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極品七品級高手(上)
    箭雨紛飛,幾乎遮天蔽日,反綠林聯盟的戰士舉起的盾牌根本不足以完全抵抗合金重箭攻擊,不斷有連人帶盾被射穿慘死當場的,任陳善道與錢破如何拚命揮劍舞槍也救護不得多少人。

    一面倒的屠殺情景,讓觀看的眾部落將士心為之顫抖。「投降退開者免死。」凌上水的話讓他們暗自慶幸自身的立場,讓聯盟戰士中生出些動搖的,同伴陸續被合金箭夭貫穿的場面駭散他們鬥志,高呼著投降,躲藏盾下,奮力奔麗隊伍。

    然而,讓人驚異的是,個別退縮者的帶頭並沒有讓整支隊伍崩潰,其它人,仍舊努力掙扎,叫著悍不畏死的口號。「聯盟上下誓與盟主共生死!」席撒頗覺意動,他素來欣賞這種氣節精神,儘管對於不明真相的多數人而言,這種決心帶有被蒙蔽利用的可悲色彩,但這並不足以抹殺那種發光發亮的無畏精神。

    他幾乎想要饒過這些敵人,但只是幾乎,有些人,再敬佩也得殺死,那個心慈手軟是兩回事。

    「啊……兄弟們,反正死路一條,不如跟他們拼了!死也要拉席撒這個偽君子墊背!」錢破高呼吶喊,一馬當先舞槍硬頂更密集,試圖封殺他們前進道路的合金箭雨,奮力朝席撒所在為之殺去,身後跟隨著舞動雙劍的陳善道以及一群呼喊響應的部署。

    那一對對血紅的眼眸,殺氣騰騰的洶湧氣勢,驚的凌上水莫名心顫,恐懼油然而生。便聽席撒輕笑叮囑的聲音。「你不要被敵人增漲的氣勢影響,而是要融入,堅定自己的心志,那麼他們的殺氣越強,你自己也會跟隨越強。否則再高的武功也敵不過人多。」

    凌上水眼前錢破等人越逼越近,儘管努力調整情緒,仍覺得不能做好。「做不到冷靜的融入騰騰殺氣,可以先用不屑和藐視維持自身氣勢穩定,這比較容易做到。」她很快理解這番話,重拾片刻前看的勝利者姿態,回憶平川城戰鬥中時行雲流水的戰場飄逸姿態。

    嚴重那些衝來的人,不再感到可怕,反而感到可笑,如同一群不知所謂衝向猛虎的羔羊。剎時,感覺席撒口中的氣勢力場,這種情緒讓她戰意昂揚,迫不及待的想要撲出去吞噬面前一群軟弱的羔羊。

    「走側翼,注意改變方位,如此才能帶動他們集合一點的氣勢點,在不斷轉移過程中會變的越來越衰弱,心神的分離會讓他們漸漸將死亡看進眼裡,繼而知恐懼,失銳氣,直至潰敗絕望。」

    凌上水一聲領命,身影晃動閃出。似驟然綻放的花朵,四面方向均閃現剎那影像,讓尋常人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撲向哪面。這等聽聞於傳說的身法,又一次讓席撒暗中讚歎驚羨。

    她就像真正的幽魂,忽然閃現逼近敵群的邊緣,百千條起舞毒蛇般的鳳麟鞭,或割斷聯盟戰士的咽喉,刺穿他們的眼睛,絞斷他們的肢體,或纏繞他們手足頸項,扯線木偶般甩飛拋撞。更後面的戰士圍攻迫近時,又是四條影像晃動,她已幽靈般閃移至於豪無防備預料的另一批戰士側旁。

    席撒歎為觀止,鳳麟甲真只有在她手上才能展現這等風采魅力,似修羅起舞,楊帶鮮血紛飛,紅色中自信而冷酷輕蔑的麗容,更增妖氣。「她倒比我看起來更像人妖混血。」錢破等人終於衝近,崖上射手唯恐誤傷席撒,只朝距離遠些的聯盟戰士連綿射擊。

    錢破一槍當先,凌空躍起,顯是吸收月上梢敗北經驗,將身軀全縮槍勢之後,將殺招寄托在緊隨在後的陳善道雙劍上。帶起槍影,便似寒冬狂風,森冷凜冽。這等合擊技巧哪被席撒放在眼裡,只見槍勢近前,極力綻放剎那,他整個附倒地上,雙足連踢,單掌之地,身移披揮,剎時錯過錢破半空腳下,撲至陳善道面前。

    披似大刀,猛揮掃砍,陳善道知他翻雲覆雨披法的厲害,前衝之勢一變,身形貼地一旋,雙劍反刺而出。席撒此時人未立起,揮舞舞披,將刺來雙劍纏繞捆綁,借力帶甩同時,斬鐵劍急速出鞘。

    不料那陳善道反應十分迅快,果斷撤劍急退,退進人群,僅在胸前留下一道入肉半寸的劍傷。內心駭驚,卻無以言表,無法相信如此情形竟被席撒一個照面擊敗受傷。錢破雙足才方落地,急速回轉,執槍追席撒後被疾刺,驚怒喝喊。「大哥!」

    席撒也不回身,加速前衝,硬撞聯盟戰士兵器之間,護臂盾使,撞開封路刀劍,肘擊劍斬,殺死一排。憤怒的人潮霎時將他包圍,阻斷錢破追擊,只在人群中不斷推喝同伴。「讓開,讓開!看我殺他……「

    就在他分開同伴之時,席撒猛然運功暴喝,內力震的面前一排戰士鼻眼滲血,暴斃當場。他雙足連踢間,身形驟然轉向,穿過兩個戰士之間,反旋的劍刃直刺錢破咽喉。

    被他抬槍一檔,格起朝上,就見席撒足刃踢來,不及迴避,胸口一痛,幾乎被碗大的血淋淋傷口,刺激的慌忙退避,卻為人群所阻,眼見席撒身體凌空急旋,劍刃又至,長槍為週遭同伴做阻,揮舞受限。

    以為必死時,重拾兵刃的陳善道追殺至救援。席撒劍勢一抖,擊在錢破抬擋的長槍,整個人橫空飛旋,避過背後攻擊同時,一劍砍過陳善道臂膀。不僅斬開半寸厚肩甲,更入血幾乎觸骨,若非他內力大退,這一劍足以斷下條手臂。

    週遭軍將搶救攻勢殺近,纏上席撒片刻,眨眼又都被他殺倒。席撒直衝陳善道,身後的錢破追近時,驟然旋身,揮披,披尾刀刃割過錢破重甲,激起陣陣火花,卻不足以透甲。席撒單手一揮,披化重錘,擊在錢破下顎,竟將他龐大身軀撞的離地飛起。

    「不好!「陳善道驚叫搶攻,席撒人已借一腳踢死士卒力量,斜空飛起,閃亮的劍光化作流星,直追橫空拋飛,全無反抗之力的錢破。若有熟悉鳳淚劍法的看見,必然認出他飛掠劍勢似極飛鳳展翼式。

    這一劍若刺中,縱使錢破身上重甲再厚一倍,也必死無疑。眼見席撒揮披增力同時,劍光自披中飛閃射出,橫空掠來條人影,快如飛箭,讓人只見其影,不見其形。劍顫的吟聲,如飛龍怒嘯,震耳欲聾,劍光如華,刺人眩人眼目。

    席撒劍刃如遭阿呆神力揮斧側擊,震的他險些把控不穩,整個人橫空旋飛才得勉強卸力至不被重創程度。駭然於來人修為同時,當機立斷,捨棄錢破,借力飛退,只見面前漫天劍氣青光縱橫飛來,一道道,如能劈山斬地的天際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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