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要對清幽山的治安說點什麼好呢!不是說這裡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嗎?為什麼才這麼一點點的觀景,我就看到了兩個人上來清幽山了呢?難道是水瑤故意誇大其詞?不過,看那老一臉的和善,倒也不像是個壞人。
那老身著一件寬鬆的灰白道袍,滿頭白很是規矩的綰在頭上,用一隻桃木簪插好。快要及胸的銀白鬍鬚在微風下輕輕擺動,更顯示出老的仙風道骨。
老沒有等我們走到他的近前,他就背著手,晃晃悠悠的走向了我們。
「你們來了啊。」老一臉喜色的迎向我們。
呃這感覺怎麼像我們去他家做客,他在歡迎我們呢!還真不是一般的喧賓奪主啊!
「前輩今日真的是讓晚輩又開了眼界啊,沒有想到這清幽山,前輩都可以來去自如。」夜魅一臉敬畏之色的沉聲說道。
「你們認識?」我指著那位看著我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老。
「嗯,這位老前輩就是算出我們相遇的人。」夜魅點點頭,對我解釋道。
「啊?」我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雖然很是仙風道骨,但卻非要一臉嬉笑的老。
「怎麼?丫頭,你不相信老夫有這個能力嗎?」老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看著我。
「不是,不是。」我趕忙擺手,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丫頭。你也太不像話了。晨兒辛辛苦苦地上山給你送藥。就連我告訴他會有血光之災。他都毫不畏懼。你居然把他一個人留在山上。外一被壞人給劫去了怎麼辦?」老一副大義凌然地教育起我來了。但是臉上卻完全責備之色。好像真是為了教育而教育一樣!
「那個……這裡很安全地。壞人是上不來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雖然人家沒有怪罪我地意思。但是聽人家那麼一說。我確實有一點忘恩負義地感覺啊。
不過。等一下。他說地晨兒是蘭晨?那他認識蘭晨?他告訴蘭晨會有血光之災地?那他不就是蘭晨地師傅?
「那個。老前輩。您就是藍晨地師傅?」我急忙問道。
「是啊。你還不笨嘛!」老有些讚賞地說道。
聽了他地讚賞。我頓時一臉黑線。話都說地那麼直白了。我再不知道。我才是笨吧?
不過,心裡這麼想,我也不能這麼說是不是啊,還得要撿好聽的說。是不是?
「呵呵,謝謝老前輩誇獎。」我笑得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你這丫頭還真不知道謙虛啊。我那是誇你嗎?我只是客氣客氣。」老一臉無害的回復道。
噗……我被氣吐血了,這老頭是故意在那玩我呢吧?
果真。在我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地時候,他居然一臉得意笑容的看著我。那表情好像在說「我就欺負你了。你敢把我怎麼的。」
「老前輩,紅衣不是不謙虛。紅衣也是覺得老前輩是個直爽坦誠之人,才會將老前輩的讚美當真。請恕紅衣愚鈍,萬萬沒有想老前輩喜歡用讚美之言來挖苦別人。」我誠惶誠恐地說道。好像正在可憐巴巴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錯。」
「哈哈哈」那剛剛還在挖苦我的老頭在聽到我的頂撞之言後,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放聲大笑,好像還很開心似地。笑得我和夜魅互看一眼,全都頓時一臉黑線。我看我只能把這怪異的現象當成高人都如此怪異吧!
「丫頭,那麼久沒見,沒有想到你還是那麼牙尖嘴利啊。」老可算是笑夠了,然後又好像很欣賞我一樣地說道。當然,在我看來他是一臉的欣賞之色。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著法來侮辱我呢。
可是,他剛剛說「那麼久沒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認識卓飛雪?不,他應該也認識我,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讓蘭晨來找我地。
「老前輩,你以前就認識我?」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是啊,紅兒,老夫認識你很久很久了。」老摸摸自己地花白鬍鬚,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視乎在回憶著過去的時光。
認識我很久了?那到底他是認識地是我啊,還是卓飛雪啊?亦或是兩個都認識?我本來以為他只是很厲害,算到了我會從現在穿越而來,但是,我視乎沒有想過,他會認識我這一層。
他既然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卓飛雪了,還能說和我好久沒有見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在現代的時候,他就認識我了?可是,為什麼他會認識我?難不成真的是神仙?可是,神仙有那麼空閒嗎?為什麼要跑去認識我啊?難道,他也是穿越而來的?以前是在現代算命的?
「等等,老前輩,你確定你認識的是我,而不是……」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想要確認一下,但故意把話問得隱藏一些,因為我還不想夜魅知道我穿越而來的事情。
「紅兒,老夫認識的當然是你了,如果老夫認識的不是你,又怎麼會幫你呢!」老點點頭,笑容可掬的說道。
「可是……」我剛要再說什麼,就被老打斷了我的話,「紅兒,你不必問這麼多,以後待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你自然會明白「可是……」因為我最討厭這樣說話只說一半,引起別人的興趣就不說的人了,所以我再次張口欲問,可才說了兩個字,就又被老打斷,我看他還真是誠心的給我搗亂!
「紅兒,你若執意要問,老夫只能送你六個字。」老不慌不忙的打斷我的話。
「哪六個字?」我有些興奮的問道,以為答案會呼之欲出了。
「天機不可洩露。」老高深莫測的說道。
噗……我再次有想要吐血的衝動。
還天機不可洩露?他洩露地還少嗎?替蘭晨預言完。替夜魅預言,都沒見他怕洩露天機,怎麼到我這還裝上神秘了呢?
等等,是他算出我是夜魅的剋星的吧!記得水瑤說過,夜魅聽完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見到她後,殺了她。」
這老頭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啊?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到底是敵?還是友?
心裡想著。視線就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起了這個仍舊一臉笑容地老頭。
「紅兒,不用在心裡算計了。老夫絕對是友,不會是敵。」老頭見我半晌不語,只看著他打量個沒完,於是一臉戲虐的替我做了定論。
「啊?」我頓時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過了半晌,我才悻悻地閉上嘴巴,有些冷嘲熱諷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老前輩居然神到連我心裡想什麼都可以算到。」
「不是算到的,是猜到的。」老一臉得意地回答道。
「那老前輩還真是厲害啊,會猜得這麼準。」我撇撇嘴。被人洞悉心事後的尷尬讓我只能對眼前的老愛理不理。
「不是老夫厲害,而是老夫太瞭解你的脾氣了。」老絲毫不在意我的不悅。依舊春風滿面。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地。一個勁在我面前說什麼瞭解我,認識我很久了這種話。然後還什麼都不肯告訴我,這不是誠心在掉我的胃口嗎?
「老前輩。我們還是進去坐吧!」夜魅見我和老之間地氣氛很是不和諧,便主動開口打破僵局。
一行三人走到大廳坐下,屁股剛一挨上凳子,就聽到老略帶興奮的說道:「丫頭,很久沒有喝過你煮地咖啡了,煮一杯給老夫提提神,怎麼樣?」
噗……
我的心臟要是不夠強,現在就要被這老頭接二連三地刺激給刺激過去了。
「老前輩,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呵呵。」我故意裝糊塗,想看看他還會說什麼。
「怎麼會沒有,那麼大一片呢,那可都是我給你準備的。」老頭微微皺起眉,視乎對我地說謊有些不滿意。
「那是你給我準備的?」我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這個地方會這麼巧有這個嗎?」老頭一副悠然自得的笑著說道。
「老前輩」我故意拉長音,湊近他一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仙風道骨,卻又像老頑童一樣的老,「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紅兒,你就別猜了,我的心思你猜不到的,你只要記得,我來是為了幫你,就可以了。」老語氣略帶安撫的說道。
我雖然是一頭霧水,但是這老頭執意的什麼都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看看坐在我身邊一臉迷惑的夜魅,心想是不是有夜魅在,所以不方便啊,也許只剩下我們兩個,他會告訴我一些事情也說不定。心裡有了想法,馬上就想著該如何支走夜魅是好。
「夜魅,你知道後山有片提神果嗎?」我對著夜魅笑呵呵的問道。
「嗯,知道。」夜魅點點頭。但卻在看到我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後,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那你能不能去幫我採一點回來啊?」我裝作沒有看見夜魅皺起的眉頭,馬上說道。
夜魅再笨也猜到我想要支走他,也許他對我和那老頑童的談話並沒有興許,但是就這樣被人支走,像他那樣驕傲自大的人,臉面上還是過不去的,是不是?
因此,這傢伙,沒有立刻說答應,也沒有拒絕,就那麼皺著眉,不悅的看著我。
「我說小夜啊,你就去吧,就當是幫我老夫解解饞,老夫實在是太想那個味道了。」老頑童很和時宜的開口勸道。
「知道了,老前輩。」夜魅見老頑童都開口了,也不好意思再推拒。畢竟在他心裡,已經把這個老頑童當成半仙了,當然要尊重,尊重,再尊重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看著夜魅的背影消失了,馬上急切的問道。
「說什麼?」老頑童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壓下心中湧起的怒火,盡量冷靜地說道。
「還不就是那麼認識的。」老頭撇撇唇,不以為然的答道。
「喂。老頭,別和我打啞謎。」我被他氣得哇哇大叫。老前輩也不叫了。直接叫他老頭。其實,我更想叫他「死老頭」的,但是基於在生氣也要保持應有的淑女風範,我還是稍微客氣了點的叫他「老頭」。
「丫頭。對,以後就這麼叫,我喜歡你叫我老頭,什麼老前輩不老前輩的,文縐縐的,我不喜歡。」老頭開心之極地對我說道。
暈倒。還真是個老頑童,居然喜歡我叫他老頭。不喜歡我叫他老前輩。
「別和我轉移話題,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要不然。你以後休想再來干涉我的生活。」我雙臂環胸,瞪著老頑童威脅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與老頑童鬥嘴,讓我有種很是熟悉地感覺,好像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記憶的深處,真的有一段這樣地記憶。
一想到這些,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感?我又沒有失憶,過去這二十三年生的事情,不說是歷歷在目吧,我也清楚的記得我不認識這麼個老頭,甚至是一個相識的老頭,我也不曾認識,那這種熟悉感是來自於何處?
記得,蘭晨曾說,他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了我一樣,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而我現在對這個老頭也有了這種上輩子就認識的感覺,難道我,蘭晨和老頑童,真地是上輩子就認識嗎?
「丫頭,是不是覺得我很熟悉,是不是覺得上輩子就認識我?」老頑童突然收起一直嬉笑的表情,很認真嚴肅地問道。
「嗯,為什麼?難道我們真的上輩子就認識?」我誠實地承認自己的感受。不承認也不行啊,人家有一雙比X光還神氣地眼睛,視乎能洞悉我的一切想法,但他卻說,他不是算到我心裡在想什麼,他是猜地,憑借他對我的瞭解,猜的。
那我們到底有多熟悉?讓他可以這麼的瞭解我?
「上輩子?」老頑童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沒有答我的話,只是自己呢喃著,品味著「上輩子」這三個字。
「老前輩?」我等了半天,也沒有見老頑童沉重的臉色好轉,只能輕喚一聲,試圖可以拉回他的神志。
「如果非要說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也可以說是上輩子吧!」老頑童點點頭,算是勉勉強強的贊成了。
「那你為什麼幫夜魅預言那些,你就不怕他因為忌憚我,而他殺了我嗎?」我直言不諱的問出心中疑問。
「殺你?你陽壽未盡之前,誰也殺不了你。」老頑童遙遙頭,很淡定的說道。
「就當他不會殺我,你讓他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頑童,生怕錯過一個表情,他又會和我耍花樣。
「不,不是我讓他去找你的,我只是替他預測到了,他會遇見你,而你們的相遇完全是天意。」老頑童不再調笑,說起「天意」的時候,一臉的敬畏之色,足以證明,他是多麼的敬畏神靈啊!
「天意?」我撇唇嘲諷的呢喃道。
天意嗎?與夜魅的相遇若是天意,那皇甫逸風的背叛呢?也是天意嗎?我討厭用不疼不癢的「天意」兩個字就可以把一切一筆帶過。
「既然是天意,不知道老前輩是否能預測出天意要我和夜魅相遇是意欲為何?」我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心裡雖然期待老頑童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同時又有些不削於知道,矛盾的心情,締造了矛盾的情緒,出口的話便只能是改死的嘲諷。
「丫頭,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天機真的不能洩露。我只希望你可以記得,你今日所受之苦均是你自己欠下的債,你只有還完了這些債,你才能解脫。別去恨那些傷害過你地人。因為是你欠他們的,所以他們這一世對你的傷害是你必須要承受的。」老頑童語重心長的沉聲說道。
「他們?」我抓住老頑童話裡這個敏感的詞語,反問道:「難道我前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欠下不只一個人的債!」
「不是,你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你一直都是個善良地好丫頭。」老頑童馬上否定我的猜測。
「既然我上輩子是個好人,那我這輩子憑什麼要無怨無悔地承受他們給的傷害?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情緒有些微微的激動。
靠。上輩子?對於我來說,上輩子的我,就跟個我不認識地人一樣,我憑什麼要為了我不認識人的人。我不知道的事情,無怨無悔的承受別人給的傷害啊!再說了,他不是說我一直都是個善良的女子嗎?難道善良還善良出錯來了?
「因為你地善良,才會一時心軟,做錯了一個決定,所以才會有了今日這樣的懲罰。」老頑童看透了我不滿地心思。
「做錯了一個決定?」我不解的皺緊了眉頭。
「恩」老頑童點點頭。再次肯定了這句話。
「可是,做錯了一個決定。就會欠下了很多人地債嗎?」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心緒也變得越來越不穩。
「是。就是因為那一個決定,你就欠下了很多人地債。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所以你欠他們地就要用你的今生來還。」老頑童凝重的說道。
「呵呵。要還到我死嗎?」我激動的情緒再也不受控制,大叫出聲。
這樣激動的情緒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想起了皇甫逸風,那個傷我至深的男人,我前世也欠他的嗎?所以這一世他讓我愛上他,卻不珍惜我。
「丫頭,別激動,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老頑童有點手足無措的安撫道。
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這是什麼話?難道是想告訴我認命嗎?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必須要問,要不然一直哽在胸口,我會窒息而死的。
「老前輩,那皇甫逸風呢?我上輩子也欠了他嗎?」我忍著心痛問道。
「那小子啊!」老頑童歎了口氣,才又說道:「與其說是上輩子欠了他,不如說他是你這輩子的劫。」
「劫?情劫嗎?」我微微昂起臉,不想讓已經濕潤了眼眶的淚水落下,便只能把一切的傷痛轉化為一聲輕輕的歎息。
這就是天意嗎?一段讓我痛不欲生的情感就這麼被簡簡單單的神化了!
「丫頭,我老頭子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看到你像今日這麼難過,我本以為為小夜算出了你的事情,他就會立刻帶你出宮,讓你不必遭遇情劫之苦。可是,終究天意難違,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一件接一件的都生了。」老頑童的眸子上染上了傷痛和疼惜,那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之情。這樣的神情讓我的心臟猛然的一個收縮,就是一陣窒息的痛。我的心像是自動感應到了老頑童的傷痛,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跟著痛了起來。
「上輩子,你是我的家人嗎?」我帶著期許的問道。家人?我從來不知道家人是什麼。如果能有一個上輩子的家人在這輩子重逢也不賴啊!
老頑童看著我寵溺的笑笑,隨即便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上輩子我們就是一家人,還是相依為命的一家人。」
「那,你是我的爺爺嗎?」我心裡在聽到老頑童的答案後,霎時間升起了一股暖流。
「嗯,是,是你的爺爺。可是,你這丫頭不喜歡叫我爺爺,視乎比較喜歡叫我老頭子。」老頑童一掃之前的凝重,說話口氣再次變得嬉笑。
「啊?你的孫女叫你老頭子,你都不生氣嗎?」我沒好氣的問他。可是,心裡在此時已經不自覺的勾勒出一副溫馨的祖孫畫面了。
「怎麼會,我的小紅兒帶給我那麼多的笑聲,才會讓我一個老頭子不至於寂寞。」老頑童笑望著我,滿是爺爺的慈愛。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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