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老婆的乳房 正文 第七章 第三節
    「我要死了嗎?」黃景瞪大眼睛看著我。他使勁地抓住我的手。我無數次地看過他的眼睛,可是這一次,他的眼睛失去了光輝,失去了熱情,卻充滿著痛苦和絕望。「不會的,」我大聲地對他說。「不會的,老弟……我不會失去你這樣一個朋友,不會的!」「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是……是我錯了……對……對不……不起……」他閉上了眼睛。「老弟!」我大聲呼喚他,可是他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我的淚水奪眶而出老弟,為什麼會叫你這樣啊,如果有可能,叫我替你去死……什麼對起不對不起的,老弟,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只要你能活著!老弟啊,你醒醒!雖然捉到了方傑,但是黃景卻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匕首刺破了他的心臟。其他的人除了年志偉的胳膊破了一點皮,都安然無恙。我心裡非常悲痛。我和副隊長一起和趙局長匯報工作時,副隊長發言,說我根本就沒把戰友的安危放在眼裡,黃景的死亡,是我麻痺大意不負責任造成的,建議追究我的領導責任和刑事責任。我不想為自己辯解。我應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接受什麼樣的處罰,我都會認的。我開始接受黃景死亡調查小組的調查,呆在追捕中隊的宿舍裡,不准離開。這時候,我真的希望妻子會來看我,希望她給我打個電話。她知道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嗎?她知道黃景死亡了嗎?在所有的朋友當中,妻子是最喜歡黃景的,黃景最拿手的,就是做飯炒菜,他每次到我家裡來,都是手裡提著肉和菜什麼的,吃著他做的飯菜,妻子總是眉開眼笑的,那時的我心裡倒是有點苦澀的味道。那個晚上,是他動了妻子的**?他死的時候,要和我說什麼呢?就是那天,所長派我出差,和賀家村的人一起到山西購進奶牛,我專門負責安全工作,已經回家裡跟妻子告別。可是我們出發走到縣城的時候,山西那邊打過電話,決定把奶牛親自送過來。所以我又回到派出所裡,因為別的事情也沒有回家。當我晚上突然回家的時候,正和妻子在一起的黃景只好躲進了西間。妻子又故意引我出了家,給黃景製造出逃跑的時間。——可能嗎?這只是我的猜想。妻子啊,你在哪裡?你知道你的母親病了嗎?不理我,你也應該去看你的母親啊。我打開了電視縣電視台正在播放新聞——老百姓和部隊官兵在水庫搶險,滔滔的洪水和搶險人員的畫面交替出現。我看到了鐘響,光著膀子站在雨裡,播音員在報道他的事跡——他帶領公司的職工來到水庫大壩加固搶險,並出資二十萬元購買了草包水泥等防汛物資。播音員把他說成了縣裡的英雄。但是,播音員的聲音變得忿怒起來「全縣人民齊心協力,部隊官兵大力支援,抗災的英雄人物不斷湧現的時候,竟有人躲在山上談戀愛,上陣途中當逃兵……」這時,我和叢容就出現在了電視上,我光著上身,她露著**——兩個人的樣子真是滑稽透頂,我簡直就認不出那個攙扶著叢容的男人就是我……房間的門開了局裡主管政工的鄒副局長進來了。「你看到電視新聞了?」他問我。「看了。」「看到鐘響了嗎還是看到了你自己?」「都看到了。」「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剛才,局黨委已做出決定,開除你的公職。開除的原因會書面通知你的。有什麼話要說嗎?」「有。不能開除我。我已經對我的行動做出解釋。我熱愛警察的工作,我承擔由我的過失造成的責任。但是不能開除我,我還要為人民做些事情。」「聽你說的確實不錯,可是看你做的差距甚遠。——你對得起你妻子嗎,和縣長的女兒鬼混在一起。告訴你,縣長已經被監視起來了,方傑已供出縣長一些犯罪事實,會以貪污腐敗罪起訴他的。」鄒副局長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一個罪犯的供述能給縣長定罪?」我不相信。「幾年前,方傑犯過一個綁架案,索要過大筆的贖金,而交贖金的人就是現在的叢縣長。贖金高達百萬,請問,當時只一個鄉鎮鎮長的他,從哪來那麼錢?不是貪污不是受賄哪兒來的錢……你救過他,他現在卻不能救你,他自身難保了,哈哈……」「你笑什麼?」我對他的大笑對他的坦白都很厭惡。我都懷疑,像他這樣的人是怎樣爬上副局長位置的。「縣長整過我呀,要不是他,我就是趙局長了,你明白嗎?」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要對我說的話說完了嗎?」「怎麼,你要叫我走?」「是的。」「可是你已經被開除了,你已經沒有權力呆在屋子裡了,也沒有權力對我說任何話題。」「那我走……」「等一下,等一下……」鐘響堵在門口。現在,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就是他,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裡,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你給我讓開,」我對他說。「我已和吳書記通了電話,趙局長那也去過。」他西裝革履,喜氣洋洋。「你呢,不做警察就不做警察了吧,到我這兒來混吧,比你做警察掙得多,一年頂十年呀……」「放心,要飯吃,我也不會去求你的,」我要推開他。「好的,你不求我,可是有人替你向我求情呀,」他笑著說。「誰替也沒有用,」我說。「你的妻子替你說也沒有用嗎?」「不可能。」「你以後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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