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哼著「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緊了緊皮襖的領子,進府門口就遇到郝昭。
「將軍……」
「噢,伯道!可見幾位夫人?」
「呂夫人在演武……」
「暈,這女人怎麼在家也舞刀弄槍?其他幾位夫人呢?」
「被呂夫人拉去圍觀了……」
「真是個人來瘋!」
張鋒府裡也有個池塘,雖然沒曹操家裡那麼大,卻也有假山、小橋、涼亭,錯落有致。池塘邊有一小塊青石地,是平時練武的地方,自從呂大小姐嫁過來後,倒是她在這呆著的時間更長一些。
遠遠的便聽見玲兒清脆的女聲「哼」、「呀」!不得不承認,女子在習武時所發出的呼喝之聲,比男子那類似猩猩般的大吼要悅耳多了。比如典韋就是一個典型,他動手的時候叫得就像猿人泰山的老婆失蹤了三年那種憋屈。
蓮兒、麗兒、葳兒三人都是立著,看著玲兒這種在張鋒眼裡只能算是「舞功」的賣弄,還不時的拍著小手跳著叫好。環兒卻是一人獨自坐在涼亭裡低著頭不知又在看什麼。
四人身上都罩著一件白色的毛皮大氅,頭上也全是一圈白色的毛茸茸的氈帽,只有玲兒是一身白色的緊身衣,跳躍騰挪間,腰身優美的曲線和柔韌表現無遺。
「哇,好看好看!」張鋒看玲兒又在外行面前顯擺,也忍不住小小的打擊她一把。
果然玲兒先是一喜,聽了這句話,嘟著紅紅的小嘴把兩把短戟插在武器架上,一張被風吹得蒼白的小臉衝著張鋒只嚷嚷:「哼!只是好看而已麼?」
嬌憨的樣子讓張鋒不由得伸出手,捂在她的小臉蛋上:「也很『凍人』行了吧?」
「嗤!」雖然沒聽出張鋒話裡的意思,這不妨礙玲兒直接把臉轉過去,不理會主動送上門的兩爿溫暖。
「環兒又在幹嗎呢?」張鋒一把抓起葳兒的手,嗯,還很暖和。
葳兒在眾人的火熱眼光中想抽回手,卻哪裡撼得動半分?只能紅了臉,羞羞答答道:「環兒還不是在看帳本?快放手啦——」
張鋒就不明白了,都老夫老妻了,為什麼還是動不動就會臉紅耳赤?古代的女子還是內斂的多,比現代開放的那些女子要吸引人多了。
「她家的帳本沒人看麼,怎麼老是給她在看?」
葳兒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夫君,環兒可是你的妻子,你對她一點也不關心——她哪是看的什麼糜家帳本?全是你張家的好不好?」
「我家的?」張鋒有些詫異,「還有,什麼叫『你張家』?是我們張家才對,這家裡,難道沒你的一份嗎?」
說著說著,正心裡暗甜的小女人一驚,不知什麼時候,張鋒作怪的手又摸到自己雖然不太大,卻很飽滿的小翹臀上。
「你快去看看環兒妹妹吧!」又羞又喜的葳兒一把推開張鋒,急急衝進女人堆裡,含著赧意又回頭看著張鋒怔怔的模樣捂著小嘴笑。
環兒看得很認真,張鋒走到身後一邊也沒發覺,兩隻小手正捂著一隻早已沒了一絲熱氣的茶杯,如天鵝般的潔白脖頸露出一小截,細細的,長長的,讓張鋒一看就心疼,「怎麼自己老婆都瘦這樣了還不知道?」
那帳本果然是自家,透過環兒的香肩處,清晰的看見「張村」、「濮陽」等幾個字,最後還寫著那濮陽,原來的管家張安的簽名。
兩隻手穿過眼前人兒厚厚的襖子從身後合抱到胸前,明顯的感受到裡面的身子是多少纖瘦。
環兒一驚,待要站起來,又嗅道張鋒身上特有的男人味一陣陣的噴到自己後頸處,酥酥的,麻麻的,好像連冰冷的身體也有了暖意。
「傻環兒,老在看什麼呢?」
輕輕握住幾乎就抵在自己鴿乳下方的兩隻大手,不知張鋒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環兒自知沒什麼本事,只不過從小耳濡目染,略會算些帳目,閒來無事就看看咯!」
大概是有點怕張鋒也認為只有女紅才是女子有德的表現,環兒表現得有點略緊張的樣子抓緊了張鋒的兩手:「夫君若是不喜,環兒不看就是!」
一張噴著熱氣的大嘴從身後輕輕咬住了自己的耳垂,環兒頓時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酥胸起伏的幅度也劇烈起來。
彷彿知道環兒心裡在想什麼,那張嘴居然還開始柔柔的吮了起來,吮得滋滋有聲,聽在環兒自己耳朵裡,更覺得身體有些不自在起來。
「放心,她們看不到!」
環兒閉著眼睛,傻傻的也相信了「她們看不到,她們看不到」。甚至滿意的輕哼出來。
「以後我把我張家的帳目,全交給你了。我的糜大帳房先生!!」
「真的?」糜環喜得眼睛也睜開了,這麼說張鋒是願意自己幫他管帳了?
「環兒保證讓夫君數錢數到手抽筋!」
自古沒人幾人有士子身份願意從商的,糜環出身商家,自是怕將來的夫君不喜,誰知天上掉下個張GG?
張鋒聽了,把嘴往前伸,環兒也心有靈犀的把頭轉過來,兩個人的嘴唇便在半路相遇,這麼巧啊?便打個招呼,纏綿在了一起。
由於葳兒的反對,加上也好多人垢病張鋒的「大被同眠」作風。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一星期不是有七天嗎?晚上便輪流在五女房裡過夜,週末兩天休息……
說是這樣說,張鋒哪天不是只披著個被子滿內屋亂竄?
偏偏很邪惡很強大,某個姓郭的小賊還懷疑自己不行……
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蓮兒和麗兒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今天輪到曹葳這正妻「享用」張鋒,**之後,便不用那燒得正旺的火盆,室內也是春情盈盈。
床榻上兩俱**,白一點的卻是張鋒,葳兒小巧玲瓏的身子卻是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可憐葳兒又不是玲兒那種練武的體質,哪是張鋒對手?
貓兒一般的躺在張鋒身上,閉了眼還在回味一般,紅色的錦被只遮了背上一截,露出如蓮藕一般嫩嫩,帶著麥色的手臂和大腿。
「老婆!——」張鋒看著臉上紅潮未退的葳兒,覺得格外嬌艷可人。
「嗯!——」葳兒從鼻孔中輕輕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摟著張鋒的脖子的那隻手越發的緊了,生怕他跑了似的。
「你真美!」這可是由衷的心裡話,剛剛激情完的男女,往往都覺得此時另一半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人。
「咯咯——」葳兒輕笑,帶著春情的她沒有平時那種莊重、矜持的樣子,更多了幾分誘惑和嫵媚。剩下的那隻手輕輕的點著張鋒的鼻子,一下一下的,點得張鋒的眼睛眨個不停。
「你每天是不是跟每個妹妹、姐姐的,都說這句話呀?」
「哪有!我只跟我最最心愛的老婆說!」張鋒一付指天發誓的莊重表情,心裡卻在說,你們五個都最心愛。
葳兒果然上當,滿意的咯咯笑著把頭在張鋒懷裡亂拱一通,像只尋食的小豬:「嗯——老公,愛死你啦。」
「老婆還真有才,教你一遍就記得了。像玲兒那傻丫頭,教她多少次都不記得叫老公!」
「嘻嘻,小看了你老婆我吧,雖然我沒蔡姐姐看的書多,不過我也算是一個才女哦?」
看到張鋒戲謔的眼神斜瞥著自己,忙不滿的尖叫道:「我說的是真的啦!討厭!」
「看那麼多詩賦有什麼用啊?」
「葳兒才不喜歡看詩賦呢,我看的呀,是——」盯著張鋒的表情。
果然張鋒變得好奇起來:「是什麼?」
「一些雜書,都是一些絕版的哦,比如《墨子》、《山海經》,連兵書都有哦?」
張鋒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想不到這曹操的教育方式倒是蠻實用的,一點也不像自己原來那十幾年的應試教育。「兵書也看過?」
「是啊,只不過我想也不會有機會上陣打仗,所以看得囫圇了些。比如《孫子兵法》、《黃石兵法》、《孫臏兵法》……」
乖乖,這曹葳搞不好還真是個女諸葛啊……呃,應該說女張良,免得又被某些眼尖的大大看到了批鬥我。
張鋒對於女性,遠遠沒有當時普遍那麼輕視,更沒有象劉安那樣會殺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用她的肉來喂素昧平生的大耳朵那麼極端、BT。於是他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把白天裡跟老曹商議的一些事全告訴了曹葳,問問她的看法。
雖然還是同樣的曖昧姿勢,同樣的未著寸縷,但是思索時的曹葳卻有了一種女人認真起來的美,臉上的神色居然有了一種與年紀極不相符的穩重。
「葳兒覺得夫君小看袁紹了。夫君與爹爹想著要拖住袁紹,袁紹難道就不會也這樣想?上次他不就是派了個什麼刺客來搗亂麼?幸而被夫君破了那案,還了姐姐清白……」
如一道靈光在腦海中乍現,張鋒突然坐起來,慌慌張張的穿衣服:「葳兒,我想到點急事,你先睡,我去去便回。」
葳兒莫名其妙:「不就是又去找玲兒她們了麼?還什麼急事呢,騙人!不過,就算去找她們,也沒見夫君穿著衣服去找呀?哪次不是隨便披件被子風風火火就跑去了,穿衣服過去了又要脫還麻煩呢!難道真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