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以後學成了煉金術別忘了小弟我啊!」唐紹忍不住說道:「那軒轅大師雖然名聲不怎麼樣,但那煉金的技藝卻是登峰造極,到時候別忘記幫我煉個十七、八件靈器,我也好在二叔面前炫耀炫耀。」
「十七、八件?你當是蔬菜批發嗎?」肖風凌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我目前明是打基礎,離正式煉金還不成很呢。
其實越是練習『形塑,,越是覺得自己有太多的不足之處,越是不敢貿然去浪費寶貴材料煉製靈器,用現在的眼光來看,以前煉製的那個天衣銀針實在太過粗陋了。「
「看末你還真有點煉金大師的氣質了,嘿嘿,我不管,反正我的靈器是賴定你了!」唐紹得意地揚著眉,臉上就是一副「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的表情。
「湯勺,你怎麼這樣和你三叔說話?真是不乖啊!」宮彩兒的聲音傳了過來,「去,幫那邊阿姨拿飲料來。」
唐紹的臉一下就苦了下來,前天他為了取悅宮彩兒,把二叔唐凌讓自己叫肖風凌「三叔」的戲言說給了宮彩兒聽,結果宮彩兒一口咬定他就是肖風凌的晚輩,儼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以長輩「阿姨」自稱,讓唐紹後悔得想狠揍自己一頓.「彩兒,別亂說,唐紹的年齡比我們都大呢。」司徒雪沁也笑看說道。
「我不管,他自己說的,叫肖哥哥做三叔。那我們不都是他的長輩?輩分和年齡不一定要相稱啊……」宮彩兒對這「阿姨」身份似乎很新奇,說什麼也不肯鬆口,又加了一句:「湯勺,再幫你司徒阿姨把水壺也帶過來!」
唐紹差點載倒在地,幸虧肖風凌幫他解了圍:「別鬧了,彩兒,唐紹地二叔可是我尊敬的長輩呢,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
肖風凌的話對宮彩兒特別有效,她馬上乖乖閉上了嘴,而肖風凌的話讓唐紹又恢復了活力:「至於那靈器。以後有能力的話我會幫湯勺煉製一個,不過沒煉好可別怪我……」
「太好了。那我就先預訂了,謝謝肖大師了。哈哈!」
肖風凌朝司徒雪沁也看了一眼,意思是「到時候也會幫你煉的」,司徒雪沁心中一陣甜意,她在乎的不是什麼靈器,而是肖風凌並沒有忘記她。那張美麗的臉不由泛起淡淡的紅暈,更添了幾分麗色,看得肖風凌不由一呆。
司徒雪沁今天穿的是一件紫色地露肩長裙。臉上沒有過多的粉飾,祗是唇上淡淡地抹了少許粉紅色,與宮彩兒地那副前街行頭對比鮮明。宮彩兒身穿印著字母的丁恤,下著一條磨白地牛仔中褲,全身可謂裝備齊全,脖子的項鏈、手上手鐲和腰間的腰鏈的造型搭配都十分新潮。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司徒雪沁則顯得文靜得多,不知道是否因為肖風凌的關係(喜欺長髮女生?),那頭原本的短髮已經慢慢蓄長.還帶著自然地微卷。紫色調為主的長裙上,褶皺簡單而線條優美,搭配著白色的花領配邊,有一種復古的意味,穿上這條裙子的司徒雪沁,讓人聯想起中國工筆人物畫家筆下,那種洋溢著文秀和詩韻氣質的古典美女。
宮彩兒見肖風凌凝視著司徒雪沁,不滿地「哼」了一句,肖風凌自知失態,趕緊將目光移開,臉上一紅,司徒雪沁雖然羞澀,內心中卻有幾分歡喜。
就在這尷尬地時候,司徒雪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電話裡,小可的聲音似乎還挺急:「司徒醫生,快回診所吧,這裡有好多奇怪地人找你……」
一大群?難道是急診病人?還是另外出了什麼事?司徒雪沁雖然覺得與肖風凌的郊遊就這樣泡湯太過可惜,但考慮到救人如救火,還是決定馬上趕去診所,肖風凌等人也知道事態緊急,跟著她乘車回到了城郊。
與四人想像中的急診人群不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幕奇特的景象,宮彩兒已經搶先叫了出來:「哇!什麼東西啊!」
明見從街道的一輛轎車到青衣診所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層紅色的毯子,而這紅毯竟然全是用紅色的玫瑰花辦鋪就的,儘管是清早,還是圖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而幾個人正站在診所的門口,與小可正在說話,四人怕她出什麼事,連忙走上前去。
「司徒醫生,你終於來了!你剛走沒多久,這人就在這裡搞出這麼多名堂來,還說一定要見到你……」小可看到司徒雪沁等人趕來,心中也穩定不少。
「你就是司徒醫生?果然名不虛傳啊……」為首的那個男子說道,眼中放出癡迷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司徒雪沁,似乎被她的美麗所驚倒。
「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急事嗎?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病情?」司徒雪沁見男子那副表情,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客氣地問道。
「美麗端莊的小姐,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請接受我這束紅玫瑰,祗它才能配得上你無只的美貌。」這個身穿名牌襯衫的男子清醒了過來,連忙收起無禮的目光,非常有禮貌地說道。
這男子身材矮胖,年紀大約四十來歲,相貌更是慘不忍睹,尤其是那只芝麻綠豆眼和那個肥大的鼻子,組合起來給人一種影響市容的感覺,偏偏這男子還做出一副自以為瀟灑有禮的樣子,周圍不少人紛紛發出誇張的作嘔聲。
司徒雪沁皺了皺眉,沒有去摟花,說道:「對不起,你似乎找錯對象了,如果你的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話,請你去別地地方。我這裡還要工作呢。」
男子並沒有生氣,而是把花再次遞了過去,刻意地突出了手上幾個粗大的白金戒指,說道:「小姐,請你先收下這束玫瑰吧,我可是你的仰慕者。」
司徒雪沁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對這種死纏爛打也感到厭倦,便接過花,隨手遞給小可,說道:「好了。謝謝你的欣賞,有什麼事情請明說吧。」
「鄙人陳士貴.小姐能接受我的玫瑰真是太榮幸了!以前我曾多次派人相邀小姐,可惜都沒有得到小姐的答覆。今天我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來的……請看這條為小姐鋪就的花毯,全部都是用象徵愛意的紅玫瑰組成,代表了我對小姐地無限仰慕之情,不知司徒小姐今天能否賞臉輿鄙人共進午餐?上午我們可以先去博物館參加一個名書展覽……」
「原來是你?對不起,我沒空,你還是邀請別人吧,小可。我們回診所去……」司徒雪沁聽到陳士貴的名字,心中伸起了一股強烈地厭惡之情,聲音也愛得異常冷漠。原來,這傢伙不知從哪裡得知了司徒雪沁的美貌,曾多次派人來暗示讓她做秘密情人,還許諾了若干重利。
但司徒雪沁豈是那種女人?她看都沒再看陳士貴一眼。轉身就走,小可看了看手中地大把玫瑰花,不屑地扔在診所門外的地下。
「撐死鬼?好名字啊!怪不得這麼肥壯!」唐紹朝宮彩兒說了一句。聲音並未刻意掩飾,後者不禁樸哧一聲笑了出來,陳士貴聽得清楚,臉上肥肉一動,又恢復了正常。
「等等!司徒小姐!請看看這個,我是在上個月看到報紙上的消息……」「撐死鬼」從懷裡拿出一張報紙,側版有一篇青衣診所司徒醫生研製出奇蔡黃晶膏的報道。
「原來是為了黃晶膏,陳先生,對不起,由於原材料的問題,黃晶膏已經停止研製了,你還是請回吧。」司徒雪沁心中鄙視這傢伙的為人,沒什麼好臉色地說道,肖風凌在一旁低下了頭,他當然知道黃晶膏為什麼停產.「NO,NO……」這胖子故作優雅地搖了搖蘿蔔一樣肥壯的手指,還掉了兩句有些變調地英文,「司徒小姐誤會了,我不是為了購買黃晶膏的什麼專利來的,我來這裡,純粹是為了小姐你啊!自從在報紙上目睹了你的芳容,我就如同失魂落魄一般,整天茶飯不思,可惜小姐始終不肯賞臉來和我一聚,命天我特意從外地遠道而來,有幸見到司徒小姐本人,更是驚為天人……」
「哈哈哈哈!」宮彩兒見他搖頭晃腦地好像一祗蛤蟆在背誦「我如何想吃天鵝肉」的文章,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旁忠實的跟班湯勺馬上配合地緊跟著一陣大笑。
陳士貴對自己背誦已久地表白被打斷顯得十分惱怒,但他的眼睛看到美麗清醇、充滿少女活力的宮彩兒時,目光頓時被吸引住了,再也捨不得收回,眼中隱約閃過狼一般地貪婪之光,臉上卻仍然保持著那個自以為風度翩翩的笑容,讓宮彩兒又是一番大笑。而唐紹則警覺地站前一步,擋在宮彩兒前面,表明了自己護花使者的身份。
一位戴著眼鏡、秘書模樣的男子見主子僵在那裡,馬上識趣地開口:「司徒小姐,我們陳總的意思是,他自從一見小姐的美貌後,就深深地迷戀上了小姐。雖然陳總不屬於那種靠明能臉吃軟飯的小白臉,卻是一位事業上非常成功的成熟男性,也是著名的富貴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富貴財團的明華實業有限公司上個月已經在本市成立了分公司,正缺一個女總經理的人選……如果司徒小姐想要專心醫學研究,或者是繼續那種黃晶膏的研製,我們旗下還有一個醫藥集團公司,可提供小姐想要的一切器具材料,陳總還願意贈送小姐一棟市內新購置的豪華別墅,僅僅是為了和司徒小姐交個朋友而已。」
這段話確實含有深意,表面上是說想和司徒雪沁交個朋友,提供她研究醫學的條件,但同時也點出了這位陳士貴的家業和對司徒雪沁的「結交」之意。
那戴眼睛秘書又說道:「現在地社會,溝求的就是現實,作為根基不穩或是沒有什麼後台扶持的年輕人。如果運氣好,能搭上象陳總這樣的成功人士的話,至少可以少奮鬥幾十年,區區面子又算得了什麼,有位名人也曾經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司徒小姐不妨考慮考慮.」
「你們還是回去吧,她絕不會同意的。
開口拒絕的居然是肖風凌,司徒雪沁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替自己說這樣的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中充滿著驚喜和希望。
「奶奶個……!你是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在這裡插嘴!」
陳士貴一見有人破壞自己。差點就忍不住露出原來的嘴臉。
「有錢不代表一切,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地。你還是收起那隻銅臭的手吧,熟透了地老伯。」
肖風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如此諷刺的話來,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些人用金錢和物質來侮辱司徒雪沁,當然,他站出來保護司徒雪沁也有一種補償自己內疚之心地用意。
一旁的人們紛紛開口了:「人家可是司徒醫生的男朋友,你算什麼東西啊!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人家肖醫生比你帥多了,人又可靠。哪像你這種貨色!
知不知道丑字怎麼寫?「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擺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司徒雪沁聽那些人在這位「撐死鬼」面前表明肖風凌是自己的「男朋友」身份,而肖風凌也沒有開口解釋,心中不由羞意大盛,連刻意保持著常態的臉上都不由泛起淡淡地紅潮,散發著驚人的美麗。
陳士貴打量了肖風凌幾眼。見司徒雪沁那副表情,心中確定了那些人的說法,不由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妒嫉之心。那些諷刺之語言更是讓他氣得直發抖。卻又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這時司徒雪沁說話了:「陳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你找錯人了,請回吧,這裡以後再也不歡迎你。」
「司徒小姐,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還是下次見面再解釋吧。」陳士貴知道今天鐵定是失敗了,勉強露出一個紳士般的微笑,咬牙看了看冷眼瞪著自己地肖風凌,轉身就走。
「陳先生,等等。」司徒雪沁的聲音讓這個胖子兩眼放光地回過頭來,期待著她的「回心轉意」。
「在你離開之前,請把這門口地街生處理一下,這些花會影響環境的。」司徒雪沁指了指那條精心鋪就的玫瑰花毯,這話讓胖子差點扭了脖子。
「是的!你必須把這些垃圾清理掉!不然別想走!」一個戴著紅袖章的老婆婆在眾人的鼓勵下站了出來,口中熟練地念出一大串條例:「市政府有明文規定:隨地吐痰、便溺,亂扔果皮紙屑、煙蒂等廢棄物,責令其清除乾淨,並處以50元的罰款;不按規定傾倒垃圾、糞便,亂倒污水,亂扔動物屍體……
責令其清掃並認錯改正,並處以500元罰款……「
胖子的目光落在老婆婆手臂袖章上的「街生執法協助」六個字上面,眼珠子都綠了,但在美女面前又想到要保持風度,便悻悻地扔下罰款,留下那眼鏡秘書和幾個人打掃花辦,自己朝轎車走去。
司徒雪沁和肖風凌對視了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在看到她笑容的那一剎那間肖風凌忽然感覺心跳有些加速,暗罵自己不爭氣,連忙與唐紹說話,以分散注意力。
哪知唐紹存心想在宮彩兒面前表現自己,讓這些人出醜,便對宮彩兒使了個眼色,腳下暗中發力,輕輕一掃,一陣勁風吹去,那些花辦頓時漫天飛舞,那些打掃的人不明就裡,祗道忽然颳風,恨得暗中罵娘。
唐紹心中暗笑,腳下再一發力,一股不大不小的勁氣凌空朝陳士貴那月巴撅的屁股擊去,想踢他個狗吃屎。這時,一祗手掌忽然出現在了陳士貴的臀部後方,那勁氣正好擊在這手掌上,連聲音都沒出一聲,就消散無蹤。
手的主人是一個從剛車上走下幫陳士貴開車門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還戴著副黑色墨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手掌一揚,凌空朝唐紹發來一道無形勁力。這聲勢和威力,遠在剛才唐紹發出的腿勁之上。
唐紹後退半步,一記彈腿,竟然硬生生地將那無形勁力踢散,前腳落地後一旋身,以前腳為中軸,後腳掃出一記如利刀般的銳勁,飛向墨鏡男子。
墨鏡男子手掌半握,不避不讓地迎向銳勁,一聲輕響,手掌一陣震顫,居然硬接了下來。
這一來一往,都是隔空發力,普通人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奧妙,宮彩兒就問了一句:「湯勺,你要我看什麼啊,是看你發神經在這裡跳踢腿舞?」
肖風凌看出那男子的實力非同一般,拍了拍宮彩兒,示意她別說話,宮彩兒馬上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男子緩緩走上前去,正要繼續還擊,卻見周圍不知道何時已經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無形靈力線,如同一張巨網一樣,將前、左、右三個方位封鎖了起來,使他無法前進.他目光一凜,望向了診所門口那個五指微動的美麗女醫生,又看了看刻意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靈力的肖風凌,臉色變了愛,終於明白陳士貴踢到是怎樣一塊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