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馬剛進門去就感到被人緊緊地摟住,還伴隨著輕微地抽涕聲。野馬立即雙手高舉,像一副投降的樣子,對突如其來的事情不知道如何應付。沙啞的聲音讓野馬認出了抱住他的就是高傲的淚無痕。無論曾經鬥過多少次嘴,甚至將淚無痕甩在深穴裡,淚無痕都沒有哭泣。是什麼理由,是什麼原因讓一直堅強的淚無痕變成了淚有痕。也許,這就是那個小童來這兒的目的。
野馬頭一次被媚眉之外的女子抱緊,他感到無奈又慌亂。平日與淚無痕鬥嘴鬥得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說話也不結巴,這會兒竟然結巴起來道:「淚……淚……喂!你……你……你……」淚無痕哭了很長一段時間,野馬雙舉的手時間一長可就吃不消了。兩手又酸又脹。野馬忍不住道:「喂,哭夠了沒有?我的衣服全濕了!」
淚無痕突然推開野馬,一個耳光打了上去。
野馬被打得莫名其妙,道:「喂,臭婆娘,用完了就甩也就罷了,為什麼動手打人?你再鬧我就把你嫁給那個即蠢又笨,即跛又駝,嘴歪鼻斜的驢蛋!」野馬的音還沒有落,淚無痕墊起腳就吻野馬的嘴唇,這一瞬間,野馬驚呆了,他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淚無痕會這樣做,為什麼?他的心為什麼不能平靜下來?這是怎麼了?
門外悄悄地站著一個人,是杜長卿。她的眉深鎖著,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就在這一切都像在做夢的時候,淚無痕回頭一把抓起床上的包袱就匆匆與野馬擦肩而過。
野馬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去哪裡?」淚無痕的另一隻手又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野馬被這一計耳光打得臉都有些腫了,他的手微微一鬆,剛要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又細又滑的手已經甩開一切。淚無痕跑出門口,野馬叫道:「臭婆娘!」淚無痕不敢回頭,野馬終於看到淚無痕打扮後的模樣。淚無痕穿著一件雪白的衣服,那件衣服十分地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淚無痕沒有回頭,她跑了,跑過迴廊。野馬看到她臉上的淚水,那半張憂愁的臉,他記起來了。在無所不知山谷裡,那個朝他扔繡鞋的飄然若仙的白衣女子,還有奉茶的紅衣赤腳女子。回想起來女子笑起來的模樣很可愛,與平日男子打扮,不上妝的淚無痕判若兩人。如果不是今天看見女裝打扮的淚無痕,野馬死都不會相信原來淚無痕可以這樣的美麗。就當野馬不知所措的時候,風將桌上的紙箋送到了他的腳邊。野馬低頭看到,就撿了起來,當他看到信箋上的字以及留在信箋上的淚痕時,他再也不會計較那兩計耳光,而是心裡特別地梗塞。信箋是淚無痕的最後告別:
「似花非花落入誰家,無情有思別無暇。
一池秋水,蕩起漣漪,天墜淚花。
風飄萬里,各自珍重,遺夢天涯。
從此與君別,雁過青山,點滴無痕伴年華。」
看到這裡,野馬立馬就追了出去,他不再為那兩計耳光耿耿於懷,因為如果淚無痕當時不出手打野馬,野馬是不會輕易地放手;淚無痕要走得堅決,故而非出手不可。如果非要走得無牽無掛,絕情絕義,就不必留下信箋,留下遺憾的離愁。
淚無痕昏迷的時候對野馬說的每一個字,野馬都記得很清楚。「我不要死,不要。臭野馬,不要丟下我,不要。臭野馬,臭野馬……」淚無痕無助的聲音,讓他的心有些痛。為了這樣一句話,野馬為淚無痕去闖秦園,去闖無雙峰。是為了不讓淚無痕留下任何的遺憾而做出的一切還是淚無痕咬人的習慣像媚眉?淚無痕不是木頭,野馬也不是傻瓜,兩個人相處在一起鬥氣鬥嘴。一個是漂亮的女人,一個是俊俏的男人,在嬉戲打鬧中的日子不是平淡無奇,一種誰也不知道的情感在滋生。
當野馬追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站著6百年,還有管家6樸。野馬一把抓住6樸的衣襟道:「她呢?」
「被一輛馬車接走了。」
「為什麼不攔住?」
6百年道:「無所不知死了,她必須繼承無所不知的事業,完成她的江湖使命。」
「她……她還有病!」
6百年道:「野馬兄,別著急,淚姑娘已經性命無憂,不必擔心。」
野馬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抓著管家6樸便大聲地問道:「她往哪裡走的?」
管家6樸指著東方道:「她……」
野馬趕緊騎上疾風追了上去。
可惜!無論疾風有多快,都不會追上那輛馬車。因為那不是去無所不知山谷的方向。淚無痕上馬車的時候,小童對管家特別地交代,告訴野馬他們走的方向是東方,其實他們是朝西方走的。6百年一眼就能看出淚無痕乘坐的馬車是無所不知山谷裡獨有的,因為那輛馬車的篷布為普通的竹色,馬車的下身車軸處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機關齒輪,有一點像戰車。如此的裝備,顯然是因為車裡的人物非常重要,怕有人會打車主人的主意,故而用戰車的裝備。無所不知山谷裡的機關重重,其內部獨道的機關之術無不讓世人歎為觀止。一輛機關馬車藏著不少的玄機,誰願意用命去嘗試它的妙用。像這樣奇怪的車天下僅此一輛,飛轉的車輪上有著早已經被泥土掩蓋的名字——鬼點子。故而一旁的6百年沒有干涉小童的交代。
野馬一口氣追了幾百里,依舊沒有追上那輛馬車。冷靜的他站在人群裡,任世人在身邊川流不息。淒冷的風讓他的心更涼,冰冷的手裡一直緊握著那張失去意義的信箋。野馬冷靜後才知道自己背道而馳。6樸為什麼要騙他?唯一的理由……
野馬明白!
他再次看著信箋上的字跡,雖然信箋上留下的淚痕已經干了,但留在他心裡的淚痕永遠都不會幹掉。朦朦朧朧的愛情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但是彼此之間的情意是真摯的。與野馬的一段相遇,讓淚無痕的心蕩起漣漪。但希望那不是湖底的漣漪,而是細雨留下的痕跡,這樣也許就能遺忘。此後各在天涯一方,各自珍重。春去秋來的時候,雁過北方,希望它能將野馬的消息帶來,讓彼此真摯的情意伴隨一生。
野馬的手微微一鬆,信箋隨風而去。
為什麼人總要在失去之後才會感到對它的留戀?若愛上一個人不會輕易地放手,為什麼毅然決定放手。如果只是一場遊戲,就不該這麼快揭曉答案。遺恨到底是淚無痕還是野馬?
卻說戰春愁,他騎馬追趕著羅絮,半道之上遇到了滾地蛇!
滾地蛇的幾個兄弟,東北虎、金絲雀、大腳牛曾經分別遭到古楓影的戲弄或是死於手下。滾地蛇當日在一醉芳休酒樓遭到古楓影的戲弄,搶親未成開罪其人。古楓影是有仇必報之人,尤其對調戲媚眉的人更是不會放過。滾地蛇害怕古楓影的報復,淪落到當起山賊躲避其人。可是沒想到,羅絮坐著馬車而過,竟然又遇到了老朋友。滾地蛇恨她,由她而起才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滾地蛇灌羅絮服下催*情藥,一旁看著自己的手下對她進行**。羅絮掙扎著,呼喊著,可是怎麼可能掙脫一群男人的魔掌。她儘管知道那些男人在自己身上亂摸不可以,明知道他們撕扯自己的衣服不可以,可是催情的藥慢慢起了作用,望著一群圍在自己週身的男人,她的笑變得有點邪。男人越是放肆她越是感覺到舒服。滾地蛇在一旁笑著看著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