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遨遊江湖 楚慶波瀾 突變
    我最終沒有簽下那就職書,只是口頭上答應了柏汐雲做代理聖女。他沒有強迫我,只說無論我簽不簽,逍遙派上下都會尊我為主。

    我要求回家,他也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我。當我看見一輛只有一個馬伕的普通的馬車的時候,內心還是有點糾結的。堂堂逍遙派的聖女只有這麼個待遇?人家聖女出現的時候不都是先派人撒上一地的花瓣,然後再讓人抬著飛出來的麼?我圍著馬車轉了一圈,確信它真的就是一檔次等於中等大戶人家所用的馬車。

    除了車伕,只有兩個人送我走。柏汐雲和姬念麟。連個小跟班都沒有。難道這逍遙派在江湖上混得不好?連小弟都沒招幾個。

    馬車上,柏汐雲遞給我一個戒指。銀托子做成花瓣狀,上面有一塊白色帶著微藍又偏黃的石頭。我戴在手上試了試,挺漂亮的。柏汐雲說:「這是本教聖物月光戒指,由歷代聖女掌管。所有門下弟子見到聖物就要聽令於持有人。」我趕忙脫下來還給他:「那你還是趕快收好吧。我只是一個代理的,這麼寶貴的東西我不能拿。」

    柏汐雲重新給我戴上:「只要你一天是聖女,你就有資格戴著它。這上面的寶石是月光寶石,有驅毒的作用。」拗不過他,我就收下了,心想暫時保管一下吧。

    接下來他給我講了一下逍遙派的「教史」。原來這逍遙派一百五十年前跟無憂宮是一家。後來無憂宮的創始人司徒熾與他的妻子秦零發生了矛盾,秦零從無憂宮出走,創建了逍遙派。所以逍遙派和無憂宮其實頗有淵源,武功的基本心法是類似的。只是逍遙派崇尚自由,行事比較懶散,漸漸的,在江湖中的名氣就不如無憂宮了。這些年幾乎不在江湖出現,因此在江湖人眼中比較神秘。無憂宮是歷代宮主之子繼位,逍遙派則是歷代聖女之女繼位,如無繼承人則由宮主或者聖女指定下一任掌門,但是據說這百多年來每一任都是繼任的。我心中道:除了我。

    「當年我們逍遙派的始祖秦零曾經立下一條教規:逍遙派聖女不得與無憂宮之人有來往。」柏汐雲說。

    「為什麼?」我愕然。

    「因為始祖離開無憂宮據說是因為司徒熾負了她。在她離開無憂宮以後,司徒熾就另娶她人。大概是因愛生恨吧,所以她不許聖女和無憂宮有關係。還有一個說法就是,她當年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他們的兒子帶走了他們的女兒。唯恐後人亂了倫理血緣,才這麼規定的。」

    點點頭,對這個秦零肅然起敬。這名女性遭遇愛情的背叛以後自強不息事業有成,多麼具有現代女性的堅強和自尊。我很佩服她。不過對於血緣嘛,其實直系親屬三代以外是可以結婚滴,嘻嘻,她這個規定恐怕主要是為兒女孫輩定的。

    「你聽說過無憂宮的寶貝嗎?」

    「聽說過,但是不知是什麼東西。」

    柏汐雲眼眸一閃:「江湖中只是傳說,誰都沒有見過。但是這寶貝的確是存在的。始祖離開無憂宮的時候據說帶走了一部分寶貝,但是後來隨著她的消失,寶貝也不見了。」

    「逍遙派也有過寶貝?她怎麼失蹤了?」

    柏汐雲搖搖頭:「始祖的失蹤一直都是一個謎。傳說司徒熾死後不久,她安排好教中事務就不見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以至於我們只能供奉她的一個牌位,並無憑弔之墓。」

    我思道,這秦零創建逍遙派沒準就是跟司徒熾鬥個氣。等到司徒熾去世,她覺得世上已無對手,索然無味、看破紅塵,找了個地方隱居吧。

    柏汐雲送我到家門口就回去了,留下姬念麟貼身保護我。看著離去的馬車,我怔怔想了半天,我真的是逍遙派的聖女嗎?跟我不當聖女沒什麼區別嘛。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可以過我的安穩日子。

    莫言跟三個小孩子說我出門看朋友去了。私下裡卻著急地問我傷到哪裡了,非要看我的傷口。我吞吞吐吐告訴他,傷口在我肚子上。他鬧了個大紅臉。

    莫言曾經告訴我,我去慕容山莊以後,他找了一些人去怡香樓鬧場子。就是綠衣說過的那次,最終使得媚娘決定來京城。中間發生的事情比較複雜驚險。因而這次無論他怎麼問我傷我者是何人,我都不告訴他,我不希望他去找若梅報復。我的確很傷心也有些憤怒,可是我無法將她對我所做的加諸於她的身上,畢竟她是被蒙蔽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她,我只知道: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她曾經是我的朋友。說到底,罪魁禍首是那個陷害我的人。他害得我當初被通緝流亡江湖,害得莫言他們提心吊膽、拋家棄店,害得顏若離失去生命、顏若梅失去妹妹,害得我的朋友與我反目、使我差點丟掉性命。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他算!

    我回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楚皓月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他一看到我,臉上一喜,緊接著卻立刻垮下臉來。「你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裡?」

    「莫言沒告訴你嗎?」

    「他只說你去看朋友了。去看誰,在哪裡,他都不告訴我。你這個弟弟,哼!」他有點忿忿不平。

    既然莫言沒跟他說,那也別讓他擔心了。於是我說:「突然碰到個老朋友,他家就在京郊,所以過去住了十來天。走得急就沒跟你打聲招呼。」

    「走得急所以沒跟我打招呼?」他怒氣沖沖地一拍桌子,「伺書!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暗暗吐舌,向周圍人使個眼色,大家都知趣地離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害你擔心了。下次一定先知會你一聲,好不好?」我雙手合十表示歉意。他假裝不理我。我繞到他的眼前,對上他的視線,衝他做了個鬼臉。他一下繃不住笑了一下,還想再板起臉,卻最終還是放棄了。「唉,你啊你。」語氣異常溫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每天派人來打聽消息都說你還沒回。乾脆我就讓人一直盯著你家門口。」我笑笑。他捧起我的臉,認真地看著:「我想每一天都看見你,時時刻刻都要你在我身邊。伺書,不如我們辦了吧?」

    我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奇道:「辦了?辦什麼?」

    「辦婚事啊。」他一臉幸福地說。

    我愣了,思索片刻,有點艱難地開口說:「楚皓月,最近這段日子,你對我是很好。可是我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我……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是現在,我真的還不想。」

    他的笑容慢慢淡下來,一時都沉默了。忽然他微微一笑:「也好,我不著急,不逼你。反正我們來日方長。」我鬆了一口氣。我現在不討厭他,有那麼點喜歡他,但是並不覺得已是他女朋友的那種階段了。

    「跟你說件事兒,是你走後發生的。華無宇被抓起來了。」

    「什麼?」我驚呼。難道是她女扮男裝被發現了?

    「你不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女子。因為她考試以後未參加任何封賞就消失了,朝廷派人調查,結果才發現她原來是女子。」我呆住了,果然東窗事發。「原本柳兄也受了牽連,但是經查他確實是無辜的,他也不知道實情,故而前幾天被放了出來。」

    「那花無語她會有事嗎?」我急切地說。

    「你怎麼知道她叫花無語?」楚皓月吃驚地看向我。

    「這……你先說她有事嗎?」

    「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並不多。皇上還關著她,不知會如何處置。這,這畢竟是開國以來未有的事情。她的膽子也真大,哈哈,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你還有心思笑?到底會如何處置呢?你跟司空星去向皇帝求求情嘛。」

    「那不如我們現在去找他和柳成玉商量一下吧。」

    柳成玉想必是受了點驚嚇。看見他有點呆呆的樣子。他喃喃自語:「女子?華兄是女子?」他又看看我,「雷兄是女子,華兄怎麼也是女子?」

    我對他們說:「大家商量商量吧,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司空星搖搖扇子:「怎麼救?牝雞司晨,於禮不容!」

    「司空星!你這是什麼屁話?你敢瞧不起女人?女人能生孩子,你們男人能生嗎?別忘了你們男人都是女人生的!」我氣憤至極。

    一時他們三個都呆了,良久司空星才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怎麼能說那樣的粗魯之語?」

    「你少給我唧唧歪歪磨磨嘰嘰,我就是野蠻,怎麼啦?現在流行!」

    「好好好。我哪敢說瞧不起女人。我只是說她的行為於禮不容,恐怕皇帝不會輕饒她。」

    「不過目前她是女人這件事情還沒有公開,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楚皓月道。

    「也就是說只要皇帝肯放過她就行了?事情沒公開,皇帝也不會有輿論壓力。」我高興地說。

    司空星瞟瞟楚皓月:「這事兒啊得找個皇上信任的人去說說情沒準還有用。」

    楚皓月咳嗽一聲:「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但是皇上似乎還有他的打算。」

    柳成玉忽然說:「華兄,哦不是,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能得國試二甲,顯然是有才啊。也許看在她有才華的份上,皇上不會、不會殺她的。」

    司空星歎息道:「君心不可測啊。」

    日子又過了兩天,花無語還是沒有消息。我去楚府找楚皓月,打算讓他再去向皇帝求一次情。卻看見他滿臉陰霾地回家了,後面跟著司空星。

    「怎麼啦?」我問。

    「呃……」司空星正欲回答我。

    「司空星!」楚皓月對他怒目而視。司空星噤聲。

    「楚皓月!」我也對楚皓月怒目而視,「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伺書,我們成親吧!立刻,馬上!」他握著我的手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不悅地說。

    楚皓月瞟了司空星一眼,司空星咳嗽一聲道:「皇上要楚兄娶花無語。」

    「為什麼?」難道皇上知道真相?

    「皇上說花無語是一個奇女子,又有才華,配得上楚兄。所以才這麼決定的。還說,如果楚兄不答應的話,花無語可能就要被治罪了。」

    「那你答應了沒有?」我對楚皓月說。

    「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答應?我已經跟皇上說了,非你不娶!」楚皓月急急地表白。

    「哎,惹得皇上大怒啊。」司空星搖頭歎息。

    我掏出玉環放到桌上,對楚皓月說:「楚皓月,你答應皇上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放心,我是不會負你的。無論皇上他怎麼逼我,我都不會答應的。」他的眼眸裡出現陰雲。

    「因為……」我發現喉嚨有點乾澀,「因為這塊玉環其實是花無語的。她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司空星和楚皓月都吃驚地看著我。「楚皓月,如果你答應了皇上就能救花無語一命的話,你應該去實現你們兩家的誓約。」我的思想固然不是封建的,不是說定了親就必定要他們二人成親。我也並非是因為自己而不願意讓楚皓月娶花無語,而是因為他們二人並不相愛。可是如今關係到花無語的生死,還有什麼是不可以讓步的呢?

    「伺書?」楚皓月的眼神中帶著置疑、震驚和痛苦。

    「把她救出來吧!」說完,我離開了楚府。

    晚上楚皓月帶了一套衣服來找我:「換上。我們去看花無語。」待我穿戴完畢,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小太監。

    他帶著我入了皇城,直奔天牢。他屏退了其他人,留下我們和花無語單獨在一起。看到完好無缺的花無語,我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受什麼苦。花無語看清是我們,驚喜得瞪大了眼睛。我過去握住她的手,心裡有些難受,反而是她安慰我:「我很好,沒事的。他們沒把我怎麼樣。皇上還親自召見了我。」

    楚皓月一怔:「皇上跟你說什麼了?」

    花無語微微一笑:「皇上他很親切,和我聊了很多。也沒有逼問我家裡的情況什麼的,就是很隨意地聊了聊。」

    「那……皇上他、他有沒有問你……」楚皓月竟然也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花無語稍一疑惑,轉而明白了,臉也有點紅了:「皇上他還問我定親了沒有?」

    「那你是怎麼說的?」楚皓月急切地問。

    花無語將眼波在我們身上一流轉,掩嘴笑道:「我怎敢欺君。」

    「啊?」

    「你放心好了,我沒說跟我定親的人是誰。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皇上就說『這不是問題』。誒,你們說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問我的怎麼又說不是問題呢?」

    「呵呵,皇上如果想給你指婚的話,這當然不是問題。他肯定能解決的。」我插嘴道。

    「給我指婚?」花無語愣了。

    「是啊,就是給你和楚皓月指婚。呵呵,冥冥之中有天意啊。」

    他們二人尷尬地對視一眼。花無語慌亂地說:「那怎麼可以?我、我不能。」

    楚皓月忽然伸手握住我的一隻手,緊緊的。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悄悄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脫。他擲地有聲地說:「我這輩子想娶的女人就是她。我不會向任何人妥協!」我一怔,抬頭看他,一臉的堅定。楚皓月……這一剎那,我被他認真的表情感動了。

    「那我該怎麼做?」花無語似乎也被他的堅定感染了,鎮定了下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同意的話,這事也不能成。萬一實在是逼到了那一步,我就和伺書就一起離開。皇上不會為難你的。」

    「你們不用擔心我。真的,我希望你們幸福。」花無語真摯地說。楚皓月對我微笑,我卻窘迫地低下了頭。這傢伙,我又沒答應做他女朋友。

    當我們離開天牢的時候,一個太監模樣的人上前說到:「皇上有請楚大人,還有這位姑娘。」楚皓月看我一眼,隱有擔憂。我悄悄說:「不用擔心。」然後我們隨著那位太監匆匆過了無數門檻,終於到了一個類似於御書房的地方。

    屋裡只有一個穿著明晃晃黃色衣服的人等著我們。楚皓月進門就跪下磕頭,無奈,我也只好跟著跪下磕頭。「參見皇上。」

    低著頭,我看見一雙黃色的靴子。「免禮。」

    站起來,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皇帝。他身著一件繡著巨龍的黃色緞子衣裳,腰上帶一條嵌著一塊雞蛋大玉石的腰帶,頭上還戴著一個鑲了紅色藍色寶石的黃色髮帶真是「黃帝」啊。他年紀不過三十,目光沉著,一雙鳳目不怒而威,高高的鼻樑和稜角分明的嘴唇顯示出他的堅毅。身上有一種霸氣,但是卻比較內斂。總體說來,是一個帥哥,嗯,跟楚皓月是一個型的,五官明朗、天生的富貴氣。只是他的眼神更多了一種傲世的睥睨。

    「哼,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看著朕。」他忽然冷冷一笑。

    我衝他微微一笑:「皇上長得這樣好看,不讓人看多可惜。」

    「你……」他一怔,轉而又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

    「民女只是比較坦率而已。」

    「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子?」他轉而對楚皓月說。

    「是!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楚皓月目光灼灼。

    「粗魯無禮,長得又普通平板,哪裡值得你喜歡?聽說她還女扮男裝經常出入一些酒肆勾欄,完全、完全就不是個規矩女人。朕不許你娶她。」

    耶?他居然說我長得普通平板?有沒有搞錯,我樣貌雖然不是傾國傾城至少還能算清秀可愛吧,我身材雖然不是凹凸有致起碼比搓衣板要強吧?太過分了!

    「皇上,她聰明伶俐、心地善良,在我眼中她長得很美、無一處不好!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她,我就是喜歡她,只要她一個。」楚皓月看著皇上說。

    「你是鐵了心跟朕作對囉?」皇上的眼中含著怒氣。

    「臣,不敢!但求皇上成全。」楚皓月撲通跪下了。

    「如果我不成全,你待如何?」

    楚皓月一咬牙:「臣就跟她遠走高飛。」

    「你!」砰的一聲,皇上摔了個茶盞。「那朕就殺了她!」

    「那臣就隨她而去。」楚皓月一字一句地說。

    「你……」皇上氣得面色發白,退後倒在椅子上,「你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楚皓月伏下頭:「臣罪該萬死!請皇上保重龍體,勿為罪臣動氣。」

    「哼,我倒要看看她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你以為我不敢殺她?」皇上走到牆邊,那裡掛著一把劍。他一把抽出來,明晃晃的閃到我的眼睛。他要殺我?

    他拿著劍朝我走過來,我真的害怕了。怎麼說這是古代,一個皇帝如果想要一個人的命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皇上!」楚皓月擋在我面前。

    「你滾開!」皇上拉開楚皓月。我向後退去,實在不行,我就輕功飛出去再說。雖然很有可能飛不出這深宮大院。

    「皇兄!」楚皓月抱住皇上的胳膊,「你真的想逼死臣弟嗎?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只有皇兄你啊,現在你和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你不要逼我。如果你要殺她,那你就先殺死我吧!」楚皓月目光閃閃似乎蘊著水汽,帶著痛楚和懇求看著皇上。皇上愣住了,看看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揚起的劍慢慢放下了。

    而我早就呆住了。楚皓月喊皇帝喊什麼?皇……兄?皇兄?皇兄??

    「你……」我好不容易對著楚皓月吐出一個字。

    「罷罷罷。朕不管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皇上無力地說。

    「多謝皇兄成全!」楚皓月臉上綻開了笑容。皇上看著他的笑臉,若有所思。

    「依你的年齡早該大婚了,都是朕耽誤了你。既然你非要她,那你就趕快娶了她吧。不過這正妃的位置不能給她,朕就賜她個側妃吧。」

    楚皓月有點慌亂地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說:「慢著慢著。你們都沒問問我的意見。第一,我現在不想跟誰成親;第二,我不可能允許我的丈夫娶第二個女人!」

    皇上簡直是忍無可忍地看著我,他強忍著沒有再舉起劍。「你,不識抬舉!月屺!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娶嗎?」

    「皇兄,臣弟既然要娶她,就要尊重她愛護她。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所以,這正妃的位置一定是她的。而且,而且臣弟覺得也沒必要再娶其他人。」

    「月屺!你身上流著皇族的血液,你的姓氏是天下最尊貴的姓氏。你怎麼可以不為『東方』家族開枝散葉?你能讓這種妒婦管著你嗎?」

    「皇兄……」

    「皇上,兩個人如果真心相愛,這中間怎麼能插進其他人?如果說讓皓月把其他女人只是當成生育的工具,那麼對那些女人又何嘗是公平的?您身為一國之君,那是有特殊使命,沒辦法的事情,我理解。可是既然您能為東方家開枝散葉,何苦再要求皓月呢?反正不都是一家人麼?皓月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

    「真真是牙尖嘴利。」唉,看來這個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我的了,對我很厭惡吧?

    「不,皇上,伺書她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女子。臣弟說過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都是她說的。還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也是她替我出的主意。」楚皓月急切地說。

    皇上沉默了一小會說:「哦?是她?」語氣裡滿滿的不相信。「一個女人家還懂得這些?」

    小瞧我們女人?「小女子不才,也就知道一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好大的口氣!那你就說說何為治國吧?」皇上嘲諷地說。

    壞了,我肚子裡沒什麼存貨呢。「這個,水能載舟,亦能煮粥。啊不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治國最重要的是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君與民的關係就好比舟與水的關係。只有體察民情,瞭解民眾的需要,給他們一個好的生存空間,才能得到他們的擁護。這樣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他們二人沉默了一會,楚皓月微笑著看著我,似乎很驕傲的樣子。

    「說得倒簡單。」皇上道。

    「皇上,我明白管理一個國家真的很累。所以你需要很多的人才,給他們分配任務,讓他們去替你管好各項事務,您就做個總體的調控人。只要您能做到知人善任,不拘一格,用人之長、避人之短就能成功。」

    「人才?朕當然想要人才。所以才會通過國試來選拔人才,對花無語惜才啊。」

    「嗯,其實您可以嘗試一下在全國各地開辦一些學校。集中為學子們授課,您可以讓你的學士們為他們制定授課的內容。」嘻嘻,我雖然不會拽一些大道理,但是有很多現代的先進經驗啊。

    皇上與楚皓月對視一眼。楚皓月道:「今日已晚,請皇上早點休息。臣會將折子擬好,將學校一事詳細計劃一番。」

    皇上看看我們,點點頭:「你們下去吧。」

    楚皓月帶著我告退。正要出門,皇上道:「朕准了你們的婚事。花無語也會釋放出來。」

    我正要開口拒絕前一句,楚皓月已經叩頭謝恩了。然後拉著我離開。我很鬱悶,他們都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啊,我不是已經拒絕了婚事麼?

    「楚皓月你到底是……」

    「我是東方月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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