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認真地說:「你可不要想歪了,我找她是為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沙僧奇道:「她對你有救命之恩?」
「是的」,林軍把他在日本被救的經歷簡單地說了一遍。
「那敢情好,一個很香艷的美女救英雄的故事。」沙僧笑著說。
「去你的,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林軍斥道。
他們到了西貢後,離鄧芝演出還有兩天。
沙僧就帶著林軍在西貢到處逛。
西貢現名胡志明市,是越南最大的城市。
在17世紀以前,西貢屬於柬埔寨東浦地區,那時與森林、沼澤和湖泊聯繫在一起,人口稀少,1世紀的時候還僅僅是一個海濱漁村。
「西貢」一詞來源於高棉語,含有「森林」的意思,可見當時的西貢是何等的落後,根本就與城市不搭界。
西貢現在成為世界知名的城市,它的發跡離不開法國人。
159年法國和西班牙的艦隊率先來到西貢,西貢就成了法國殖民地交趾支那的首府。法國人的到來使西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古來的運河給重新修築填整,污爛的沼澤給清理,重新規劃了市區,在城中建設了兩條鐵道蒸汽有軌機車運營。整改後的城市越來越有法國的風味,因此有人稱之為「東方巴黎」。
1954年,關於印度支那停戰的「日內瓦協議」簽訂後,西貢成為越南共和國的首都。1975年越南統一,西貢正式命名為胡志明市。不過現在胡志明市的版圖要比過去的西貢大得很多。
西貢在越南就和海在中國一樣,無論是城市建築還是人們的心理。西貢人對法國人的崇拜可以讓人瞠目結舌。儘管法國在他們的土地犯下了滔天罪行,在法國殖民統治期間,越南本地人統統淪為低等公民。但法國佬走了以後,他們還是很戀法國佬的。說洋話、吃洋飯是小事,就語氣和神態均要學法國佬。這和海一樣,當然海人要收斂一點,含蓄一點,但骨子裡那種奴顏婢膝和崇洋媚外是一樣的。在海,管你是什麼地方來的,哪怕是首都來的人也是「下鄉人」,只有海本地人才是高貴的,說到這裡全國人民就笑了,如果你真的是這樣高傲也就罷了,說不定人家還很佩服你,你很牛。可是海人他不是這樣的,他看到外國人就不一樣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下。前幾年流行的一句話很是說明問題,說的是海女人的擇偶觀,「一等美女嫁老外,二等美女嫁港台,三等美女嫁本地」。海人說起舊時光,眼睛就發亮,對「百樂門」、「永安商場」津津樂道,凡「本幫菜」必須貼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美女香煙廣告,說是懷舊,但骨子裡的媚態,殖民性格,令人髮指,邀寵之心,路人皆知。
海人比較精明,把自己的這種醜態掩飾的好好,平時夾著尾巴。西貢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豪不掩飾自己的媚態。
這些媚態物化到西貢的建築,就是西貢街頭大大小小的教堂。西貢是越南的天主教中心,教徒眾多、教堂林立。不但有很古老的教堂,還有不少新建的教堂。最有名氣的教堂就是位於市中心第一郡的聖母院。
聖母院有兩個十字架頂,在門口的端安立著聖母瑪利亞的雕塑。聖母院旁邊有建築風格風情萬種的郵局和流光溢彩的市政廳,因此來這裡觀光的人很不少。
沙僧帶著林軍逛到了這裡,林軍初來西貢,沙僧在一邊給他指指點點,解說風土人情。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轎車在他們面前飛馳而過,不一會在聖母院前停下。一個美女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軍無意中瞧見了她,吃了一驚,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林軍要四處尋找的鄧芝。
林軍拋下沙僧,向她跑去。
但沒等他走到她跟前,已經有很多人圍住了她。
林軍大聲喊著:「芝芝!芝芝!」
鄧芝在越南的名聲還不是很高,現在雖然有很多人圍住了她,但畢竟沒有和國內那樣擁擠。她忽然聽到林軍那熟悉的鄉音,加林軍似乎是有點印象,對他的熱情高呼很是感動,於是微微頷首。
林軍看到她注意到了自己,而且還點了點頭,心裡很是開心,不顧一切地要從包圍著的人群中衝進去,要想和她說幾句話。
林軍一急,動作就快,也不注意他身邊的人,他一用力,把身邊的一個女孩的眼鏡給擠掉了地下,那時人又擁擠得很,眼鏡一掉地下就給人踩成齏粉。林軍還不知道,還在往裡擠,那個女孩已經死命的拉住了他。
「你把我的眼鏡給擠掉拉!」女孩叫著。
「什麼啊?這麼多的人,你怎麼一定知道是我啊!」林軍回頭看了她一眼說。
「什麼啊!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那個女孩不依不饒。
「那怎麼辦呢?現在沒有空理你,等過後給你買新的!」林軍沒時間和她糾纏。
「過會買新的有什麼用!我是大老遠的從中國趕過來的,是來看芝芝的,現在正好遇到了她,你把我的眼鏡給擠掉了,我就看不清芝芝了,嗚嗚……」她竟然哭了起來。
林軍不再理她,終於到了鄧芝跟前。但也沒等他站穩,後面就有人在推他。他剛才那樣地瞎擠,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了。那些芝麻有不少是中國特地趕過來的,就在要和他們心目中的偶像說幾句話的時候,給林軍來一下橫衝直闖,不少人竟給他衝出了包圍圈,更是氣得要命。
林軍要擋住後面推他的人,還要抓緊時間和芝芝說話,他等不及了,就打斷了一個正在和芝芝說話的芝麻,說:「讓我說,我的事情很重要!」
說著還把那個芝麻拉了一下,那個芝麻很是生氣,但看到林軍一副痞子的模樣,也就不吱聲了。
林軍終於正面對著鄧芝。
林軍心裡很激動,本來有很多話的,但現在卻說不出來。
鄧芝看著他微笑,輕輕地說:「你想說什麼?快說!」
「是啊!快說!不要耽誤了芝芝的時間!芝芝的時間比金子還珍貴!」
林軍好不容易衝到了鄧芝面前,但是此刻看到她絕美的容顏,自己似乎要醉了,一時間也忘了要說什麼。
但是後面的芝麻卻不答應,群情洶湧:
「有說快說!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他媽的,怎麼像個傻子一樣,連話也不會說!」
「不要在芝芝面前說髒話!」
「她又沒聽見,我是罵那個傻子的!」
「快說!快說!…………」在芝麻的呼喊聲中,林軍終於說話了。但一向善於口才的林軍,他怎麼也想不到他自己竟然說出了這麼蠢的話。
他問:
「芝芝!你還記得我嗎?」
他這一問,就緊張地等著鄧芝回答。
後面的芝麻聽了這話也安靜了下來,想聽聽芝芝怎麼回答。
鄧芝雖然對林軍有些印象,但畢竟時間長了,不太記得了,現在林軍有拖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不耐煩了,就直接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
林軍一聽,在這麼多人面前覺得很是尷尬,臉不由自主地一紅。
芝麻們聽了很是興奮,「切!搞什麼飛機啊!…………」一片起哄聲和責罵聲四起。
這時車裡的人在催鄧芝,鄧芝略一欠身,不理林軍,對著芝麻們說:「對不起!」就回身轉到了車裡。
芝麻們很是失望,本來他們得到一個消息,說鄧芝今天在這個時候要到聖母院來,芝麻中很多是中國人,特地從廣西、雲南趕了過來的,聽說在這裡可以遇到鄧芝,不少人就早早來到了這裡等候,可是有的人還和她說話,也沒有得到她的簽名,很是惱火,這全怪林軍,很多人把火全要撒在林軍身。
鄧芝的車一走,那些芝麻紛紛開始譴責林軍。
特別是那個眼鏡掉到地的女生幾乎要破口大罵。
林軍也是很生氣,本來鄧芝說已經不記得他了,已經很掃他面子,而且還受到了那些芝麻的嘲笑,已經是很難堪了,還有人笑他。
林軍發了火:「你們有完沒完?!」
眼鏡掉到地的女生反唇相譏:「怎麼倒好像我們沒有理似的!」
「是啊!自己沒理還這麼凶,太霸道了,簡直就是一個痞子,揍他!」芝麻中的男生叫道。
林軍冷笑道:「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還想揍我?」
林軍的這句話惹了他們,一個傢伙當場就衝去,要打林軍。
林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的手反扭到背後,他的冷汗竟流了下來。林軍嘲笑著說:「怎麼樣?還要不要打我?」說完放開了他,把他往前面一推。
哪知道他羞憤難擋,一個轉身竟又撲了過來,林軍輕輕一閃,閃了過去。另一個男芝麻乘著林軍對著林軍的背後就是一拳打去。
林軍此時已經很是敏捷,不等他打過來,就身子一側,躲開了這一拳,跟著腳一伸,把那個傢伙絆了狗吃屎。
芝麻們更是群情激憤,紛紛罵道:「太不像話了,自己沒理不說,還動手打人!」
林軍說:「什麼打人?是你們要打的,我可沒有還手!」
但他這樣說更是招惹芝麻們,老有人乘著他不注意要來抱他絆他,但林軍此刻的身手更是一般人對付不了的,一帶一拉,就能摔倒一個人,這些芝麻哪裡是是他的對手。但林軍不願意和他們一般見識,不肯下重手,他們跌倒爬起來,還要。
林軍怒道:「以為我好欺負!好,你們要玩就陪你們玩!」把一個芝麻抓起來,要摜到街去。芝麻們這才有了懼意,停下了手,哪知道林軍剛把手中的人放下,不知道有哪個傢伙竟然用什麼東西對林軍砸了過來。
聽到腦後呼呼地響,林軍一閃,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林軍本來心情就鬱悶,現在竟然有人用東西砸他,更是氣憤,就要發作。
就在這時,沙僧帶了一幫人過來了,那些芝麻看到沙僧那些人的凶煞模樣,紛紛潰退。
沙僧命令:「追!」
林軍連忙制止他說:「不要!不要,算了。」
沙僧問:「是什麼人?」
林軍答道:「不要追了,他們是學生,鬧著玩的。」
沙僧看林軍的臉色很陰暗,關切地問:「你沒事?」
林軍強打起笑容說:「當然沒事,他們那些孩子怎麼能傷到我呢。」
現在林軍的心裡很是恨鄧芝,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恨不得她現在就出了什麼事才好,躺在床幾個月起不來才遂林軍的心願。林軍可不知道,在日本救他的根本就不是鄧芝,鄧芝對他根本就沒有那麼深的印象,現在忘記了也很正常。可是林軍現在很是惱火,巴不得她有什麼事情。
可林軍真的是沒有想到,他的想法竟然應驗了,鄧芝真的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麻煩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