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我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傷痛的過去,秋知好心痛。」感傷的淚水濕了小臉,從來還沒有誰為他流過眼淚,君默言緊緊的抱著她,「那都過去,只是到今天我才能坦然的說出口,秋知……」
他看著她,透著深情,「遇到你真好,我的人生也不置於全是難堪,你給了我一個真正意義的家,還有我們的孩子……」他撫上她的小腹,感受著生命的奇跡,感歎不已的道:「我有你們就知足了,君默言向上天起誓,這一生都會保護著你們,絕對不會負了穆秋知,違誓則天打五雷轟,我不得……」
「不要……」她急得捂上他的嘴,一行行水淚應聲而下,「我相信你,秋知從來都相信著你,不管是以前的拾哥還是如今的君默言,秋知都只認他是我的相公,我的天和地。」
「秋知,我的好秋知……」他深深的抱住她,俊臉揉進她的肩頸裡,深深的吸著她身最為溫暖的氣息。
她纖手也抱著他,心裡情意綿綿,滑下更多歡喜的眼淚,真好,他真正的接受她了,不管是君默言還是以往的拾哥,但是一個家豈能就只有他們而已,想著奶奶那悲涼的語氣,秋知不願意老人晚年再受親情的傷痛,也想讓君默言真正走出前事的陰影。
「默言……我們都把以往的事忘了好嗎?」
「好,一切都聽你的。」
「那奶奶和婆婆……」只覺身上的人一震,繃緊了身ti,秋知眼裡一傷,更緊的摟住了他,「還有公公,他們都對你做了好多錯事,秋知從心裡都怨著他們,但是這麼些年了,他們和你都受親情所累,越是計較著過去,便越是放不開,咱們就原諒他們的過錯好麼?放過他們的自責,也放過你自己呀……」
「以後你的情感所依,全交給秋知和孩子好麼?他們就是長輩,就是我們真正小家外面不可缺少的親人,秋知不想為難你,但是由孩子和我陪著你,咱們先踏出去一步行嗎,只要有了第一步,有了幸福的動力,我相信你一定會越來越快樂,咱們會更加幸福和美滿。」
君默言繃緊的身ti漸漸鬆洩下來,沉下來的眸子緊緊一閉,心中某處堅硬的堡壘應聲而塌陷,「好,一切都聽你的。」
秋知欣喜了眼,滿滿的撲進他的懷裡,深情的道:「默言……相公,秋知有沒有說過好愛你,我愛你!」
感動,深情強佔了他一直蒼涼的心,冷硬的眸子瞬間碎了涼霜,啞著聲音低道:「叫我默言……只是你一個人的默言,秋知我也好愛你,愛得我心都快碎了!」最後一個字音消沒在唇齒相依間,深深的吻住命定的愛人。
秋知滿心的愛憐溶化了冷酷的男人,陷進了不可自ba的深情之中,帶著感激的心,向上天真誠的說聲謝謝,她會永遠愛著這個意外的相公。
門外一抹佝僂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長廊上,只看她輕輕的抹掉臉上的水漬,卻又滑下一汪更燙的淚水,默言啊……奶奶對不住你,只盼這抹暖陽,終有一日也會化解掉,咱們祖孫間的冰凍啊!
巖叔辦完老夫人交待的差,便回來要稟剛聽來的大事,老夫人卻說,「這些事還是給默言稟去吧,我呀,真有點累了。」
是呀,好累,一日間生這麼多事,她真的沒有心力再應負什麼,再則她是從心裡要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孫子孫媳婦,不插手管理事物是她對孫子最大的信任。
巖叔步進清風樓,此時下午時間,君默言夫婦在何伯的一再保證下,當真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搬回了自己的住處。
兩人先後進了:「少爺,你的病真的就沒大礙了嗎?」
搖了搖頭,君默言溫著臉,問起正事,道:「那事怎麼樣了?」
巖叔一震jing神,這就回道:「出乎咱們的意料之外,那官府竟然就受理了這起案子,奴才還特意到向府轉了一圈,想不到他們手腳還挺快的,那向府父女都被下了大獄了。說來還真是大快人心,城裡的百姓都出了口惡氣,一瞭解那仙人丹如此惡毒,看那向氏父女可是人人喊打,依奴才看啊,向家算是要在暮城消跡了,害了那麼多人的向府主子,怕是也難逃干係,朝廷為安定民心,不定就給他們一刀吧。」
「這麼簡單?」
君默言是一挑眉,卻是沒有這麼輕鬆的,眼裡沉思著,總覺著少了點什麼。
「少爺有什麼不妥的嗎?」
君默言瞇了瞇眼,道:「巖叔,若你是向無雙,早知道這丹藥會有鬧出來的一天,難道她就沒有什麼後招嗎?以她的心計,我看這事還不會這麼快完。」
「你是說她還能翻出什麼動靜來不成?」
「堂少爺回京後有什麼動靜嗎?」
武安臣年前便回了京城武府,曾接過姑***書信,說是長時間沒在家,這次要多留兒子一段時間,不過多是因為暮城最近這麼混亂,所以姑姑奶奶才會這留了兒子,要換往年,初幾頭就會和堂少爺一起來了君府。
看他這般嚴重了眼目,巖叔也聞出有絲不尋常,思了下眼便道:「京城裡的長櫃前幾日來了個消息,說是堂少爺府裡請他們所有人用過酒宴,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君默言眼睛瞇了瞇,道:「讓傳信那個長櫃派人給我盯緊了武安臣,若他有什麼異動立即傳信來稟報,另外昨日那夥人你也找人查查,我總覺著其中有一個人似成相識,似乎與我一年失蹤有些關係……」
撫了下頭,現在總覺著有不少影響掠過腦海,看來何伯所說不假,他昨日被襲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是,奴才這就出去佈置!」巖叔剛退一步,君默言突然又道:「等等……城外那些難民怎麼樣了?」
巖叔立即回道:「城裡城外的這些難民,多是暮城附近農村的平苦人家,去年都被那藥沾染上,大多人家裡應該賣的都賣了,更不用說會有什麼莊稼收成,聽說外城裡都餓死了不少人,如今這朝廷到是拿了向氏父女,但對這些受害者,卻是一時沒個什麼說法,所以那些人都還等著,這麼凍的天,看又會死不少人吧。」
君默言想了一事,便又問道:「京城裡可有什麼傳言?朝廷難道也對此事不管不問?」
「這誰會想不到的說,一看這難民集多了,都沒吃的,只要有人挑頭,肯定就會生民變,舉時咱們暮城可就危險了,所以好多有錢有勢的人家都暗地裡離城了。可是,少爺你也清楚得很,如今皇帝年幼宦官弄權,即使皇上有那心思,怕也是無能為力呀!」
一細想,立即道:「朝廷之事我們管不著,但是咱們君府在暮城,這事不能亂起來,你立即著人到府裡糧倉掉集糧食,一定要把這些難民先安撫住了。」
巖叔聽了這話很是意外,細一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笑著道:「看來少***好心影響到了你呀,要換以前少爺可管不了這些個不相關的人,呵呵……」
君默言溫和了眼,只催著人去辦事,他也立即向房裡去,如今是再不想離開她,就算只有一牆之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