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讀讀書 正文 四零五:陰姑和雪娘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雙掌相交都是剎那之間的事情。

    這第一掌可都是蓄足了內力來的,因此開場白就顯得華麗了一些,隨著我們的真氣相激,弄出來的動靜足以嚇人一大跳!

    那頭驢可能想把我砸進地底下去吧。

    這時從高至下的一掌,顯然用盡全身力氣,只震得我腳下以我為圓心,出現了一個整齊的圓圈,然後被真氣激飛的碎石沙土,這才「嘩」的一聲落在地上,四面沙塵飛揚,就像工地拆房子似的熱鬧非凡……

    掌一相交,反激之力隨之把段七郎震得朝後翻飛,只是他身形一墜,就像一個被塔吊拋起的沉重石方,快速往下一沉就站穩在地了。

    這廝站穩之後愕然瞪著我,嘴皮嚅動,半響才說了一個字:「好!」

    好什麼好?我自打練成武功,多不容易才找到你這樣一個夠級別的對手,老子可從來沒經過這麼過癮的格鬥!

    就拿這動靜來說,再跟其他人那肯定創造不出這種境界,那叫一個爽啊!

    於是我懶得跟他囉嗦,往前跨了幾步,迎著段七郎再拍了一掌!

    段七郎不敢大意,他前腳往斜一滑,身子一側雙掌共揮,就像打太極似的舞動著,掄了足足半圈這才右掌壓在左掌背,下盤扎足馬步,前膝曲後膝頂,神色相當嚴肅的往前一迎,顯然用足了全身真氣,結結實實的推了一掌!

    我的掌不疾不徐,揮到半中掌心顏色突然就變了,一股淡金之色籠罩在我的掌心,隨著掌前揚,空氣之中突然多了一種清脆裂耳的金屬脆響:「叮……」

    段七郎地臉色突然變了。他瞪著我掌心神色勃然而變!

    可是當時地情形如箭在弦上。他就算臉色劇變也沒有了退路……我單掌、他雙掌相抵。牢牢地擊在一起!

    「叮!」地一聲。這是我第一次試用點金手地威力。我看到一股清地淡金之氣穿掌而出。如實體一般浸過了段七郎地雙掌!

    段七郎地手一震。那股淡金之色隨之就消散了。一股震耳欲聾地裂響應掌而生。段七郎被我地掌力震得往後狂飛。高高騰起丈旬才往下跌。結結實實跌在地上!

    他跌倒之後隨之一個躍身趺坐。全身顫抖。雙掌平抬。顯然在用全身之力往外逼什麼……我知道他是逼我地掌上地真氣。

    點金手擁有天下至陰至陽地終極真氣。如果中了這種陰損之氣。給人地感覺當真比地獄還要可怕。就算如段七郎這樣地身手也不敢托大。

    因為點金手跟鐵掌門的酥骨手有些類似,如果不能壓迫控制。在對手體內發作的話,足以令對方經脈碎斷肌骨崩裂!

    隨著動力,段七郎本來一運功就呈棕色的掌心。突然就透出一種淡金之色來,而且這種詭異的淡金之色越來越盛,隨著他通體顫抖,最後他一聲大吼,雙掌往地上一按,掌心所及之處,堅硬地水泥地面突然化為齏粉!

    我站在不遠處打量著他,本來看到他中了真氣要受傷,打算替他將體內的真氣給逼出來的。可是看到他竟然能自我料理,便沒有再動。

    果然,段七郎迅速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直直地瞪著我,不敢相信的眼神簡直想穿透我所戴的頭盔,想認出我來似的。

    他就這麼緊緊的盯著我,一動不動沉默了良久,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竟然會用點金手?你究竟是誰?你真的是黃柯?」

    「如假包換。」看出他若無其事之後,我對他有些敬佩。對自己功夫也有些失望。

    因為師父把這門功夫吹得太玄了,雖然現在只到三層,按他所說的我應該天下無敵了,可怎麼連個鐵掌門的破弟子也傷不了,這功夫真有那麼神嗎?

    「你會點金手?」段七郎呆呆地瞪著我,好像變得有些傻了,不厭其煩的又問道:「你為什麼會點金手?」

    莫名其妙,會這門武功還需要理由?強悍的人生壓根就不需要理由嘛!

    「你知道這門武功?」看來這傢伙識貨,可我來這兒可不是陪他聊天的。我想找他印證一下我功夫的境界。

    我想弄清我們之間能打的可能性還有多少:「你瞭解點金手嗎?」

    「這是我所知道最強的外家功夫!」段七郎有些心神不定的說:「此功內外兼修。外練點金內修璞玉,習成者刀槍不入。掌能開碑裂石,融金切玉!」

    看來他果然懂這門武功,我皺了皺眉無語。

    我後來才知道段七郎認出我的功夫之後,為什麼要神色劇變。

    因為鐵掌門秘笈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這麼一句話;「破璧神功」屬至陽之功,無堅不摧,僅次與武林失傳之絕技點金手,後者至陰至寒,功法詭奇玄妙,極難修習。當今武林能習者屈指可數,修成難度較之破璧神功,更是難與上青天……鐵掌門不可與點金手敵,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段七郎是個認死理不回頭的傢伙。

    雖然記起密笈上寫的東西了,知道自己勝算不大,可他仍然想替師侄報仇。

    這時稍一猶豫,便雙足成八字前犁,身形隨之擺動游晃,雙掌平端緊貼腰肋,在竄行至我前方兩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閃電般的飄至右側,往我肋下拍了一掌。

    這小子顯然不知道我輕功的境界,他跟我玩虛的簡直就像是班門弄斧,這時見他出掌,立馬揮掌切其脈門,同時腳一閃,己經堵住了他的前進方向!

    段七郎不敢硬接我這一掌,只是我比他更快,這才發現事情有些兒不妙。

    我們又對接了一掌,因為怕我催真氣損他,他雙掌乾脆掄得像風車似的,以每秒鐘七八掌地超級速度。閃電般地照我拍來!

    這是鐵掌門的絕活,如果換了別人,被他這比翻書還快地掌在身上捏弄,沒準立馬軟得成了柿子,骨頭都酥了……當然不是好色見美人的緣故,鐵掌門的武功好像專門跟人骨胳過不去。霸烈殘忍地程度一點也不輸點金手。

    既然要快,我就跟他玩快的吧,我雙腳騰挪,雙掌也如電翻

    這一來段七郎的每一掌都被我接住了,我們倆就像幼兒園玩擊掌遊戲的小屁孩「辟力趴啦」,一番亂響,瞬間就奔行了數十米,交擊了近百掌!

    段七郎終於看出眉目來了,他左掌虛揚右掌結結實實的拍來。我們又擊了一掌,就聽「轟」的一聲,我們各退一步。他這才緊緊地盯著我說:「你在讓我?」

    「我跟你並沒有仇。」我從容的解釋道:「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想殺我,同時我想給你解釋一下,你那個師侄死有餘辜,他作惡多端,早就為師門所不齒。」

    段七郎緊緊的盯著我,他當然不相信我說的一切,我繼續說道:「本來你師父想將他趕出師門,還來不及做這事就被他氣死了。至於後來為什麼不再提此事,是因為本著死者為安的想法。再則,你本門門徒四散,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相信你!」段七郎突然一聲斷喝,驀然朝我撲來,這時雙掌交替,雖然速度比先前要慢了許多,但是虎虎生風,一看就用盡了全力!

    這頭驢可真固執,老子浪費那麼多口水給他解釋。沒想到他竟然不當一回事!

    他仍然千方百計想殺我,替他那個不長勁的師侄報仇。

    我樂得他拚盡全力跟我格鬥,這樣還可以試試自己功夫。

    於是我奔騰挪移,吞吐進退,更是淋漓的展示起所學武術跟他周旋起來!

    頃刻間,隨著我們身影像閃電般在四下奔騰,場上的沙塵悠然漫天飛揚。

    聽得真氣相交的悶響一下下傳來,我們地身形射上竄下,把地上的沙土碎石。激得四散狂飛。如下雨一般四面撒落!

    好在這裡本來就是訓練場所,守門人估計也見過類似的陣仗。我們就算打翻了天,他也不過來聞問……

    我們棋逢對手一番惡鬥,正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地時候,突然二個陰惻惻的笑聲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咯咯……」

    「嘻嘻……」

    這分明是倆個女人的笑聲,只是聲音很冷很冷,令人毛骨悚然。

    段七郎一聽到這個笑聲臉色立劇變,他雙目圓睜駭然瞪著我,突然就從奔行中停了下來,竟然連我擊向他的掌也顧不上了!

    我從沒想過段七郎這樣的漢子,會因為害怕而浮出這種膽怯的臉色!

    他就呆呆站在我面前突然不動了,我強行撤回真圓,還朝後跳了一步才避免將那一掌擊到他身上……就聽段七郎顫聲說道:「冰姑和雪娘!」

    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倆個名字,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段七郎就知道這倆個名字的由來,最令人費解的是,他還一下就被嚇成這樣。

    說實話,我從來沒害怕過什麼,可是當時段七郎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地傢伙突然這樣的時候,我心裡也沒由來就凜了一下。

    當然,最可怕的還在後面,本來那時是暑假時期天氣很熱。

    那一天雖然天上有雲遮住了太陽,可溫度仍然很高天氣極熱,但就是這倆個神秘的女人一笑,天氣突然就冷澈透骨!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那笑甫一出現,天突然就陰了下來,一種不可思議的寒氣一下將天地間弄得陰森寒冽,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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