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相公 正文 132. 第132章
    「相公,為何要走的這麼急,秋知能不能多陪陪父親些日子再回府?」今日就要離開穆府,君默言這般了決定就知道她多有不捨,但接下來生的事情,實在不適合她知道,而君默言也不想秋知因親人的背叛而受到任何傷害。

    「我們得回去,你的身子受不了,至於岳父…放心我會找更好的大夫為他治療。」

    凌進是來送他二人,此時也勸著秋知,「秋知你放心,這裡還有進哥看著,爹我會盡心照顧好他老人家的。」

    君默言看他一眼,只透著兩人懂的意思。

    穆秋知答應了下來,直到把穆老的身子和房間都親自收拾打理好,這才安心的步出房間,君默言就等在門外。

    「相公,也許秋知這一離開,就再也……」她依依不捨的朝房裡看一眼,心痛的小臉尤為惹人心憐。君默言為她披上軟厚的披風,「我會時常來看他的,這裡一切有我。」習慣性的撮著她冰涼的小手,似乎整個冬天她的身子都泛著冰涼,緊緊擁著人希望能傳給她溫暖。

    本來是要接何伯回君府,讓他給君默言看看頭痛之症,但這穆老爺這情況到是一時離不了人,所以秋知便把何香也留了下來,來暮城些許日子,這小丫頭定是也想著父親了,也是到這一刻秋知越來明白,血脈親情對人們是多麼的重要,莫要等失去的那一刻才來後悔,做為子女,我們能為父母做得更多。

    臨了馬車上,穆秋知突然向送他們的凌進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到二娘,是夢婷有什麼事嗎?」回府她聽下人說起過,穆夢婷還被關在她自己院裡。

    凌進眼上閃了閃,道:「是,這是去夢婷院裡了,二娘可能還不知道你這就要走。不過早準備了要送親家***禮物,你回府就代我們送給府裡的長輩們。」

    穆秋知笑笑點頭,「好,謝謝二娘和進哥費心了,只是……」臉上坦然,「只是夢婷,那病肯定也應該好了,能把人放出來的話,進哥就幫這個忙吧,畢竟爹的日子也不多了。」聲音澀澀的悲痛,穆夢婷的瘋病她也猜得幾分,只是如今一切過往都不重要了。凌進直說哥哥一定記住,君默言扶著人上了馬車,隨即便朝君府駛去。

    凌進目送人離去,眸上一冷,問了身邊貼身的小廝道:「人綁在何處。」

    「稟少爺,昨夜就把二夫人和楊總管全押在柴房裡,一直都有人看守著。」府中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昨夜出了大事,二夫人竟然與楊總管兩人勾搭tou情,卻巧被進少爺撞破,為掩其事傳到穆秋知耳裡,進少爺才吩咐所有人不得張揚,兩人偷完情後,才命人分別抓了起來。

    凌進知道那人是不願意這些事讓秋知知道,故而才掩了此事,只是想那君默言何等聰明的人,自然早就一清二楚。而凌進卻就是等得這個機會,二娘和楊義到是幫了他一把,贏得君默言的信任卻是比什麼都重要。

    柴房裡,兩個衣衫不整的人被護衛押在地上,凌進端坐正中,冷刮著二人,問道:「父親的解藥在哪裡?」

    卻是直接斷定二夫人與楊義謀害人之惡行。

    「進兒,你到是在說什麼,二娘卻是聽不明白呀,難道是說老爺的病有人下了毒麼,可你怎麼會懷疑是我呢,進兒……二娘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可是為何竟第一個懷疑是我呢?進兒,二娘冤枉的呀……嗚嗚……」

    這還辯,當他是三歲孩子不成!

    凌進一喝,異常狠劣,「閉嘴!」震得二夫人一稟,當真哭喊不出來,楊義驀得哈哈一笑,「原來你才是螳螂撲是禪黃雀在後,想我們做這一切到是幫了你凌進一個大忙,不如看在這面饒了我和你二娘一命如何,畢竟君默言剛剛離開了,你凌進也用不著做樣討好給誰人看不是?」

    「楊義…羞要胡說,豈能把本少爺同你等髒污之人相提並論,若想保得住小命,就把解藥給我,不然你們落到君默言手裡,可不是我這般良善。」

    二夫人這才知道她們的事敗露了,臉上嚇得xue白,「楊…楊義,他…他……你是說君默言也知道了,這可怎麼辦,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怎麼辦,怎麼辦?」疊聲亂語,到是把謀害人的罪孽都承認了過來。

    果然……凌進眼裡一笑,閒閒的道:「想要活命嗎,簡單……把你們害父親的毒藥和解藥都拿出。」他凝視著他們,輕蔑不已。

    「楊義……」二夫人驚呼一聲,她要的其實很簡單,只要與愛的人在一起就行。

    楊義看眼滿面淚痕的二夫人,竟然布著深情,到是讓凌進意外不已。

    「你當真可以放過我們?」他問,「若食言怎麼辦,如何讓我們相信得了你?」

    凌進眼裡滿笑,輕語道:「這我不知道,但你們卻只得相信我,不然依君默言的手段,要你二人既是想死的時候也不能死,那才是最殘酷的。」

    「你……好恨!」楊義鼓了眼,二夫人害怕不已,「楊義,你快把解藥給他吧,我不想死。」

    楊義慘慘一笑,「我也想,但那是蠱毒,由病者鮮血養植,如今老爺已是窮途沒路,即便是想救,我也無能為力啊……」

    凌進一聽,冷喝,「可誤!」甩袖就要離開,二夫人猛得拉扯住人,「進兒啊,二娘對你沒有生育之恩,卻也有養育之情,難道就不能放過二娘嗎?」

    楊義慘慘搖頭,剛剛就試探出這人不是善人,再求他又有何用。

    凌進道:「好呀,放了你自然沒問題,可是我總得給君默言一個交待,再說也不能讓你們害了父親,我這個做兒子卻不為所動吧,你說是嗎二娘?」

    看他眼裡不懷好意,狠毒的目光露盡,二夫人嚇得問,「你想做什麼?」

    「呵呵……這容易二娘,真的很容易哈哈……虧得你從小待我長大,所以進兒答應你,給你們二人一個機會,但只能活一人,就不知道二娘是捨身給情郎生機了,還是自已趁機逃出升天呢?」

    這般的選擇固然太慘忍,楊義與二夫人是真有情有義,只聽這麼說楊義已心如死灰,才要說讓二夫人生,卻聽另一緊張驚懼的聲音斷道:「放了我,放了我進兒,我是你二娘對不對,他只是個總管,你得放了我啊……」

    「哈哈……」凌進冷冷大笑,臉上鄙夷無疑,對已萬分驚詫的男人道:「楊義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值得,真是太值得了哈哈……」

    在二夫人又怕又愧,楊義呆滯驚詫不信之時,凌進一個暗手動作,只見一護衛上前,一把利刀穿xiong而過,楊義死白的眼珠一直視著二夫人,嘴裡輕喚,「卉芳……義哥先走了……」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而二夫人如瘋如魔般撲向楊義。

    「啊啊……不……」

    只是不知道,她所喊的「不」是不要他死,還是不要情逝。冷風呼呼亂刮,天上漸漸漂起細雪冷花,澀澀的寒風中雪花越來越大,二夫人亂蓬蓬,眼睛呆滯死寂,手裡緊緊的擁著男人。那是一個雪花滿天的時節,少女的芳心初落少年身上,可是同樣一個滿天冰冷的寒夜,宿醉的男人把她當成了別人,那個甜mi的懷春少女從此不在,只有永無止境的怨恨陪她每日每夜。

    他的女兒,她恨。他愛的人,她怨。報復,無止境的報復,卻是毀了別人,也毀了他們自己,何時報復的心境起了變化,何時那萬千委曲的人成了別人,她失了自己,就在此刻又失了愛人……「哈哈……哈哈……哈嗚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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