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要自傷身體?」吟淺抽出手,「花家上命根,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跟你相依為命的母親花子約怎麼活下去?還有,你就不能顧忌別人的感覺嗎?我平常好說話,不代表什麼事都會答應!」
她一激動之下,什麼也顧不著了,連婆婆的大名都喚了出來,花冠群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仍是拿一雙恢復明亮的桃花眼瞧著她。
「我在世上只有一個哥哥親人,我捨不得離開他。今生今世,也不會同他斷了關係!可是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會跟他走。」
三言兩語將自己的心思說清楚,吟淺將流出的眼淚抹去,異國他鄉,沒有任何自己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她何嘗不想跟哥哥一起走!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是來自同一地方的,親兄妹之間那種割捨不下的聯繫,又怎能輕易拋棄……
「我不喜歡有人:我,尤其是用自己的性命作威脅!」吟淺猛然起身,「花冠群,你捨得讓自己的身體受傷,我為什麼捨不得!」
吟淺轉身離去。
一個人走到樓梯口,看到言又止的易輕寒,擺擺手讓他不必多說。花冠群能及時醒來,又「湊巧」趕上皇子殿下來的時候,除了易輕寒不經意提起的,別無其他人選,何況,易輕寒一臉愧疚地撓頭望著她……
吟淺走到房中,坐到桌前……發呆,直到重新被一陣叩門的聲音驚醒,她打開門,不無意外地看到了易輕寒。
「麼事嗎?」
「閣。屬下想替花公子略微解釋一二。」易輕寒望著她說道。「據我所知。花公子這次背上受傷中了毒。駱安閒護法雖然沒有說出來。平時煎地藥。大部分是去毒地功效。」
吟淺興致來了些。當時看著花冠群背地血跡哪裡還有心思去仔細聽駱安閒地話。現在倒是有些驚訝了。
「花公子雖然:了。身上地餘毒卻沒有全部清除種毒藥我也猜到一二。如果不將毒藥從淤血中盡數逼出。以後也許會復發。」
吟淺眉峰不自覺地皺起。
「駱安閒地意思是等花公子醒來。就開始清理他傷口上地淤血。前幾日昏迷地時候。身體怕受不住。所以耽擱到了現在。」
「那剛剛是怎麼回事?」吟淺好像預感到了什麼。雙手抓緊了衣襟。
「方纔我看到花公子醒來將皇子殿下拜訪的事同他說了,他一聲不吭下了床。至於他用苦肉計……」易輕寒咳了一聲,將頭低下,「花公子背上遲早要處理淤血,早些晚些都要受苦,能利用的時候還不如好好利用……」
吟淺抓著衣服的手更緊,雙眼冒充火花。
「時機恰當的話,既能換回閣主的心意能早些將毒素排盡,可謂一舉兩得。」易輕寒十分不忍心地往樓下看了一眼,對上吟淺的目光,說道,「花公子對閣主用了很多心思:娶得如此癡情男子,閣主好福氣。」
易輕寒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花冠群解釋之餘,也為他說了一番好話。
敢情剛剛那出還不是單純的「苦肉計」?吟淺不是滋味地想著。「娶到」這樣一位夫君是該高興還是該痛恨?
無語望蒼天,吟淺有些喪氣地耷拉著腦袋。罷了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指望過他是一個多單純的人,後來答應同花冠群成婚,也沒想著他能事事對自己坦然相待。
他身上藏著秘密,吟淺不巴望他能全部對自己說。
以花家現在的局勢,注定了他不能將所有秘密透露出來,就比如吟淺也無法將雲霄閣的隱藏勢力透露給他一樣。
暗暗捶了自己一下,吟淺關上房門,朝樓下走去。
說起來總歸是心軟了,花冠群即便欺騙了她,可是這麼久躺在樓下沒有上來,吟淺放不下心。
前幾天一心盼望著他能醒來,時時刻刻注意著,生怕他一不小心出了什麼事。現在好說歹說清醒了過來,吟淺按了按額頭,將他一個人仍在那裡,好像有些不妥了。
到了樓下,一眼就看到那個身影,仍是維持著方纔的姿勢,似乎沒有動過一下。
吟淺輕輕叫了一聲:「花花。」闔眼的那個男子倏然睜開了眼睛,眼神銳利,臉色蕭然,一點不似平日。
待得看清是她,花冠群才收了眼中若有若無的殺意,嘴唇彎起:「淺淺,你原諒我了?」
彎彎的桃花眼中帶著小孩子般的興奮,像是不小心做錯了事情,現在得到原諒了的那種開心。
「你真的不生我氣了,淺淺?」花冠群微微直起身,「我一直擔心你不理我了。」沒有剛剛的銳利迫人,精緻的眼睛中閃著星星般的光澤。
看著他的笑臉,吟淺蹲下身子,細細探了探他的額頭,溫溫的,卻沒有發熱的跡象。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心情突然爽朗。
「我扶你上樓去。」吟淺輕輕說道。這段時間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花冠群能恢復健康,他昏迷之後,吟淺才發覺自己有多麼懷念以前那個跟她一起鬥嘴玩樂肆意歡笑的花冠群。
其他的或許什麼都不重要。
只要,他沒有生病,沒有受傷。
「嗯。」花冠群應了一聲,在她的攙扶下起身,嘴角勾起一個壞笑,故意攬過她的腰,將全身近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
吟淺吃力地皺皺眉,看著他無辜可憐的側臉,心裡微微柔軟。
兩人扶持著移步到二樓廂房中,吟淺扶著花冠群躺了下來,剛剛背上除淤血,濺了很多到衣服上,昨日剛換上的那套髒兮兮的,吟淺看不過眼,順手拿出一身乾淨的裡衣。
閉著眼睛,吟淺準備像平時那樣給他換上,剛碰觸到身下的溫熱,花冠群渾身禁不住顫抖了下。
臉上慢慢蘊起淡淡的紅色,吟淺哆嗦了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這幾天一直為他換衣服,每次磨磨蹭蹭地弄上很久。
可是,那時候花冠群都是昏迷著的,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活生生地躺在她面前。溫熱的肌膚,顫抖的身軀,揶揄帶笑的桃花眼。
「花花,你……你自己換,好不好?」吟淺不負責任地將衣服丟給了他。
美男子的身體這幾天她雖然「不小心」看了很多次了,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緊張。
心跳加快,幾乎讓吟淺有種即將要衝破胸腔的錯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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