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倩等文程走後,一個勁的打起電話來,甚至不惜央求著老爸郭友仁出面,依靠父親的老面子,終於請到了銀湖市最權威的老法醫去醫院做屍體解剖。放下電話,郭小倩雙手合攏,虔誠的請求菩薩保佑,祈求最終鑒定結果能讓文程安然無事。
「小郭,你在幹嘛?改做虔誠的信徒了?」巴斯光年一樣的公仔臉,肥肥的臉,小小的眼睛瞇成縫,不是黃晶還會是誰?
郭小倩溫婉的一笑,並沒接話。
「今天上班的時候聽說你又把文程請到局裡來了?」黃晶那件劫車殺人案搞砸了最後不了了之,也沒少挨郭友仁的臭罵,難熬的日子總算過去了,最近腸胃好多了,人也變得自信了,一pi股坐在靠郭小倩旁邊的椅子上。
「嗯,他打了人,那被打傷的人昨晚在醫院黃了,還有一個受傷輕點的也暫時收押在局裡,口供對文程不利。」
黃晶聽著也是一陣驚愕,對郭小倩關切文程的話語並不覺得奇怪,兩個人開始埋討論起案情來。
這邊的影子昨晚一晚都沒睡好,輾轉反側的就是睡不著,要想的事情太多,最不安心的卻是文程怎麼還沒有回來。又開始後悔自己當初不該那樣子脾氣的。一想到他可能和翁艷黏在一起恩恩愛愛就心裡酸痛,更是沒法入睡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站在陽台前看著下面的小區小道,綠草青樹依舊,上班的人行色匆匆,提著菜的悠然而回,來來往往的面孔中再怎麼用心去尋找仍找不到自己期盼的那一張。
接近中午了,竟然沒有一點肚子餓的感覺,實在忍不住了,打了個電話給翁艷。
「影子姐,是你啊!」從話筒裡聽翁艷的聲音,聽起來jing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嗯,文程什麼時候回來?我找他有點事,打他的手機又關機。」
「他昨晚沒回去嗎?」翁艷的聲調突然提高了。
「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沒有在你那裡?」影子還是有點不相信。
「昨晚他送我回到酒店以後,我就直接開車回家了。我有看到他叫了台車,以為他是直接回去的。」翁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昨晚的怪夢一直在影響著自己的jing神狀態,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難道真的是生了什麼事情?懸著的一顆心亂跳著,再想想昨晚他好像是叫著車跟著自己的,自己一時氣火,把車也越開越快,後來沒看到他跟上來了,自當是沒跟得上就轉道回家了的。
「哦,那我再等等吧,可能他有別的事情。」影子失望的掛掉電話,皺著眉黑著塊臉,尋思著這傢伙到底去哪裡了,不會是去了田麗姣那邊吧?
影子去對面田麗姣家按了按門鈴,半晌都沒有人應聲。「家裡沒人?」影子自言自語的道。隨後又失望的回到自己家裡,無jing打采的把玩著遙控器,搜索著電視節目,這肥皂劇也太膩煩了,來來去去就那麼回事。把遙控器扔在沙的角落上,無彩的眼睛看向了窗戶外……
翁艷也是更加靜不下心來了,打了文程的電話,是關機狀態,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心臟像是一瞬間膨脹了一樣,硬硬的塞在自己心口。慌慌張張的進入銀湖市門戶網站查看,沒有看到昨晚銀湖市生車禍之類的新聞,一顆心又放了少許下來。
悅耳的鈴聲在辦公桌面上響起,翁艷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雅瓊打過來的。
「艷姐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雅瓊的聲音卻是顯得很歡快。
「什麼事呀?雅瓊」
「我今天終於查到了航空公司說的那個『文程』只是同名,你聽糊塗了吧?我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嘻嘻,是這樣的,昨天我也叫人去航空公司查,得到的消息是有一個叫『文程』的登機了,應該也在罹難名單之列,但一時無法給出準確的個人資料。聽到這消息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今天我自己去查詢了一次,得到的準確回復是那個人是香港本土人,肯定不是我們的這個文程。」
「雅瓊,對不起,昨天文程又飛回來了,我一時有事忘了通知你,真的很對不起。」翁艷很歉意,也懊惱自己昨天為文程的事生氣後,把通知雅瓊的事給忘了。
「哦,他沒事就好,那我忙我自己的去了。」隨後傳來的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翁艷還呆呆的舉著手機放在自己耳邊,而後才慢慢放到桌上,有些委屈也有些自責的盯著自己的手機,美麗的眼睛裡有了些朦朧……
香港九龍灣,一所小豪宅裡的院子大門打開了,一輛紅色的凱迪拉克急的駛了進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火氣沖沖的美少女,雖然戴著太陽鏡,但從鏡上方露出的隆起眉突仍然能夠看出她的心情跟火1a辣的太陽一樣。進到自己的閨房,雅瓊把鞋子一甩,手機直接對著窗戶砸了過去,「呯」的一聲,亮麗的淺紅色外殼即時散了架,手裡的小提包也是往床上一扔,隨後自己整個人也緊跟著撲了上去,露出那蓮藕般的美腿和起伏著的身軀。
「混蛋,不讓我送你,原來就是為了偷偷又跑回銀湖,到了銀湖也不懂得打個電話給我,當我是什麼嘛!」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光著腳丫子跑過去把摔成三塊的手機又拼裝了一下,重新開了機,手機居然沒事!小臉露過一絲微笑,又急急的拔號過去,想要好好的臭罵那負心的傢伙一頓,聽到裡面提示是關機後,手機又重新回到了地板上,這次成了五塊,有一塊還直接濺到了床底下。
「臭文程,死仆街……」尖細的咆哮聲在房間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