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吳孟海給老子準備了一輛摩托車。
為了不太招人注意,我囑咐他準備一輛普通車,不要太豪華顯眼了,於是這傢伙便讓下屬給我送了一輛國產的錢江125型的太太車……
我只差不噴出鼻血來,那個小弟雖然不認識我,但估計聽了吳孟海的囑咐,這會兒滿臉的媚笑,恭恭敬敬的對我說:「兄弟,感覺這車還行吧?全新的,我們大哥才從車行提出來的,我試了下,速度還不錯,無極變速,穩當!」
我沒法,只能接過他遞來的車鑰匙,囑咐他說:「你就在這兒等我,你要是喜歡這車的話,我辦完事回來,這車就送給你了。」
那個小弟一愣,好像不太相信似的:「車子……送給我了?」
拿過他掛在龍頭上的頭盔戴上了,然後把身上的新范思哲脫下來,遞給他說:「我們換件衣服穿穿,別離開這兒,不然找不到你,車子就給別人了。」
那傢伙趕緊把身上的「KAPPA」脫下來遞給我,他好像有些捨不得。
估計他不認識我這件衣服的牌子吧,這小子是個愣頭青。^^^^
我知道他這衣服是今年的新款……真納悶最近BB仔都約好似的穿這個牌子,估計感覺浪漫又運動吧,一夜之間人手一件,滿大街都有看得我頭都有點暈了。
我穿上了他的衣服,然後戴上了頭盔,啟動那輛摩托車,揚長而去。
沒人知道我偷偷溜這兒來了。包括那個敬職敬責的方林強,我告訴他們我在屋裡睡覺,於是瞞過所有的人偷偷溜到這兒跟吳孟海地下屬碰頭。當然有陰謀。
段七郎己經被葉孟禪擺平了,他的計劃己經完美進行,段七郎己經把葉孟禪奉為長輩,為了鄭重其事。老葉讓他去那個所謂的保鏢公司報名。
葉孟禪比較瞭解段七郎,也許是怕他堅持己見對我不利吧。怕他在上海遇到我,於是想他離我遠點,準備把他調離上海,派到其他城市裡去。
地靈壇有一個設在上海地訓練場,鑒於段七郎要適應的東西還挺多。於是葉孟禪讓他去這個訓練場進行一些基礎方面的訓練,同時也好進行針對性的分配。
這個訓練場很偏僻。處在一個廢棄地工業園區裡面,整塊地皮都被地靈壇買下來了,正因為地靈壇暫時把那兒當成訓練基地,才遲遲沒有進行開發。
這個工業園佔地很寬,要搭車必須得走出這個工業園,到外面的街上。
趙雅蘭地車壞了,在修理廠還沒拿出來,新車還沒買,因此在訓練期間,段七郎一般都靠搭的士或者公交車往返。因此我才能打這個時間差。想會會這個被葉孟禪誇上天去的高手。
摩托車很快就把我帶到那個工業園外面了。我騎著車慢慢的朝裡開去。
大門口守著一個老頭,雖然長得像守門人。其實個地靈壇的門人,我進去地時候,因為給了他一個手勢,他甚至都沒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打開門放我進去了。
我騎著摩托車慢慢朝裡開去,我估算好了的,這個時候段七郎他們地訓練結束了,而他們會離開這兒各自回家。
能進地靈壇的,大多都有身家,因此來訓練者大部分都自己開車或者騎車,只有段七郎是徒步走到外面去坐車,因為他就算有錢,且還不會開車,加上趙雅蘭的車壞了,他就只能搭車回家了。
時間剛好,我騎車進來的時候,訓練場的人己經開始回家了,大伙都對我視若無睹,只有那個教官開著奧迪A6經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他身份較高因此清楚,能進入這兒的都是本門的人,看我一眼可能是認為我來找他吧。
遠遠的,我看到了往這兒走過來的段七郎。
來上海一些時間了,這頭驢在趙雅蘭地調教之下,己經顯得時髦多了。
因為來這兒訓練,段七郎穿了一套喬丹運動套裝,下面著運動鞋顯得挺精神。
我把車開到他前方停下,然後打下車子地支架讓車停好,靜靜的打量著他。
看上去段七郎很瘦,其實他身體沒有半點廢肉,最打眼地是太陽穴高高的突起,雙目精光四射,一看就有著充沛的精力,用行家的話來說,他內氣混厚。
注意到我停在他面前之後,段七郎愣了一下,他仍然緩緩的往外走著,可是己經在打量我了,只是我戴著頭盔,因此他根本看不出我的真面目。發^^
抬手把頭盔上方的眼罩打起,這才對他說道:「你就是段七郎?」
段七郎點點頭沒沒有說話,只是己經停下來了,詢問似的打量著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懶得跟他囉嗦,我挺直接。
段七郎還是沒有說話,我這才知道形容他所謂的「不善言辭」是什麼意思,於是我相當失敗的自我介紹道:「我聽人說你一直在找我……我是黃柯。」
段七郎眼睛中的精光一閃,他終於說話了:「黃柯?」
「不錯。」我說完了又把頭盔上的眼罩給打下來了:「你找我有事嗎?」
「你真是黃柯?」段七郎靜靜的站在我前邊,鄭重其事的問著。
「我聽說你想殺我,如果我不是黃柯的話,那不是跑來找死嗎?」「你父親是黃雲飛?」段七郎的聲音還是如此平靜,如果不是跟開始相比話稍微多了幾句,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不遠千里跑來上海找我的……
「如假包換。」我從容的告訴他說:「我說過我沒有必要冒充,我就是他兒子。」
「你殺了趙夢龍?」
「如果我不殺他的話,他就會殺了我。」我認真的回答他說:「不管別人對你說過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從來不亂殺無辜,我認為自己算個好人。」
「他是我師侄。」段七郎還是那麼平平淡淡的說道:「我說過要替他報仇。」
段七郎說著跨了一步,他一俯身,劈手就抓住了我所騎摩托車的前輪,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咬緊牙關,然後往後一用力!
摩托車隨之被他單手掄起,段七郎順手往後一甩,那車就像玩具般被他牢牢的砸在地上,只聽一聲巨響,好好的一輛新車,竟然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車子觸地之後,後輪當既爆炸,然後震盪上傳,油箱沖天而起,蓋子被能量沖飛,滿箱的汽油四散飛揚,立刻傳來刺鼻的汽油味!
車子的護板四散崩飛之後,緊接著骨架也崩斷了,好好的一輛新摩托車,突然就碎成數塊,只有段七郎手裡抓的的輪子還完好無損!
一輛車再怎麼砸,主架是不那麼容易斷裂的,而這就是段七郎,他的霸道內力,竟然將金屬也能震碎,如果我當時還沒離開那輛車的話、如果我沒練過武功,單單他這一掄一砸,就足以讓我死一千次了!
可是這之前我己經跳下車了,穩穩的站在段七郎前面。
段七郎見一擊不中,隨之往前跨了一步,用手裡的輪子狠狠朝我砸來!
車輪挾著龐大的能量劈頭蓋臉砸來,帶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砸向我頭部的時候,我清的看到那只被他緊握的車輪鋼圈,突然就扭曲變形了,當車輪砸到我臉前方的時候,那只厚實的輪胎也「啪」的爆掉。
我突然笑了,揚手就抓住那只劈近我的輪胎,然後猛往後一輪,段七郎猝不及防,身形隨之被我掄離了地面,我再將他和輪胎往地面砸去!
看得出段七郎吃了一驚,因為我出手不僅快而且力量之大,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這小子雖然吃了一驚竟能遇變不驚,突然就鬆開了握輪胎的手,身形還借力騰空而起,這時居高臨下朝我拍了一掌!
空間突然就充斥了一種霸烈的罡氣,我從沒看到象段七郎這樣強悍的內家真氣,怪不得葉孟禪將他收歸門下如獲至寶,這頭驢的功夫果然有雄霸天下之威!
「好功夫!」我一邊表揚了他一句,一邊迎了一步,這時掄掌反揮,掌心朝下掌背朝上,跟他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
「崩!」的一聲巨響,一股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突然就以我們為中心盪開!
段七郎的掌心突然就脹大了一倍,一股有形的氣質能量從他手臂上奔湧而出,跟我的手掌一撞,就聽能量上激下蕩,四下傳出一種清清楚楚的「嚶」然巨響,然後空氣被能量外激,出現了一個有形的輪廓!
好可怕的內力!巨大的能量經由段七郎的掌心下浸,在以我雙足為中心的水泥地面,突然就出再了龜裂的條紋,成放射狀迅速擴散!
第一波能量散開炎後,因為彼此催動內力,緊接著第二波能量開始釋放。
就聽「波」的一聲巨響,我們雙掌初接之處,兩股有形的真圓相觸再次劇烈的爆發,能量再一次下浸,就聽我足下被震碎的水泥地板,受了內力如此一激,就像受驚的燕子般紛紛拋散,瞬間就揚起一道以我們為圓心的碎石沙幕!
好變態的真氣,我這才明白段七郎這一刻才顯示了他的真正功夫,如果他真用足實力跟葉孟禪打,估計他這一把老骨頭,夠他折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