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找了個時間單獨去見花無語。我拿出那個玉環給她看,她一臉詫異,上下打量我半天。我微微一笑:「怎麼,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子惜啊。」她愣了一下,轉而高興的說:「採花賊?」我汗:「呵呵,就是我啦。」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來參加國試?」
她自信地說:「因為我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我相信女人並非不如男人。」
「可是萬一被人發現了?」
「你放心,我只是看一下名次。就算進了一甲前三名,我也不會參加殿試的。」
我嚇出冷汗來,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就算不參加殿試,莫名其妙失蹤的話,官府也會追查的呀。我說出我的擔憂,她卻胸有成竹地說絕對沒關係。我也就暫時放下心來。
接下來言歸正傳,我把玉環塞給她:「你為什麼要把這個玉環給我?它對於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呀!」
她一怔:「很重要?你知道?」
我點點頭:「是啊,這是你定親的玉環,怎麼能隨便送人呢?」
她瞪大了眼睛,英氣的臉龐也顯現出了小兒女的神態:「你怎麼知道它是我定親的玉環?」
「你是不是不知道與你定親的是何人?」既然楚皓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與何人定親,而且昨天看情況花無語也是真的不認識他,那麼我由此推斷,這二人都不知道具體情況。這倒是一件頗為蹊蹺的事情,古代人保守也不至於到如此程度吧。
她點點頭:「我只知道與我定親的人手上有一隻鳳環。這個凰環我父母給了我很多年,但是他們始終不告訴我鳳環在何人手上。這麼多年來,似乎那人與我們家也沒有聯繫。」她撇撇嘴巴,「我想那家人大概對我們家沒什麼興趣吧。如此傲慢倒真可惡。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瞎子聾子瘸子還是麻子,想一想將來要與一個陌生人一起過一輩子,我就很惶恐。所以……」她眼珠一轉,「反正我想這門親事是不可能的了,乾脆就把玉環送人好了。」
我掩嘴一笑:「我看你成心想把這玉環丟出去,是因為不想要這麼親事吧。」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正色道:「我知道鳳環在何人手上。」她大眼一睜,顯出不相信的神氣。
「那人是楚皓月!」
「楚公子?」她驚呼。她沉思一下:「楚翰林家的三公子,我以前有所耳聞過,是京城裡有名花花公子。難道是這個原因,我爹娘才不願意告訴我?」我黑線,楚皓月啊,你名聲可真不好。
「不過我昨日看他為人,似乎還好啊。而且對你……」她含笑看著我說,「對你很不錯哦!」
我趕忙擺擺手:「我對他沒什麼的。既然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你就把玉環拿回去吧。」
她看看手上的玉環,像燙手似的趕忙塞給我:「不不,我不要。既然已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我無奈道:「你們的婚約可不僅僅是一個玉環說了算的。你不要玉環也不能改變你和他定親的事實啊。」
她仍是皺眉搖頭。我拿出殺手鑭:「那我就去告訴他,你是他的未婚妻。」
「別!」
「為什麼啊?」我還想著脫身呢。
「我……」她忽然臉紅了,「我不想嫁給他。」
我心中一激靈:「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嬌羞地點點頭,眼睛閃亮地說:「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莫非是……柳成玉?」我想起昨日她的眼神,當時不覺得,現在一回想倒有那麼一點感覺了。
她一低頭,片刻抬頭堅毅地說:「是的,我喜歡他!」
說實話,在我心目中,像花無語這樣思想比較先進一點的女孩是不會喜歡柳成玉那樣的呆子的,說起來倒和性格強悍的楚皓月比較配。「你怎麼會喜歡他?」
「他雖然呆,可是呆得很……很可愛。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內心卻對於自己信仰的東西十分執著。我喜歡這樣的傻瓜。」她的雙頰飛上紅雲,眼睛裡散發出一種幸福的光彩。
「無語……」
她忽然促狹地說:「反正楚皓月喜歡你,不如你們倆就鳳凰雙飛啦!這個玉環還是你拿著吧!」
好說歹說,我居然還是沒能把玉環還給她。這與我的計劃大相逕庭。我看著這塊玉環,心裡犯著愁。
在等待考試結果的這段日子,司空星、柳成玉、花無語、楚皓月、我還有莫言,常常一起相聚。騎著馬、駕著馬車,遊山玩水,或者一起喝酒論詩、下棋打牌我教他們玩撲克牌。後來想起來,那真是一段愜意快活的日子。每當我想起他們開懷大笑的樣子、意氣風發的風采、指點江山的氣魄、恣意暢飲的豪情,心中總會湧起莫名的感動,那真是「閃亮的青春」。
阿恆和雲築回來了,我也搬回去和孩子們一起住。雖然楚皓月很不高興,不過他說:「這樣也好,你在家等著我去娶你吧。」
不知為何,對於他的熱情,我的內心卻漸漸害怕。按照這樣的情形繼續下去,我不是要和他在一起了?我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嗎?我喜歡他嗎?我問自己。他對我的好,也確實令我感動。只是這感動代表愛嗎?我很迷惑。不如就趁搬回家,冷靜一下。
回到家,我感受到了一種放鬆。看著孩子們的臉龐,心中湧動著親情的溫暖。我發現孩子們都懂事多了,對於莫言,他們愛他敬他,非常地聽他的話。我感覺很欣慰。
深夜孩子們圍著我鬧了一天,都睡去了。我睡不著,披了件衣服到院子裡走走。卻發現莫言一個人對月小酌。
「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啦?」我詫異地問。
他抬起頭,定定看著我。我一怔,忽然發現對面的這個莫言已經不再是那個偶有小脾氣的孩子了,他的眼神竟然有一種滄桑和成熟。
他清淺地一笑:「來了京城,就有這個習慣了。」
嘿,這破小孩給我裝什麼深沉?我支著下巴狐疑地看著他。
「心情難受的時候,喝一點酒,讓胃燃燒起來。那種燃燒可以蓋過心臟如煎熬般的痛楚。而喝醉了呢,就能一醉不醒,忘記痛苦。」他緊緊抓著酒杯。
我把酒杯從他手裡拿出來:「莫言,喝一點點沒問題,但是不能經常喝,也不許喝太多。」
他忽然生氣地說:「你別把我當小孩子。」
我愣了一下。他望著別處,濃密的睫毛如簾子一樣蓋住眼睛,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芷萱,你不要再把我當孩子看。我現在是一個男人!我可以保護你!你,你並不需要那個楚皓月,他有什麼好的?」
我呵呵一笑:「還說不是小孩子呢,說話這麼孩子氣。」
「萱兒!我……」他忽然眉頭微皺地看向我,欲言又止。他俊秀的臉龐少了幾分稚嫩,線條多了幾分俊朗。月光照到他的臉上,眉如青山,雙眼散發出一種奇異璀璨的光彩。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神越來越濃郁。那眼神讓我莫名其妙地心慌起來,趕忙說:「這次我能找到你們,多虧了錦心。你一定要好好謝謝她,她一直都很擔心牽掛你。她……她是一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哦。」
他的眼神忽然一冷,顯出受傷的神情,勉強說道:「天色已晚,早點休息吧。」說完匆匆離去。我暗舒一口氣,也許剛才只是我的錯覺吧?莫言這孩子只是缺乏母愛罷了。
楚皓月對我說怡香樓的事情調查得差不多了。原來他們弄來那許多男子,大多送往了京城各小倌館以及送給一些達官貴人。恐怕目的是為了他們的主人收集情報,以及佈置勢力。看來此幕後人野心頗大,陰謀不小。
我在街上接連逛了幾家仙株會的鋪子,滿臉堆笑地參觀、滿臉堆笑地看著那些店員把他們看得直發毛。嘿嘿,因為在我腦海中我看到的都是金子銀子啊。
逛到日落時分,打算繼續逛逛夜市,忽然看到了司徒靖一行人。他怎麼也來京城了?我慌忙鑽進路邊的一家店,偷眼看去,街邊的女子都或羞澀或大膽地看著他。嘖嘖嘖,美男就是拉風。
等他走了過去,我才發現我進的是綵衣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若梅。
她的打扮神情仍是那般清冷。但是看見我的時候露出了一個驚詫的表情,進而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她把我請到一個臨水的房間。欄杆下是淙淙的流水,長長的紗簾掛在四周,微風輕輕吹拂。「芷萱,你怎麼在京城?」她含笑問我。
「說來話長啦。反正現在就住在這裡了。你呢,聽說你和媚娘她們一起過來的。大家都好嗎?」
「都還好。」她挑起細長的眼睛,慢慢看向我。
我站起來四周打量了一下:「這房間不錯啊。」天色說暗就暗,遠處竟已是漁火點點。
若梅走到我身邊,應道:「的確不錯,只是心情不好,住在這裡也不舒服。」
她的話音未落,臉上的笑容突然一下子消失,眼睛裡閃過一道異光。緊接著我的腹部一涼,巨大的疼痛向我襲來。我往下一看,她手執一把匕首插在我的肚子上,紅色的鮮血慢慢滲了出來。「若梅你……」那撕裂的痛讓我幾乎說不出話來。
「哼!你自己送上門來怪不得我!」她的眼睛裡充滿仇恨,冷笑道,「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姓顏!」
顏?「若梅就是我的本名。」顏若梅?「顏若離是我妹妹。」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艱難地說:「不是我。」
她冷笑看著我,這時門外忽然一個女人喊道:「若梅啊,沈公子又來看你啦。」一個男人道:「若梅,你在嗎?」
沈默?!
若梅驚惶起來,她四處看了看,最後看看我,一咬牙,用力將倚在欄杆上的我翻了過去。我向下墜落……沈默……我在這裡啊沈默……水花濺起。
好冷好冷……
若梅拿著一把匕首在我身後追逐,無論我怎麼跑,她都緊跟在身後。最後她揮刀刺下……啊我猛然驚醒,額頭上全是汗。我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趕緊摸摸身上,下腹處包紮著傷口。我竟然還活著?是何人救了我呢?
我定定神,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床的四周掛著藍色的幔帳。房間裡陳設清雅簡潔,有一個紗畫屏風,擺放著幾個瓷器,牆上掛著幾幅畫。我正細細打量著,一個人推門而入。他眉清目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眼眸,靈動而稍帶魅惑。只是此人居然毫無身為帥哥的自覺,走路一點兒也不穩重,袖子甩得高高的,坐下來也是歪歪倒倒。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是啊,我發現你掉到河裡了,就把你拉到岸邊。誰知道你身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哎,嚇死我了。幸好我的信號彈包得好沒打濕,不然啊,我看你的血是要流完了。」他居然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我瞪他一眼:「你還沒說你是誰呢!謝謝你救了我!不過,血流完了很好玩嗎?說得那麼輕巧。」
他有點迷惑地盯著我,在他的注視下,我居然有點心跳加快。「你不認識我了?」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我一愣,仔細打量打量他,還是不認識。我搖搖頭。
「你不是喊我『猴子』的嗎?」他歪著頭看看我,「難道你受傷變傻了?」
猴子?那個從頭到腳整天不是灰撲撲就是抹著泥的傢伙?我何曾見過他如此乾淨清爽的樣子。「你、你是猴子?」他天真地點點頭。「你,你怎麼這麼巧就碰到我了呢?」
「我一直跟著你啊。」
「從鳳城到京城你是特意跟著我?」我驚詫。
他點頭:「不過中間有段時間跟丟了。所以來京城過了好久才找到你。」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是我讓他跟著你的。」一個白衣人進屋來,他墨玉般的眸子看向我,溫和地說:「芷萱,你好點了嗎?」
「柏大哥?」
他頭戴一個白玉冠,身穿銀絲白衣,戴一條閃閃發光的銀色腰帶。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隆重打扮過,越發襯得他俊美如神。他微微一笑,又問了一遍:「芷萱,你好點了嗎?」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心中仍是疑惑不解。「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他拂起衣擺坐下,我歎息地瞥了一眼猴子,這人跟人怎麼差別這麼大?柏汐雲說:「我在你身上放了萬里牽魂,所以姬念麟才能一直跟著你。我只是想讓他在你身邊保護你。」
「萬里牽魂?保護我?」
「萬里牽魂能散發出獨特的香味,依靠金紋蝶就能尋找到你。我擔心你的安全,正好念麟需要歷練一番,所以就派他去保護你。」
這萬里牽魂讓我想起了我家小狗身上的鈴鐺,那是我們為方便找到愛亂跑的它,特意給它戴上的,我有一點吐血。「謝謝你汐雲,不是你,我這次還真說不定就……不過,你要派幹嘛不派個機靈點正常點的啊。」我看看那個正四下張望的猴子,不,姬念麟,歎氣說道。
「念麟心性天真,有什麼不當之處你不要怪他。說起來到底是何人刺傷你?看傷口應該是不會武功的人。」他探究地看著我。
我想起若梅,心中悵然酸澀又難過。原本的好姐妹,為何變成了這樣?到底是誰殺了顏若離,害我被牽連許多。還有沈默,他可知道,與他一牆之隔的我差點與他天人相隔?沈默,我好想見你一面。
「芷萱?」
我苦澀道:「綵衣坊的若梅是司徒靖手下顏若離的姐姐,她以為是我殺害了顏若離,所以替她妹妹報仇。」
柏汐雲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隱有怒氣地說:「慕容山莊發生的那件事情我有所耳聞。只是不想居然會牽扯到現在。這陷害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聽了他的話我倒呆了一呆,我跟他的交情還沒有這麼深吧。
「你好好養傷,我已經通知了你弟弟,讓他放心。你暫時需要在這邊休息一段時間。」
「有勞柏大哥了。」
這次若梅刺我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未及要害。因此修養了十多天,傷口漸漸開始癒合,我也可以下床行走了。柏汐雲找來了幾個伺女服侍我,個個都美麗無比。而且行為舉止並不是一般大戶人家的丫鬟那樣,她們並不唯唯諾諾,反而有的活潑有的嫵媚,各有各的風采,並且看得出來都身負武功。姬念麟常來找我,通過長時間的接觸,我發現他的確是性格天真浪漫不諳世事,漸漸也喜歡上了他這樣純真的個性。
這天傍晚,柏汐雲忽然讓伺女們給我拿來一些衣飾,讓我換上。她們給我穿上了一件白色泛藍的衣服,長長的衣擺鋪散開去,我簡直懷疑是件婚紗了。上身剪裁貼合,衣袖寬大。頭上給我戴了一個銀飾髮冠,長長的銀鏈子從頭上垂下,夾雜在髮絲中閃閃發亮。髮冠上面是一朵銀絲彎成的花朵和一彎新月。
我頗為好奇,可是伺女們都不告訴我,我只得疑惑地等著柏汐雲。他來了以後,打量了我一番,進而滿意地笑了。然後他扶著我走到了一個大廳,讓我坐到了一把高高的椅子上,全程沒有跟我說一個字。大廳頂端有一個圓形的透明處,那裡銀色的月光傾灑下來。
等我坐穩以後,兩個伺女在我身後打起兩把白色羽毛做的類似於大扇子一樣的東西,跟電視劇中皇帝身後的宮女一樣。這是搞什麼鬼?我再向前面一看,底下居然密密麻麻站著一廳的人。我一下子緊張起來。這時柏汐雲忽然跪下:「恭迎聖女回宮!」然後所有人都跟著他跪下,齊聲道:「恭迎聖女回宮!」
剩女?我還沒到那個年紀吧?我沖柏汐雲擠擠眼睛:這是搞什麼呀?他抬起頭說:「自上任聖女離位至今,聖月宮終於迎來新的主人,感謝聖月庇護。我等逍遙派弟子誓死效忠聖女,願聖月佑我聖主!」
「願聖月佑我聖主!」眾人又齊聲道。
我實在忍不住了,小聲說:「柏汐雲,你們搞什麼啊?是不是認錯人了?」然後又大聲說:「起來起來,大家都起來吧。有話好好說,別跪著啊。」
柏汐雲道:「多謝聖女。」眾人隨他起身。
「上任聖女秦無棉特封秦芷萱為我們逍遙派第七代聖女,請聖女歸位。」說完他捧出一個金絲錦帛給我。我看了一下,類似於一個上任書,聲明效忠逍遙派等等。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把錦帛塞給他,自己跳下椅子,向後堂走去。長長的衣擺絆得我差點摔了一跤。下面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不一會兒柏汐雲追了過來。我怒氣沖沖地說:「你太過分了!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這是鬧得哪出?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們逍遙派的人了?還有,你明明是醫仙的徒弟,怎麼又成了逍遙派的人?」
他幫我整好銀冠上纏繞的銀鏈子,低聲說:「醫仙當年答應過我師父教我醫術,而其實我並沒有拜入醫仙門下,算是他的半個徒弟。我原本就是逍遙派的護法。秦無棉當年離教之後,逍遙派一直由上任護法代為管理。秦無棉離開時曾經答應過,將會指認下一任聖女。而你就是她所指定之人。我們一直等到了現在,不能再等了。所以請你歸位。」
「哈哈,真好笑。秦無棉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說我是聖女?你開什麼玩笑?我又不認識她!我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芷萱,我們需要你,逍遙派需要你。你留下來吧。」他懇切地看向我,而我發現在他的目光下,我竟然很難開口拒絕他。
「可是我真的不是什麼聖女啊。」江湖太麻煩了,我不想再牽扯進去。
「你絕對可以勝任的。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助你。」他溫柔地說,眼波似水。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我囁喏著說。
「有我啊!」他笑眼一彎,嘴角輕輕勾起。這樣的柏汐雲還有誰能拒絕?
「那個……做聖女能自由行動嗎?我能回家嗎?需要每天處理事情嗎?」
「當然是自由的啊,也當然能回家,只需要偶爾來出席一下大會就可以了。只要你願意,我會幫你處理好所有教中事務,你放心。」聽到柏汐雲的這句話我算放心了,也許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名義上的領導人吧,類似於精神領袖之類的。看來並不難當。
「哎,要不這樣吧,我暫時代理一下好了。等你們找到其他人再換掉我。嗯,對了,千萬不要讓我去做很麻煩的事情哦。」
他摸摸我的頭髮,笑了,真像天空中溫柔的星光:「好的芷萱,不會麻煩你的。」
老天,我怎麼又稀里糊塗成了逍遙派的聖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