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蘇荷竹欣來說,能與陶若虛一同前往,無論是做些什麼,這都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她對陶若虛傾心已久,當年在其母親蘇荷蘭曄的安排下,還差點與陶若虛結為夫妻。不過因為陶若虛天生對於異域女子的排斥,這樁婚事最終也未能達成!
蘇荷竹欣對於陶若虛的思念並未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而有零星半點的流逝。她無比炙熱地思念著他,每一個清晨與黃昏,每一片朝霞與夕陽的余光中,都流淌著她深沉的思念和愛意。她一度以為再也見不到陶若虛,卻不曾想陰差陽錯,兩人竟然再次重逢!而這一次,維克多部落同樣面臨著一場空前絕後的災難。
蘇荷竹欣呵呵笑了,死對她而言並不是不可怕,但是倘若能與陶若虛一道去死,她當真是心甘情願之極!女人最可愛的地方便是一旦她愛上一個人,便會奮不顧身,即便明知道自己是飛蛾撲火,卻也在所不惜!但是與此同時,女人最可怕的地方同樣也在這裡,一個連香消玉殞都不再畏懼的女人,她還會在意為保衛自己的愛情從而翻天覆地地大鬧一場嗎?
蘇荷竹欣寬慰地笑了笑,隨後纖細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跨入了陶若虛的胳膊肘之中。陶若虛笑了,並未拒絕,或許他自身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一度給蘇荷竹欣所帶來的傷害。
梁絕塵所贈與自己的玉佩瞬間插入那個暗槽之中,隨著手腕輕輕轉動,機關開啟,石門瞬間大開。蘇荷竹欣對於這裡有個密室一直是知曉的,但是她當真未曾想到陶若虛竟然會有開啟機關的法寶。然而還未曾待她仔細尋思,密室裡頓時射出一縷縷金光。奇珍異寶盡射光華,形形色色的光輝交織在一處,呈現出一副極其恬淡而又華麗的畫卷。
這裡依舊是陶若虛臨走之前的擺設,看來這一年之中並未有人入內過。說來也是,開啟機關的玉佩在他那裡,除卻他,誰又能穿過厚厚的石門輕而易舉地入內?
對於那些翡翠瑪瑙,甚至那些傳說中的夜明珠,陶若虛此時也已經沒有了一丁半點的興趣,他所唯一關心的便是處在角落裡,那一排櫥櫃的後方所隱藏著的巨大石門。當年自己企圖用內力震碎石門,卻不知那石門究竟是何種材質所做,面對自己的重拳出擊竟然是紋絲未動!好在陶若虛觀察甚是仔細,在那宛若平面的牆壁上找尋到一處開啟機關的所在。隱隱約約地陶若虛意識到這裡的暗槽與獨孤惜水脖子中所戴著的玉佩極其相似!莫非惜水脖子中所掛著的玉佩正是開啟機關的寶貝?當然,這只是陶若虛當年的猜測罷了。對於事實究竟是怎樣,他心中絲毫沒底!
蘇荷竹欣並非是一個有著多大野心和欲望的女人,維克多部落雖然落後,但是人們心地善良,對於財富也沒有一個完整的意思。面對眼前的珠寶,蘇荷竹欣也只是覺得甚是好看,實際上並未產生一絲貪欲。
陶若虛呵呵笑了笑,隨手拿了一條翡翠項鏈,幫著蘇荷竹欣掛在了脖子上,由衷贊道:“很漂亮!我敢保證,如果你身著一條旗袍,外加戴上這條項鏈去參加一個宴會,一定會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謝謝,可是我並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我想……”
“趕緊後退,我現在要開啟這道石門,誰也不知道隨後會生些什麼,你現在退後五十米,如果生意外你便迅離開。外面三人會放你一條生路的!”陶若虛生怕蘇荷竹欣會在此時此刻說些什麼,當下連忙一股腦兒地將話說出口。
蘇荷竹欣微微一聲歎息,女人對於愛情本身便有一種敏感性,此時見陶若虛再一次委婉拒絕了自己,心中雖然不甘,卻也只得無奈歎息。不過她突然直直地盯住陶若虛的眼睛,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和外面那三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你們會是一伙的嗎?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在我族人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我不可以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陶若虛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我和他們認識倒是認識,但是決計不是一伙的。想要害你們的是一個名叫西門長恨的人,那三人不過是他的手下!你完全不必遷怒在他身上,至於西門長恨,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蘇荷竹欣雖然對與陶若虛的話並非是十分信服,但是天生單純的依舊選擇了後退,陶若虛給她一種親切之感,這種感覺很容易地便突破她心中的情思,讓她難以找尋自我。
待到蘇荷竹欣退得足夠遠的時候,陶若虛這才將懷中的玉佩掏出,隨後往暗槽中緊緊一卡,手腕隨之一陣轉動。他此時內力盡消,手腕轉動起來甚是吃力的模樣,足足有十余秒的時間,機關方才被完全打開。只見整個密室傳來一陣劇烈的抖動,整座山體都在顫抖著,像是雪崩一般,瞬間大有塌陷的可能。
陶若虛整個人的身體隨著大地的顫抖肆意搖擺著,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石壁右側的長明燈,有了長明燈燈台的支撐,這才消減了些許勁力,從而未曾傾倒下去。
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山體方才逐漸停歇了顫抖,不過此時洞府之中早已坍圮不堪,大量的石屑肆意飛逝,在洞中形成濃濃的煙霧。灰塵彌漫而開,使人難以呼吸,陶若虛當下爬倒在地,這才避免窒息而亡的可能,不過即便如此也將他搞得甚是狼狽!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石門方才徹底開啟,這一次陶若虛著實是呆立當場!原來這一道石門並非是陶若虛想象中的僅僅石壁這般簡單。這石門竟是足足有三十余米寬的石壁。難怪在機關開啟的時候,山體會劇烈的顫抖,少了一堵石壁的支撐,山洞未曾塌陷已然是萬分難得的事情。
待到浮塵墜落在地,陶若虛方才仔細看清洞內的一切,那赫然是一座小型宮殿。整個宮殿如同他所見到的故宮一般,整座建築呈現階梯形狀,從低往上足足有二百余米高。其中在最頂層上擺放著一把純金打造的碩大龍椅,那龍椅少說有兩米來寬,一米多高。這樣一把碩大的龍椅需要耗費多少純金那完全是難以想象的!
然而,這還不是讓陶若虛吃驚的地方。最讓他深感詫異的是,那把巨大的龍椅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此人略顯富態,睜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一撮胡須在下頜處隨著山體的顫抖而搖擺著。此人臉色甚是嚴肅,尤其是眼中更是蘊含著一種濃濃的殺機。他鼻梁高挺,眼眶深凹。那冷峻的眼神仿若是一把尖刀般狠狠地插入了陶若虛的心髒!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陶若虛能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的汗毛孔此時已經豎立了起來,額頭生出一絲絲冷汗,嘩嘩地滾落而下。陶若虛驚呆了,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雖然說有勇有謀,膽大包天,但是讓你在一個千年前的墓穴裡,突然遇到一個面目栩栩如生的活死人,你將會是怎樣的心態!
更尤為詭異的是,老者此時雖然坐著,但是手中卻緊緊握著一柄巨劍。由於洞府內裝扮有太多的黃金等物,因此即便是沒有半點燈光已然亮如白晝。老者手中握著的巨劍正直直指向了陶若虛的心髒方位,配合著他眼中的殺氣,像是在興師問罪一般!
過了良久陶若虛這才緩過氣兒來,淡淡說道:“你、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可莫要害我啊!”
然而,回應陶若虛的只是一片靜謐,那老者依舊冷眉相對,不曾有半點表情。陶若虛甚是著急:“喂,你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能不能不要如此嚇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老者依舊沉默著,仿佛眼前陶若虛的嘶吼如同空氣一般!
這樣詭異的場景實在讓陶若虛有些難以接受,他當下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驚駭之情,竟是手握七星劍想要上前與老者廝殺一陣。陶若虛瘋狂地奔跑著,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剛剛邁出五六步,距離老者尚有百十米的距離,突然整個人再也難以向前行進分毫。更讓他深感詫異的是,眼前的一切竟然變換成另外一種景象!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沒了,轉而是一道道狹長而又昏暗的迷宮。
那迷宮相互交錯,呈現出一道道十字形的模樣。迷宮甚多,少說有百十道之多,情不自禁地陶若虛的腦海中再次閃現一道道身影,突然覺得眼前仿佛是一排排絕色美女在向自己招手一般!陶若虛自然清楚,這不過是建造墓室的人,利用堪輿學所制造出的幻覺。
然而讓陶若虛始料不及的是,他一味地強忍非但沒能起到絲毫作用,相反眼前這群女人開始變得變本加厲起來。只見她們毫無顧忌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將修長的玉腿以及曼妙的身姿完全展現在陶若虛跟前。更有暴露的女人突然將自己渾身脫個精光,一層薄薄的白紗隨風飄蕩而起,露出無限風情的下體,時不時地微微張開,其中自然有著萬千嫵媚!
陶若虛再也難以忍受眼前的風情,只覺得自己渾身欲火高漲,十分難耐,當下一頭狠狠地扎了進去。哪管他前面有著怎樣的萬丈深淵,此時的陶若虛腦海中唯一閃現的則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