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卿幾乎將渾身解數皆使了出來,或溫柔或大方或嬌媚或俏皮,總之幾乎將女人所有吸引男人的面貌全使了個遍,而令她極度鬱悶的是——無名鳥都沒鳥她一眼,自始至終興味盎然的看著程懷寶與韓笑月這邊。
終於,尷尬的接風宴結束了,無名毫不在意江湖規矩與禮節,留下讓程懷寶送人的話,自己逕自便回了雙尊院。
程懷寶也知無名已到了忍耐的極限,再逼他只怕這木頭便會當場發飆了,當下聳了聳肩膀,與徐、韓二女坐一輛豪華的大馬車回了客棧。
在客棧門口,徐文卿美眸中閃過一絲神采,輕聲命令道:「小月你先回去,我有事情與程盟主商議。」
韓笑月巴不得早點逃離程懷寶那兩道灼熱至極的目光,聞言應是,逃難似的進了客棧。
直到韓笑月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客棧的牆內,程懷寶才回過神來,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道該死的灰牆,才依依不捨的將目光收回。
接收到徐文卿好笑的眼神,程懷寶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整個人毫無一點規矩的斜靠在馬車的條凳上,不甚正經道:「不知徐大姐把我留下來有何要事相商啊?」
徐文卿眼中異芒一閃,嬌媚一笑道:「小寶你說呢?」
程懷寶心頭突突一跳,直覺得心中一股邪火猛然躥了上來,不自禁的乾嚥了一口唾沫,暗中叫道:「我的娘,這娘們真夠媚的。」
不過程懷寶可非一般人,無上太清罡氣在體內瞬間完成了一個小周天,便又回復清淨,淡淡邪笑道:「徐大姐你可莫要拿小寶開玩笑,是不是想從小寶這裡得到些無名的小資料啊?」
徐文卿眼中讚許的神采一閃而過,玉首緩緩靠近前來,柔柔媚媚道:「小寶好聰明,怎麼樣?只要你肯告訴姐姐一些關於無名的資料,姐姐必有重謝。」
聞著那濃郁美妙的香氣,聽著這充滿挑逗的話語,程懷寶心中大呼吃不消,看著那吹彈可破的無瑕嬌顏,真想便這麼撲過去咬上一口,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
程懷寶不知心中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絕非做作,而是真的開心大笑了起來。
馬車中原本有些曖昧旖旎的氣氛在程懷寶爽朗的笑聲中一掃而光,徐文卿此時的眸中已有了佩服之意,她柔柔一笑道:「小寶因何笑得如此開心?」
程懷寶邊笑邊道:「大姐你這一套對付小寶還行,可用在無名那根木頭身上卻是對牛彈琴,哈哈……對牛彈琴,多麼恰當的形容。哈……不過無妨,我願幫大姐搞定無名,也請大姐幫我追求我的小月月。」
徐文卿古怪的看了程懷寶一眼,喃喃道:「小月月?」
程懷寶呵呵笑著大方至極的點了點頭。
徐文卿眼中異彩越來越盛,她本就是個視世間禮法如無物的另類女子,心中只覺得程懷寶這荒謬提議著實有些意思,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淡淡道:「咱們一言為定。」
程懷寶臉上已笑開了花,重重道:「一言為定!」
至此,一個堪稱大明朝絕無僅有的互助同盟便在這馬車之中訂立下來……
這天晚上,雙尊院內,程懷寶兩眼泛著乞求的光芒道:「木頭,我打算讓小月月住進雙尊院,你說行不行?」
無名皺著眉頭瞪了程懷寶一眼道:「如此一來我們的實力豈不是全部暴露了。」
程懷寶輕鬆道:「讓兄弟們的暗器功夫停兩天,或者拉到別處去練。至於陷阱……」說到院子裡的陷阱程懷寶便一肚子火氣,瞄了瞄自己傷情慘重的腳一眼,他明顯咬著後槽牙道:「你們已經挖的夠多了,再這麼挖下去只怕咱們自己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無名思索片刻便答應了。
第二日,徐文卿寫下一封書信,令律青園所有弟子返回律青園,而她則打著與雙尊盟發展友好合作關係的名義與韓笑月二人留了下來。
在程懷寶「誠摯」的邀請下,徐文卿「勉強」答應了與韓笑月住進了雙尊院。
這兩個狡猾的傢伙作戲做到十足,無名與韓笑月一點都沒察覺到其中的古怪。
雙尊院中四百多個大男人,突然來了兩位天仙般的美人,那還有不引起轟動的?彷彿突然之間炸了窩一般,這群大老爺們間只剩下了唯一的話題,兩位盟主與這兩個美得冒了泡的小妞間到底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所有的盟務皆交給紀中與龍霸天打理,這兩人以前本就是本地的龍蛇,接了任務後輕鬆上手,毫不馬虎。
而兩位正副盟主則一個有心一個無奈的陪伴起了兩位佳人。
在程懷寶與徐文卿這對臨時盟友的有意安排之下,兩人終可以得償所願的進行單對單的追求。
無名有生以來從未如此頭痛過,這會兒他寧願處理一輩子的繁雜盟務,也不願意陪著這個瘋癲似的女人待哪怕是一炷香的工夫。
自上午到這會兒已足足四個時辰過去了,徐文卿採取緊迫盯人的戰術,以在她來說史無前例的貼膏藥式的粘在無名身邊,無論無名表現得多麼不耐煩,她就是厚著臉皮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