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對沙僧的印象比較好,次在林軍的宿舍裡,兩人單挑了一場,結果沙僧輸了,但沙僧真的遵守諾言,沒有叫他的手下人起來群毆林軍。林軍也覺得他真的是夠一條漢子,所以現在他也給沙僧面子,要沙僧說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如果可能也會同意按照沙僧說的做。
沙僧先問:「你在這裡打我們的兄弟,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一聽沙僧這麼問,林軍一下子傻了眼。要是他們非要擺出一副非宰了林軍不可的氣勢,林軍當然是無所畏懼,自然和他們有的一拼,可是現在人家正好好地問他,為什麼要鬧事。
林軍怎麼回答?難道真的是說輸了錢不想認賬?
現在的這件事本來就錯在林軍,人家雖然是黑社會的,但也公平交易,沒有惹林軍,不過就是林軍自己輸錢輸紅了眼,其實也不多,就是三萬多塊,連自己贏來的錢總共也不過六萬多,就為了這麼多的錢就和這麼有勢力的黑社會幹了,萬一要是自己再殺了人,或者是自己被他們傷了,那麼真的是很不划算了。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在逃難當中,這不是找死麼?
林軍想到這裡,已經很有悔意。加沙僧的語氣很誠懇,林軍也覺得無言以對。
這時阮元山看到沙僧的語氣不是那麼凶,看到了事情有緩和的餘地,連忙跑到跟前說:「他不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他是中國人,和你是一個國家的,他剛到越南來,不知道什麼情況,要是知道這裡是你罩著的,他怎麼也發不起火來。你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嗎?您看,今天的事,他真的是不對,可您是他的老鄉,就從輕處罰他好了。」
沙僧鼻子裡「哼」了一聲,喝道:「你是什麼人?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阮元山嚇得不敢做聲,耷拉著腦袋。
林軍看著不過意,好歹阮元山也是為了自己好,儘管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他自己,這麼求情很是丟人顯眼,林軍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聲:
「你們不要和你計較,他是一個開飯店的,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很老實的。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們不要為難他,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好了,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說說看,看你們提出的條件我還能接受,要是能接受的話,我就認了。」
沙僧說:「好,爽快。既然你已經認錯了,那麼要你道歉的話呢,我也就不說了。不過你打了我們的人,有的已經打傷了,他們的醫藥費,還有這裡客人受到了驚嚇,我們的生意受到了影響……」
「你是要我賠錢。」林軍問。
「對,賠錢!最起碼要陪一百萬!」沙僧身後的一個光頭叫道。
「對,至少得一百萬才能擺平,我們的生意受到了影響。」另一個吼道。
「一百萬?這麼多,還不如直接砍了他的一隻手算了,一百萬誰有那麼多。」阮元山吃了一驚。
「賠多少?」林軍問,他心裡嘀咕著:真的是要賠一百萬,還不如把自己殺了算了。
「這個嘛……」沙僧在考慮著。
這時阮元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沒有要他賠,但林軍是他帶來的,要是林軍沒錢的話,那幫人肯定要找他的,這下麻煩大了。
「我手下的兄弟們都要你賠一百萬……」沙僧說。
林軍說:「你不要給你兜圈子,你說了算,你要賠多少?」
「我的意思是……」沙僧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賭場裡忽然安靜了下來,很多人急切地想知道他到底要林軍賠多少。
沙僧終於說了出來:
「一分不賠!」
林軍聽了這話先是一愣,跟著看到沙僧臉浮起來的好的笑容,也笑了起來。
沙僧走到林軍跟前,伸出了右手,林軍也用手迎了去,兩隻有力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在別人的驚訝目光中,兩個人心心相印,成為好。
沙僧笑著說:「林軍,我第一次看到的你的時候,就想起了以前的我,你和我以前是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你打敗了我。告訴你,我加入了拜佛會後,打架基本就沒有輸過。」
林軍也笑著說:「其實那天我是很僥倖的,一來是你大意,二來是你不肯下重手,而我是全力以赴了。因為我知道,那一晚要是我輸了,我就要給你們當做姦夫給痛打一頓!」那次是林軍嫖了孫樵的女朋李銀杏,才引得孫樵找人找到沙僧來打架,所有林軍有此一說。
沙僧說:「那小子我看得很不爽,自己的女朋自己也看不住,光找人打架有什麼用?我主要是看在黃三的面子的,我在南京的時候,他對很是孝敬,所以我才答應了他,來找你的麻煩。不過要不是他們,我也不會和你認識了。」
阮元山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也笑著臉說:「對,不打不相識嘛!」
三人一齊哈哈大笑。
沙僧先停住了笑說:「不過不要你們賠錢,這吃一頓總是少不了的。」
「這個當然,現在就請你去吃飯。」林軍在異國他鄉能交到這樣一個朋,也很開心。
「不,我不要再這裡吃,我要你在西貢請我。」沙僧說。
「西貢?為什麼?」林軍不解地問。
「到西貢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現在就要去西貢,你去不去?」沙僧問。
林軍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自己現在反正也沒有事,就說:「好的,就和你一起去,西貢那裡我也沒有去過,正好去看看。」他剛說說,阮元山就用手拉著他的衣袖,搖了搖手,叫他不要去。
林軍知道他的意思,他怕沙僧不懷好意,有什麼陰謀,但林軍根本就沒有過慮,一來林軍和沙僧在言談中已經彼此認定對方就是自己的好,雖然時間不長,但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二來要是想擺平林軍的話,在這裡完全可以喊很多人包圍林軍,沒有必要搞到西貢去。而且林軍也知道拜佛會的總壇在中越邊境,在西貢沒有太大的勢力。
當下林軍願意和沙僧一起到西貢去,阮元山看著林軍有點不捨得。
林軍說:「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
阮元山看了沙僧一眼,有點擔心地說:「我怕……」
沙僧笑著說:「你怕什麼?既然是林軍的朋,也是我的朋,有什麼好怕的!我告訴你,在越南這塊地面,只要不和政府對著幹,我包沒人敢惹你。就是政府也是很給我們拜佛會幾分面子的。」
阮元山知道他不是在吹牛,因為拜佛會的勢力他是很清楚的,在越南沒有哪一個幫派的勢力能和它相比,就是在國際也沒有哪一個黑社會的組織有它牛,但他現在怕的不是別的,就是怕沙僧等拜佛會中的人,沙僧說的這些話更令他恐懼。
林軍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你不要有顧慮,想去就和我們一起去,什麼事有我呢,有我罩著你呢!我看我在賭場裡鬧了這麼大的事不也好好的?」
阮元山這才活活抖抖地跟著他們後頭,本來他是一個很愛說話的人,但一開始連個屁也不放一個,好在在路看到沙僧的確和林軍很好,也不像是那麼凶,才話多了起來。
越南是一個狹長的「」地形,從西到東不遠,從北到南有得走呢,他們從北方到南方的西貢,在路顛簸了好長時間才到。
到了西貢,沙僧才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知道為什麼要帶你們來西貢嗎?」
「這我哪知道?不會是你們黑幫比拚?」林軍笑道。
「當然不是。是我們中國的一個明星要在這裡演出。」
「中國的明星?誰?」林軍問。
「鄧芝!你喜歡她嗎?」
「是她!她怎麼到了這裡?」林軍很是好奇,也很高興。
「她怎麼到這裡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的演出,我還是要看的,正好我手裡有兩張票,我們一起去看看。」
「那真是太好了。沙僧,你真的是很夠哥們。告訴你,我找鄧芝找了好長時間了。」林軍很興奮。
「你找她幹嗎?難道你想……」沙僧不懷好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