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虛無奈望了一眼洞內:「開啟機關的鑰匙,我倒是有,但遺憾的是這麼多人在此,想要進去很是困難啊!還有,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這個人生死未卜,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倘若找尋不到此人,那麼這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是空談了!」
西門長行此時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了,雖然說自己完全可以置之身外,但是他已經愈地感覺到來自大哥西門長恨所施加的壓力。一定程度上來說,張濟就是西門長行最後的屏障,有了這員猛將,他還有著與西門長恨的一拼之力。然而,一旦張濟都被自己的大哥拉攏了過去,那自己現今當真成了喪家之犬。「哎呀,陶兄弟,現在已經到了危難關頭,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現在哪裡還有必要遮遮掩掩?」
陶若虛點了點頭:「先我要你幫我將這些人撤走,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難度?」
西門長行望了望正在洞府中扛著大錘用力敲擊的弟子,笑道:「這算什麼?他們連續幹了一個禮拜此時早已疲倦不堪,讓他們休息下正是求之不得!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
「維克多部落有個女領叫蘇荷竹欣?關於這人,你可曾見過?在她身上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也是關乎能否成功進入墓室的關鍵所在!」
西門長行嘿嘿一聲乾笑:「這個還用多說?不過,那個小娘皮長得倒是十分水靈,陶兄弟,你該不會是看中她的美色了吧?不過那個女人是個小辣椒,我這幾天每晚都想要和她親熱,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我看陶兄弟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陶若虛甚是窩火,自己難得正義一次,想要搞一回英雄救美,卻不曾想被這廝當做是在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這一點讓陶若虛甚是不爽!
「行了,行了!我和你雖然有著共同的興趣,但是我也會分清場合的,你覺得現在是和一個女人在外面打野戰的時候嗎?你何時變得如此幼稚了?」
西門長行被陶若虛這麼一說頓時老臉變得通紅,尷尬地搓了搓手:「沒問題,不過我若是讓她親自趕往這裡,她未必會願意啊!若是途中生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能責怪我才是!」無需多說,此時的西門長行早已將蘇荷竹欣當做是陶若虛的女人之一了。
西門長行並未撒謊,這些門人弟子著實已經在這裡艱苦奮鬥良久,個個皆是身心疲憊,此時聽聞大長老話皆是欣喜不已。當下眾人一聲歡呼,作鳥獸狀散了個沒影沒蹤!
陶若虛此時實在太過虛弱,整個人已然是疲憊不堪,當下靜靜坐在一塊大石上調養生息。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多,張濟這才返回,只見他肩膀上扛著一個袋子,袋子中不知藏有何物,竟然出一陣陣劇烈的抖動。
「這小娘皮當真是個野辣椒,老子對她客客氣氣反而把老子當皮球踢,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張濟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即便是與先前的陶若虛相比較也是不遑多讓,卻不曾想此時竟然累得氣喘吁吁,臉上滿是碩大的汗珠。
陶若虛費力地站起身形,環顧四周說道:「我希望你們能確保這群維克多人的性命,他們終究是無辜的!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以後自然會有你們的好處。至於墓穴之中究竟有些什麼,這些我當真不是十分清楚,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甚至,很有可能我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我一旦閉關需要修煉武功,我會讓這個女人和你們聯繫,具體告訴你們以後的步驟。另外你們還要時刻防範西門長恨,我生怕他會再次搞出什麼事端!」
西門長行與朱雲皆是沒有意見,兩者對於武功不是十分感興趣,只要有錢有女人,別的一切都無所謂。不過張濟卻顯然不是十分樂意。陶若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倘若裡面當真有武功秘籍,我一旦學成之後,定然會將它傳授於你!這一點,我可以拿我的項上人頭保證!」
張濟見陶若虛並未忘卻自己,這才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同樣聲稱會在這段時間裡為陶若虛護法,從而保證他的安全!
待到三人遠遠走後,陶若虛隨即上前將麻袋上的繩子解開,他還未張口說話,頓時一道掌風朝著自己的臉頰狠狠地襲來,好在他反應能力還算靈敏,當下連忙往後退讓半分。
那女人見一擊未中,便再次痛下殺手,這一次她已經完全適應這裡混暗的光線,再次拍出一掌無論是在力道上還是方位都比先前凌厲一倍不止!陶若虛已經無法躲閃,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眼前已經陷入瘋癲狀態的女人!
依舊是那張鵝蛋臉兒,高高聳立的鼻樑,皮膚白皙得像是牛奶般潤滑。長已然凌亂肆意披散在淨白的額前。因為惱怒之極,小臉已經漲得通紅,粉色的膚色與紅潮攪拌在一處,整個人散出一種別樣的嫵媚。
她一雙晶亮的眸子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陶若虛的臉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整個人已經陷入到一種空前絕後的呆滯之中,可以想像此時的蘇荷竹欣已經沒了自己的半分思維。
她滿臉難以置信的色彩,高高抬起揮舞在半空中的臂膀此時也已經僵硬在半空之中,她木訥地望著陶若虛,臉上儘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色彩。她實在想不通為何陶若虛會出現在這裡,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這會兒他應該出現在溫柔鄉才對。
她以為他忘記了自己,那個假裝一本正經實際上卻又滿肚子花花腸子的男人!她想要恨他,但是卻又恨不起,想要一次次忘卻,卻又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思!她便如此地失去了自我,從見到陶若虛的那天起,從陶若虛英勇地站到自己的身旁開始,她便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沒有七情六慾的蘇荷竹欣了!
碩大的淚珠像是在宣示著自己滿心的不爽,像是在暗示著自己所遭受到的種種折磨。那張俏臉上幾度風雲變幻,充滿了諸多感傷之情。她此時這般表情讓陶若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絲寒意,他很想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柔荑,一把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只是他再也沒有那份力氣!心頭的悲鬱在此時點點滴滴奔湧而出,幾欲潸然淚下!
那雙原本要拍向陶若虛臉頰的手掌,瞬間緩緩垂落,她的眸子裡生出無限柔情蜜意,攀附在陶若虛的臉頰,其中有著說不出的情思!她冰涼而又顫抖的指尖在陶若虛的臉蛋上輕輕劃過,呢喃半晌才淡淡說道:「我是在做夢嗎?」
陶若虛笑了,隨即搖了搖頭:「沒有,這是真的,我在這兒!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吧?」
蘇荷竹欣在陶若虛給了自己一個確信的答覆後,瞬間放聲痛哭,粉嫩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落在陶若虛的胸口,哽咽道:「都怪你,怪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曾來看我?為什麼這一次,當我出現危難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你知不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我的母親,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一一戰死在敵人刺刀之下!整個部落人員銳減,現在僅存有千餘人!」
蘇荷竹欣並未等來陶若虛的寬慰,相反後者在她粉拳落後竟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想要凝神屏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虛弱在此時彰顯而出,然而蘇荷竹欣還是瞬間現了異狀!
她一把拉住陶若虛的大手,柔嫩的手掌在那寬闊的脊背上緩緩遊走,淡淡說道:「若虛,若虛,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了重傷?」
陶若虛無力搖頭:「我還好,只是失去了武功,這才顯得比較孱弱,待我休養一段時間便會好轉過來的!你無須過多擔心。」
蘇荷竹欣以為陶若虛是為救自己這才負傷,當下凝眸問道:「可是那幫壞人打了你?這群人孽畜,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們燒殺搶掠,我們的壯丁多半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被打死,倖存的只是一些婦女孩童!」
陶若虛理解地點了點頭:「這個帳早晚都是要算的,我自然會為你做主!另外,對於領的去世,我很抱歉!未能恪守先前的承諾保護好你的族人!等到這件事情平息過後,我會加倍補償的!」
蘇荷竹欣溫順地點了點頭,輕柔而又恬淡地蜷縮在陶若虛懷中,兩人皆是失落之極,一時間相偎相依,各自想著心思。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許久陶若虛這才在蘇荷竹欣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當下撫了撫那張柔媚的臉頰:「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這關乎到我們的生死存亡!倘若傳聞果真存在,那麼也就到了你我手刃仇人之時!當然,我必須要和你聲明的是,這一去很可能同樣會丟了我們的性命,你要三思而後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