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兵部右侍郎家的大小姐,三百兩銀子便從教坊司的官奴變成了陳府的私奴。刑山最終還是被他的同伴給按下了,畢竟,以陳羽現在的地位,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實在是太不智了,刑山是他的好朋友,他可不能看著刑山找死。
不過,陳羽雖然得償所願的帶著無比痛恨自己的馬丹楓從教坊司出來了,其實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陳梧聰明,他也不傻,陳梧的伎倆他豈有個看不破的,但是事到臨頭,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想,因為自己在來之前已經答應關寧,一定要幫她把馬丹楓贖出來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他郁悶,最讓他難受的是,明明是自己要站出來背上一個罵名了,結果人卻是歸了關寧了,而且還只花了她三百兩銀子。殺了她的父親,滅了她的全家,還去嫖甚至買下人家的女兒,市井間會怎麼傳說自己陳羽一想起來就不由得苦笑。
出了教坊司的門,還沒等陳羽說什麼,就見關寧和馬丹楓手拉著手,看都不看自己,不一會兒街頭就跑過來一輛馬車,顯然是關寧提早就安排下了的。然後,兩女連聲道別都沒有,便輕輕松松的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了,讓陳羽的心裡倍感郁悶。
不過好在他隨後就得到了一個令人心情為之一爽的消息,在蔣瑜的一再要求下,太太、二爺、二少奶奶等人,已經一起從陳府搬了出來,就住進了蔣家在長安的宅子裡。
第二天陳羽在與內閣諸位大臣議事的時候,都有些心神不寧,腦子裡不時的浮現出二少奶奶那嫵媚的風情,新嫩的肌膚與婉轉嬌膩的呻吟,好不容易把一些當急之務處理了,陳羽便命人好好的沏了一杯茶來,要定一定自己的心神。身為堂堂的一部尚書,尤其還是下面有著無數人的一派黨魁,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看著呢。稍許的浮躁和心不在焉,都會影響了下面人對自己的信任,這就是一個領頭人的悲哀,很多時候,即便是你心裡有再多的心事,在面上也必須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以此來穩定軍心。
不過,當陳羽回到家中吃過了飯之後,正准備要去小睡呢,卻得到了刁子寒及時的稟告,說是二爺已經到一座道觀裡去陪蔣瑜了,太太好像也去了。
這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事,但是刁子寒卻是了解陳羽的心事的,所以,他及時的把這些陳羽關心的消息報了上來,然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退了下去,偷偷的叮囑宋維長,給老爺備車吧,待會兒老爺估計要出門。
果然,陳羽遮遮掩掩的在書房裡看了會子《淮南子》,便覺得怎麼都看不下去,便不由得站起身來,命人備車,說是要出去看望自己未來的岳父老泰山蔣瑜去。
其實要說現如今的陳羽,可算得是脂粉隊裡打過滾兒的人了,決不是當初那個饞嘴饞得什麼似的那樣一個急色之人,但是凡事偏有例外處,本來挺端正一個人,一旦遇到了自己這不得不“例外”的人或事,他便不正常了,而二少奶奶喬靈兒,便恰恰是陳羽的這個“例外”。
卻說陳羽坐著馬車一路來到蔣府,下了馬車遞上名帖,自有那門子一邊讓陳羽到客廳用茶,一邊把名帖呈了上去,不一會兒,就有丫鬟出來道:“陳大人請隨我來。”
陳羽當即站起身來,隨著那婢女一路往院子裡去,同時心裡還尋思,這才多少日子不見,靈兒身邊的使喚丫頭竟然換了,旋即他又想,或許這丫鬟是蔣府的也說不定。只是看見那丫鬟在前裊娜地走著,陳羽不由得想起銀屏兒來,心下不由得有些傷感,自思改日一定要找個機會,帶上二少奶奶一塊兒,到郊外觀裡去見見銀屏兒,爭取能說服得她回心轉意。
這樣一路行著,陳羽一邊裝作看著院中布局與花草,一邊腦子裡想著心事,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大屋,陳羽這還是第一次到蔣府來,是以並不知道這是哪裡,當下聽那丫環說:“請陳大人稍等,婢子去為您通報。”
陳羽客氣的道了謝,便在椅子上坐下來,這時自有其她的丫鬟奉茶上來,陳羽剛剛接過來,還沒沾唇,便聽得暖閣裡一聲笑,然後就有人高聲道:“陳
你怎麼這會子來了,可巧我哥哥與桐兒都不在家。▋
陳羽聞言一愣,趕緊站起來,話音剛落,一個丫鬟從裡面掀開了簾子,簾子下,卻是太太走了出來。陳羽剛才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太太了,所以,那吃驚也已經被這麼一點時間給消化了,見到果然是太太出來,他一邊心裡罵了刁子寒一句,心道你這情報不准害死我也,一邊做出一個笑臉來道施禮:“原來是太太在家呀!其實下官來,只要能見到太太您,便是不見岳父大人和二爺,也已是足了!”
太太笑著讓座,又命人重新沏了上好的龍井茶來,看上去滿面春風的。等到兩人走坐好,茶也上來了,太太淺淺的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笑道:“你倒也知道叫聲岳父了,那,你還叫我太太?”
陳羽聞言一愣,頓時笑道:“是,小侄該死,小侄該死,侄兒見過姑姑。”
其實陳羽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憋屈,可是自己要娶她蔣家的大小姐了,那這太太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自己的姑姑了,因此跟著自己那位還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平妻叫上這麼一聲姑姑,倒也是應該的。
太太聞言笑了笑,別有意味的說道:“你方才說,你並不知道我在家?可見是知道我和桐兒已經出門去了,那你要來見誰呀?”
說完了,她故意用一副驚訝的口氣問道:“難道以你的耳目,還不知道我大哥從來都是住在玄都觀,並不在這裡住的?”
陳羽聞言頓時悚然一驚,心說這話有玄機呀,難道說,太太已經知道自己是來找二少奶奶不成?她是怎麼會知道的呢?
心裡一亂,又不知道太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陳羽也就沒敢隨意的接話,只是笑了笑道:“姑姑這是哪裡話,我便是手下有些耳目,又豈敢打聽這府裡的什麼消息麼?”
太太聞言笑了笑,擺擺手示意丫鬟們退下去,等到屋裡只剩下兩個人了,太太忽然站起來,笑著走到陳羽面前,陳羽也趕緊站起來等著她說話,熟料太太卻並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陳羽在那裡微笑,這一下子讓陳羽不由得渾身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陳羽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姑姑,您干嘛這麼看著侄兒,讓侄兒好生不自在。”
太太聞言噗嗤一笑,卻是收回了目光,一邊轉身走回去一邊喟歎道:“你也知道不自在是怎麼回事了?可真是難得呀!”
陳羽一時間把所有的精力都提起來,努力的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裡出了漏風了,自己和二少奶奶事兒,難道真的被太太知道了不成?不過,陳羽暗自想到,以太太的心機和手腕,只怕她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把這件事捅給自己的岳父老泰山蔣瑜知道的,因為即便蔣瑜知道了,也充其量認為自己德行不足,貪花好色不說,還做出了這等有悖道德之事,卻並不會真的拿自己怎麼樣,在他那個級別的人眼裡,道德是否高尚根本就不是判斷一個人的標准,只有能力和能量,才是標准。
所以,陳羽想,只怕太太要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了。這樣一想,陳羽心裡倒坦然了。以目前的形勢,顯然太太不會傻到了把自己兒媳婦和人通奸的事兒四處張揚,只能暗地裡威脅自己一下,甚或,還會逼著自己幫她做點兒事情。其實說白了,在有能力制裁自己的蔣瑜不會把這種事當作可以放棄陳羽這個合作伙伴的理由之後,她即便是知道了自己與二少奶奶之間的事兒,也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了。
想到這裡,陳羽的心思便安定了下來,如果太太只是威脅自己一番,自己就裝作屈服了吧,裝作懺悔了吧,其他的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不要得罪她的好,畢竟,以她的心智,她還是有影響自己那位岳父的水平的,得罪了她對自己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且,如果她讓自己去做的事不是什麼太為難的事兒的話,便替她做了又何妨,誰讓自己還收藏者她一條胸圍子呢。
陳羽正想著,太太已經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看著陳羽道:“你真的以為,你做的那點子破事兒,就沒有人知道嗎?”
陳羽聞言一笑,一邊放下茶杯一邊站起來道:“姑姑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別說侄兒沒辦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就算是做了,不讓別人知道,還能不讓您知道啊!”
太太聞言一笑,直直地看著陳羽,陳羽也沖她笑了笑,兩個人都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太太冷哼一聲,“你做事情,最後給自己留個後路,免得事到臨頭了後悔!”
陳羽歎了口氣,感慨道:“回姑姑的話,侄兒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將來事到臨頭,充其量也還是個一無所有,我怕什麼?”
太太連連地點頭,怒極反笑道:“好,好,好無恥的說法!”
陳羽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看太太背過身去肩膀不住的起伏,顯然是被自己氣的不清,他低下頭想了想,便笑道:“其實姑姑也不必著惱,侄兒做事自然還是有分寸的,該我做的事,我絕對會認認真真的做好它,答應了您的事兒,我也一定幫您完成。”
太太聞言沒有說話,陳羽見狀便在她身後作揖道:“姑姑,侄兒惹您生氣了,侄兒該死,該死,您別生氣了,侄兒先下去了。”
太太還是不做聲,陳羽看了她一眼,便施施然的往房外走來,走到門外,自然有一個小丫鬟來送他,走了幾步出了院子,陳羽笑著問道:“你是這蔣府上的丫鬟,還是跟著太太和二少奶奶她們從陳府上過來的?”
那丫鬟恭敬地低頭道:“回陳大人,奴婢是這邊府上的丫鬟,前日才被分派到這個院子裡來伺候的。”
陳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二爺和二少奶奶住哪裡嗎?”
那丫鬟點了點頭,卻說道:“奴婢知道,只是陳二爺不在家,去玄都觀裡見大老爺去了,二少奶奶和二爺住的不是一個院子,她倒是在家。”
陳羽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很隨意的說道:“哦?說起來當日我在陳府時,沒少得了二少奶奶照應,一直也沒能當面致個謝什麼的,唉!對了,既然二少奶奶在家,你就引我去拜見一下吧。”
那丫鬟抬起頭來剛想說話,陳羽這邊已經從袖筒裡露出來一錠銀子,看上去是足色的二十五兩一大錠,那丫鬟不由得一滯,陳羽把銀子往她懷裡一拍,說道:“走吧,你們太太問起來,就說我已經出府去了,明白嗎?”
那小丫鬟把銀子拿在手裡,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了看陳羽,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躡步快速往前走,陳羽一笑,當下便跟了上去。
到了一處小巧的院落門口,那丫鬟站住不動了,幾乎不敢抬頭看陳羽,小聲地說了句,“二少奶奶就住這裡。”
說完了,她快步幾乎是跑著離開了,陳羽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一笑,看來蔣府家規還是挺嚴的,這小丫頭接點銀子竟然嚇成這樣。
陳羽輕輕的推開門進去,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他信步走到門口,剛想掀簾子進去,卻又停下了,趴在簾子縫那兒聽了聽,然後整了整衣服在門外唱了個諾道:“陳羽求見二少奶奶!”
這時陳羽就聽見門內的正在倒水的聲音突然一頓,然後就聽見放茶壺的聲音,他忙閃身從門口退開,站在門口台階下,做出一副恭謹的樣子垂首而立。
門簾很快被一把掀開,陳羽抬頭看去,只見二少奶奶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他便也抬頭微笑著看著她,二少奶奶見他身邊並沒有人陪同,便情知定是他想了辦法專程來看自己的,當下哪裡還忍得住,兩步搶下台階來一把抱住了陳羽,那眼中已經是淚花潸然。
陳羽見狀拍拍她的後背笑道:“哭什麼,我這不是來了,而且,我以後還會經常來。”
二少奶奶聞言失笑,臉上猶自帶著淚花便攥起拳頭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陳羽便笑著伸手幫她把臉上淚痕拭去,低下頭含住那嘴唇兒吮了一口,二少奶奶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然後才欣喜地拉著他的手掀開簾子進去了。
“怎麼也不給你派個人來伺候?還要自己燒水不成?”陳羽放下簾子時特特的往院門口看了一眼,嘴角是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要是有人伺候,哪裡會讓你那麼方便就過來的。”二少奶奶一邊為他斟茶一邊嗔道。
“呦,這麼說是你早就猜到我要過來,所以才故意把人支開了?”陳羽接過茶杯來,順手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裡。
“哪兒啊,我可
神機妙算,是剛才太太差人來把她們都叫走了,說是兒要人幫忙,前院兒人不夠了。”
陳羽正低頭喝茶,聞言不由得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放下茶盞將手搭在二少奶奶裙子上,微笑著看著她。
不一會兒,二少奶奶就被他那目光給看得臉蛋兒有些發燙,便扭過臉兒去嗔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有好看的,我越看你越美,美的讓人心裡就跟爬著幾萬條小蟲似的,一個勁兒的癢癢!”陳羽笑道,二少奶奶聞言剛想笑著掐他一把,誰知他卻一下子站起身來,兩手順勢一帶,已經把她抱在懷裡,也不說什麼話就徑直的往裡屋走去。
二少奶奶呼吸瞬間變得火熱,也不曉得反抗,反而緊緊地摟住了陳羽的腰,兩人進了裡邊暖閣,陳羽把她往床上一放,二少奶奶便定定地瞧著他把自己的衣服飛快的脫了,又來扒自己的衣服,只是看他那猴急的模樣,少不得又要有幾件衣服被他給撕爛了,二少奶奶生恐別人看出什麼來,便笑著推了他一把道:“你急什麼,我自己來,當心給我弄爛了被人瞧出來。”
陳羽被她推開了,卻已然湊上去笑道:“知道怕什麼,我現在就想讓太太站在這裡,哪怕是在簾子外面也好,正好讓她聽一出活春宮。”
二少奶奶聞言先是一笑,然後才嗔道:“去你的,少不要臉!沒聽說過偷人家兒媳婦還想讓婆婆知道的,虧你能腆著臉說的出來。”
陳羽笑了笑,卻是一下伸手把二少奶奶上身的緞子小夾祅扯了下來,只聽得嗤啦一聲,那小夾祅已經爛了一個大口子,二少奶奶哎呀一聲,忍不住捶了陳羽一拳罵道:“哎呀,你個死人,慢一點就能憋死你!不許再碰我,我自己脫!”
陳羽嘿嘿一笑,說了聲“來吧!”,便不等她脫下衣服便整個人壓上去了。
二少奶奶先是推陳羽,推不開便咯咯的笑了起來,嗔罵道:“你個死人,放開我,讓我把這個……,哎呀,別親那兒,癢、癢……”
陳羽挺槍躍馬,二少奶奶羞得忙扯過被子來一下把兩人都蒙在了被子裡,陳羽卻不滿地一下子把被子撥開了,口中說道:“要它做什麼,鑽到被子裡什麼都看不見,我便一點兒興致都沒了,正是要看著你,才最有興致呢。”
這才一晃兒的功夫,二少奶奶已經被他弄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便也干脆不去管他,任他胡亂的弄罷了。
這裡陳羽奮戰一陣,幾乎是順手就已經把剛才二少奶奶沒有脫下來的肚兜等物推開了,一手擒住一個白玉饅頭瑪瑙頂兒,還沒忘了撩撥著。
二少奶奶呻吟聲逐漸大了起來,陳羽心想,這下子即使是在門外,也該聽得見了吧,也不枉費你過來聽這次牆角。
其實就在兩人拉扯著脫衣服的時候,便已經有一道人影悄悄地掀開簾子閃進了屋子裡,這個人正是太太。早在陳羽來到家裡的時候,她便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甚至於,她連陳羽會花錢收買小丫鬟帶路都預測得一毫不差,聽人報信說陳羽果然來了,她便隨後跟了來,到了屋裡就站在暖閣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她當然不是來捉奸的,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要做的這件事確實和捉奸是一個性質。站在暖閣的簾子外聽到兩人在裡面的調笑的話,太太不由得低低啐了一口,心說陳羽這個人真是無恥,這種時候居然會提到自己,而二少奶奶往日看著也還端莊,卻沒想到真到了床上竟是如此風騷,簡直和陳羽是一路的下流貨色。
“奴、奴不行了……,饒了、饒了奴……,啊!”二少奶奶肆無忌憚地大聲討饒,但是從聲音就聽得出來,陳羽起落的動作卻是越發的快了,聽得簾子外的太太不由得心跳加速,面上熱得燙手,不知不覺間就夾緊了雙腿。
過得好一會兒,只聽裡面二少奶奶“啊”的一聲,然後便沒有聲響了。
然後就聽見陳羽笑著說:“寶貝兒,你說,要是你和太太一塊兒躺在這裡,該有多好,你就不用那麼累了,是不是?”
太太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覺得**一熱,想要伸手去摸時,卻突然覺得,那東西好像順著大腿往下流了,熱乎乎的,好不燙人。
暖閣內響聲再起,暖閣外太太萎頓與地,面目赤紅,只覺得聽著那暖閣裡的聲響,竟是覺得好像那正躺在陳羽身下婉轉承歡的人就是自己似的,一時間癡癡傻傻,不由得想起自己這身子竟是不知已然曠了多少日子了。
等到暖閣內的聲音平息了,太太才逐漸的將內心紊亂的想法壓下去,眼睛裡也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明,她整了整衣服,正要挑開簾子進去,卻突然聽見裡面又想起了談話聲。
“太太待我甚好,以後不許你在言辭裡猥褻太太,而且,以後咱們在一起也不許再提她!”二少奶奶喘息放定,便不由得把剛才一直想說但是沒能喘過氣來說的話趕緊說了出來,聽那聲音,倒是很認真的在說,聽得太太心裡稍稍舒服了些。
裡面陳羽笑了笑,後面的聲音卻很小,太太便不由得把耳朵貼近了門簾聽,卻還是只能聽到一陣好像是衣被婆娑的沙沙聲,想來是兩個人完了事兒,此時正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呢。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陳羽笑了一聲,二少奶奶突然道:“真的假的?別是你編出來哄我吧?我可不信太太是那樣人!”
簾子外正想進去的太太登時又把要掀簾子的手放下了,在那裡凝神細聽裡面的聲音。
暖閣裡,陳羽一手在被子裡攬住了二少奶奶地腰肢。將手在她豐滿細膩的香臀上來回婆娑著,一手卻捉住了她的鼻子,輕輕地一捏,笑道:“死丫頭,我會騙你麼?當然是真的了,不信將來你回去找太太當日慣常用的那幾個親近丫鬟去打聽打聽,看太太是不是特別喜歡黃瓜!”
暖閣外的太太聽了這話頓時身子打了個激靈,心說這事陳羽怎麼會知道。不過,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明白,一定是綺霞和琥珀兩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來著,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她們兩個一旦嫁出去會把自己這點小東西給透露出去呢。
想到這裡她頓時心裡惶惑不安,心說陳羽可不是一個肯輕易罷手的主兒。這件事既然被他給知道了,少不得要拿來作踐自己一番了,這可真是,真真羞死人地事兒,回頭一定扒了那兩個丫頭的皮才算呢。
太太一會兒內心暗自希望陳羽只是說著玩兒,並沒有往那方面聯想,一會兒卻又想著萬一陳羽拿著這個當面羞辱自己,自己該如何應對才是。一時間說不清的心亂如麻,頓時便也想不起來要找陳羽的把柄,逼著他幫自己報仇的事兒了。
太太的心裡。下意識地對陳羽這個人極是反感,他這人一個小廝出身不說。還是*著一個野路子來的干姐姐走到了今天,可見沒有多大的能為。而且一旦得勢還囂張不已,居然都敢對自己不敬,甚至,還勾搭了自己的兒媳婦,在不遠的將來,他還要禍害自己的娘家侄女兒,這個人真是個壞種,淫賊。
不過。與此相對應的,她的心裡卻還隱隱約約有另外一個念頭。這陳羽倒也該算是個有本事的人,否則如果光是*著他那賣身子的干姐姐,他又豈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呢?而且,聽剛才屋裡那動靜,他身上倒是有些活計……
“你怎麼知道太太喜歡黃瓜就是用來、用來那個地,沒准兒是喜歡吃黃瓜呢!再沒你這樣的人,不管什麼事兒都能扯到那上頭,真真地罵你淫賊一點兒都不虧了你!”暖閣裡二少奶奶俏臉兒薄嗔,在陳羽的胸口輕輕捶了一拳,但是隨後,她卻把自己地身子往他懷裡偎得更深了些,那豐腴的大腿就緊緊地纏在陳羽腿上,濕熱的牝處吻住了胯骨,弄得陳羽不由得心神一蕩,差一點兒就挺身而起再戰一場。
不過陳羽知道此時還有比把這個小妖精弄癱更有意思的事兒在等著他做呢,便強自壓下了心裡的欲火,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胡亂猜度人,我可是有證人呢!總之,信不信由你!”
二少奶奶聞言一愣,頓時便也想起來,能告訴陳羽這件事的只有綺霞和琥珀兩人了,而既然是她們在閨房內的密語,想來便是有些現實情景的,那兩個丫頭地性子,都是實在人,不至於隨意編排自己以前的主子。這樣一想,關於陳羽說地那黃瓜一事,她心裡倒是信了**分,輕聲地說道:“不該呀,你想想看,太太平日裡多莊重一個人哪,怎麼也……”
陳羽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怎麼樣?信了吧?要說這飲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還有一句話叫飽暖思淫欲,這人一旦是吃飽了穿暖了,可不就想著咱們方才辦的那事兒嘛,這也是正常的,要論起來,太太這十幾年僅僅是*著幾根黃瓜過來的,倒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了,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太這個年紀,正是最熬不住的時候,可是她卻沒想著去偷人,只是偷偷的拿幾根黃瓜撒火兒罷了,倒也值得咱們敬佩她一二。”
二少奶奶聽他說的狹促,便不免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微微神傷道:“說起來,自從我過了門,闔府上下太太是對我最好的,可是現如今我卻和你……,真真的是覺得對她不住,你以後提到她都要尊敬些才好,切不可再拿這事兒出來說,不許和我說,也不許和別人再提,就把它爛在了你我肚子裡就好,否則,我可等閒不與你干休!你可記下了?”
陳羽笑道:“好寶貝兒,這會子你倒想起來回護她了,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與我不肯干休啊?”
二少奶奶此時半邊身子趴在陳羽身上,聞言不由嗔怪地那胳膊肘兒搗了他一下,“不與你干休的辦法多了,第一條就是不許你再碰我的身子!不許再說了,記住了沒有?”
陳羽呵呵地笑了兩聲,眼睛往門簾那裡瞥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說道:“你這話卻是說錯了,其實,我跟你說這些哪裡是要嘲笑太太,我是要救太太!”
暖閣外偷聽著的太太聞言大奇,暖閣內的二少奶奶聞言也是奇怪,不由得便說出了太太正想問的話,“這話可是怎麼說?”
陳羽的聲音開始莊重起來,連面色都開始變得端謹,“你想啊,太太這十幾年,雖說是富貴如雲,不管到了哪裡,大家都知道她是堂堂的首輔夫人,有多少人羨慕甚至嫉妒她的地位和身份,但是事實上呢?在我看來,她是當今世上最可憐的女人之一!”
這話聽得暖閣內外的二少奶奶和太太同時一愣,這時只聽陳羽繼續說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權勢重要嗎?富
嗎?當然我不能說這些不重要,但是事實上,對於一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這話一說完,二少奶奶和太太又同時不由得就順著陳羽的話往下思索,陳羽看了看門簾,心說太太呀太太,今兒就讓我給你好好的上一課吧。
他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其實一個女人最需要的,不是權勢財富身份等等,而是有一個他心愛的男人來寵她,把她當作世間獨一無二的寶貝兒來寵著護著嬌著慣著疼著愛著,如此,即便是只過那普通人的生活,只要是每日有吃有喝,她就會感覺自己無比的幸福了。反之,比如太太,再比如以前的你,雖然是錦衣玉食,擎蓋如雲,但是其實呢?每天你們幾乎都是生活在夢靨裡,那個時候難道你沒有發覺,你寧可捨棄了這些富貴,也只願意要一個能天天陪你說說話兒的相公?”
這話一說完,二少奶奶不由驚詫地看著陳羽,陳羽笑了笑道:“如何?我可是說對了?是不是你會有這種感覺,自從你我在一起之後,雖然見面的日子少的可憐,但是即便不見面,每日價有個人可以想念,有將來的某一天那些**事兒可以期待,就會感覺這日子也過得蠻有滋味兒,可是不是?”
二少奶奶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陳羽說的這些年代的心理學專家和愛情大師們總結了幾千年地女人心理。可正是說到了女人的心底裡去,二少奶奶非但是一個女人,在情愛方面甚至是一個連普通人家女子都比不了的貴夫人,這個話便好像是專門為她說的一般,又怎麼可能不會打動她呢。
過了一會兒,二少奶奶從對往日的回想中醒過來,愣愣地看著陳羽,過了一會兒。她眼中不由得流下淚來,卻緊接著噗嗤一下,臉上猶自帶著淚花捶了陳羽一拳,罵道:“再沒你這麼壞的人,竟然能把偷人家女人還說的好像很高尚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雖則你說地有理。但是,但是,太太畢竟是太太,我不許你打她的主義,否則,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為什麼?就因為她是你的婆婆?”陳羽笑問道。
二少奶奶把臉蛋兒深深地埋進陳羽的懷裡,鬢發不住地在陳羽胸口磨蹭著,小聲地說道:“你那套歪理,也只好哄哄我罷了,拿到太太那裡。必然要被她駁得體無完膚,還是不要去丟人的好。再說了,那種事兒如果傳出去。你竟然敢調戲自己原來的主母,以後你還怎麼有臉在朝廷上行走?當然了,最主要地是,太太畢竟是二爺的母親,而我,是二爺的妻子,如果你……,我將來怎麼和太太見面呢!”
“那有什麼不能見面的!將來你們可以做一對姐妹嘛!到時候你也就不用想剛才那樣。累成那個……”
陳羽的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小拳頭已經幾乎要把他淹沒了。二少奶奶一臉嗔怪地從被子裡坐起來,一翻身騎到陳羽小腹上,也不理自己的上半身姣好的身子都露了出來,只是把連綿不斷的小拳頭往陳羽身上招呼,同時口中還連聲地罵著:“你個大壞蛋,你休想!我叫你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我打死你!”
陳羽一邊呵呵地笑著閃躲,一邊討饒道:“好了好了,我也是為你好嘛,還不是心疼你一直沒個伴兒,有了太太做伴兒,你也就不必整天覺得自己有虧婦德似的了!再說了,這也是你對太太盡孝心,幫著你地婆婆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嘛!”
“還說,還說,打死你,打死你!”這時地二少奶奶,刁蠻的像一個小公主一般,只是不斷地往陳羽身上落拳頭,其實她拳頭上那點力道,也只好給陳羽疏散疏散筋骨罷了,一點兒都不疼。
其實這也是陳羽身邊的女人才有的毛病,這個年頭的女子,哪裡有敢打自己男人的,不過陳羽寵著她們,又覺得這種事也算得一件閨房樂事,如果兩個人心裡始終存著上下尊卑的規矩,那閨房裡還有什麼樂子可耍?
一邊笑著躲閃著,陳羽又往門簾那裡看了看,心裡納悶這太太也該進來了吧?再不進來自己都該走了,這好像不符合她的處事方式啊。難道,是她根本就沒過來不成?再或者,是她覺得剛才被自己對她的兒媳婦說破了那黃瓜之事,一時臉皮兒薄,不好意思進來捉奸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此時地太太已經是滿臉淚痕,就蹲坐在門簾旁的地上,腦子裡翻騰轉悠地全是陳羽方才說的那番話,雖然她覺得這話有悖倫常,但是思來想去,卻又總覺得這話正正巧巧的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想想自己過去這十幾年的生活,還真的如他所說,簡直就是一場不堪回首的繁華卻空虛難耐的夢啊!
多少次夢裡醒來摸摸身邊,空空如也,身子就會寂寞的讓人恨不得馬上去死了算了,而每次不小心看到年輕人在那裡打情罵俏,自己就會下意識的夾緊雙腿,黃瓜,十幾年來陪伴自己這位貴婦人的,只有那冰涼的仿佛會永遠冰涼下去的黃瓜。
有誰會知道,一個空閨怨婦,一個守了十幾年活寡的女人,自己這些年的日子有多難熬。是啊,他說的對,有什麼是比找一個人來疼自己更重要的呢?
“好了好了,還沒打夠?”陳羽伸手抓住了一對揮舞著的小拳頭,把猶自撅著嘴兒的二少奶奶拉進懷裡,笑著說道:“我不就是隨便說說嘛,你就著急了,其實這件事聽起來荒唐,可事實上卻真是一件大好事,你若是能幫我跟太太搭個橋兒,說不定她將來還要謝你呢!”
“少胡扯!死淫賊,臭淫賊,你別想打太太的主意,更休想我會幫你辦這樣齷齪事兒,哼,貪心不足壞了良心的,專門就會壞人家名節!我是當初一時糊塗,上了你的當罷了,你還想去禍害別人,從我這裡就不許!”二少奶奶撅著嘴兒道。
陳羽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名節這個東西,從來就是害人的,只不過是男人編了來約束你們女人的罷了,其實卻總是那些編出這些東西來的人自己先偷偷的去破壞它,讀書人最講三綱五常,我大周開國丞相余子良便是前朝的進士,可他還不是偷了自己嫂子,最後干脆就娶回家納了妾,你且說說,他的三綱五常在哪裡?還有,所謂‘潘驢鄧小賢’,是誰說的?還不是那些吃飽了沒事干的讀書人閒琢磨出來的,講的就是勾搭女子的方法,這種東西,你讓一個女人怎麼能總結的出來?一個不識字的莊稼漢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說,名節這個東西,是一部分人給另一部分人制定的規矩,咱們又何苦為了這些個陳腔俗調而約束了自己呢!”
二少奶奶簡直聽呆了。陳羽這話聽上去雖然句句都是誅心之言,但是卻好像很有幾分道理,而暖閣外面地太太也被他這番話給吸引住了,要說精明,太太可是比二少奶奶還有勝過幾分的,她聽了這話,初時覺得陳羽又在故作駭人之論,但是聽完了仔細一思量。竟是感覺這話有理的緊,竟有些論世警言的味道了。當下太太不由得心下駭然,心說這陳羽見人見事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現在說起這三綱五常,竟是如此精辟一針見血,可見此人倒是個了不得的奇才了。怪不得那麼多人甚至皇上都如此看重他,如此說來,竟是自己以前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緣故。
這時屋裡的陳羽又說道:“你方才罵我淫賊,我便是淫賊了又如何?你以為淫賊也是等閒人能做得地?當今之世,好色之徒布行天下,幾乎是個男人就好色,可是依我看來,這萬千人中,能配得上淫賊這兩個字的,也不過二三子而已。因此在我聽來。你罵我淫賊倒是在誇我了!李青蓮曾有詩曰,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淫賊留其名!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哪!”
暖閣內外幾乎同時響起羞羞的低啐聲,只不過外面那聲音太小。二少奶奶心神專注之下,沒有聽到罷了,而且啐了一口之後,她很快就笑了起來,陳羽雖然細心聽著簾子外的聲音,卻也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二少奶奶風情萬種的罵了聲,“壞蛋!不要臉!”
見陳羽怡然自得地笑了笑。好像很是受用這稱呼似的,二少奶奶臉上猶自帶著笑意又說道:“人家李青蓮何曾說什麼唯有淫賊留其名了。都是你這等下作人自己把那好好的詩給改了,不倫不類!偏還拿來編排人家青蓮居士,真真的也就是你敢這樣罷了,別人家才不會像你這般作踐青蓮居士的詩呢,你這話若是讓五妹妹聽見,仔細她不啐死了你呢!”
陳羽聞言一愣,突然也想起了陳府裡的五小姐,心道怪不得前兩天得了兩首李青蓮的詩便總是覺得有什麼事兒要去辦,卻又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卻原來是惦記著要給五小姐把新詩抄過去呢。
說起來自己倒是真有好久沒有看到她了,而以後,以現在自己和陳登的關系,自己還實在是不方便回去看她了。想到這裡,陳羽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
二少奶奶見一提到五小姐,陳羽的臉色不太好,便知趣的不再說話,趴下身子伏在陳羽胸口,聽他強健有力地心跳聲,只覺得要是這冤家沒那麼些話花心思,自己可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不過反過來一想,要是他沒有這麼些個話花心思,自己和他之間又如何會有故事呢?當下她心裡便不免有茫然,再想到剛才兩人所說太太地事兒,便覺得心裡一陣無力,心想算了,自己也不去管那麼多事兒了,事兒多了實在是心裡太累,他要是有本事,就讓他勾搭去算了,反正太太那裡可不會像自己這般好相與的。
兩人安靜地躺了一會兒,陳羽的眼睛老是往門口那裡看,心裡尋思估計是自己想錯了,太太她根本就沒來,看來是自己太高估了她了。
其實他卻不知道,此時太太正猶豫著呢,她心裡已經不太願意進去和陳羽當面發生沖突,甚至要挾他了,但同時她心裡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要會江南去了,他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而且,即便是他繼續呆在長安,蔣家在長安的勢力經過了皇上這麼些年的打壓,也根本已經不成氣候,想要對付陳梧,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還非得倚重陳羽不可。
這樣一猶豫,便頓時讓她的心裡兩難起來,恰在這時,暖閣內陳羽卻又開口說話了。他以為太太根本就沒來,心裡便不免有些失望,同時也覺得,好像自己剛才下的那番功夫都白費了,就如同把媚眼兒拋給了一個瞎子一般,憑你是萬種風情,人家根本就沒看見,又有什麼用?真是枉費了自己地一片辛勞了,而且,以後再想尋機會把這些道理透給她,可就費了勁兒了。
不過,畢竟是佳人在懷,陳羽的思維很快就從對太太地失望和對五小姐的掛念上拉回來了,他一邊撫摸著二少奶奶緞子般光滑的秀背一邊說道:“說起
一件好玩的事兒呢,我手裡現有一件寶貝,斷斷是你的!”
“哦?是什麼好東西?別是你偷了人家女孩貼身的衣裳,或者是繡花鞋什麼的藏著吧?若是那個,你最好別說出來叫我笑話你,真真的沒有一點兒羞臊了還!”二少奶奶嗔道。
陳羽聞言大笑,忍不住抱著二少奶奶腦袋在她臉上死命的親了兩口,說道:“好我的寶貝兒,你可真是個女諸葛,知我者,靈兒也!這東西,倒確是一件女人家貼身的衣物,不過,若是單說這東西,卻不值什麼,關鍵是有了這東西的主人,它就頓時的漲了身價了!”
二少奶奶聞言笑著嗔道:“果然我沒猜錯,你最是個下流的淫賊,偏就喜歡偷人家這私密的東西拿來供你淫樂!你倒是說說,這是一件什麼衣物?它的主人,又是誰?”
暖閣外正要走開的太太聽了這話卻是渾身打了個激靈,她恍惚的記起,自己好像是什麼時候,睡著覺的時候倒是丟過一件胸圍子,不是會被這個小畜生給偷走了吧?一想到這個,太太已經抬起來的腳又放下了,直覺得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喉嚨一瞬間干的厲害。暗想他怎麼會有機會接近自己睡覺的地方,又是如何偷了去呢?同時心裡忍不住既有些害怕又有些說不清的欣喜,心道若要真是他偷了去,那可真是糟透了。
這時陳羽自己揭開了謎底。“這個東西,正是一件胸圍子,至於它地主人麼,卻正是你熟悉的一個人。”
二少奶奶聞言皺了皺眉頭,卻突然想起剛才兩人不是正說著太太呢嘛,難道是……
“你……,不會是太太的吧?你怎麼會能拿到她的胸圍子?”二少奶奶坐起身來問道。她那露在被子外的上身既白嫩而又晶晶瑩瑩的,煞是誘人眼目。
“正是太太的。你可還記得去年太太生病了,我帶著綺霞去那邊府上看望太太?當時綺霞不是與你在外面房裡聊天嘛,那小丫鬟見我左右無事,便把我讓到了一間耳房裡,卻正好那耳房與太太正在休息的屋子是有門相同地,所以……”
就躲在一道門簾外的太太此時已然聽得呆住了。他已經無心去聽陳羽下面說的話,腦子裡就像打了個閃電一樣,她突然想起來一些模糊在記憶裡了的斷篇殘簡,不由得就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說怎麼沒來由的它就沒了,怪不得那天感覺好奇怪!”
在二爺出事之前,太太一直在做著一個奇怪的夢,本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地了,但是當她聽到陳羽說的這件事。所有的關竅一下子在她心裡連了起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這前前後後的一切因果。
現在想起來,夢裡那雙燙得人渾身舒坦的大手。還有他那近乎蹂躪的愛撫,以及根本就不記得也想象不出模樣的**凶物,和內心深處本能的感覺到的它的碩大、堅挺與滾燙地溫度,……
這一切,他的來源竟然是陳羽,竟然就是這個自己平日裡根本就瞧不起地好色之徒,就是這個今天讓自己大吃一驚的陳羽?
太太突然恨得牙癢癢,此時別說剛才還在腦子裡轉悠著地那一點心動了。就連對陳羽剛剛轉變過來的評價,都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濃濃的羞意與恨意。
她猛地伸手掀開了簾子,怒目等著斜*在床頭被子外露出了大片壯碩胸肌的陳羽,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揉造作的女人,從小在蔣家長大,後來嫁給當朝首輔,她的為人處事已經深深地留下了一個貴族女子,特別是一個聰明的貴族女子所能有的一切烙印,權力,地位,機變,才是她內心最不可撼動地東西,至於三綱五常這些人間之理,在她眼中分文不值。
雖然她為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考慮,為了能夠使自己成為上位者,而一貫地嚴格遵守著這些規矩和道德,但其實,她心裡從來沒有認真的覺得這些東西有多重要。以至於,聽了剛才陳羽的一番“狗屁道理”之後,她都忍不住會有些心動,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被人羞辱!
陳羽偷自己的兒媳婦,她可以為了給兒子報仇而不予計較,甚至他暗地裡對自己言辭不敬,她非但沒有什麼氣憤,還有些暗自的欣喜,但是,當她聽到陳羽沾沾自喜的在自己兒媳婦面前炫耀他曾偷過自己一件胸圍子,甚至繪聲繪色說起在自己沒有知覺的時候是怎樣褻玩自己的時候,她忍受不了了!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沒有把自己當人看!而這對於她這麼一個一向自傲的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她冷笑著看著床上的一男一女那吃驚的表情,二少奶奶一見門簾被掀開,來不及看清是誰,便一下子扎進了被子裡,直到偷偷地手指縫裡看到進來的人竟是自己的母親大人,她不由得臉色煞白,哆嗦著把臉露出來,囁喏著說了聲,“太、太太……”
陳羽的吃驚不下於她,他剛才還以為太太根本就沒來呢,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就呆在外面,這麼說,剛才自己說的偷她那件胸圍子的事兒一定是被她聽了去了,而她也正是受了這件事的刺激,這才進來了。
“陳羽,我告訴你,這輩子上天入地,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太太氣得渾身打著顫,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完了,太太狠狠地瞪了二少奶奶一眼,猛地一摔簾子出門去了,留下這裡二少奶奶滿臉淚痕地看著還愣在那裡沒有回過神兒來的陳羽。
“你個死冤家呀!這可讓我怎麼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