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耐克和阿迪的廣告詞都搞錯了?鬱悶。
看來香香被推倒只是遲早的事,果然書友們還是男性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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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又鑽出一個錦袍的三十多歲的文士,見袁熙跌坐在車板上,慌忙去扶:「二公子,何事驚慌如廝?」
袁熙用手指著張鋒,臉色象見了鬼一樣:「張……張……張……」
那文士順著袁熙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也看不出身份,只當是哪家小資。
「閣下何人?」
「在下張鋒。」
那文士扶二公子的手也抖了抖,連二接三的叫袁二公子叫憋的,居然就是眼前這人。
這袁熙還真是命苦,過了幾年好不容易讓袁紹淡忘了原來那檔子丟人的事,又派了一個聯繫遼東的活,誰知在這種偏遠山區,又遇上命中剋星張鋒。
現在那文士也有些瞭解袁熙此刻的心情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估計某人現在看見張鋒都有心理陰影了。
那文士抖摟衣袍,在車上居高臨下的行了一禮:「在下南陽許攸,早聞將軍大名,如雷貫耳,不期能在此相遇,幸甚幸甚!」
張鋒也同樣一付儒雅之態:「不敢當,原來是許公許子遠!」
兩個人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袁熙還很沒風度的坐在車把士的身邊,腦袋一下看看這個,一下看看那個,彷徨之極。
「未省將軍離開許昌,來遼東何事?」
張鋒微笑著一指袁熙:「跟二公子相同。」
許攸大眼袋擠著的三角眼也微微顫了一下:「原來如此,恕我家二公子有事在身,不能耽擱,失陪。」
說完扶起袁熙,又往車裡鑽去。
袁熙看不到張鋒的臉,頭上的汗才停止了往外湧:「看張鋒似是看出我們來意,不如趁其週身無親兵……」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許攸搖頭笑道:「堂堂安東將軍,太子少保,豈會無護衛?再說這襄平鬧市當街殺人……二公子,還是不要誤了主公大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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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直駛向公孫府,誰知門口的家丁一見是袁家的人,只說老爺不在,出門打獵去了。
打獵?
袁、許二人面面相覷,那種快入棺材的老身板,不好好在床上多吸幾口氣,還能去玩打獵這種高體力消耗的技術活?
正準備離開時,在街角遇到一個人攔住馬車。
「是袁二公子麼?在下是公孫二公子家人,有要事請二公子移步一敘。」
袁熙狐疑的看了一眼許攸,後者解釋道:「先前正是此人收了好處……」
袁熙這才釋然。
馬車走了兩條街,為免旁人生疑,護衛的騎兵都去城外休整了,只留下趕車的和袁、許兩人。那人小跑著在馬車前帶路,不多時已經氣喘吁吁。
「便是這裡了!」
袁熙鑽出馬車一看,一間古樸的酒樓,上面寫著長白居,雖然店面不大,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小二,老闆也不過來招呼客人,只有那帶路的人輕車熟路的一直把二人帶到二樓的一間偏廳裡,裡面赫然坐著的就是公孫恭。
「少爺,二位貴客到了!」
「知道了,你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放入!」
「是!」
「二位,二位!大事不好!」等那家人一離開,原來裝出一付穩重之色端坐不動的公孫恭跳將起來,將二人迎至坐墊上。
「何事?」
「朝庭派了天使來宣旨,封了我爹為幽州牧!就是那個叫張鋒的!」
袁熙的臉色還算正常,因為他想不通這其中關節,而許攸的臉色大變。
「這……好毒的計!」
看到袁熙還是一臉茫然之色,許攸歎了口氣道:「幽州現屬主公,這朝庭將幽州牧封為公孫太守,卻是準備行那『驅虎吞狼』之計,令我兩家相互火並!」
又朝公孫恭行了一禮道,神色間也不敢再像上次那麼倨傲了:「多謝二公子及時送信,攸代主公承二公子之情,還請二公子跟公孫太守說說這其中利害關係,切莫因一紙空文而傷了兩家和氣。」
又伸手在腰間掏了掏,公孫恭眼巴巴的瞅著,指望送自己一點好處,沒想到許攸掏了半晌什麼也沒拿出來,一臉愧色的說道:「急切間無長物隨身,晚間自有人送至二公子府上。」
公孫恭也不敢露出失望的表情,忙道:「好說好說。」
袁熙咬牙切齒的說道:「張鋒這斯忒的可恨!幾次三番戲耍於我,還害得我……」
旁邊的許攸大聲的咳了一下,袁熙猛然驚悟,差點把自己的醜事摞出來了。
「二公子可是要除去此人?」公孫恭也不是呆子,察言觀色就知道這袁熙和張鋒之間樑子大了。
「二公子可有好計?只是遼東地面,行事恐會拖累二公子……」
兩個人二公子來,二公子去,一對傻蛋商量得不亦樂乎。
「嘿嘿,二公子有所不知,雖是遼東地面,可此處漢胡混雜,治安不佳,要是萬一這張鋒遇上胡人……嘿嘿!我遼東也是很遺憾一代將星殞落於此啊!」
袁熙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許攸,連他都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好說的!
胡人彪悍,天下共知,又加上不通禮數,落草為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加上公孫家威鎮遼東,買通一些烏桓、鮮卑、匈奴人,又算得什麼難事?
「如此此事便拜託二公子了!所需之銀錢,袁某一力承擔便是!」袁熙大吹大擂的拍著胸脯。
「此小事易耳,早晚叫二公子聽捷報便是。」
「張鋒!哼!」袁熙眼前似乎已經看見張鋒倒在血泊中掙扎,猙獰之色浮上那張酒色過度的臘黃臉,「看我報此奪妻之仇!」
許攸一聲長歎,還是把自家醜事說出來了。
「對了,我見張鋒身邊有一女子,美麗非凡,如能留之重當謝。」袁熙似乎忘記了看見張鋒時嚇成什麼樣子了,此時居然念念不忘張鋒的女人。
張鋒重情,天下共知,搶了張鋒的女人,就準備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只是人都死了,向誰付去?
許攸腦袋都聳拉在胸上了,怎麼攤上個這麼草包的公子,偏偏還膽小賊心大,張鋒的女人啊……不怕他發瘋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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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有人已經要買自己小命的張鋒還帶著……不,是被呂大小姐帶著溜躂,早上那幕小插曲張鋒也並沒留心。
他只是不相信公孫度是豬,封你個幽州牧你還和我對著幹,那不是有病麼?再說我手上還有好處……
袁家能給你什麼好處?能封你官?只不過是顧忌著曹操,怕到時打起來了公孫家在自己後門放火,這才派人來談結盟,偏偏又是個草包袁二公子。
幾乎走了一上午,張鋒覺得雙腳又酸又疼,而呂大小姐好像美少女變身後一般活力無限,只能歎息女人在這方面的天賦那比男人不是強上一點兩點。
一座襄平城說大也不大,大概就跟長沙的芙蓉區一樣大。可是象呂大小姐這樣從南走北,從東走到西,張鋒也吃不消,再說天下是打出來的,也沒聽說過是走出來的。
好不容易走到襄平的西門,張鋒眼見苦難的日子就要到頭了,嘴巴都咧得大些。
其實這襄平城熱鬧,但是路邊的小販賣來賣去也就那麼幾樣,野味,毛皮,人參,熊掌什麼的,偶爾也會有一個賣動物的,比如先那個賣虎崽的,要不是張鋒極力阻攔,估計呂大小姐愛心大爆發,要把它們抱回去當兒子養——也不怕哪天獸性來了,一口把你吃了。
「鋒哥!你看!」呂大小姐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拍著張鋒的肩膀,差點一巴掌把他拍進土裡埋著。
張鋒一看,只見一個十**歲的胡人少女,身前擺著一長條動物的肉,都是風乾了的,那少女模樣雖然很……提神,可是更讓人覺得提神的是,她肩膀上站著一隻嘴如鉤,爪如月的鷹!
「姑娘!你這鷹可賣?」呂大小姐**一撅,張鋒哪能不知道她想什麼?走到這胡人少女面前,擺出一付溫文爾雅的樣子藹聲問道。
那少女一早上都沒賣出根毛,好不容易有人來問,卻是看上她的鷹:「鷹不賣,只賣肉!」說罷指指腳前那一擺動物肉。
賣肉?張鋒暗笑,臉上卻不敢,就你這長相,有人買才怪了。
「姑娘,這鷹我內人極是喜歡,不管多少錢,我都買了!」張鋒把腰間的錢袋子拎著搖了搖,叮叮噹噹響。
那少女仍是搖了搖頭:「多少錢也不賣!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海東青!要是沒它,我一家人都要餓著肚子了!從捉它,到訓練它捕食,花了我三年時間呢!再說這海東青性格凶狠,又很難馴服,有的寧願死也不願意被馴服,先前捕的幾隻都死掉了,這只海東青可是我的命根子!」
你也有命根子?張鋒撇撇嘴,不屑一顧。
身後的呂綺玲大急,不依的用身體在張鋒身後扭了扭,用胸前兩團巨大的柔軟來表示不滿。
「那這樣好了,我把你家人買下來了好了!」
張鋒大概是財大氣粗慣了,一番話讓那少女吃驚的瞪著眼睛看著他。
「漢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自知食言,張鋒摸著鼻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家人的用度我一個人包了,包一輩子,這樣的話,你這只鷹總可以賣給我了吧?」
那少女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張鋒嗎?有那麼多錢?」
暈,原來我名字這麼大,這世上的人都把我當首富了。
「我就是張鋒!」張鋒難得有一次顯擺的機會,忙挺了挺臉,一摸胸間,扇子沒帶……要不搖一搖,也可裝裝斯文什麼的。
那少女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張鋒,我就是呂後(呂雉)!」
想不到這胡人少女也懂得這麼多,連呂後都知道,只不過對這些胡人來說,這樣的叫法根本談不上什麼尊敬。
「這樣吧,這些你都拿著,當是訂錢好了。」張鋒把整個錢袋子全部扔在少女手上,那少女將信將疑的把它打開一個,哇,全是金燦燦的金餅!
「你真是張鋒?」那少女有點相信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盯著張鋒死看,看得呂大小姐不高興了,雖然這少女的外表跟自己沒的比,還是一個縱身閃到自己男人面前,用自己傲人的身材把他給當小雞一樣護在身後。
張鋒的腦袋從呂綺玲的肩膀旁閃出:「我真是就是張鋒!」
呂大小姐手一按,又把張鋒的頭重新塞回自己身後去。
那少女有些犯難,這麼多金子,一輩子都賺不了,可是這海東青也實在捨不得。
「這樣吧,我回家去問問我爹我娘!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說完滿地的肉也不賣了,逕直朝城外走去。
張鋒扳過呂綺玲的身子,做了個抱歉的表情,呂大小姐無奈,也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