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姐姐,你不能……」秋葉明白琴的意圖,她試圖阻止,卻被琴掩住了口。
「放了她。」然後她用平靜的語氣,再一次對宇文護說。
宇文護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過了不久,他笑道:「是的,我想要的人是你。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代替品而已。秋葉姑娘,你回去吧。抱歉了。」
秋葉不可置信地看看宇文護,又看看琴。她始終無法想像,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內幕。
琴卻朝她溫和地笑笑:「秋葉,你先走吧。我沒關係的。」
「可是……」
「你先走。」琴此時的口氣,明顯地變得有些僵硬起來,她看著秋葉,眼睛裡眸光閃爍,似乎在傳達什麼信息。
「你走吧,在這裡又能幹什麼?」琴小心地點撥,意思很明顯,留你一人,給我報信。
秋葉也明白了,這才點點頭,轉身便走。
琴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一回頭便看見宇文護邪邪的笑容。琴平靜地道:「我想你最好還是要我走的好,我是……」她已經想清楚了,與其這樣一直糾纏下去,還不如和她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料他膽子再大,敢打皇后的主意?
宇文護卻笑道:「不忙,不忙。我們許久未見了,正該把酒言歡,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我……」琴還想插話。又被宇文護打斷了。「誒。有話等會再說。黑鷹。上酒!」
「殿下。駙馬銓選要開始了。」黑鷹恭敬地提醒。
「就說本皇子身體不適。不能出行。上酒!」宇文護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什麼銓選?比得上這個女人麼?
鷹退下。一面吩咐下人準備酒菜。一面下去傳話。
「來來。坐下坐下。」宇文護拉著琴地手。在主座上坐了下來。琴剛張開口想說話。卻被宇文護掩住了口。溫柔地笑道:「我說了。有事等會再說。現在。我只想和你好好喝酒。」
琴歎氣。
怎生是好啊?
逸園之內。青年才俊齊聚,甚是熱鬧。主觀台上。正中是皇帝寶座,旁邊一座,設的是四皇子宇文瀟。後面還有一道珠簾,是為昭寧及次真公主安排的雅座。宇文護由於「身體不適」,不曾出席。次真滿臉失望,但是想到馬上就有的精彩表演。她又鼓足精神。
聽惹薩(今拉薩)人說中原人好禮儀,不善征伐武藝。不知這些青年,是否真有一身好功夫?人群裡,許卓然四下張望。剛才他隨著那五個公公去夕顏堂找人,除了那位紅衣宮女和瘦弱的小太監之外。他分明看到了遠處有另一個男子。看他的穿著,應該也是這次參選的士子。他是誰?
許卓然四下張望,卻見遠遠跑來一人。
雲飛!是雲飛!
許卓然已經肯定,在桃花林裡驚鴻一瞥的那位白衣女人就是上次在鳳儀樓見過地她。自從上回見過之後,許卓然心裡就存了個意思,每每跟著曲繼宗跑鳳儀樓,還想見她一面。不過,他後來自然也是發現了那女人並非鳳媛,她是誰?
許卓然其後有了單獨與鳳媛見面的機會。親自問問那女人的來歷。鳳媛只是含糊其辭地道:一個姐妹。姐妹?誰知道是親姐妹,還是同行?
不過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人。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那樣的女人?
這次她居然出現在宮裡,想必並非風塵女子。是啊,她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風塵久困之人?
啊,是的。上次在鳳儀樓,她也是繞開眾人。獨自見了雲飛和另一個臭小子。雲飛有什麼好?不就是仗著雲家的名頭麼?
許卓然捏緊拳頭:好個雲飛。我今天就算當不成駙馬,也要玩死你!曲繼宗笑道:「喲。雲兄,跑到哪裡去了?莫不是,看到哪位美人,捨不得回來吧?」
雲飛對他輕輕一笑,並不辯駁。許卓然咬牙忍住了怒氣,雲飛卻好似看到了許卓然地樣子,似笑非笑地道:「這個駙馬,我是當定了!」
許卓然和曲繼宗還沒說什麼,周圍一些小青年倒是忍不住了。有個說著關中腔調的黑瘦青年跳出來道:「這位兄弟,這可由不得你!我們也要爭這個駙馬!」
「就是就是。」周圍一片附和聲。
「是麼?」雲飛一笑,「如果你們認為,能打得過我雲飛地話。」
「雲飛?額滴神啊,你是雲家四公子雲飛?」那位黑瘦青年大驚道。
雲飛捏緊拳頭,一臉嚴肅地道:「我已經答應她了,一定要當上這個駙馬!我絕對不會再留情!」
答應她?那個她?沒人問詢。當下,只有贏得決選,或是被郡主垂憐,搶先點中。也許人公主就不願意要比試第一,而偏偏看上了風流瀟灑的本大爺我呢?不少自信心爆棚的人這麼想。
門外一陣響動,兩排步兵穿著鎧甲,整齊劃一地跑進了逸園。隨後又分成兩隊奔向兩邊,把逸園團團圍住。眾人正在驚慌處,只聽遠處一聲尖利的呼喝:「皇上駕到!」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遠遠的,只聽見幾人沉穩和緩的腳步聲,配上皇帝身上地佩飾,環珮叮噹,如同樂曲,分外和諧。
「皇上駕到!四皇子到!昭寧郡主到!次真公主到!」
眾人恭敬萬分,全體齊刷刷地跪倒:「吾皇萬歲萬萬歲!」跪得太急,大多數人根本沒有看到走在宇文朗和宇文瀟身後的昭寧。就算幾個站在前面的機靈的人,也不過就能看出公主的身段不錯。至於長相……隔那麼老遠,誰說地清楚啊?總之感覺不醜就是了。
宇文朗和宇文瀟坐在前方,昭寧與次真則坐在簾後。等眾人收拾好,宇文朗才朗聲道:「諸位平身!」
「謝陛下!」眾人誠信禮拜,紛紛站起。抬頭一看,宇文朗中正端莊,自有皇帝的威儀與慈祥。宇文瀟年少俊朗,白衣飄飄,真是濁世佳公子。至於那位可能會成為在下「未來夫人」的昭寧郡主——一道珠簾阻隔,倒是看不真切。只覺得她和她旁邊的次真公主朦朦朧朧的,感覺不差——就算真的長得不怎麼樣,也得硬著頭皮娶!人這是大晟國的郡主!
「眾位士子皆是我大晟國的棟樑之才。今日齊聚上京,朕真的十分開心。」宇文朗朗聲道,「這次地比試是為了給我的妹妹昭寧選駙馬,雖然駙馬只有一位,不過在場各位也不必擔心。比試結束之後,會有專人來考察各位的能力。按實力大小授以適當的官位,為我大晟出一份力。」
「吾皇萬歲萬萬歲!」場下一片山呼海嘯!駙馬只有一位,雖然在場下的年輕人有足夠的自信,畢竟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但是,授以官位就不一樣了。畢竟烏紗當頂,一朝登天的感覺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
宇文朗看著場內地青年奮然狀,滿面笑容,心中甚是歡暢。他這麼做自然不是心血來潮。本來這些士子們就擁有進士或者是武舉人地身份,再加上門第不差,相貌也還算過得去。這樣不僅能得到這些士子的心,激發他們為國效忠地誌氣;還能因此網羅一大批的豪門。宇文朗從一開始就打算如此做了,不然怎麼會答應昭寧看似無理取鬧的行徑?萬里河山一盤棋,下棋者必須好好博弈,皇帝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宇文朗舉手示意,王公公心知肚明,拿起敕令,清了清嗓子,用他尖利的喉音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祐二年春,昭寧郡主甄選駙馬,有幸覓得百名優秀青年,朕心甚慰。比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比試臂力,凡能提起百斤重物行步三丈者,通過;第二場比試箭術,凡能射十箭分數在九十環以上成績者,合格;第三場校場爭鋒,凡能打過對手者,通過。三場比試皆能通過者,郡主將親自簪花甄選。得花者即為駙馬。欽此!」
話音剛落,下面一片嘩然。有些膽子大的士子便衝過來跪下:「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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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同學刷夜K歌去了,本來想兩更的,結果腦子暈乎乎的,只寫了這麼些,抱歉!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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