。
「墨濯?你是指那個打算將你買到青樓去的男人,自然是被本將軍打跑了!墨濯?他就是墨濯?可惜了,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
「你……你不知道那人是墨濯,又怎麼知道他要將我買到青樓?不要拿話蒙我,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柳芽有些洩氣,這麼快就被打跑啦,還以為墨濯很厲害的說!
「我沒說自己是好人!」幽夜羅低聲道,話語竟然有些淒涼。
柳芽一怔,氣呼呼的表情一僵,皺皺眉:「你……怎麼了?」
「沒什麼!」幽夜羅再次恢復了正常的口氣,冷冷的轉身,眉眼之間難掩了一抹冷然:「記住,不要隨便亂走,如果你想逃跑的話,我會打斷你的雙腿,反正我稟告皇帝之時,並沒有說你安然無恙,如果打斷你的腿的話……」他的眸光狀似無意的瞄著她的下身。
「……不會,不會!」柳芽一愣,直覺的擺擺手。
「很好,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男子起身,撩起門簾,威嚴而去。
怔怔的坐在床上,還沒有回神,一抹清嗓立即響起來:「姑娘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門簾被挑起來,一個圓臉的奴婢打扮的女孩進來,輕輕的將一碗米飯,兩樣小菜放在圓桌上。
「飯菜?」柳芽一喜,顧不上許多,赤腳下床,幾步到桌前,端起米飯就是一陣狼吞虎嚥,一陣風捲殘雲之勢之後,飯菜盡數倒進了她那圓滾滾的肚子之中。
「好飽!」她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將竹筷放下,那廂,女孩驚大的小嘴一直張著沒有合上。
「姑娘……如果不夠的話……」女孩結結巴巴的開口,估計是被柳芽那餓狼撲食的動作嚇傻了。
「夠了夠了,留著我下頓吃!」滿意的抹抹小嘴,柳芽站起身來,愜意的向床上一趟,哇,真是舒服的像一個阿斗啊,扶都不願意起來。
今晚她打算先睡一個好覺,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一下,吃飽了,喝足了,有了足夠的盤纏再逃走!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一入夜,柳芽在床上還沒有躺穩,就被人從床上拉起來,塞進了一輛馬車,車轱轆轉動起來,向著城外趕去。
「這是怎麼了?」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睛,柳芽實在搞不清楚那個幽夜羅的葫蘆中到底買的什麼藥。
「將軍說要日夜兼程,行程耽誤不得!」那女孩倒是坦然,與柳芽共乘一輛馬車,怡然自得。
「可是不是說要讓皇帝的人來接……」柳芽怔怔,他這樣不停的走,那金瞑怎麼派人接她?
「你彷彿很想回去啊?」馬車外猛然響起幽夜羅冷冷的聲音。
「是你想送我回去!」柳芽探出腦袋,不耐的瞪他。
此時的他,跨坐高頭大馬之上,一身銀色盔甲,如月色般明艷耀人,卻又透著初雪的寒冽和冰涼。
男子再沒有開口,只是徑直上前,那清冷的驅馬聲響徹在夜空中,有著一抹惑人的迷離與哀怨。
柳芽望著男子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猛然一動,她的背影讓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但是不會,絕對不會,一定是因為他像極了可風,才給她這種幻覺!
她扯下簾幔,歎口氣,看來逃跑的計劃要暫緩了!
※
入夜,清冷的月光再次籠罩了允天宮。三更一過,允天宮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只是今晚有些不同,這讓躲在暗處的金暉有些吃驚。
蠶絲褻衣褲,男人的面上卻帶了黃金面具,金色的絲披散著飄散在空中。
金暉愣住,眸光驀然生出一抹擔憂,但是他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大步走出了允天宮,卻再也沒有追出去。
金瞑站在圓月殿與凝香居之間的甬道上,微微的一猶豫,轉了身子,進了凝香居。
微風輕動了簾幔,凝香居幽靜的讓人有些不安,男子踏進寢殿,在柳芽的那張床前矗立了許久,面上突然呈現一抹詭異的表情,眸光陰寒的一瞇,立即轉身出了房間。
遠月殿,青紗飄逸,簾幔重重,男子俯身下來,輕輕的撫上女子潮濕順滑宛如雞蛋一般的肌膚,吻輕輕的滑落在那白皙酥滑的胸前。
「皇上……」女子低喃,帶著魅惑的性感,藕臂輕輕的懸掛到男子的脖頸之上,眸光兒滿含了幽怨。
男子沒有吭聲,只是將腦袋埋在女子的胸前,女人的體香讓他那雙妖魅的雙眸綠光大盛。
「啊……唔……好舒服哦!」女子的淫聲浪語響徹在整個的遠月殿,身體顫動之際,她叫得淋漓,叫得甘暢,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她熱切的回應著,只是讓身上不斷馳騁的男子記住她,永遠的記住她!
親,票票散,今天小妖在感慨收藏與票票少的可憐的同時,整了一打油詩,哦哈哈
讀者喜歡看,累死也甘願;
讀者不喜歡,累死沒人管。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