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獵艷錄 正文 60. 第六十章萬夫莫當
    互射的弓箭依然遮天蔽日,不過,這次的居高臨下並沒有讓我軍佔到什麼大便宜,相反站在垛口上的士兵,不時有中箭墜下城樓的。鮮於輔大概是早就領教了匈奴人的強弓硬弩和射擊jing確度,所以在每個垛口上都佈置了將近二十名士兵,這些人輪班上陣,一個中箭身亡,立即會有另一個補上來。可是沒用,我軍的弓箭和匈奴人比起來,就好像是孩童手中的玩具,不論是度射程和準確度都差得太遠了。打比方說,一個匈奴兵和一個幽州兵,兩人同時現對方,同時拉弓互射,那幽州兵一定會被射穿咽喉,而他射出的箭矢,也許會墜落在匈奴兵的身前一步之外,差距之大,無法言喻。唯一給匈奴人帶來一些麻煩的就是架在兩座箭樓上的石車,這種車的威力真的非同小可,箭樓上的四名士兵,以每株香十幾次的射頻率,向匈奴陣營人員最密集的地方投擲,每一塊石頭彈出後,都會擊中五六十丈外,一個或者兩三個目標。

    一片箭雨中,我看到了傳說中的『錦馬』和匈奴左賢王,他ma的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

    隔得太遠,看不清馬的相貌,輪廓很英偉,紅色的麾蓋下,白袍白甲,手持長槍,腰挎寶劍。左賢王一身牛皮金甲,xiong口的護心鏡閃閃放光,頭頂雉雞櫻在風中搖擺著和馬在馬上指著城樓有說有笑的,

    我注意到,這次衝鋒陷陣的並不是匈奴兵,而是西涼的羌族漢族混合兵團,也就是馬這個小不要臉的,小漢奸率領的軍隊。這王八蛋竟然甘為匈奴人走狗,我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的。西涼勁旅的攻城戰,比匈奴人這些只會騎馬的傢伙強的多了。難怪鮮於輔已經沉不住氣了。

    馬的士兵,在後退必斬的威逼下,浪潮般前仆後繼的向薊城城門起衝擊,後面的匈奴兵就只管射箭。一排排狠辣血腥的箭矢,從馬軍士兵頭頂掠過,射向城牆上的守軍。這種戰術很有效,它利用匈奴的弓箭優勢牽制幽州兵的jing力,從而達到掩護西涼攻城部隊的奇效。城牆上的守軍,一邊要防備強弓硬弩,一邊還要應付,西涼兵搭在城頭的雲梯,已經有些吃力捉襟見肘了。

    十幾架雲梯被滾木礌石和火油石灰粉所擊敗,又是十幾架搭上來,羌兵和匈奴兵的悍不畏死,讓我目瞪口呆。我軍的死傷越來越大,大到鮮於輔,必須命令自己的親兵衛隊擔負抬屍的工作。否則士兵一抬腳,就會被堆積如山的屍體絆倒。

    西涼兵在一次次的失敗之後,像了瘋一樣,衝到城下用手中的兵器猛砍城牆,不大工夫,城牆居然被砍出一道兩三丈的口子,羌兵驟的潮水般,從那道口子裡衝進來。我大吃一驚,對文丑道;「我帶親兵下去,把口子堵住。你組織人,準備修補。」文丑傻了,這難度比帶領五十個騎兵攻打匈奴王庭還大。一邊打仗,一邊修牆,我的媽?

    周倉這時剛赤著腳從城上的一處垛口跑過來,他射箭的本事不行,站在那裡半天乾著急殺不著人。這時,看到有人衝進城裡,跑過來道;「公子,俺也去。」

    我招了招手,帶著人衝下城牆。

    就在這一會功夫,兩三丈的口子裡就湧進來,將近五六百的羌兵。羌兵已經和駐守在城門的幽州兵接上了手,幾個眨眼間,城下已經是頭顱、殘肢斷臂亂滾了。這種恐怖的情形我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周倉挺過癮,出一聲類似狗熊的嚎叫,就撲上去。

    他奔跑的度可以媲美戰馬,邁開大步,一下子足可竄出三四米,兩三個羌兵,似乎看到一個動物向這邊撲來,沒等反應,眼前一花,就被一隻大手提起來,狠狠的扔到城牆上。腦袋撞上石壁,那情形可想而知,xue白的腦漿,黏糊糊的從城牆上向下流淌。

    我身無寸甲,衝入敵陣。在無邊的血腥中,體內的悍勇被徹底激,悍槍狂掃著只知道無休止的殺戮。這些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殺人,都快成了殺人狂了,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沒有血腥不能度日的變tai殺手。

    一個身披鎧甲的西涼都尉級將領剛從口子裡跳進來,親兵中刀光一閃,,西涼將領的頭顱從口子裡飛出幾米遠,身ti的一部分又被驅逐出城外。一個羌族士兵剛斬殺了一個親兵,又被身後的周倉卡住脖子,一把把右臂扯下來。羌兵疼的抱著斷臂嗷嗷直叫,周倉衝過去,揪住他的脖領,像摔稻草人一樣,拎起來,照著城牆揮過去,羌兵的下半身小腹處頓時血漿噴湧,腸子心肝盡皆流出來。

    我用悍槍捅死兩名羌兵,把他們的屍體推到城牆邊,把口子堵死,衝著周倉喊;「周倉,你他娘的能不能快點,慢吞吞的,還想不想吃飽飯了。」

    周倉急的冷汗打腦門上流進褲襠,心想別呀,不讓吃飽了可不行。他大聲道;「公子,你開開恩,俺,快點不就完了嗎。」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羌兵掉落的大刀,看也不看,照著幾個羌兵橫著掄出去,刀尖輕飄飄的在三個羌兵的脖子上劃過,鮮血立即就從頸項的斷裂處噴湧出來——

    我大聲叫道;「老周,把屍體全都弄到這邊來,把口子堵上。」大概是害怕吃不飽飯的緣故,周倉這次腦筋轉得挺快,立即撿起地上的幾具屍體,有頭的、沒腿的他也不管,全都扔到城牆的口子中。我的親兵看到這情景,都心領神會,只要殺了人,就往口子這邊拎,一會功夫,一座屍山就把兩三丈的口子給堵住了。剩下的幾百名羌兵在驚慌錯愕之下,完全失去了鬥志,被隨後趕到的文丑還有他帶領的修城牆的工事兵,一頓絞殺,全部身異處,想回西涼去不可能了,淒慘,真是淒慘。

    文丑看了看那座壯觀的屍山,皺眉道;「公子,現在怎麼辦。」我咂咂嘴,尋思一下道:「口子一定要堵死,不過用泥瓦匠來補,不太可能,反而給敵人可乘之機。這樣,叫人去砍些粗壯的樹木來,然後把這些樹木,並排釘在城牆的缺口上,先頂上一陣子。」文丑懷疑的道;「行不行?」我道;「不行也要行,現在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文丑點了點頭;「好吧——」一邊招呼人去砍樹。

    這時周倉跑過來說了一句差點把我鼻子氣歪的話。周倉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晚上吃啥?」

    我差點就昏死過去,此時此刻看到這種血腥場面還能想到吃的,整個大漢朝恐怕就只有這位老兄了。文丑派去砍樹的人還沒回來,屍山擋住的缺口,卻開始被外力推動的震撼。

    我一看不行,這樣下去,薊城一定會陷落。我衝著身後的親兵大吼一聲:「備馬,隨我殺出去驅散敵兵。」當時跟著我的親兵不過五百,聽到這話,人人嚇得目瞪口呆,還以為我得了失心瘋。我厲聲叫道;「願意出戰的,就上馬,不願意的就在城裡做縮頭烏龜吧。」周倉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你說,晚上吃啥,俺,跟你一起去。」

    我翻身上馬,心中一陣感動,大聲道;「倘若能活著回來,你想吃啥,就吃啥?」周倉傻笑道:「那好,俺就跟你去外邊玩玩。」有幾個親兵都尉過來勸阻;「公子,千萬不要,外面數萬敵軍,怎麼可以貿然出城,搞不好玉石俱焚。」我的悍勇已經被激了,這些話連聽都懶的聽,高聲喝道;「開城門,快。」隨後囑咐道;「本公子出城之後,立即關閉城門,如果我不能驅散敵兵,就算死,也不能出兵救援。」我的心裡著急,心想整日裡被這樣圍困,何時才能返回官渡。周倉手持大刀,跟著上馬,我回頭看了一眼,願意隨我去的不過三百左右,算了,反正是拚命,老子也不強求。我當時就在想,老子要是有權柄在手,這些跟我一起拚命的兄弟,全他ma的給封為關內侯豈不快哉。

    就在城外的匈奴兵和羌兵冒著被弓箭洞穿,被滾木砸死的危險奮力爬牆的時候,他們驚奇的現,自己久攻不下的城門,竟然自己打開了。接著從城裡殺出一隊兵馬,而為的那個瘋子,竟然連鎧甲也沒有穿。剛剛爬上雲梯的西涼兵就開始有些後悔,心想我爬這個幹嗎,直接從城門走進去不完了,大家紛紛的從雲梯上滑下來,向城門湧到。城門轟的一聲在我身後重新關閉,門外潮水般的敵兵開始掩殺過來。我大叫一聲;「擒賊擒王,諸君,同我殺入中軍,活捉馬。」周倉就在旁邊跟著大喊;「活捉馬——」喊完了就想,馬是誰?俺都不認識,咋捉?

    我用悍槍在馬pi股上一磕,那馬吃痛,嘶鳴一聲,撒開四蹄,衝入戰陣之中,周倉和三百親兵隨後趕來。我掄起悍槍,一頓掃、刺,把馬的度提到極限,直衝對方中軍,西涼兵和匈奴兵無人可以擋我鋒銳。匈奴兵被我一路刺殺死傷無數,我如入無人之境,直插對方中軍躍馬橫槍,馬踏聯營,擋之者死。一直殺到左賢王和馬近前。我看到馬就在近前全身熱血頓時沸騰,心想不知這五虎上將到底武藝如何,我去會他一會。立即抖動悍槍,左右刺死兩名西涼兵,衝向馬。馬不動,馬身邊,飛出兩匹健馬,兩人身後有旌旗,上面寫渭水校尉馬岱,另一個寫贊軍校尉龐德。

    馬岱和龐德大喝一聲,兩柄大刀分左右攻到,我一個馬背伏身,躲過迅即刀勢,驟然挺槍刺馬岱小腹,槍式快捷無比。馬岱舉刀擋隔還沒等碰到悍槍,我已經撤招刺向龐德。龐德的大刀這是已經揮舞起來,向我的腦門劈下,正常的槍法此時絕對應該舉刀擋隔,可是悍槍不是正常槍法,它根本就沒有守勢,只有以攻為守,悍勇直殺,以殺止殺的對攻。

    我看到龐德的刀劈下來,才出這石破天驚的一槍跟他搶度。龐德一看我悍不畏死,使出這樣兩敗俱傷的拚命招式,先心先怯了,氣勢一落千丈。這就是悍槍所要尋找的破綻,不管是誰,只要在悍槍槍法下氣勢衰落,接下來要承受的就是排山倒海秋風掃落葉了,加上我此時身兼趙雲的快搶,槍法快的猶如雲煙。龐德的刀劈到中途已經劈不下去了,因為悍槍已經離他咽喉還有一指距離。他急忙扯招回防,來不及了——撲的一聲,悍槍槍尖已經刺入龐德左肋。龐德慘叫一聲,差點墜馬,幸虧周倉過去把他救了,揪著他的脖領,把他放在自己的馬鞍橋上。馬岱見龐德被擒大驚失色,掄刀便砍,我給他一陣旋風般的疾刺,把趙雲槍法的度揮到極限。可是馬岱武功不弱,而且有了龐德的前車之鑒已經加了小心,我竟然傷不了他。我一狠心趁他不注意,照著他馬的眼睛,就刺下去。那馬被一槍刺中,疼的撩著橛子跑遠了。

    我連敗兩將,西涼兵士氣大挫,我不敢戀戰,急忙駁馬,向回殺。心想要是馬追上來可就慘了,還好馬沒追來,大概去找他弟弟了吧。

    這時候,匈奴左賢王已經看清楚我只有幾百人馬,急忙指揮匈奴兵合圍,我一看情勢危急,便一槍一個,刺死幾個,旁邊的匈奴兵害怕便不敢上前,我帶著身後的數十騎兵殺出重圍。

    身後的匈奴兵像銅牆鐵壁一般,把其餘的親兵圍在核心,就要絞殺。我正竭盡全力向前衝殺,身後突然一個聲音大聲喊道;「袁熙,你不管我們了嗎?」我回頭一看,身後大約有一百名親兵被圍,其中還有周倉。我一yao牙,心想,人家跟我來拚命,我怎能不講義氣。大叫一聲,毅然駁馬而回,重新帶人殺入敵陣。收攏手下被困兵卒,第二次殺出一條血路,向城門衝去。匈奴兵見我又殺回來嚇得紛紛後退,有幾個膽子大的跑上來,被我一槍一個結果掉,率眾奪路而逃。在我悍勇逞威之下匈奴兵一時間竟然不敢狠追,我到城下時,城門半開,文丑在城內高聲叫道;「放箭,快,掩護公子入城。」我放開馬蹄,閃電般入城,後面的周倉和兩百餘騎兵,也跟著衝入城中。

    後面的匈奴兵在如雨的箭矢下,被壓迫的慢了些,和我的隊伍差了幾步,被擋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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