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我們先走!」陳士貴沒看到這場短暫而精彩的無形靈力戰,出聲朝那墨鏡男子喊道。
男子應了一聲,取下墨鏡,露出放著銳光的眼睛,朝唐紹掃了一眼,露出一個挑釁的冷笑,走上了車,一溜煙開走了。
而這陳士貴如此悻悻離去,也為以後諸多的麻煩種下了禍根。
圍觀的人等到那些人打掃完,開走離開後,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散去。
此時唐紹卻顯得有些反常,連宮彩兒都顧不上逗,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乎在考慮什麼.肖風凌輕輕拍了拍他,問道:「怎麼了?你剛才沒事吧。」
「沒事,剛才那個男的,很不簡單,而且他用的似乎是『銳金手,……」
肖風凌好奇地問了一句:「銳金手?」
唐紹朝他翻了翻白眼:「你還真是什麼常識都沒有啊,鐵血門的『銳金手』難道沒聽說過?」
「真是對你無語啊,肖『老前輩』!那踢遍天下無敵手、御風而立、瀟灑無邊的『神風腿法』你也沒聽說過吧?」
「應該就是你用的那套腿法吧……」肖風凌看他臉上得意的樣子,隨意地猜道。
唐紹神色更加得意了:「這也被你看出來了?看不出我們的肖老大還有點見識啊!」
「我是看你習慣性對自己用大量褒義詞,才猜到的……」
肖風凌如實的回答讓唐紹差點摔倒,明好老老實實地向肖風凌解釋了起來。
唐紹很早就開始跟隨二叔唐凌修靈.但由於體質特殊,始終無法修煉好火性靈力,這也讓綽號「火尊者」地唐凌無可奈何。後來唐紹在七歲時遇到了一位奇人,看中了他天生的風性體質,將自己精研的風之靈訣傾囊相傳。
這位奇人正是有著「神風使者」之稱的著名靈能者賀飛驚,賀飛驚的「神風腿法」冠絕天下,和鐵血門門主趙宗德的「銳金手」並稱為「腿掌只絕」。兩人受盛名之累,在十年前曾經公開決鬥過一次,最後賀飛驚以一招之差遺恨而去。
「其實,師父是先受了他們的暗算。才輸了的!那姓趙的無恥之徒,竟然為了打擊我師父。讓自己妻子冒充落難女子,讓師父相救。並以情相誘,師父為之所騙,決鬥時發現自己愛人竟然出現在趙宗德身邊,心神大亂,最後一招敗走。」唐紹恨恨地說道。
肖風凌也非常憤慨,居然有這種人,為了打擊對手。讓自己心愛的妻子去做誘餌.「自那以後,師父一蹶不振,神風使者地名頭也漸漸被埋沒,我曾發誓,一定要堂堂正正打敗趙宗德,替師父一雪前恥!」唐紹臉上露出極其堅定的表情。
「我相信你。一定有這麼一天地!」肖風凌用力拍了拍唐紹的肩膀,唐紹感激地看著他,握住了他地手。
「哎!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麼親熱做什麼啊,最近聽人家說什麼英文GAY,大概就是你們這種關係吧……」宮彩兒開始聽得入了迷,現在看兩人這麼親熱,居然無視她宮大小姐的存在,不由叫嚷了起來。
「GAY?是指兄弟之間的義氣嗎?這詞不錯啊!正適合我和肖老大!」唐紹好奇地問了句。
英文還不算很弱的肖風凌頭上冷汗直冒,趕緊朝唐紹耳語了幾句。
唐紹馬上跳了起來,離肖風凌遠遠的,如同一張牛皮糖,緊緊地貼近了宮彩兒,說道:「我對男人沒那方面興趣,我對美女有興趣,看這就是事實吧……」
宮彩兒鼻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他,心中卻很滿意這明蒼蠅能回到自己身邊繼續「嗡嗡」。
「好了,彩兒,我們進去吧。」司徒雪沁微笑著說道,一邊飛快地瞥了肖風凌一眼。
肖風凌趕緊走進了診所,不久,裡面又傳來唐紹和宮彩兒的歡笑聲。
「媽的!那個裝聖潔地臭婊子,居然這麼不給老子面子!
老子倒要看看,這婊子在床上是副什麼淫蕩樣!「陳士貴在車裡完全沒有那種所謂的風度,氣急敗壞地把什麼髒話都罵了出來,足足罵了十多分鐘,才平靜下來。他本來可算是煞費苦心,又是叫秘書寫說話稿子,又是派人查司徒雪沁的愛好,努力裝出一副有內涵的成熟男人模樣,卻遭到了這樣的結局,心中不由大火。
「阿彪!你一會去幫我辦件事,」陳士貴抹了抹嘴邊的唾沫星子,點了一根雪茄,朝車後地座位說道:「晚上我要在別墅的床上看到那個叫司徒雪沁的女醫生,還有那個漂亮地女孩子。」
阿彪沒有說話,臉上那道刀疤動了動,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怎麼了?」陳士貴心中感到奇怪,這個阿彪平時一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怎麼今天反辦這點小事居然猶豫起來。
「恐怕不行。」阿彪鄭重地說道。
「怎麼不行?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你也看上那個婊……
那個女的了?沒關係,祗要你把她們弄來,我們可以一起搞!
哈哈!「陳士貴發出猥瑣之極的笑聲。
「不是那個意思,陳總,我是說,那幾個人和我一樣,都具有超越凡人的能力,我明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士貴這才吃了一驚,說道:「他們……居然和你一樣厲害?那兩個美女的也是?」
阿彪想了想,說道:「那個小姑娘似乎不是,但那個女醫生絕對不是個普通角色,還有另外兩個男的更加厲害。」
「那小姑娘不是就好……我最喜歡那種沒完全成熟的小姑娘了。那感覺,真是美妙啊……那就光把那小姑娘弄來吧。」陳士貴淫笑著說道。
「這個恐怕也不行,他們看來是一起地,除非把那三個靈能者的全部打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們那個什麼鐵血門就這點能力?虧你平時吹噓你們如何如何厲害!」陳士貴想到美食在前,卻無法享用,頓時急了。
阿彪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緩緩地說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是不夠的,但是如果出動本門的精英,或許連那個女醫生都能一起弄來也說不定。」
「哦?那真是太好了!」陳士貴綠豆般的小眼睛頓時亮了。又說道:「這件事一定要做得隱秘,除了你們幾個外。
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那個什麼張秘書。我可不想有人朝老頭子打小報告。「
阿彪心中暗暗冷笑,說道:「不過……造就要看陳總捨不捨得出價了,你是知道的,我那些師弟們現在正好在這一帶辦事,但他們可不會為了幾個小錢而輕易出手。」
陳士貴酹了酹手上的戒指,想到剛才所受的羞辱,又幻想了一陣那兩個絕色美女在自己身下承歡地美景。一咬牙,說道:「好!你開個價吧!」
「陳總不愧是個爽快人!鐵血門必能如你所願!」阿彪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下午,心情愉悅地司徒雪沁大展廚藝,弄出一桌比中午還要豐盛的晚餐,使肖風凌等人吃得不亦樂乎,看著肖風凌吃得那麼香。司徒雪沁不由露出了會心地微笑。這時,小可從診所打了個電話來,說是有病人來看急診。
「風凌。你們三個先慢點吃,我去診所看看,順便給小可送飯。」司徒雪沁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朝肖風凌說道:「吃完就放那裡好了,碗等我回來洗。」
「哦!」肖風凌含著口湯模糊地應了句,馬上又把筷子伸向桌上的美味中,明覺得這幾道辣藥和那個骨頭花生湯特別的可口。他卻不知道這是司徒雪沁按照蘇清月當時離開是所說的那些特意為他做的。
唐紹看著司徒雪沁離去的背影嘖嘖稱讚:「真是難得的極品賢妻良母型啊!人長得美,性情溫柔,廚藝又這麼好!司徒醫生絕對是大多數男人地夢中情人,不!是最佳妻子人選!」
宮彩兒忽然咳嗽了一聲,湯勺同志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肆讚美某種活潑的類型比這賢妻良母型的還要更受歡迎,宮彩兒的臉色才慢慢好看起來。
唐紹看了看偷著樂的肖風凌,報復性地說了一句:「對了,早上那些人說你是她男朋友時,我看你也沒怎麼辯解,眼睛還和狼一樣直放綠光,該不是心裡在暗暗得意吧,想不到你對司徒醫生早有企圖啊!」
肖風凌一口湯差點啥進氣管,宮彩兒馬上豎起了眉頭,惡狠狠地瞪著唐紹.唐紹正要繼續開口,忽然神色一變,站起身來,肖風凌也感覺到了異狀,連忙制止了宮彩兒的發難.「誰?」唐紹說了一句,身形一晃,帶著一陣風聲,已經來到門口,宮彩兒從未見過唐紹地身手,不禁有些吃驚.院子中傳來幾聲冷笑:「好小子,倒還挺警覺的嘛!本想無聲無息地幹掉你,這樣一束,你就要多吃點苦頭了,還是先打折你的那個狗屁神風腿吧!」
「憑你們這些鐵血門地無恥之徒?」唐紹已經猜到來人是什麼人,不屑地說道,但心中卻不敢輕視,慢慢調節著自己的狀態,準備迎來一場惡戰,那些人見他侮辱自己的門派,紛紛露出凶相。
宮彩兒跟在肖風凌後面也走了出來,看著在院子中大模大樣地站著的四個人,叫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快點走!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一個黑衣男子故意露出害怕的樣子,其餘人則大笑起來。
「真是個傻妞!老子一個人就能擺平整個派出所的人!有槍都不怕!」這黑衣男子馬上又張狂地叫囂了起來。
肖風凌知道眼前的敵人都不是弱者,默運力量,沉著地問道:「你們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是想找我這位朋友的麻煩嗎?」
「找他麻煩?老子可沒閒工夫!那個神風腿在我們鐵血門眼裡比垃圾強不到哪去,他才沒這個面子!」黑衣男子指了指宮彩兒,說道:「把這個小妞交給我們,我們就饒你兩個不死!」
唐紹和肖風凌對視一眼,似乎對他們的目標感到意外。唐紹大聲喝道:「堂堂靈能者,居然欺負一個毫無靈力的女孩子,難道你們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拿人錢財,與人消炎,怪就怪有人喜歡弄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小姑娘……」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牆上又多了一個黑影,正是曾在診所前與唐紹交換過一招的阿彪。
「哼!是那個老蛤蟆陳士貴吧!竟然敢動我的彩兒!今天我要你們那什麼銳金手統統變成斷臂螳螂!」唐紹說著,人已經如一股清風一般,凌空飄向那四個人。
「誰……誰是你的彩兒啊!」宮彩兒嘟噥了一句,看著這傢伙瀟灑的身法,心中有種甜甜的奇特滋味。
「看招!」唐紹身形奇快,只腿如同疾風一般,挾著輕嘯聲,轉眼間已經朝四個方位攻出數腳,竟然以一己之力分襲四人,這幾人見他來勢非同小可,趕緊凝神以待。
數聲悶響後,四人硬接了他幾腿,齊齊退了一步,感覺到了唐凌強勁的腳力,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唐紹身形極為瀟灑地懸立著,全身重量竟然僅憑著右腳點著地的腳尖支撐,身形隨風輕輕飄擺著,無定無向。
「好身手!看來賀飛驚那老傢伙把壓底箱的東西都教給你了!四位師弟,你們去把那傢伙打倒,帶那女孩先走,我來會會這個神風腿的傳人。」阿彪的聲音從牆上響起,身形已經出現在唐紹身前。
四人應了一句,組成一個包圍圈,朝肖風凌慢慢逼近,宮彩兒驚叫了一聲,躲在了肖風凌的身後。肖風凌從未同時應付過四個高手,又有宮彩兒拖累,不由眉頭微皺,心念電轉.突然,他大喝一聲,凌空朝四人分別攻出一掌,拉著宮彩兒就朝後面的藥圃一帶飛快跑去。
四人見識過剛才唐紹的強勁攻擊,當下不敢怠慢,運足力量迎去,哪知道卻接了個空,白白凝聚了力量。才知道對方居然是虛張聲勢,心中大怒,趕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