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作者宋軒,最近了一本新書《仙界feng流特工》請大家支持。
審配逢紀把脖子伸長了,像彈簧一樣探出來,豎著耳朵聽。要是主公不行了,要勸主公立嗣的。
我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口道:「不妨事,一個時辰後,就能醒來。大哥——」我看著袁譚道;「父親的病是勞碌心煩所致,要想復原,只有把他送回冀州靜心調養,我看你還是護送他回冀州去吧。」
審配的身子突然顫動一下。袁譚道;「算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和你並肩作戰。」我剛要開口,審配搶著道;「此事不忙計議,等主公醒了再說不遲。」
我冷笑一聲,看來審正南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心想,唯一一次阻止手足相殘的機會也許就在眼前我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想了想道;「大哥,三弟,我要jing心的為父親診脈,你們帶著人先出去,一段時間裡切不可進來打擾,不然我的思緒一亂,父親的病——」
這話說出口,誰也沒理由賴著不走了。先是大哥和袁尚出去,接著是一班文臣武將。我知會了門口的親兵,診病期間,任何人不得接近兩丈之內。
我說了謊,父親一炷香之後,就悠悠醒轉了。他迷迷茫茫的看到只有一個人在床邊,皺了皺眉,似乎好半天才想起我是誰來。
「熙兒,你——嗨——」他歎了口氣;「這次多虧了你,不然,為父就讓曹賊給活捉去了。」
「父親,不必擔憂,黎陽的事情孩兒會處理,孩兒有信心讓曹賊退回許昌去。不過,您的病很嚴重,再也不能勞思傷神了,孩兒以為,您應該立即返回冀州靜養,遠離戰場,如果您放心,黎陽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我跪倒在地。
父親老淚縱橫;「熙兒,此時父親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保守黎陽,切不可使其為曹賊所有,否則冀州門戶大開,我等便永無寧日了。」
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父親不用悲傷,孩兒一定盡力,只要您的身ti好了,我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再戰官渡。」
父親長歎一聲;「熙兒,為父把抗曹之事,全權交你負責,你可不要辜負為父期望。」我點點頭,猶豫道;「父親明日便返回冀州為好,省的勞心傷神,病情加重。」父親點頭;「我兒仁孝。」
我終於把醞釀已久,至關重要的話,吐出來;「只是,孩兒孤掌難鳴,想求父親把三弟和審正南留下輔助。」父親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電光;「莫若把你兄長袁譚留下助你。」我搖頭道;「此事萬萬不可,一來,袁尚初為三軍主帥,如若臨陣退卻,定然三軍震動,軍心大亂。二來,父親若將抗曹大事交給孩兒,那麼孩兒就要行使專斷之權利,袁譚身為我之長兄,說的輕了,他不會聽,重了,影響兄弟之情,這樣於軍不利。弄不好,黎陽可就守不住了呀——」我憂心忡忡的道。心想,父親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拒絕。
果然父親沉思了一下道;「熙兒,為父的身ti——」我一猜,他就會有這樣的顧慮,害怕自己萬一不行的話,見不到袁尚,無法傳位。
可是我剛才診脈的時候,現他並沒有生命之危,只要清心寡yu一段時間自然會好轉來。便實話實說;「父親的身ti並無大礙,只是要好好調養,不能動怒,還有,不可貪歡飲酒。」
這下子父親放心了,原來死不了,那讓袁尚留下來歷練一下,也可以。從這次出征可以看出,他的確還是嫩點。
「就讓尚兒和審正南留下來輔助你,熙兒,放心,此次大權父親全部交給你,絕不會讓尚兒給你掣肘。」父親激動地握住我的手。
我心想,老爹你終於信任我一次,看來袁家氣數果真未盡。其實我明白父親是別無選擇才這樣做的。就像是李淵和李世民差不多。此刻的黎陽只有幽州兵可以稱得上有戰鬥力,士氣也很高昂。而且,袁尚和袁譚也都是敗軍之將,比起我在淮南、幽州、倉亭的赫赫戰功,簡直就是無法比擬,他明白,只有把大權交給我,才有可能保得住黎陽。
我從房間走出去的時候,囑咐父親不可說話,最好誰也別見,否則有可能再次昏厥。其實純熟放屁,根本沒這回事。我也是沒辦法,並不是有心欺騙,而是不能讓審配、逢紀來遊說。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們。這就是做大夫的好處。我的醫術已經得到了廣泛的驗證,絕對有效,所以開口用醫生的身份說話,就有了某種權威性。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迷信神醫的話,所以我捏造這樣的謊言出來,父親竟然毫不懷疑。
一天裡袁尚審配袁譚等人來了幾十趟,可是一個也沒能進入屋裡。
晚上的時候,父親叫辛毗代他下令,命我兼任黎陽太守,統帥現在黎陽的所有兵將,掌握生殺予奪專擅大權。並且讓袁尚和審配留在黎陽,袁尚為偏將軍,審配仍舊為行軍司馬,統一在幽州刺史旗下。
袁尚和審配剛接到命令的時候先是愣,繼而暴怒,然後納悶。父親當然不會說這是我的意思,否則,兄弟不和,黎陽還能保得住嗎?袁尚和審配像尿急找不到廁所一樣,在屋子裡亂轉。就是想不通,父親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想不通也要執行。袁尚想要見父親問個清楚,可是見不到,門口的親兵用很溫柔很恭敬的語氣,告訴他:「主公說了,不見任何人。」
父親不是傻子,他知道袁尚會來找他,心情煩亂下,自然不敢見他。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著;尚兒,等為父的身ti好一點,立即就把你接回去,大將軍的位置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袁尚淚眼汪汪的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已經躺在車裡,出黎陽城門回冀州了。袁譚有些意氣風,和身邊的大將汪昭彭安,呂曠呂翔說著話,他也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父親這次如此厚愛,有些受寵若驚。逢紀像死了全家一樣哭喪著臉騎在馬上,誰也不理。父親安慰了悲痛yu絕、肝腸寸斷、淚如泉湧的袁尚幾句,就命令大軍開拔了。
袁尚沒jing打采的站在城門口和父親揮手告別。遠望著兩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絕塵而去。看著袁譚得意的在馬上搖頭晃腦,他氣的yao牙切齒。審配則一直在琢磨,主公怎麼突然這麼大變化,不但讓二公子統兵,而且還把三公子留在了黎陽,這,這不是他的作風啊,難道是受傷糊塗了?
黎陽是座堅城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堅固的城池,也jin不住兵力的過分懸殊。并州兵在父親走後,被高幹帶回并州,嚴防馬騰魏種。城中的幽州兵和一少部分青州兵冀州兵加起來數量不到五萬。樂觀的計算是一比十。其實照賈詡的計算,曹兵其實過五十萬在六十萬左右差不多。這樣的兵力,曹cao一定會四門圍著打,不可能只攻一門。
駐兵冀州的這段日子,郝昭沒有閒著,而是日夜不停動所有工匠日夜趕工製作火磚,木銃、撾弩、毒箭、鐵蒺藜、石車之類的守城工具。而且,他還加強了對弩箭的研究。具郝昭介紹弩箭分為夾弩、瘦弩、漢弩和大弩。夾弩、瘦弩較輕便,射度快,多用於攻守城壘;漢弩、大弩是強弩,射程雖遠,但射度較慢,多用於車戰和ye戰。
郝昭綜合了這四種弩箭的特性,並且參考了很多春秋戰國時代的史料,加上他自己掌握的豐富的武器製造知識,取其jing華去其糟粕,研製了一種——「排弩」。這種排弩利用弩機射,弩機用青銅和鐵鑄成。弩機通高16.5厘米,望山高{用於瞄準的準星}5.5厘米。望山」上刻有刻度,作用相當於現代槍械上的表尺,便於按目標距離調整弩射的角度,提高射擊的命中率。在銅郭的下方有「懸刀」(即扳機),用於射箭矢。當弩射時先張開弦,將其持於弩機的「牙」上,將箭矢裝在弩機上,通過"望山"進行瞄準後,觸動機括"使「牙」下縮,弦tuo鉤,利用張開的弓弦急回彈形成的動能,高將箭射出。長64厘米的弩臂上重疊了一根木條,在弩臂上夾有銅飾件。這些裝置都是為了增強弩臂的承受強度,說明它是一種張力更強,射程更遠的勁弩。再配上特大型號的箭矢,每支重量達1oo克。較其它鐵箭的一倍。
弩箭機上排列四弩,每一弩一次可以射十餘支箭,合併每一次四十隻弩箭(古代火箭炮?)射到千步遠。(射程最大的冷兵器)張開弦需用七十五至一百餘人用繩索絞動借用機械的力量,是一種威力極大的武器。這種弩機可以安裝在城牆上,對來犯之敵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我將其命名為「穿雲排弩」
還順便復原了戰國時代的「飛梭巨弩車」。該弩屬於弩炮的一種,置於車上,可進可退。車上駕一百二十斤大弩,每弩一七箭,共十弩,沒射一次就有七十箭。中間的箭矢為主要箭矢比其它六隻略大,兩邊各三箭略小,可以射七百步,中箭處牆-倒城摧,勢不可擋。大概也可以算古代的火箭炮。【確有其事】
郝昭已經自己試驗完成了五台,完全可以投入使用,工匠們通過郝昭的指導,對各項jing密的技術要求也都掌握了,所以一天一夜八百工匠就製造了十套排弩機,和箭矢若干。第二天中午,黎陽四門,每一門都安裝了兩台威力強大無匹的『穿雲排弩機』。四台經過改良的可以射五十斤巨石的石機,號為「大飛石」。城牆四角,照賈詡的意思,也安排穿雲排弩兩套,大飛石機兩輛。排弩上特大號的弓箭已經上弦,大飛石也已經進入進攻狀態。只等著曹軍光臨指導了。
我心裡想著那天和他研究一下『連弩』看看郝昭能不能在諸葛亮之前把連珠弩製造出來,要是那樣就太好了。
賈詡又命人在城外挖陷馬坑,幾十丈內插滿尖竹,人踩上去截肢,馬踩上去直接殘廢。再挖戰壕兩重,於護城河外,形成難以逾越的屏障。並且把早先準備好的十二輛「飛梭巨弩車」分別安置在城門邊上,兩側和正對城門各一台,以備萬一敵人攻破城門時,孤注一擲。這兩天文和先生也沒想著投降曹cao了,還主動的出謀劃策,不知道怎麼就想通了。大概是日久生情的緣故吧。
五萬人,每一門一萬,真正的jing挑細選的jing銳。老弱殘兵,被挑剩下的,都回冀州去了。孫子兵法云:兵貴jing而不貴多。留下一群娃娃和老頭子消耗城中有限的糧食,我沒這麼笨。黎陽地處要衝,屬兵家必爭要害,所以城池堅固。袁家佔據此地以後,鑒於它的重要性,多年來一直都有修繕。這裡居民不多,所以沮授曾經主張,把原來的八門,改為現在的東、西、南、北四門。很幸運的,這個提議得到了批准。我們馬上就會看到,沮授是多麼遠見卓識,多麼據有戰略眼光。四門的城牆都極其堅固,用大塊的條石混合糯米製成,城高足有八丈,普通的攻城器械根本就達不到這個高度。城上有無數的弓弩位,有膽敢靠近城牆者,瞬間就會被射成刺蝟。城內還儲備有文丑和賈詡長途奔波,兩次運送回來的糧食。足夠五萬守軍半年之用。【本來糧草不多,但三十萬人銳減到五萬人,大家可以自己來算算這筆帳了。】
我盤算了一下,仔細挑選了守城的將領。四門之中當以南門為主,自然是用郝昭另外加上昌豨、韓莒子。另外三門,文丑、呂威璜守西門,賈詡和張繡守東門,審配、、胡車兒守北門。我自己帶著郭援和朱靈、蘇由並兩千軍四門策應,哪裡需要就到那裡去。蔣義渠、岑壁帥四千兵巡守城門,看守設置在城門的十二輛「大飛石」和十二輛「飛梭巨弩車」。剩下的兵卒全部作為工事兵來用。其實,真正要打好守城戰,工事兵的作用是絕對不容忽視的。
一晚之內,黎陽四門七十丈外的空地上,全部灑滿了鐵蒺藜。越過鐵蒺藜,就是兩重戰壕,距離城頭高空一百丈,完全進入了匈奴強弓和石機、穿雲排弩的射程範圍。可以想像,曹軍要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才能填平這兩重壕溝。壕溝之後,還有環城百里,寬達三十丈的護城河,水流洶湧而湍急,像巨獸張開大口,隨時準備著吞噬人的性命。到了這裡,他們還將迎接,頭頂的一排排毒箭。見血封喉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