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傲峰因為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一點。他被驚醒,身邊的月含羞已經不在。狼牙的叫聲是否意味著意外又生了呢?醉傲峰迅起身來到平台,看到狼牙在深潭邊對著深潭狂吠。醉傲峰縱身跳下去直奔深潭,他看到深潭的水面泛起水泡,就知道生什麼事。他跳進水裡將月含羞拖上了岸。醉傲峰拍了拍月含羞的臉道:「喂,喂!」月含羞沒有動,醉傲峰就壓她的肚子。月含羞吐了好多水,然而還沒醒。醉傲峰皺起眉頭道:「麻煩!」他捏住月含羞的鼻子,只有做人工呼吸。月含羞終於醒了,她哼出氣來。醉傲峰抹了一下嘴,依舊冷冷地指責道:「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月含羞道:「我只想幫狼牙洗個澡,沒想到……」
醉傲峰一聽,他回頭望向狼牙,狼牙立即出埋怨的聲音趴在地上,用前爪摀住自己的眼睛。
「請你不要責怪狼牙好嗎?」
「你給我馬上從這裡消失!還有你,狼牙!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到你們!」醉傲峰說完轉身就走。
狼牙站起身來望著主人遠去的背影。月含羞爬了過去摟住狼牙哭道:「狼牙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狼牙!狼牙!嗚……」月含羞哭得越來越大聲,在空蕩的山谷裡形成回音,好淒涼,好淒涼!
一個腳步靠近月含羞,一塊面巾飛了過去蓋在月含羞的頭上。那個好聽的聲音道:「別再感冒燒,否則我不再幫你煎藥!」
「請別趕狼牙走!求求你!求求你!」
「你比我更懂得關心狼牙。」
「哦?」月含羞不再哭,她笑道:「這麼說你不是要趕狼牙走,而是將它送給我作盲人狗?」
「哼!」醉傲峰雖然冷哼了一聲,但似乎是這個意思。
月含羞大聲道:「狼牙,你聽到了嗎?不是趕你走,不是趕你走。」狼牙興奮地圍著醉傲峰繞圈吠叫。
醉傲峰道:「丫頭,聽著。離開這別回來,否則我不會讓你活著。」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月含羞卻保持著她神秘的微笑,她睜開眼睛對狼牙道:「狼牙,放心,我們絕對還會再回來!咯……」她摟住狼牙的脖子開心地笑著。然後,月含羞在狼牙的牽引下離開了這片神秘的林子,離開了神秘的小屋,離開了神秘的醉傲峰。
醉傲峰在平台上倒數「五、四、三、二、一。沒有尖叫,呼!」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麻煩終於走了。」他回到小屋拿上劍到深潭邊練劍。直到正午,他大汗淋漓地回到小屋,道:「狼牙!拿我的面巾來!狼牙!狼……」他才記起狼牙已經不再自己身邊。他坐在凳子上閉上眼,似乎可以看到狼牙在草地上追蝴蝶的傻樣子;似乎聽到有節奏的鈴鐺聲裡含著純真笑聲,柔媚,嬌甜,還看到兩輪彎月與酒窩。
有節奏的鈴鐺一直迴響迴響,那咯咯咯的笑聲不絕於耳。醉傲峰睜開眼睛抱起酒罈子仰頭就喝。鈴鐺聲由遠及近,清脆。醉傲峰拍案而起道:「怎麼老是聽到鈴鐺聲。他回轉過頭,看向窗戶。原來窗戶外繫著一串五顏六色的鈴鐺。風一吹,鈴鐺聲自然不絕於耳。醉傲峰氣憤地走過去一把將鈴鐺扯下來,道:「把我的狼牙都拐走了,還這麼折磨我。」他隨手將五彩鈴鐺從窗戶扔了出去。
五彩的鈴鐺正扔進了對面樹的松鼠窩裡。一隻紅色的小松鼠拿著鈴鐺來到洞口,它不停地敲,又放到嘴裡咬,又敲又咬。醉傲峰又聽到鈴鐺聲,他來到窗戶前一看,不由拍自己的額頭,無奈地道:「麻煩!」他吹了一聲口哨道:「嘟嘟,那不是松果。」
看來醉傲峰養的還不止狼牙一種動物,還有一個未露面的小傢伙——嘟嘟。小紅松鼠不聽他的,只顧自己一個勁地敲鈴鐺。
「嘟嘟,聽到沒有,別再敲了!嘟嘟!」顯然,小松鼠不加理睬醉傲峰的話,看來小松鼠比醉傲峰更會耍酷。醉傲峰摀住耳朵,閉上眼無奈地道:「你再調皮,我就把你的窩給堵了!」小松鼠立即拿著鈴鐺竄回窩裡,還是叮噹響。醉傲峰不耐煩地道:「我拔光你的毛!」他睜開眼睛已經看不見小松鼠。沒有辦法,只好回去喝自己的酒。
有節奏的鈴鐺聲中夾著一種歡快的笑聲,由遠及近。醉傲峰真受不了這種聲音,他有些不耐煩。在空蕩的山谷裡傳來一陣歌聲,聲音婉轉悠揚,曲子悅耳:
「風中落花猶似舞,水屏漣漪蝶兒撲。風飄搖水飄搖學漫步,花蝴蝶雙飛是梁祝。天知道地知道……」
一把寒冷的劍指向唱歌的人,那個冷酷無情的聲音道:「我早警告過你,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絕不留活口!」原來唱歌的人正是月含羞,她笑道:「醉傲峰的話從不食言!」說完,她的脖子朝劍上一抹,醉傲峰立即想收劍,但還是晚了一點點。劍劃傷了月含羞的脖子,險些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醉傲峰大驚失色,叫道:「你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月含羞笑著倒了下去,倒進醉傲峰的懷裡,她道:「因為我想受傷。」
「喂!」醉傲峰只有點了她的穴道止血,將她抱回小屋。狼牙低著頭跟在後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含羞哼出聲來,醉傲峰冷冷地道:「你醒了嗎?」
「我還沒有死?」
「是的。不過快了。」
「你又救了我,看來我又得在這裡養傷了。」
「你……」
「別耍賴!你說過,我傷好了才讓我走,現在我是重傷病人,你又要煎藥了!」
「你自找的!麻煩!」
「你……你生氣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真後悔把你帶回來,讓你那樣死豈不如你心願。」
「但你還是救了我。」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下不了手?」
「不是!」
「知道就好!為什麼死纏著我不放?狼牙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只想證明給你看,孤獨與寂寞將不再陪著你,不再屬於你。」
醉傲峰突然回身抬起月含羞的下巴道:「小姑娘,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嗎?」
「對!」
「我不想改變你!只是想聽你說話的聲音。」
「別再裝天真,傻丫頭!」
「不!我叫月含羞!從昨天起,我已經叫這個名字了。現在是,將來是。」
「我怎麼會容忍你!」
「咯……醉哥哥!你認輸了麼?咯……」
「你剛才叫我什麼?」
「咯……,我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她起身朝香味飄來的方向摸去。
醉傲峰道:「你別碰它!」
「為什麼?」
「那是酒!」
「酒?我要喝酒!」
「你喝的應該是藥!」
「可藥很苦,還是喝酒,酒香。」
「不行!」醉傲峰走過去一把按住酒罐子。
月含羞努起小嘴道:「你好嚕囌哦!我要喝酒!」
「不行!」
「不嘛!我要!」
「不行!」
「我要!我要!」
醉傲峰自言自語地道:「我為什麼要管你?」他咬著牙,看來是逼急了,他道:「麻煩!」然後眼睛一亮,換了一個口氣,平緩地問道:「你剛才說『要』是不是?」
「是!」
「好!」醉傲峰猛地一把抱起月含羞,將她摟到床上,然後動手解她的衣服。
月含羞尖叫起來,打著醉傲峰道:「你幹什麼?住手!住手!」
「你不是說『要』麼?我成全你!」
「不要!不要!」
「再說一遍!」
「不要!不要!不要!」
「真的確定了嗎?」
「不要!」
醉傲峰鬆開手,月含羞立即拉好自己的衣服,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醉傲峰大聲道:「睡好!把被子蓋上!」月含羞乖乖地照做。醉傲峰轉身道:「麻煩!」
「壞男人!」
「嗯?說什麼」
「沒,沒什麼!」
「哼!」醉傲峰走出了小屋。月含羞聽到腳步聲遠去,方才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她咬著自己的紅唇,竟偷笑起來,臉上泛起紅暈。她猛地用被子蓋住頭,還在偷笑。
過了數日,月含羞脖子上的傷口漸漸癒合,她的傷一好,醉傲峰又將要趕她出谷。醉傲峰在草地上練劍,狼牙追著蝴蝶瞎跑。山谷裡開滿了野花,月含羞真不捨得離開這裡。但霸佔了醉傲峰的床已半個月,那傢伙天天只好睡樹杈上。有個叫嘟嘟的小松鼠討厭他整天堵住自己的家門。一大早就愛鑽進醉傲峰的衣服裡將他撓醒,要不就用松果把他砸醒。醉傲峰拿這個小傢伙沒辦法。看來是時候將月含羞趕走了。
醉傲峰與狼牙回到小屋,現酒全沒了,再一瞧,月含羞醉醺醺地在酒瘋。「我的酒!」醉傲峰真是心疼。
「醉哥哥,醉哥哥……」她走到醉傲峰的跟前笑道:「你不讓我喝,我就偷著喝,咯……」
「你……」醉傲峰氣極了。
月含羞笑著,她站不穩,跌進醉傲峰的懷裡:「醉哥哥,我長大了嗎?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兩隻手在醉傲峰的胸口上輕撓,就像一隻在撒嬌的小狼。
醉傲峰不知道如何應付,只道:「你喝醉了。」
「我醉了麼?呵……好熱!好熱!」月含羞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拚命地脫著衣服。
醉傲峰立即阻止她道:「你幹什麼?」
月含羞一把推開他道:「好熱,好熱!」月含羞跌跌撞撞地往後退,退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月含羞脫得只剩下肚兜,她正要動手解,被醉傲峰抓住雙手。
「你幹什麼?」
月含羞又栽進醉傲峰的懷裡,月含羞仰起頭來面對著醉傲峰。醉傲峰此時此刻也注視著月含羞。月含羞千嬌百媚,身上散著一種神秘的氣息。「我真想看看你的臉!藏著寂寞與哀愁的臉。」
「你……」醉傲峰想說什麼,但被月含羞用手止住。月含羞的手碰到醉傲峰柔軟的嘴唇。
「你的嘴唇好柔軟。醉哥哥,我可不可以試一下?」
醉傲峰注視著月含羞的臉,誘人的紅唇,他此時的內心有一種衝動,就是想馬上咬一口。面對這樣的挑逗,誰能抵擋?衝動!衝動!醉傲峰居然想抱住月含羞咬她的紅唇。
但晚了一步,月含羞往後一倒,倒在床上睡著了。醉傲峰心有不甘,他恨月含羞把他的心弄得癢癢的。他看著醉態的月含羞,他的眼波在月含羞的身上流動。玲瓏含笑的臉上始終有一種稚氣,隨著均勻的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迷人的曲線,這些叫醉傲峰快把持不住。月含羞的挑逗真是厲害,連醉傲峰這樣冷酷的人都有些心動。醉傲峰將頭撇開不敢再看,但有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腦中閃過。他立即用被子遮住月含羞的身子,調頭衝到平台,一顆心彭彭亂跳,呼吸變得急促,心亂如麻,無法平靜,心裡泛起漣漪,不再心如止水。有一個魔鬼的邪念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