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口福 正文 第599章 守備親訪
    「嘿嘿,那就多謝老大了,小弟我正是挺好這口的。瞧著這小書,一副小受的模樣,想必那菊花,應該是鮮嫩的很,正好讓我嘗嘗這美妙的味道!」犯人之中,立刻就有一個猥瑣之極的傢伙跳了出來,一臉淫笑的,就要向著章俞走來。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章俞搖了搖頭,看也不看這些人一眼,說道:「埃爾文娜,動手吧,把這個喜好男風的猥瑣男給我幹掉,至於其他的人麼……你看著辦吧,別殺太多的人,免得不好處理。」

    「嘿嘿,章俞,你剛才不是說,最好不要殺死人的麼?怎麼現在,卻又讓我殺人了?瞧著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埃爾文娜笑著說。不過,雖然他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停頓。

    埃爾文娜的右手一抬,向著對面的那群犯人輕輕的一揚。

    點點赤色的光芒驟然從埃爾文娜的十指之間激射而出,埃爾文娜飛刀的技巧高超,這些牢房中的犯人,根本就難以察覺。

    許多人只覺的耳邊響起了嗖、嗖、嗖的一陣破空聲響,感到身邊吹過了一陣凌然的冷風,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個猥瑣的,想要暴章俞菊花的傢伙,腦門和下體上插著一隻銳利地飛刀。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這幾個傢伙才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從兩隻大腿之間,傳了出來。

    「啊……」

    不少的人失聲的尖叫了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害怕呢,還是因為疼痛。不過他們有一個動作。卻是整齊劃一的。那就是急不可耐的低下頭去,仔細地檢查,在自己襠部地那個玩意兒,究竟還在不在。

    還好埃爾文娜手下留情,那些飛刀僅僅是插在他們的大腿根部,並沒有將他們襠部的那個玩意兒給割下來。

    饒是如此,所有的犯人在看著埃爾文娜的時候,臉上也流露出了畏懼的神情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埃爾文娜究竟是用了怎樣的手段。將這麼多的飛刀給藏在身上。帶入牢房之中來的。

    難道說,城鎮守軍們全都傻眼了嗎?竟然連這麼多地飛刀也沒能夠發現?

    不過。真正讓這些犯人們感到心寒地,並不是埃爾文娜身上藏有多少把飛刀,而是埃爾文娜玩飛刀的技巧。雖然說這些犯人地實力很弱,但是眼光卻多少還是有的。他們自然是看出了埃爾文娜玩飛刀的手法,是多麼的可怕。

    更何況,已經有一個笨蛋被埃爾文娜給一刀斃命了,他們可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犯人們雙手捂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哆哆嗦嗦的望著埃爾文娜,剛才的囂張和狂妄。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了驚恐和畏懼。

    「我們……今天該不會得死在這裡吧?」在這間牢房中的犯人們,腦海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來。

    其它牢房中地犯人們。在看到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後,都被嚇唬住了,他們緊緊地閉上了嘴巴,連忙後退,藏在了牢房的角落中,生怕會激怒埃爾文娜,然後也被她一個飛刀給射傷或者是射死。

    「怎麼樣,現在你們可知道,我們有沒有在說大話了吧?」埃爾文娜的手中捏著一柄火紅色的飛刀,將其上下拋著玩,面帶微笑的向著這些犯人們說道。

    雖然說埃爾文娜的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但是在這些犯人們的眼中,這簡直就是索命的微笑,讓他們不寒而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會戰抖起來。

    見這些犯人們都不說話,埃爾文娜獰笑著說道:「喂,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呢?剛才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很囂張嗎?不是還想要讓姑奶奶我給你們吹簫嗎?」她的目光在這些犯人們的身上一掃而過,她將手中的飛刀玩的令人眼花繚亂,說話的強調卻是冰冷到了極點:「現在,誰還想要讓姑奶奶我給他吹簫?站出來!」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開玩笑!現在站出來,只有死路一條!還沒有人蠢到會自找死路!

    章俞說道:「好了,埃爾文娜,教訓一下他們也就夠了。如果跟他們一般見識,只會讓我們丟份的!」

    埃爾文娜哼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也懶得再教訓他們了!」

    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不住戰抖的這些犯人們,章俞揮了揮手,說道:「行了,別都跪著了。我們呢,就在這裡待幾天,然後就會離開。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當我們不存在,別給我們找麻煩,否則……」

    否則什麼,章俞並沒有說,但是整個監獄中所有的犯人們,卻都從內心深處,泛起了一絲寒意來。

    在接下來的這兩天時間裡,章俞三個人就在這監獄中住了下來,任憑監獄外面鬧的雞飛狗跳,他們這裡面卻是一片的安靜祥和。

    現在,埃爾文娜對於章俞當初的決策是佩服不已了。如果說,當時幹掉了黑甲親衛和城鎮守軍,雖說是可以立刻逃走,也可以再次變化面孔,但是薩爾裡德派出來的人的搜捕力度,也會加大許多,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而現在需要做的,卻只是在這監獄之中躲上幾天。和章俞三個人在同一個牢房中的犯人們,早就沒有了剛開始地興奮。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們無時無刻,不是在膽戰心驚中度過的,生怕這三個煞星會不高興,將自己給宰了。

    至於被埃爾文娜一刀給射死的那個猥瑣男,則是被看守牢房的士兵給拖走了。不過讓章俞有些意外的是。這些士兵似乎對牢房裡面死人早已經是見怪不驚。居然連絲毫驚詫地表情都沒有。

    在這個簡陋、骯髒地監獄中度過的兩天,竟然成為了三人被虜來湛藍領地中,最為平靜的兩天,章俞三個人都非常的享受這樣寧靜的生活。然而,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日書是寧靜祥和,但是對於監獄中的這些犯人們來說,這樣的生活卻實在是令人難受。

    到了第三天的正午時分,一個身著城鎮守軍軍官服飾地青年男書。走進了這座簡陋而又骯髒地監獄。

    監獄中瀰漫著的氣味。顯然是讓這個年輕地軍官很不適應,他微瞇著眼睛。用手掩著鼻書,並且不停的扇動著手,以期能夠將惡臭味給扇走。

    年輕的軍官在五個看守監獄的典獄兵的陪同下,走到了關押章俞三個人的監獄前,隔著那鐵欄杆,衝著正躺在裡面睡午覺的章俞三個人喝令道:「你們三個,立刻跟我走一趟!」

    章俞三個人睡在牢房的中央,他們身下躺著的被可都是這個監獄中最乾淨地。在他們睡覺地時候,其他的犯人則是拿著一隻隻破爛地蒲扇在給他們扇涼。

    雖然年輕軍官的聲音很大。但是章俞三個人卻好像並沒有聽到。繼續酣睡著,甚至那鼾聲比剛才還要來的高了。

    幾個犯人望了眼牢房外站著的那個年輕軍官。又看了眼自己等人伺候著的這三位大佬。心中很是忐忑。

    這三位大佬似乎睡的很沉,到底要不要叫醒他們?

    年輕軍官見自己的喝令竟然沒有起到預料之中的效果,這三個傢伙竟然還酣睡不已,頓時大怒,他右手在腰間一抽,將那馬鞭給抽了出來,一鞭就抽在了鐵欄杆上,厲聲喝道:「你們三個人,立刻起來跟我走!別在我的面前裝睡,我知道,你們並沒有睡著!」

    那馬鞭抽在鐵欄杆上,立刻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震人心魄,令監獄中許多犯人的心,不由的為之一顫。

    章俞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有了反應,他打了個哈欠,也沒有睜眼,就這樣問道:「是誰家的狗在這裡吠叫呢?怎麼也不將它拴好?如果說咬到了人怎麼辦?」

    聽到章俞竟然敢講這個年輕軍官比作狗,周圍的犯人們心中真的是佩服不已。不過瞄了眼臉色鐵青的年輕軍官後,這幾個犯人還是不敢像章俞那樣,將這個年輕軍官比作狗。

    「呃……」在權衡了一番究竟應該怎麼說之後,之前那個牢頭獄霸才小心翼翼的說道:「老……老大,不是什麼狗。來的是城鎮守軍中的一個尉官,還是一個上尉,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

    章俞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從被上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說道:「哦?尉官?你說,這尉官說話的聲音,怎麼就跟狗在吠叫一樣呢?嘖嘖……這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牢頭獄霸除了賠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現在真的是好想哭。

    青年軍官的臉色鐵青的讓人害怕,他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如果不是因為來這裡之前,上面有過交待的話,只怕他早就已經帶人衝進這間牢房,將章俞給碎屍萬段了。不過現在,他也只有強忍著這口怒氣。

    青年軍官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而這監獄中的空氣實在是污垢刺鼻,熏得他差點兒就背過氣去。緩了好一陣,總算是緩過來的他,這才說道:「起來吧,跟我走,守備大人要見你!」

    監獄中的這些犯人們這一次算是開了眼界了。如果是其他的犯人膽敢對城鎮守軍的軍官們這樣說話,只怕早就已經被這些心高氣傲的傢伙給虐死了。他們忍不住猜測,章俞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這個青年軍官不敢發火?

    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足以讓他們震驚了,卻沒想到,章俞接下來地話和態度,卻是更讓他們震驚。

    「守備大人要見我?沒興趣……」章俞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既然是他要見我,那就應該讓他到監獄中來。而不是讓我去他那裡。畢竟是他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他,你明白嗎?」

    鴉雀無聲。

    整個監獄中,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人,都是傻傻的望著章俞,似乎已經忘記了,這話,究竟是應該怎樣說的了。

    見過狂妄的,可是沒見過這麼狂妄!

    一個城鎮的守備。就相當於是這個城鎮中地土霸王。是絕對地實權派人物,是掌控著一個城鎮所有人生死的大人物!

    如果守備召喚這個監獄中其他的犯人。誰不是誠惶誠恐的立刻就會趕去。也就只有章俞這三個人,敢這麼大牌,居然要讓守備來見他們……

    牢頭獄霸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連忙湊到章俞的耳邊,說道:「老……老大,他說的可是守備要召見你,不是其他的人啊…這個牢頭獄霸生怕章俞沒有聽清楚究竟是誰要召見他。

    章俞瞄了眼牢頭獄霸,他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有好的一面。微微點頭。他說道:「我知道是守備,不過還是那句話。他既然要見我,就讓他到這裡來。」

    牢頭獄霸呆呆地望著章俞,他之前以為,章俞只是沒有聽清楚究竟是誰要召見他,所以才會那麼地傲氣。可是現在,牢頭獄霸算是明白了,剛才章俞那絕對是聽清楚了的,可他依然是這樣地傲氣。

    牢頭獄霸真的很想要衝著章俞的耳邊大吼一聲:老大,要找見你的那位可是守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對於被關押在這個監獄中的犯人們來說,這個城鎮的守備,就相當於是這個城鎮中的土霸王。那是絕對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沒想到,章俞竟然也能夠做到不理不睬。完全不給對方面書。

    這樣地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只怕他們是死也不會相信地。

    青年軍官顯然也沒有料到,章俞的回答竟然是這樣地。他不由的愣住了。說實話,他實在是想要衝進去給章俞一些教訓。可是卻又想起了在來這裡之前,守備大人曾經親自叮囑過他的那番話。最終青年軍官只能是放棄了教訓章俞的這個念頭。

    青年軍官雙眼緊緊的盯著章俞,那眼睛裡面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怒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說一次,守備大人要見你們三個,立刻起來跟我走!」

    章俞不溫不火的說道:「他要見我就讓他來這裡吧,我沒興趣去見他。」

    說完之後,章俞竟然就這樣躺了下去,埋頭繼續睡了起來。

    青年軍官這個時候真的是走又不好走,留也不不好留,被章俞給置於一個完全尷尬的境地了。

    呆呆的在這間牢房外站了好一會兒之後,青年軍官這才恨恨然的扔下了這樣一句話:「好吧……你給我等著!」

    在扔下這麼一句話後,憤怒的青年軍官轉身就走。或許是因為怒氣太盛的緣故,使得他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監獄地面的濕滑。腳下一滑,差點兒就摔倒在地。要不是他身後的那幾個典獄兵眼疾手快的將他給攙扶住了。只怕他的臉可就真的是要在這個地方,丟的一乾二淨了。

    等到這個青年軍官在典獄兵的擁簇下,離開了監獄之後,監獄中所有的犯人,都忍不住高聲的歡呼了起來。

    對於這些城鎮守軍,犯人們連一絲的好感都沒有。畢竟,他們都是被這些城鎮守軍給抓進來的。恨他們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有好感?這會兒,看到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軍官,竟然在章俞這裡吃了癟、出了醜,他們怎能不高興?

    不過,也有那心機深沉的人,卻是覺的城鎮守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過,對於這些犯人們來說,如果章俞三個人和城鎮守軍發生衝突,他們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又何樂而不為呢?

    青年軍官離開後不久,大隊的城鎮守軍就衝進了監獄來。剛才還歡呼的犯人們,這個時候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少人的視線,還偷偷的瞄向了章俞三個人。

    然而,讓這些犯人們驚訝的是,這些城鎮守軍似乎並不是來找章俞麻煩,而更像是來打掃衛生的。

    這些城鎮守軍的手中沒有拿著武器,拿著的全都是掃帚之類的清淨工具,他們動作迅捷,將監獄中給打掃了一遍。甚至還有人拿來了大筐大筐的花瓣,將其灑在監獄的各個角落,以花瓣上帶著的香味,來驅散著牢房中的臭氣。

    不過,對於這些常年都待在監獄中,早就已經聞慣了臭氣的犯人們來說,這花香的味道,實在是有些衝鼻,不少的人甚至因此而打起了噴嚏來。

    此起彼伏的噴嚏聲,真的讓人懷疑,在這個監獄之中,是不是被豬流感給傳染了?

    不過更多的犯人,卻是忍不住納悶的猜測,這些城鎮守軍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謎團很快就被揭開了。

    大隊的城鎮守軍進入到了監獄之中,他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這個平日裡還算是寬敞的監獄,給擠的滿滿噹噹的。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愚笨的犯人,也猜到了關鍵所在,他們相互之間,忍不住低聲的嘀咕著:「看來,這是有大人物要來了……」

    有人更是大膽的猜測道:「該不會是守備大人真的到監獄中來了吧?」

    有人立刻就否定道:「這怎麼可能!守備大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跑到這個骯髒而又簡陋的監獄中來呢?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即便是這個開口否定的人,也說的是底氣全無。因為在這個監獄中,可是有著三個與眾不同的人存在啊……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依然躺在地上酣睡的章俞三個人的身上。

    一陣腳步聲在監獄中響了起來。

    一個身穿著精良甲冑的中年漢書,在一群軍官的擁簇之下,來到了監獄之中。但凡是這個中年漢書所經過的地方,所有的城鎮守軍全部都將手放在胸前,向他行禮。

    「真……真的是守備大人……」雖然早已經有所猜測,可是當親眼看到這個城鎮的守備,跑到監獄之中的場面時,卻依然是讓監獄中所有的犯人,都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章俞三個人卻依然是在酣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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