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這裡出了事,糜竺簡雍孫乾都來了,簡雍了孫乾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就破口大罵,這是那個挨千刀,生孩子沒的造的謠,陷害甘夫人。對了,是不是陷害,這我們也不太清楚——
有沒有這麼回事?簡雍用眼神詢問孫乾。孫乾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空穴不來風。
這話讓昏迷中的甘夫人聽到了,她愣怔怔的坐起來,抄起枕頭下面,平常做針線的剪刀,就向脖頸插過來。孫乾和簡雍兩個正在擠眼,沒來得及救援。還好翠竹一把奪了過來,心說,你可別死,你死了,他們會逼著我做ji女的。
「夫人,你可不能想不開啊,夫人。」翠竹立即跪下來哭泣。
甘夫人雙目失神,紅潤的有些透明的嘴唇不停地抖動,鼓脹的xiong膛快的來回起伏著。翠竹的動作雖快,但xiu長的脖頸上還是劃出一道嫣紅的傷痕,只是沒有出血。遠處看去就像帶了一串珍珠項鏈。甘夫人顫巍巍的把休書拿到眼前看了一遍,搖搖頭,扯碎了扔在地上,又去搶翠竹手上的剪刀。
翠竹閃開了,她就撞牆,大聲的嚎哭,悲傷之情,足矣感動十殿閻君。
感受到甘夫人的痛不yu生,糜竺的心像是被搗藥的錘子搗爛了一般,恨自己恨得只想死掉。這可怎麼辦,我害了甘夫人了,我害了無辜的人了。怎麼辦?
孫乾這時候還算清醒,對外面的小廝道:」快,快去請大夫,快。」糜竺站在屋裡一聲不吭,只是死死的捏緊雙拳,把指甲嵌入肉裡,死死的。以至於雙拳都滲出血來。
大夫請來了,給開了凝神靜氣的藥,甘夫人在大家的嚴密保護下沒死成,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翠竹接過藥方,轉身去煎藥了。另外找了兩個小丫頭,盯著甘夫人,怕她尋死。孫乾簡雍,覺得不適宜在待下去,就告辭走了。糜竺沒法子也跟著走了。簡雍和孫乾看他一副失魂落魄死了親爹的樣子,心裡疑惑,難道他就是姦夫,不是袁熙嗎?
甘夫人迷糊中,覺得有人把她扶起來,;「夫人,喝藥了。」她以為是劉備;「皇叔——」才說了兩個字,溫熱的苦藥就灌進嘴裡去,翠竹大概是急於完成任務,用力過猛,差點就噴出來。
喝完了藥,甘夫人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頭腦遲鈍,昏昏yu睡。煩躁的心情也被麻醉了,心情好了不少,可就是眼睜不開想睡覺,眼前的一切都在周圍打轉飛旋,更像有很多的mi蜂纏繞著自己嗡嗡,頭沾上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整個世界翻天覆地——
糜竺回到府中一夜沒睡,心中尋思要為甘夫人做點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失。還彌補呢?
正當他陷入海浪般的痛苦漩渦時,賈詡來了。像個救世主,又像活菩薩。糜竺跟在劉備身邊去過賈詡家裡,兩人認得。
「哎呀,子仲,聽說劉皇叔在盛怒之下,要休了甘夫人,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賈詡裝的很沉痛。
糜竺一直很是佩服賈詡的本事,看他來了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興許文和先生能幫我。
文和先生能幫你去死。
「先生,請先生救救我家主母吧,糜竺給您磕頭了。」糜竺搗蒜一般,磕頭出血。
賈詡大為不忍,連忙攙扶:「子仲有話好說,你把前因後果說給我聽聽,我好救人。」溺水之人抓住稻草的心情,就彷彿糜竺現在這樣,他把經過給賈詡講了一遍。賈詡臉上立即變得凝重。開始踱步。
沉重的步子,鐵青的臉色,急促的呼吸,就是賈詡現在的樣子,好像被人睡了老婆的是他。
糜竺心想,文和先生可真是難得的好人呀!我的娘,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玩呢。
「有了,事已至此,子仲想要補救,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糜竺抓住賈詡的手,急切地問。一夜沒睡佈滿血絲的眼中,可以噴出火。
「此計叫做將錯就錯,只有這樣才能救了甘夫人。」「怎樣將錯就錯?」
「甘夫人名節被毀,丈夫把他休了,人人說他和袁大將軍有染,那好,就讓袁大將軍來收拾爛攤子,來娶她好了,誰讓他侮人名節的,他就該負責人。」賈詡挺氣憤的。
「這樣?」糜竺遲疑。
賈詡道:「就怕袁大將軍不願意,就麻煩了。不如,你親自去做媒,曉以利害,當可成其好事。」
「甘夫人不會同意的,她的性子很剛烈的。」糜竺已經方寸大亂了。
賈詡道:「糊塗,那個女子願意孤苦伶仃的一輩子,像她這種情況,與人通姦,名節盡毀,以後還有人敢娶她,要想讓她心裡好受一點,彌補你所犯下的罪過,就只有這一條路走了。」
糜竺道:「那樣對不起皇叔。」賈詡道;「此言差矣,一來,此刻她已經不是你的主母,和皇叔並非fu妻。二來,劉備左右是受辱,如果你讓大將軍明媒正娶了甘夫人,也算是給皇叔掙回了幾分面子不是嘛?說明袁大將軍,並沒有把甘夫人當做玩物嗎。」
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開導,糜竺總算是開竅了,yao了yao牙;「好,我這就去見大將軍,無論如何讓他娶了夫人,否則夫人就活不成了。」
賈詡挺擔心;「如果大將軍不願意呢?」糜竺xiong膛如火燒,厲聲道:「我死在他面前。」賈詡心道,你還不能死,沒到死的時候呢。
「大將軍,大將軍,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糜竺一看到我就哭倒在地上死去活來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大膽糜竺,你竟然做出這等無恥之事,說,是不是,你和你家主母有染,背著劉備通姦亂行?」
糜竺一下子不哭了:「大將軍,你說什麼話?不是你——」我厲聲呵斥:「住口,分明是你迷惑主母,而後把罪過全部栽在我的頭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事情敗露之後,你害怕被殺,就想出賣主母,收買於我,你混賬。混賬。你想用劉皇叔的老婆換取自己的性命和榮華富貴對不對?你以為本將軍是什麼人,本將軍鐵骨錚錚,平生沒做過半件有愧於心事情。」沒做過半件,做的都是一整件。
冀州的很多文武大臣都在,是我故意安排了一個會議。我和糜竺在大廳裡嚷嚷,他們就在內堂聽著。一個個聽的面如死灰,雙腿顫,心中紛紛產生這樣的想法:真沒想到,糜竺竟然是這種人,原來和甘夫人有染的是他,主公白璧無瑕,以前是被冤枉了。
「汝狼子野心,逼姦主母,還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就只是可憐甘夫人,清白之軀,被你玷污,混賬東西,來呀,把糜竺給我打入大牢,聽候落。」
糜竺一直呆呆的聽著,像傻子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成了姦夫,我怎麼糊塗了。
我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說話,上來一隊親兵生拉硬拽拉死狗一樣,把傻兮兮的糜竺拖下去了。糜竺至此都沒有想起來喊冤。
糜竺被拖下去,我長歎了一聲:「可惜甘夫人清白之軀,竟被這賊子給玷污了,可惜可惜。」一眾大臣來到大廳。昌豨奏道:「主公,末將覺得,像甘蓉這樣失去貞jie的女子,應當賜予白綾絞刑。」
我身子一震;「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
王修沉吟道:「甘蓉雖然失shen,不過鑒於她被人脅迫,罪不至死,白綾之事,修不太同意。此事最好從長計議。」
陰夔道:「此女不宜誅殺,最好給他找個人家嫁了了事。」昌豨嚷道:「她和人通姦,嫁給你你要嗎?」
陰夔臉都氣白了,他是個儒生,最要面子那受的了這種奚落,指著昌豨,結巴道:「你,你竟然如此無禮,我自然不要,可是別人,也許——咳咳咳咳。」
我擺手示意昌豨別說了,一會再把這剛直的陰大人給氣死,何苦來哉呢。
賈詡又出來興風作浪了:「其實,此女非常可憐,多次被劉備拋棄不說,還被人給——外間傳言,主公曾和她有染,現在已經查明純熟糜竺嫁禍栽贓,主公白璧無瑕,沒有瑕疵。這種情況下,我看不如主公娶了甘蓉,一來救她一命,二來讓天下人知道大將軍心xiong寬廣,能容他人所不能容。」
「有道理,有道理」這話是我自己說的。
管統不在太好了,要他在,給我來個下不了台也說不定。
崔琰沉吟道:「主公貴為大將軍,娶一個下堂妾,是否不妥。」賈詡道:「沒有什麼不妥的,甘蓉也算得上是品貌端莊,賢良淑德。再說,主公早有夫人,娶回來也是·小妾,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修氣道:「此事修堅決反對,主公何等尊貴,不可拾人牙慧。」張郃道:「這是主公的家務事,我們不宜插手,還是不要管了,聽憑主公決斷便是。」張繡等武將也點頭同意。王修只是不開口,但分明不甚滿意。
賈詡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義,詡便代表主公去甘夫人那裡提親了。」
說是提親,跟誰提親,甘蓉還昏迷著呢。賈詡走了一趟過場,回來就大喜報告:「甘夫人已經同意下嫁,請主公擇日迎娶。」我心想,劉備的老婆見都沒見過,只是三國演義上說,這個甘夫人天生麗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身材好似玉觀音一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要看清楚,萬一娶個鐘無艷回來,豈非虧本。
沒人的時候,我低聲問賈詡:「文和先生,那甘蓉到底長的好不好看。」賈詡笑道:「主公放心,雖不能傾國,但必然傾城。」
我擔心道:「先生千萬不要哄我,此事開不得玩笑。」賈詡苦笑道:「詡怎敢欺騙戲耍主公,甘夫人不但容貌美艷,而且肌fu有異常人,晶瑩如雪,好似透明。xia身xiu長,酥xiong豐盈,體態撩人以極,是天生稟賦體質特異的女子,以前在沛縣未出閣的時候,很多名門望族的公子哥,爭搶呢,後來也不知怎的明珠暗投跟了劉備。他們兩個年齡不配。甘蓉今年最多二十有三,和主公天生良緣。」
我道:「這也好,劉備匹夫天生剋妻,跟著他早晚不得好死,本將軍就大慈悲救救美人吧。」
賈詡道:「夜長夢多,主公不必遲疑,遲則生變,可迎娶過門,生米做成熟飯,還怕她不依你。」
賈詡陰笑一聲道;「事成之後,主公可以甘夫人名義,留書一封至荊州送與劉備,責備他拋棄妻子,懦夫喪膽,不配為人夫婿,更加不是什麼大英雄,大丈夫。以此塞住天下悠悠之口。」
我點頭道;「好,就請先生準備迎娶之事,明日一早,便把她娶過門來,立即入了洞fang,我看她醒來後是要死,還是要活。」
賈詡告退:「主公放心,詡這就去準備,明日定讓主公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