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羽扇綸巾,瀟灑大度,離座而起,躬身施禮:「原來是合肥侯子敬先生,有禮,有禮。」
魯肅也很欣賞孔明,兩人相互見禮。諸葛亮便挑釁:「侯爺此來,可是向吳王投誠?」魯肅是個忠厚長者,沒這麼多花花腸子,笑道:「非也,肅是奉了晉王旨意,來勸吳王,不要參與,劉皇叔和晉王的爭鬥。」
諸葛亮羽扇一指:「子敬此言差異。袁熙乃是國賊,你為何助他。」魯肅是個出色的政治家,國賊之說,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成王敗寇,天道循環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是愚忠之人。連忙擺手道:「孔明差矣,晉王,少年登位,南撫北剿,勸農耕桑,展經濟,功勳卓著。實在是少年英主。和國賊沒有關係。」諸葛亮有他的看法:「聞,袁熙此人,弒父殺弟,囚jin兄長。好色無厭,ren妻女。姬妾三千。而且暴不法,縱容士兵搶掠。涪城一戰,受害的蜀中居民何止千萬。這樣的人,也配稱得上是明主?」
魯肅逐條批駁:「所謂弒父殺弟,子虛烏有。袁紹公,乃是被大公子袁譚所害。袁譚罪有應得,才被囚jin。袁尚謀反自盡而死。冀州小兒都知道。要說好色無厭,古來帝王皆如此,不足以說明問題。ren妻女之說,更加可笑。你主劉豫州,三次拋棄妻子,德行全無,不配為人夫婿。甘夫人擇人另嫁,晉王明媒正娶,有何不可。
姬妾三千,我沒聽說過,只有四五個吧。算得上是矜持有道了。至於縱容士兵搶掠。袁兵軍紀如何,天下臣民心中有數。不然不會,到了一座城池,就有百姓夾道歡迎了。涪城一戰,事出有因,是文丑縱兵搶掠,晉王深責之,還免了他一年的俸祿。孔明所言,不足信也。」諸葛亮道:「強詞奪理,強詞奪理。我這裡有當今陛下衣帶詔一份,說明袁熙,欺壓聖上,無惡不作,實為國賊。」
魯肅無言以對:「衣帶詔是假的,是伏完假傳聖旨,伏完已經被正法了。」
諸葛亮佔了上風,笑道:「當今江南之事,子敬有何看法?」魯肅道:「江南無事,晉王之意在於江北,無意江南也。」
諸葛亮冷笑道:「袁熙野心勃勃,今漢室四分天下有其三。必定想要席捲天下。何謂無意江南乎?」
魯肅道:「師老兵疲,無力再戰,晉王滅了劉備,立即回轉,養兵歇馬,不復出也。人貴在知足,晉王有此品質。」
諸葛亮詞鋒犀利,怒道:「大將軍而丞相,丞相而晉王,此所謂知足常樂乎?那麼晉王之後是不是要稱帝。」
魯肅樂了:「那你的意思,吳王也是要稱帝造反了。」
「沒有,寡人沒有,寡人對陛下一片忠心,你們別瞎說。」孫權臉紅脖子粗的嚷嚷。
孔明吃了暗虧,不依不饒:「袁熙攻入江陵,隨即會攻江夏,對是不對?」魯肅道:「眾所周知,丹陽與合肥壽春同屬揚州,只是一江之隔。從丹陽攻打合肥要衝就是皖城。如今,晉王割讓皖城、居巢給吳王。等於把整個濡須口,拱手相送,長江下游的優勢,我軍已經失去,試問如何圖謀江東?」
孔明笑道:「我且問你,曹cao和劉使君,合兵一處兵力不過二十萬。用得著晉王千歲興師動眾的,三百萬大軍攻打嗎,不是圖謀江東又是什麼?甘寧在蜀地造戰船幾百艘,難道不是為了在長江上打水戰嗎?」
孫權有些動容。
魯肅連忙解釋:「白帝城,夔關一線,盤踞曹兵,若不用水軍,難道還游過去不成。至於說,三百萬大軍,絕無此事,六十萬倒是有的。」這是個失策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不應該虛張聲勢嚇唬孫權。應該不顯山不露水的保存實力。
孫權最大的顧慮,就是袁軍的兵力,此刻魯肅這麼一說,整顆心就放了下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諸葛亮道:「吳王不要聽袁熙花言巧語,假如劉使君兵敗,東吳必然危險,大王請三思啊。」
孫權的心思已經定了,當即翻了個白眼:「人家晉王已經在信裡了毒誓,不會圖謀江東。你別胡說了。再說了,寡人和晉王的關係,你是不知道。寡人和晉王相交十幾年了,他不可能對我有企圖的。」
諸葛亮一聽,完了,孫權一開始是膽怯、懷疑,而後是利yu熏心,此刻則是心滿意足,對袁軍徹底的放心了。連吳抗曹的事情,徹底沒戲。
正在孔明憤恨難平的時候,有人來報:「軍師,主公請你回江陵,袁兵已經開始四面攻城,我軍就快頂不住了。」
諸葛亮大吃一驚:「快,備船,回江陵去。」
蜀軍,出巴郡、臨江,水旱兩路並進,直取白帝城。
6路三十萬大軍由張郃、郭援、郭嘉率領,已經抵達夔關。甘寧率領,水路兩百條戰船,士兵六萬餘人,計劃躍過白帝城直取夷陵和夷道兩座城池。
船隊過白帝城,就是瞿塘峽。江流進入這裡,兩岸懸崖壁立,,河道狹窄,猶如兩扇大門,人稱『夔門天塹』右岸的山巖上刻有『夔門天下雄』五個大字,險峻而雄偉。江面最寬處不過五十丈,最窄的地方三十五六丈。堪堪的能容三四條樓船經過。船隊只能排成個一字前行。呼嘯奔騰的江水彷彿奔騰在巨斧劈開的狹縫中。
船行峽谷之中,只見高山夾峙,危巖高聳,滔滔巨流,一xie千里,仰望高空,雲天一線,俯瞰江面,巨浪翻騰。彷彿船隻正在地窟中行駛。白帝城緊靠瞿塘峽峽口,坐落在毗鄰江畔的白帝山上。
甘寧對岸上的白帝城視若無睹。指揮船隊,迅的通過險灘。做了這麼多年的錦帆賊,甘寧熟悉大江航道,就像是熟悉自己的手掌。那裡有暗礁,那裡有暗流,那裡容易擱淺,一清二楚。就算是吳國和荊州的水軍上將,也沒有他這種水平。瞿塘峽和前方的巫峽,都是大江水道中最為凶險的地方,到了這裡,大船無法迂迴,萬一遭到伏擊,危在旦夕。
不過,這種伏擊戰,並非什麼人都能打。水戰和6戰,風馬牛不相及。就算是曹cao來伏擊,他也不一定會。甘寧還是很樂觀。
二百條戰船,在開闊平靜的江面可以齊頭並進,但到了這種地方,只能一條條的銜著尾巴緩慢行進,甘寧、周倉、張繡分為前、中、後三軍。甘寧在前軍帶路,導航。好在,這段水道只有二十里。
甘寧和蜀中降將傅彤、張楠、馮習、程畿卓立船頭,目光炯炯,注視前方。程畿是個文官,多年來都駐防江州,也諳熟水戰。看到前方水道越來越窄,就像是急收縮的喇叭口,怒龍般一往無前的江水到了這裡,水位陡然升高,滾滾白浪,像一團團的棉絮,疊起三四丈高,爭相擁擠搶過峽谷。耳畔天崩地裂,萬雷轟鳴,氣魄驚人以極。擔心的道:「將軍,前面就是灩澦灘。江心處,暗礁橫亙,達到三丈,需要繞行江邊。
甘寧當然知道灩澦灘是個什麼地方。同時他也驚訝於程畿的博學,沒想到,蜀郡中還有人懂得大江水道。便笑道:」程先生懂得水戰?就請先生打起旗語,告訴身後的周倉將軍和張繡將軍請他們二人,跟著旗艦繞行。」
程畿心中冷笑,古拙xiu長的面容冷靜如常,知道甘寧是有意譏笑蜀中將領只會6戰,不懂水戰。拱了拱手,也不答話。走到船舷處,登上旗艦樓船的指揮塔,取了黃旗和紅旗在手,面對西方,左三右四,然後交叉晃動,示意周倉和張繡,改變航向,繞行暗礁。周倉和張繡雖然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對航行旗語仍然是一知半解。好在,甘寧早就想到了這點,訓練了三五十名,信號兵,只管站在瞭望塔上望風,看到旗語,立即執行。否則砍頭。信號兵自然兩眼直直的盯著旗艦,等候命令,一刻也不敢鬆懈。命令一下,舵手立即改變了航向。
程畿拍著身上的塵土從指揮塔上走下來。甘寧在顛簸起伏的甲板上行走如飛,迎上去笑道:「沒想到先生如此全才,還懂得水戰。」
程畿微微一笑,指著兩邊群峰聳立,懸崖萬丈:「敵人若要伏擊,這裡是最佳的地勢,只需在兩岸佈置石機和弓弩手,整頓河道將處於礌石羽箭的威脅下,水道雖長不過二十里,也能給整個艦隊造成難以估量的打擊。」
甘寧笑道:「先生果然對水戰瞭如指掌。不過,這點我早已經做了準備。我們的船隊,每兩條船之間,相隔二十至三十丈的距離,若是前方出事,後面的船有充足的時間,停船登6,打擊岸上的敵人。這些戰船已經經過了改良,安裝了專門用來守城的,每次可以射七十隻巨箭的排弩。威力無窮。船頭、船尾、船舵、船舷,加起來,每條船上也有八台排弩,旗艦之上,更加有二十幾台。可以用來還擊敵軍。這就不同於,以往的戰船隻靠弓弩手護航這麼簡單了。再加上每條船上的四台石機,威力就更大了。還有——」
甘寧笑了笑道:「先生可以放心,寧料定,曹真和夏侯恩這兩個旱鴨子,是不懂得在巖壁上埋伏的。他們一定會追到江中來。不來還好,來了——就別想走了。」
天空逐漸的陰暗,烏雲堆積,江水的顏色也隨之黯淡。本來酷似棉絮的白浪,變得和天空中洶湧的烏雲一般。給這戰雲密佈的峽谷平添了無限的殺機。
暗黑色的江流。
江風突起,旌旗被風吹的向後倒捲。空中的烏雲瞬息萬里,不斷地變換著陣型。江水像是被激怒的猛獸咆哮著。;兩岸青山,綠樹低頭,卡嚓作響。風化1uo露的岩石,經不住打擊,紛紛墜落江心。除了甘寧之外,船頭上所有人都站立不穩。程畿緊張道:「不好,是逆風行船,形勢對我軍不利。」甘寧只是哈哈大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山雨yu來風滿樓!
甘寧抬頭望天,空中閃過一條金色的巨蟒。突然,巨蟒威,雷聲爆響。巨蟒帶來了無數的金色小蛇。歡快的在空中翻騰穿梭。覆蓋整個峽谷。甘寧命令扯下風帆。逆風強攻。甘寧仰望天宇,漫天細雨開始飄落。
昏暗的江面上,火光突起。傅彤戟指遠方,高聲喊道:「甘將軍料事如神,賊子果然入江截擊。」甘寧哈哈大笑。
程畿還是緊張:「將軍,曹賊分明是想趁著順風,堵住谷口,擊垮我軍,我軍深處險地,度上還是機動性都受到了制約,還是撤退為妙。」甘寧大笑不止,指著前方道:「若是孫權和蔡瑁的船隊,寧,肯定要退避三舍,娘的,曹真?他今日死定了。哈哈。我甘寧成大功,就在今天。」
程畿不以為然,連連皺眉。
對面急駛來的戰船,有幾百艘,火光連成一片,把江面染得通紅,和甘寧船隊的規模差不多。只是規模上要差得多了,可見曹cao對戰船之道,比甘寧差得遠了。雖然戰船不jing良,但憑藉著江上的大風,鼓滿了帆的大船也像是離弦之箭般飛馳過來。甘寧大笑道:「如此船,在這灩澦灘中豈有不敗之理。」程畿也樂了,這曹真當真是一點水戰也不懂,這種險要之地把船開的瘋公牛一般,怎能活命。
甘寧厲聲吩咐:「給我打起旗語,吩咐所有船隻,保持編隊橫鎖兩邊航道,每船前後左右,留出兩丈的空隙,把整個中央航道,讓給曹真先生去走。」
程畿親自登上指揮塔,揮動旗語。周倉船隊偏離主航道向左,張繡船對,立即靠右。把整個的中央航道,讓出來給曹真橫衝直闖。
曹真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唯一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就是此刻江面上的大風。他就認一條,誰的船比較快,誰就能橫行大江。一百多條,長三丈,闊五丈的大船,在水峽下游順風逆流,衝入了甘寧所布下的口袋陣。船上的弓弩手,全部彎弓搭箭,準備順風放箭。
這船?怎麼說呢,甘寧差點沒笑的掉了大牙。太可笑了,是不是從本地漁民手中搶來的。太簡陋了吧。甘寧根本就不怕他射箭,他製造的戰船,考慮是相當周到的,船隊中的幾十條主力驅逐艦兩側都有防箭的鐵板,從兩旁斜伸上來到中間結合,形如人字形的屋頂,開有圓孔,做透氣和射箭只用,cao船的戰士和舵手都躲在其中。防箭、放火,還防止敵人水兵在下面鑿穿。船頭另裝上見禮的鋼錐數百隻。相當於現代汽車的保險槓。用來衝擊的。
大雨蔽空,驚雷陣陣。雨水像是被人直接從半空傾倒下來的洪流,快趕上流淌的江水了。甘寧藉著火光看到,衝過來的敵艦上的弓弩手,正抱著船舷嘔吐。當然,他的船上也有吐的。不過,比較少。因為,甘寧和程畿在船頭穩住了陣腳。
「準備排弩,石機、等到敵艦半數過了峽口,一靠近就射火箭?」
程畿的腦袋裡立即掠過一大堆的問號?火箭?這種天氣裡有可能射火箭嗎?還是逆風的,小心箭矢不要落在自己的船頭。程畿還沒見識過,排弩的威力呢。
曹真這個蠢貨。快的戰船,一起蜂擁而至,一下子進來了三十艘,兩條船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一丈,這樣很有可能自己相撞,最要命的是,船隊太密集了,容易遭到炮火打擊。照這個度計算,用不了半個時辰,瞿塘峽的東面,將被曹軍戰船所壅蔽堆滿。投石機將把那些桅桿全部摧毀。
來吧,來吧。甘寧命令他所直接指揮的艦隊,之字形逆風航行,繞過對方的旗艦,從中間把對方艦隊切為兩半。然後張繡由右面切入,逐個擊破。
程畿看到了甘寧說的火箭。箭頭上沾滿了火油。箭身上包裹了七層油布。這種布沾火即燃,遇火不滅。在江面上照樣燃燒。再看那箭身的樣子,一句話,根本就是一隻隻的長矛,有點像是漁民使用的魚叉長短。每射一次,需要五六十人攪動槓桿。然後這五六十人回來,裝箭矢。度很快,乘風破浪,無與倫比。射中船身,立即穿透。就是城牆,也讓你房倒屋塌。
火把點燃,點燃火箭。甘寧親自走到船頭之中,tuo掉鎧甲,赤身露體,滂沱的大雨,無情的沖刷著他鋼澆鐵鑄的肌肉。甘寧雙膀用力,吆喝一聲,抓住繳槓:「來,射他狗ri的旗艦。上。」士兵們一擁而上。
大江上空劃出一道道詭艷的弧線,命中敵艦的滿張的風帆上,烈焰熊熊而起。石機同時射出了巨石,這些龐然大物,完全的排除了大風的阻力,強橫的破入船體,刺穿船艙,排弩把船舷穿透出一隻隻拳頭般大小的洞,江水咕嚕咕嚕的滾入船艙。曹真的旗艦,搶在最前面,當其衝的就覆滅了。夏侯恩中軍隔著二十幾丈,看到一個身穿鎧甲,酷似曹真的人影,被一隻洞穿了船舷的火箭洞穿了xiong口,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倒退十幾步跌下大江。整條船已經燃燒起來——
「曹真將軍——」失聲痛哭。
射排弩和巨石的不只是甘寧的一條船,臨近曹軍船隊中路的十幾條戰船,同時開火,又有十幾條曹軍戰船,土崩瓦解、木屑橫飛,陷於癱瘓,而後沉沒,士兵紛紛的跳下大江逃命。結果是死的更快一些。
前面的戰船在大風下,來不及守住風帆,一下子竄出去和船隊失去了聯繫。後面的戰船則和擊沉十餘艘主力艦撞到一起,猶如觸礁一般,有的船體從中折斷,卡嚓爆響,死傷無數。有的船舷被撞塌,頃刻間被滾滾江流所吞噬。還有的不瞭解地形,行駛到了主航道,被河道中的暗礁撞沉。
張繡指揮著船隊,迎著和大部隊失去聯繫的衝在最前面的十幾條戰船衝去,沒費吹灰之力,圍在中央,一頓炮火,打得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江水之中平添冤魂無數——
大戰持續到夜晚。當大雨漸歇,風聲消弭,一切重過寂靜。甘寧水軍大獲全勝,擊毀敵艦【包括自己觸角、撞擊沉沒的】攻擊一百三十艘。能夠逃離白帝城的不過十餘艘。其實就說全軍覆沒也無不可。甘寧方面損失戰船兩艘,死傷一千幾百。值得注意的是,這三艘船,是夏侯恩在窮途末路,視死如歸的情況下,指揮自己的巨艦,憑藉著強大的風力撞沉的。夏侯恩自然也跟著同歸於盡了。事後,有士兵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撿到了,夏侯恩替曹cao背著的倚天劍,獻給了甘寧。
甘寧留下周倉十幾隻船收拾戰場,自己和張繡揚起風帆,迅雷般向夷陵撲去。
卻說甘寧引得勝之兵,順流而下。離開白帝城不遠,突然看到前面傍山臨江,一陣殺氣,沖天而起,似乎有幾十萬大軍埋伏在那裡。急忙停船,派小船去哨探。探子回來報告說,什麼也沒有看到。此時日影西斜,殺氣越來越重,甘寧大駭。要是真有伏兵,張郃的6軍豈非要全軍覆沒了。又派人去探看,回來的人報告說,江邊只有亂石八、九十堆,並無人馬。甘寧心想,這裡一定有埋伏,只是探子沒有現。但軍情緊急,也來不及仔細的察看。便寫了一封書信,傳回大本營給晉王。想要讓張郃的6軍,暫緩攻擊。
我拿到信以後,立即就明白了——八陣圖。是諸葛亮搞的玄虛。那**十堆石頭,是八陣圖。早聽說有這個東西,只是不相信真有那麼神奇,這下子我可是信了。立即修書一封給張郃。告訴他破陣之法。
其實要破八陣圖太容易了。6遜就是太蠢了,才被迷惑的。這種邪門妖術,豈能困得住我。我讓張郃,就地找十幾二十頭黑狗,殺死取血。帶在軍中,如果到了八陣圖的位置,就用狗血噴之。噴完了,告訴士兵,把破石頭搬開,不就完了嗎?活人還讓尿憋死。
郭嘉給我回信說:「不用,那玩意我也懂,難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