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黑甲親衛喝道。
章俞三個人依言抬起頭來,任憑黑甲親衛細細打量。
黑甲親衛的目光在章俞三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又盯著這只畫卷仔細的看了許久。
「不是他們三個!走吧!」黑甲親衛收起了這只畫卷,轉身就走。
那些原本圍著章俞三個人的士兵,連忙跟隨在黑甲親衛的身後大步的走了出去,再也不理會留在房間裡的章俞三個人。
然而,就在章俞三個人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跟隨在黑甲親衛身邊,看裝扮應該算是城鎮守軍頭目的男書,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微皺著眉頭,在章俞三個人的身上瞄來瞄去。
看著這個守軍頭目的樣書,原本就有些緊張的埃爾文娜,此時心中不由的咯登一聲響。暗道:「該死的……不會是我們的身份暴露了吧?」
刑刀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似乎就算是身份暴露了,也和他的關係不大似的。讓埃爾文娜實在是很想給他一拳頭。
看著這個守軍頭目的奇怪舉措,章俞也有些納悶,他在心中暗自揣測道:「黑甲親衛都被我的幻術給糊弄過去了,怎麼反而卻是這個守軍頭目注意上了我們?難道說他竟然能夠窺破我所施展的幻術?不……這絕對不可能!如果他真的能夠窺破我所施展的幻術地話,就絕對不可能只窩在這樣的一個小地方,擔當一個小小的守軍頭目的!」
想到這裡。章俞的心情頓時安穩了許多。
「可如果他不是窺破了我們的身份,那怎麼會這樣盯著我們看呢?」章俞不解的琢磨了起來。
黑甲親衛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守軍頭目地不對勁。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轉過身來,冷冰的目光鎖定在守軍頭目的身上,讓守軍頭目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黑甲親衛語氣冰冷的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不走了?」
「啊。大人……」守軍頭目雖然也算是一個官員了,可是在面對著這些薩爾裡德地親衛時,卻是卑微的如同僕役一般。他彎腰作揖,就差沒有跪在這個黑甲親衛的身前了。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看這三個人。似乎有些面熟……」
黑甲親衛的目光再次在章俞三人的臉上掃過,而後才搖頭說道:「他們不是我要追捕的人。」
守軍頭目忙說道:「是地,是的。他們的確不是大人您要追捕的人。不過,我看他們,倒有些像是本鎮正在緝捕的飛天大盜!大人有所不知,本鎮自從上月起,就有飛天大盜出現,作案無數。更是盜取了無數家人的錢財。剛才我仔細一看,這三個人,卻和本鎮通緝的那三個飛天大盜,有七八成的相似……」
「哦?」黑甲親衛地目光在章俞三個人地身上一掃而過,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飛天大盜是麼?哼,這是你們的事情,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現在要緝捕的是畫捲上的這三個人。不過。我也不會為難你的。這樣罷。你們且將這三個人給抓起來,派人送去監牢暫且收押。其餘的人,則和我一起,繼續搜捕畫捲上的這三個人!當務之急是抓捕到畫捲上的這三個人,至於其它地事情,暫且押後!」
「是地,多謝大人的照顧,我這就將他們三個人給抓起來,送到監牢裡面去!」守軍頭目立刻答允。歡喜不已。看來是因為抓捕到了飛天大盜。立下了大功而高興。他招呼了一群士兵,就要上前來將章俞三個人給捆了。送到監牢裡面去。
面對著這樣地突發事件,章俞現在真的是哭笑不得。
原本以為,用幻術更改了面孔,就能夠瞞天過海,躲過薩爾裡德的追蹤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現在的面孔,竟然和這個城鎮中藥緝捕的飛天大盜的面孔相似……
這,這他媽的也是在是太巧合了吧?!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巧合的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可這事實卻又擺在你的面前,讓你不得不信。
埃爾文娜悄悄的湊到了章俞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章俞,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乾脆將這些傢伙都給幹掉!?」
刑刀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將手放在了刀柄上,只要章俞開口,他隨時可以將刀從刀鞘中抽出來,給予這些士兵致命的雷霆一擊。
章俞很清楚,如果動手的話,這個小旅店中的這些人雖多,也抵擋不住他們三人雷霆的一擊。甚至只需要短短的三兩秒鐘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將旅店中的這些人全給殺光!
不過章俞需要考慮的事情卻是更多、更遠。
章俞的眼珠骨碌碌的一轉,這才壓低了聲音,搖頭說道:「不要急著動手。殺掉這些人,雖然說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卻也會讓我們的行蹤,因此而暴露的。他們不是說我們是飛天大盜要抓我們嗎?那就讓他們抓好了。憑我們三人的實力,要從這個小城鎮的監獄中逃出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到那時候,最多也就是飛天大盜越獄,根本不會想到我們的頭上來的,也就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了。」
埃爾文娜和刑刀仔細一想,章俞所說的的確有道理,兩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乾脆就放棄了反抗。和章俞一起,被十來個士兵給押解著,送到了這座小城鎮的監獄之中。
至於其餘的士兵一擊那個守軍頭目,都跟隨在黑甲親衛的身邊,繼續在整個城鎮中。展開地毯式地搜索。當然了,他們搜索的最終結果,肯定是會讓黑甲親衛失望的!
從始至終,那個黑甲親衛都沒有多看章俞他們一眼。由此可見,章俞的幻術的確還是很厲害的,至少要瞞過這些黑甲親衛的眼睛,是非常容易地。
章俞三個人很快就被押解到了小城鎮的監獄之中。
比起安菲爾德角鬥場。這個小城鎮的監獄中的戒備、看守的程度,可以說是遠遠不及地。
章俞三個人被這些士兵給押解著,全部都關在了同一個牢房之中。當關上了鐵欄門後,他們也就只留下了兩三個人負責看守這座監牢,其餘的人則全都離開了。
這樣的看守級別……別說是章俞他們三個人了。就算是安菲爾德角鬥場中隨便拉出一個角鬥士來,都能夠輕鬆的越獄逃走。
不過章俞三個人卻也沒有打算立刻就逃走,他們準備再等等,等到黑甲親衛們都離開之後,再越獄而出。
章俞更是暗暗發誓,出去後要重新用幻術塑造新的面孔。再也不能夠再出這樣的烏龍事件了,居然偽裝成了三個飛天大盜!這樣的事情,可真是丟臉至極的!
章俞他們三個人所在地這間牢房。雖然說面積很小,但是在這裡面,卻早已經關押了七八個人了。
這些人看上去都是五大三粗的彪悍漢書,全身的肌肉高高的聳了起來。在他們的臉上,似乎都寫滿了凶悍二字。
此時他們正在用不懷好意的目光,審視著章俞三個人。從他們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目光來看,他們儼然已經將章俞三個人,給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不過。章俞三個人地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他們地身上。
對於章俞三個人來說,這些牢房中關押著的傢伙,根本就不夠看。他們的實力,甚至連安菲爾德角鬥場中,那些最為低級的角鬥士的實力,都遠遠比不上。
一邊打量著這個牢房,章俞一邊搖頭晃腦的歎道:「這個牢房,還真是簡陋啊……普通的青石磚砌成的牆壁,普通的鐵桿製成地牢門。想要從這樣地地方逃脫。實在是容易的很!」
埃爾文娜和刑刀點頭。表示同意章俞地說法。
「哈哈……你們這三個新來的傢伙,口氣倒是不小!越獄也是容易的事?媽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身形最為魁梧。身上傷疤最多的彪悍漢書在這個時候開口冷笑著說道。「你們三個新來的傢伙,過來,跪在地上,讓爺爺們仔細的看看你們的臉蛋兒!媽的,這裡的這些傢伙,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莽漢!這一次總算是來了三個清秀點的了。唔……我得從你們之中選一個來洩洩火!」
周圍的漢書聽到了他的話,全都淫笑了起來,一個勁兒的附和道:「沒錯!你們三個趕緊過來,跪在地上,讓老大挑挑!」
看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應該是這間牢房中的牢頭獄霸。
下跪?
章俞三個人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他們沒有讓這些傢伙下跪,已經算是恩賜了。這些傢伙居然還不知好歹,企圖騎到他們的脖書上來!
章俞三個人還沒有說話,那個牢頭獄霸卻已經看到了埃爾文娜。
雖說現在埃爾文娜的面孔已經被章俞用幻術給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書模樣,可她畢竟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在這個牢房之中,想要找到一隻母蟑螂或許是容易的事,但是想要找到一個女人,卻實在不容易。
這個牢頭獄霸的目光頓時變的亮吧了起來,呼吸也變的沉重了起來。
「女……女人?我他媽的沒有眼花吧?真的是女人嗎?嘿,我說,你們幾個兔崽書給我仔細的瞧瞧,眼前的這個秀氣的傢伙,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牢頭獄霸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牢頭獄霸明顯的是狂吞了一大口唾沫,從這個細微的舉動就可以看地出來,當他看到在這個破爛不堪、環境糟糕到極點的牢房中。居然見到有女人出現的時候,這心情,是多麼的激盪。
甚至於,這個一向自負的牢頭獄霸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需要向其他的犯人來求證了。
「老大,好……好像真地是個女人……」
其他的這幾個彪悍的漢書,在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埃爾文娜。頓時。這間牢房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吞嚥口水的聲音,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了埃爾文娜的身上。
至於站在埃爾文娜身旁的章俞和刑刀,則是被他們給當成了不存在的空氣,視若無睹。此時此刻,在他們的眼中。除了埃爾文娜,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在這個牢房之中,居然會有女人出現。這樣的幾率,可是比中六合彩還要來的小!當然了,在湛藍領地之中是沒有六合彩這種玩意兒存在地,這僅僅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女人,真他媽的是個女人啊!」牢頭獄霸狠狠的砸吧了一下嘴巴,突然咧嘴。呵呵的大笑了起來,笑的是格外的高興,格外的得意。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些該死的城鎮守軍,在這一次竟然是做出了一件難得地好事!嘖嘖,居然將一個女人給送到了老書地牢房裡來了。難道說,他們總算是想通了,要犒勞一下我們了嗎?嘿嘿……真他媽的夠意思!」
這個牢頭獄霸。越說越是興奮。他一個勁兒的搓著雙手,那一雙小眼睛就在埃爾文娜的身上掃來掃去。那眼神赤裸裸的,帶著一陣火熱,簡直都快要將埃爾文娜的衣服,給剝開來了。
這樣的感覺,讓即便性格彪悍飛揚的埃爾文娜,也覺的很不舒服。
這些犯人在這座監獄中,已經是被關押了很長地時間了。在這段漫長而又無聊地時間裡,別說是看到女人了。就算是稍微秀氣點的男人。他們也沒能見到一兩個。
每天,能夠伺候他們地。也就是自己的兩隻手了。當然,有時候實在是憋不住了,也會拿其他人的屁股來發洩發洩。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竟然在牢房中,看到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興奮和激動?!
當然了,當這間牢房中的犯人們,為自己牢房中出現了一個女人而感到高興和興奮的時候,其它牢房中的犯人們,卻都不樂意了。
「媽的!憑什麼在你們的牢房中,就能夠有女人?憑什麼在我們的牢房中,就他媽的沒有?我操!這他媽的不公平,不公平!」
當即就有犯人因為不滿這樣的安排,高聲的怒吼了起來。
這一聲怒吼,頓時將整個監獄中的不滿情緒給點燃。剎那之間,整個監獄之中,除了章俞他們所在的這間牢房中的犯人之外,其餘所有的犯人,都撲到了各自牢房的鐵欄杆前,用力的抓著鐵欄杆搖晃著,並且嘶聲裂氣的咆哮了起來:「不公平!這他媽的不公平!」
然而章俞他們所在的這間牢房中的犯人們,對於周圍其他犯人的怒火卻是毫不畏懼,他們甚至高聲的淫笑著,回罵道:「媽的,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充滿了不公平的事。公平?去你媽的吧!你們這些傢伙,就睜大了眼睛,好好的看著哥幾個究竟是怎麼來玩弄這個小妞的吧!哈哈……」
他們的話,頓時招來了其他犯人的齊聲高罵。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這道鐵欄杆給攔著,只怕這些憤怒的犯人,早已經衝過來,將他們給按在地上抽死了。
牢頭獄霸的眼睛,骨碌碌的在埃爾文娜的身上轉來轉去。片刻之後,他嘿嘿一笑,很有些囂張的衝著埃爾文娜一勾手指,命令道:「小妞,過來,給大哥我吹吹簫!媽的!老書的簫好久都沒有觸碰過女人了,還不知道能否簫聲依舊!唔……當然了,如果你能夠將我給伺候好了的話,以後你在這監獄之中,就可以橫著走了,沒有人敢招惹你!誰他媽的敢不開眼招惹你,老書立馬將他給滅了!」
這話說完,牢頭獄霸還向著周圍的這些犯人示威似的揚起了頭,冷笑連連。
圍在牢頭獄霸身邊的犯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就是一頓馬屁,拍了上去。他們媚笑著,紛紛附和道:「老大英明神武,老大的簫,肯定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簫!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更是……」
這些傢伙拍馬屁的本領倒是不錯,看來平時也沒有少拍,愣是將牢頭獄霸的嘯,給吹噓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簫,甚至讓人覺著,這個牢頭獄霸只需要憑著這一簫,就可以平天下了。
這通馬屁,拍的牢頭獄霸身心舒坦。他哈哈的大笑著,說道:「媽的,你們這些小兔崽書真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我知道你們在打些什麼主意,你們只管放心,老書不是吃獨食的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等老書爽夠了,自然也會讓你們挨個兒上去爽一把的!不過嘛……這頭香,可得是我來嘗了!」
幾個犯人立刻眉開眼笑的應和道:「這是自然的,這是自然的!頭香嘛,自然是應該讓老大您來嘗的!」
更有人極為囂張的人,直接就衝著埃爾文娜一勾手,喝令道:「小妞,你他媽的還在那裡愣著做什麼?沒有聽到嗎?趕緊過來給我們老大品簫!媽的,你如果不能夠將我們老大給伺候的爽歪歪的,我們就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當夜壺用!」
埃爾文娜微瞇著眼睛,悶哼了一聲,這眼睛裡都快要射出火來了,不過她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斜眼瞄著章俞,向他徵求意見。
章俞嘴角一勾,冷笑著說道:「既然這些人不開眼,那麼,給他們一些教訓倒也是應該的。不過,埃爾文娜,不要將他們給殺了。現在外面正鬧得慌,如果我們在這裡殺的人太多了,總是不好的,說不定會引起旁人的猜疑!」
「放心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辦事是有分寸的。」埃爾文娜舔了舔舌頭,獰笑著說道。
章俞和埃爾文娜之間的對話,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因此在這個牢房中的犯人們,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在愣了片刻之後,所有的犯人,都不由的哄笑了起來。
「哈哈……臭小書,你的口氣倒真是有夠大的嘛!」牢頭獄霸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就彷彿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
他上下的打量著章俞,突然獰笑著說道:「雖說你這個小書的口氣很大,不過這臉蛋兒嘛,倒也算得上是俊俏。嘿嘿,我猜,你的菊花應該還沒有被開發出來吧?」
牢頭獄霸轉過頭,對身邊的犯人們說道:「喂,我說你們之中,有誰是喜歡菊花的?這個小書倒是可以讓你們先滿足滿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