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讀讀書 正文 四零六:九陰玄門
    你見過冷笑把天都笑變的人嗎?

    在盛夏之時,突然間四周變得陰寒澈骨,只因為有人冷笑,你相信嗎?

    我第一次領略這種陰森表情的最大能量,冷笑竟然能把天氣笑冷……

    我操,這也太他媽邪門了,那種感覺用「驚世駭俗、陰森可怖、毛骨悚然」等字詞,己經完全不能概括,膽大到像我這樣無法無天的傢伙,竟然也嚇了一跳!

    這己經超出武功所能包涵的境界了,雖然我經歷過重生,有過如此荒唐的親身親歷,但我從來還沒看到過活鬼,之前還算是個無神論者吧。

    可這一次這倆女人如此威力的冷笑,足以把老子的觀念完全改變!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鬼了……

    當然,當時另外一個傢伙,就是我一直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啥都不怕的段七郎,表現得比我差多了。

    在說出「冰姑和雪娘」四字之後,他整個人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慘白,而且這時他完全放棄了我這個敵人,一步跨來,跟我緊緊靠在一起!

    這種情形很滑稽,就像倆個正在拚死格鬥的人,突然看到一隻飢餓的老虎,倆人之間的恩怨跟眼前的危險相比完全不足一提似的,段七郎突然變成我的搭檔了!

    「知道九陰玄門嗎?」我能感受到段七郎緊緊靠著我的背在微微顫抖,我知道四下突然奇冷,但以段七郎的體質,再冷他也不會公然顫抖吧,只能說他在害怕。

    「不知道。」我地話讓這個可憐地娃再一次領略到了「無知者無畏」地意境。

    「不可能!」段七郎根本就不相信:「你有如此之高地武功。竟然不知道她們!」

    「咯咯……」又是那種讓人心裡寡涼、陰天寒地冷澈心肺地冷笑。而且這種冷笑跟另外那個女人地冷笑相比。好像更加陰森。因為她地冷笑。好像隱藏著極其強烈地怨氣。令人一聽就有種無比地淒涼感覺。

    這個女人突然說話了。讓人奇怪地是。她地聲音好像一會兒在地底傳出。一會又在天上飄蕩了。突然間又如同在你耳邊私語……搞得相當地靈異。雖然是大白天。仍然搞得鬼氣森森令人害怕。要換在晚上。估計不知道會嚇壞多少人了。

    「怎麼不可能……」那女人悠悠說道:「他既然懂點金手地功夫……自然是天珠子地徒子徒子……」

    「老鬼一輩子防範著九陰玄門……自然不敢告訴他這些……」

    「他也不笨,怎麼會讓……徒弟知道自己跟大對頭的這些沒臉的事呢?」

    我愕然,「天珠子」就是本門的開宗祖師,對方既然一下把他搬出來了,可見對本門相當熟悉,可是,「九陰玄門」是什麼門派?她們究竟是誰?

    為什麼她們知道本門開宗祖師的門派。我且對她們一無所知?

    聽她語氣,好像跟本門的關係並不正常,只怕雙方還是不共戴天的死對頭。我這才明白作為地靈壇的掌門。我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可真夠滑稽地。

    我估計這些事情朱如九應該知道,也許九陰玄門是本派大大的對頭,雙方有何過節,起因還比較曖昧,本門提起來沒勁,因此密笈就沒有載入這些事情吧。

    也不知道本門高層是否知道,比如葉孟禪,比如內壇總管張天怒。再比如神秘的戒律堂堂主尼江北。

    只是,估計他們就算知道此事,也沒有朱如九知道得多罷了。

    可是傳到我這一輩,因為交接過於匆忙,朱如九猝然去世,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交待,這才有了我對此一無所知地情形吧。

    說實話,當時的我很驚愕,我簡直不敢相信;地靈壇還有對頭嗎?像這樣一個牛B的門派。還能有能令它忌憚的對手?

    不過,地靈壇厲害,這倆娘們不牛B嗎,什麼都別說,單從剛才的冷笑就可以看出,她們可有史上最具有威力的冷笑,誰的冷笑能把天氣都給笑得寒冷?

    「天珠子?」段七郎愕然,這時低聲問我:「你是……地靈壇的?」

    「不錯。」我隨口應了一聲。

    看來段七郎知道的事情還挺多,人家一提「天珠子」。他馬上就知道我是地靈壇地人了。

    不過這時看到段七郎驚惶失措。我感覺有點不忍,因為這傢伙給我的感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突然如此無疑令人有些憐憫似的。

    「喂!」於是我大聲說道:「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衝著我來的?」

    「嘻嘻……」另外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當然是來找你的……」

    「我們找你找了不知道幾輩子了,終於逮到你了小屁孩……」

    「普天之下……除了你會點金手,還有誰會?」

    找了我幾輩子了……我暈,你以為你們是千年老妖轉世的怪物啊,這可不是YY書老大,丫不會是看都市異能的書看多了還幾輩子,本書沒有異能!

    「那好。」我對她們說道:「既然你們是來找我地,那就讓他走吧,他可不會點金手,因此這個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有啥就衝我來吧,怎麼樣?」

    「咯咯……」另外一個又笑了,我突然發現,隨著她們的笑和說話,四周的冷氣竟然越來越強,就像她們笑一聲,說一句話天氣就會降幾度似的,邪門極了。

    「是跟他沒有關係啊……不過……」

    「他的身體不好,自己怕冷要發抖……咯咯……我們也沒有辦法噢……」

    我這才注意到,段七郎不停的在顫抖,他根本就不是害怕,他竟然是因為寒冷!

    他這時雙唇青紫,眉目間透出一些白磣磣的冰碴,這時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對我哆嗦道:「九陰玄女冰姑、九陰怨婦雪女,比陰間的黑白無常還要可怕……」

    當時我顯然不理解段七郎這句話地含義,不過弄明白了我沒有事是因為練過點金手地原因,點金手有至陽純功護體。我因此才能若無其事。

    而段七郎沒有這種至陽純功跟對方至陰的寒力相抗,這時候己經凍得扛不住了。

    估計是因為我仗義讓對方放過他吧,段七郎哆嗦著告訴我:「武林中……最邪門地倆個門派……一個是九陰玄門,另外……一個就是九陽赤焰門了……」

    「任何人……」段七郎地聲音越來越僵硬,這時艱難的說道:「見過這倆個門派……不是凍死……就是,被烈火活活燒死……」

    「嘻嘻……」經過段七郎的介紹。我估計這個肯定是那個九陰玄女冰姑了,因為她的笑聲雖然陰冷,但至少沒有那種令人恐怖的怨尤。

    她冷冰冰的說道:「這漢子……身體挺結實,還凍不死呢……」

    我抬起掌來,運了股純陽內力到段七郎體內,想替他抗拒酷寒。果然段七郎臉色一振,這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中浮起一縷感激……

    「你……快走吧。」段七郎艱難的說道:「你不是對手,快走!」

    段七郎張口結舌。這時僵直的站在原地。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凍死,於是用一股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再抬手封掉他的穴道。

    然後撥身而起對,一下就飄出數十丈開外,沖那倆個邪門的女人叫道:「別隱在暗處閃閃躲躲弄什麼玄虛,有什麼事沖老子來吧,躲在暗中裝神弄鬼我可不高興!」

    「果然有些門道……」冰姑在我身側陰森林的說著:「他竟不怕冷。」

    「點金手有至陽的內力……」雪娘接了一句說:「他當然不怕……」

    為了別把葉孟禪的愛將凍死,我引著她們倆往外衝,經過傳達室地時候,這才發現那個守門的老頭竟然己經嘴半張,僵硬的靠在椅子上被活活凍死了!

    我這才明白段七郎為什麼一聽到倆人地冷笑就嚇成那樣。看來這個九陰玄門,果然是天下至陰至邪的門派之一!

    照這麼看來,段七郎所說的另外一個「九陽烈焰門」,只怕還要邪乎和詭異了。

    我一邊想一邊往外衝,想把她們引到公路上去,那時候我己經顧不上她們會不會嚇著別人了。

    我知道這種極陰門派,怕的就是陽氣盛的地方,比如公路廣場和火山煉鋼廠之類的地方,於是我迅速朝公路奔去。

    我的輕功雖然比不上鬼影子莫渺。但己經達到一流境界了,因此我全力奔行的時候,普通人看來就如一道青煙!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面前象走馬燈似的、以我為中心不停地轉動著,出現了倆個飄飄蕩蕩、如魔似幻的人影。

    我承認我這一輩子什麼都不怕的,可就在看到她們這對鬼一樣的女人時,老子實實在在的被她們給嚇了一跳——她們還是人嗎?

    這是兩個年青的女人,因為正面對著我,而且都在直勾勾的打量著我。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們的容貌。

    應該說她們長得極其漂亮。眉眼如畫皮膚細白,有一種令人窒息地冷艷之美。只是她們的臉色如此慘白,就像是兩具沒有生命的女屍!

    尤其令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好像是數九寒天迫不得以出一趟門似的,一人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

    六月天穿大衣就罷了,這還能讓人接受……最駭人聽聞的是當時的另外一種場景;隨著倆人虛渺的飄蕩,倆個詭異少女週身,竟然飄揚著細碎地雪花和冰凌……

    我這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叫做「冰姑和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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