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浚此時全身上下依舊在顫抖著,不過嘴中倒是少了一些哼哼唧唧的聲響。心理上的緊張完全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對於疼痛已經生出了一絲牴觸的心理。
劉澤浚依舊穿著個大褲衩子,單薄的被褥壓根無法抵禦寒冷,看著他牙關因為顫抖而出吱嘎的聲響,陶若虛呵呵一聲輕笑。嘲諷道:「大冬天裸奔的滋味如何?感覺是不是很爽?要不要再來一次呢?」
劉澤浚倒是裝起了漢子,惡狠狠地瞪了陶若虛一眼,呸了一聲吼道:「少他媽和我唧唧歪歪,有種的就一刀結果了老子,這般折磨人算是什麼英雄好漢?」
陶若虛並未因為劉澤浚的大罵而惱怒,相反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許。「想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我向來是一個懂得禮尚往來的人。劉兄送我一份大禮,倘若我不能好好償還,那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話間,未見陶若虛有任何動作,竟是如同幽靈一般閃現在劉澤浚的身前,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道流光閃現。倏地,劉澤浚緊緊遮掩住身體的被褥飛散而開。失去了被褥的溫暖,濕冷的空氣吹到劉澤浚的身上,後者渾身猛地一個戰慄。響亮的噴嚏從嘴中噴出,其中些許痛楚實在是不難想像。
劉澤浚連忙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腿根,蜷縮在牆角,哆哆嗦嗦地問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我對男人可沒有一丁點兒的興趣!」
陶若虛哼了一聲,大手猛地一扇,啪啦一聲脆響,劉澤浚的臉頰頓時高高隆起,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加上蓬鬆的長。模樣顯得甚是可憐。
「你可知因為你一時的嫉妒心,我心愛的女人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失去了康復的可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她再也享受不到世間的冷暖,你比起她反倒是幸福了許多!」
聽著陶若虛的喃喃自語,劉澤浚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自然知道陶若虛此時對自己的恨意。他更加清楚此後自己所遭受的痛楚必定是寧貝蓮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不止!
一瞬間,劉澤浚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絲想要自殺的念想,只見他上身猛地一緊朝著銅牆上便狠狠地撞擊過去。然而他想死,卻又是想要他多活些時日。
陶若虛大步向前邁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隨後手腕用力,後者竟是被生生摔倒在地。只聽陶若虛惡狠狠地說道:「你既然落到了我的手中,那就休想痛痛快快的死去!劉澤浚,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話間,陶若虛竟是一把拽起劉澤浚的雙足,在半空中肆意揮舞著,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劉澤浚此時完全成為了一種玩物,陶若虛偶爾玩得興起的時候,還會讓劉澤浚與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那種急在空中飄蕩,身體來回撞擊地面的痛楚是難以想像的,恐怕除了劉澤浚本人,他人再也無法體會。
陶若虛手上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劉澤浚整個人少說在空中轉了有百十圈。可是即便如此依舊難以洩陶若虛心頭的怨恨,只見他突然一聲大吼,劉澤浚仿若是飛箭一般,整個人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軌跡。砰的一聲巨響,隨後接連出一陣卡嚓的音調,劉澤浚撞擊在牆壁上,身上肋骨怕是斷了數根不止。
劉澤浚頓時出如同是殺豬般的嚎啕聲響,扯住嗓門大聲嚎啕著,此時再也沒有先前裝逼的神情,只是一味地嘶吼,早已將臉面拋之腦後。
陶若虛看著早已不能動彈的劉澤浚,嘿嘿一聲冷笑,緩緩踱步而去。劉澤浚這會兒已經難以開口,只是看著陶若虛默然顫抖著,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不過倒還懂得畏懼。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是眼神中分明有著一絲哀求。
可是,當陶若虛想到寧貝蓮此時依舊躺在病床上,完全失去了意識的時候,他如何肯輕易放過劉澤浚?
啊的一聲怒吼,陶若虛抬起大腳,一把踩中劉澤浚傷口處,鮮血四濺而飛,劉澤浚也已失聲,額頭上冷汗滾滾。模樣著實淒慘無比!
陶若虛精通內外功,對於人體的脆弱之處更是十分清楚。他下手雖然生猛,但絕非要害,這也就表示劉澤浚只可能生活在痛苦之中,距離死亡還真的十分遙遠。想要解脫,這輩子怕是難上加難了!
陶若虛緩緩抬起大腳,鄙夷地看了一眼劉澤浚,恰逢此時尚武與王三運洗浴回來,只見他輕輕走到陶若虛身邊,說道:「老闆,現在還不是殺了劉澤浚的時候,有些事情我們還沒有弄清楚!」
陶若虛嗯了一聲,淡淡問道:「王三運呢?」
「安排了兩個水靈的小姐,這會兒怕是正在魚水之歡呢!」
「王三運對我還算忠誠,以後要好好扶植,安排兩個精靈的手下保護他,不要讓這個棋子被別人挪用了!」
尚武自然知道這個保護是什麼意思,當下連忙點頭應允,隨後問道:「老闆,劉澤浚以後怎麼處置?」
「既然,他讓寧貝蓮生死未卜,遭受萬般折磨,那我也就沒必要讓他好活。找兩個最好的骨科醫生,將他的斷骨接上,然後再給我打斷。另外找幾個玻璃,不分日夜地好好伺候他,他不是喜歡玩強*奸嗎?那就讓他在此後的生命被人強暴到死為止吧……」
尚武微微汗顏,陶若虛的想法實在是具有創造性了。不過對於劉澤浚這種人,又何必講究那些仁義道德。換句話說,你和婊子談貞操,這不是正宗的他媽地扯淡嗎!
兩人走到陶若虛的私人辦公室,陶若虛吩咐尚武坐下,扔給了他一支香煙,隨後問道:「有何事要說?」
尚武連忙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先前我倒是從劉澤浚嘴裡得到了一絲線索,這次針對寧小姐,實際上最終的矛頭卻是對準了您。並且,他雖然是這次行動的組織者,但並非是策劃人。真正的主謀還另有其人!」
這一點陶若虛早已想到:「他劉澤浚不過是一個被開除軍籍的廢物,突然間有了這麼大批死忠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讓人懷疑的事情。詳細調查清楚,他背後的主子,不計一切代價,將他幹掉!」
尚武應了聲是,接著道:「老闆,今天又一次接到您師門的音訊,聲稱老爺子病重,要您無論如何火回去一趟!您看?」
陶若虛緩緩站起了身,走到窗外,大口抽著香煙,好半晌才回道:「這個事情我早已知曉,只是接連三個月,我一直被俗事纏身。師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現今病重更是因為我而引起。我返回師門,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安排下具體的行程,越快越好,一切從簡。不必張揚,此事一定要謹慎為之!現在我師門具體的態度還沒有擺明,我不想過早和主席生出不必要的枝節。」
尚武對於繆澤生和陶若虛之間的微妙早已有所耳聞,當下點了點頭,告了個罪,先行返回了。偌大的辦公室裡一時間只留下了陶若虛孑然一人。多少顯得有些冷清,可是他的心神並未因為寂靜的環境而冷卻下來,相反不知不覺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絲旖旎之情。
自從方大同為自己解毒以來,這種情形還當真是少見。今晚已經足夠讓陶若虛心中煩憂的,哪裡再有心思去涉及歡好之事。當下連忙收斂心神,運起一絲空塵訣的內力,企圖以毒攻毒,將內心中的燥熱強行壓制下去。
然而,讓陶若虛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剛剛升起一絲想要反抗的念想,那絲燥熱竟然瞬間竄起,在心頭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他能清晰地感應到自己的體內已經精蟲上腦,彷彿是中金蠶蠱之前的情形一般,此時自己所想著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盡情洩心中的慾望!
陶若虛內力深厚,尤其所修習的空塵訣更是至尊至陽的心法,自然而然地對於男女之事方面也就變得強悍許多。
他心中雖然激動不已,可是大腦還未曾失去意識,自然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無論是惠茜還是海棠,都難以壓制得了。而除卻兩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人,那就是歐陽薇兒!
想到這,陶若虛再也難以抑制情慾,連忙從辦公室裡跳躍而出。一路狂奔趕往薇兒的臥室。
寒風依舊,院落裡雖然黃花遍地,不過暗香仍然孜孜不倦地夾在空氣中,撲鼻而至。不過此時所有的香味兒在陶若虛以為與那催情的**完全沒有區別。大口呼吸之下,馥郁深入肺腑,竟是傳來了一陣陣火燎燎的感想。
夜半時分,窗外一輪清月半懸,皎潔的月光映照在雪地裡,反射到那暖紅色的窗幔上,尤其是在深夜尤為顯得撩人。那種曖昧的氣息完全可以讓所有的人為之瘋狂不已。伊人此時酥胸半裸,同樣是在等候著些許什麼。
乾柴遇上烈火,或許,總會擦出那麼一絲火花,哪怕是不留意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