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在西貢大街因為鄧芝說不記不得他了,感覺很沒有面子,又給芝麻們罵了一頓,還和幾個芝麻打了一架,心裡很是不舒服,很抑鬱地和沙僧一起回到了住處。
明天晚就是鄧芝的個人演出,但是他們沒有顯出興奮的神色。林軍是自然的,心情不好,沒有必要那麼興奮。
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沙僧也似乎是心思重重的樣子。
晚沙僧和林軍睡在一張床,林軍睡不著,沙僧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隔了半天,沙僧問:「鄧芝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
林軍不容置疑地說:「當然。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事情有什麼必要騙你嗎?」
「可是你今天怎麼和那些芝麻打了起來?」
「咳,這個真的是說不清楚,那些芝麻你是很不理智的。他們可能覺得我對鄧芝不夠尊重,其實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不尊重她嗎?」
「我說呢!除了這些很不理智的芝麻,一般人還真的不敢惹你呢!」
「沙大哥,這個你也太抬舉我了,有什麼不敢惹我的呢,我給人欺負的時候多著呢!」
隔了一會,沙僧突然問:「假如鄧芝遇到什麼危險,你會怎麼辦?」
「她現在混得風生水起,能有什麼危險呢?」
「這個也說不定,比如她得罪了某個黑社會組織。」
「哈哈,那更是不用操心了,我有你這個很有力的朋,就是鄧芝有了麻煩,也很快能解決。」
「看你說的,我們也不是能包辦一切的。次我給那個黃三出頭,不是連你也沒有打得過嗎?」
「那還不是你手下留情,或者說是我們有緣!」
「不說這個了,就說要是鄧芝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你會怎麼辦?」
「咳,她今天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巴不得她能有什麼麻煩呢!」
「我是說真的,我從你的口氣裡覺得你對她真的不會是這個態度。兄弟們說真話,到底怎麼樣啊?」
林軍警覺了起來:「不會是你們拜佛會對她要有什麼行動?」
沙僧連忙說:「沒有!我們和她又無怨無仇的,至於嘛。」
林軍認真地說:「今天她的確是很不給我面子,居然說不記得我了!這麼快就容易忘了,我有機會一定找她問個清楚。但是她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話,我還是要出力的。」
沙僧默然。
隔了半響又說:「你感覺你是很喜歡她,你老把一件和她之間發生的小事放在心,也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有沒有你,也許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早就把你忘了。」
「老大,那可不是小事,她是救了我的,那還能是小事?不管怎麼樣,我林軍一向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也不能阻攔我。」
沙僧笑道:「看得出來,她在你心中的份量是很重的。」
「當然。要是換了你,你也是這樣,我們出來混的人,一定要講義氣。」
「那是當然,這個我也是這樣的,要不然我們怎麼會談到一塊呢?不過我覺得你對她還有一點別的什麼,你可不要不承認。」
林軍遲疑了一下,最後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一定要我說出我喜歡她才讓你心裡滿意,是嗎?」
沙僧也笑道:「不是我滿意,而是我要聽你的真實想法。當然你也可以不說或者騙我。」
「兄弟不說假話,那樣的女人誰看了不喜歡?」
「你終於說實話了。其實何止是你,喜歡她的人很多。」
「那你還有什麼說的。」
「我只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你的這份心思渺茫得很。」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人活著,誰不是過一天算一天。」
沙僧似乎思索了一下說:「我告訴你一件事。」
林軍很奇怪,問:「什麼事?」
沙僧說:「今天下午我接到總壇的電話,我明晚有事,就不去看演出了。我這裡的兩張票,你就和你那個朋去看!」
「不是說好的嗎?一起看的,怎麼突然變卦了?」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沙僧感歎道。
「那你要到哪裡?」
「我可能要到總壇去,我們也要相離一段時間。」
「那真的是太遺憾了。」
「我們總有機會見面的。」沙僧笑道。
聽了他的話,林軍一肚子狐疑。
第二天晚林軍和阮元山去了西貢最大的演出場所看演出。聯想到沙僧的話,林軍心裡惴惴的,擔心她不要出什麼事。
但是林軍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演出時間到了以後還是不見鄧芝的身影,芝麻們喊了起來。
但是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來。
在芝麻們的一片責罵聲中,劇場的一個工作人員來說她生病了。
芝麻們激動得要命,有人高喊:「這不是騙人嗎?退票!退票!」
工作人員說:「雖然鄧芝麻小姐不能來,但是我們還有更精彩的節目。」
話沒說完,就有很多螢光棒砸了來。
一個芝麻吼道:「退票!我們的車費也你們報銷!」
「對!車費!還有住宿費!要是我們見不到芝芝,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台下亂成了一團。
林軍還在想沙僧的話,覺得很不對勁,趕緊走出劇場,打電話給沙僧。
沙僧是早就走的,林軍當時還送了他一程。林軍剛到了越南,就交了他這麼一個朋,很是高興的,他不住地說:「我們以後要保持聯絡。」沙僧說:「當然,當然。」
哪知道現在居然是關機。
林軍罵道:「操!我被這個狗日的給騙了!難怪他昨晚說話鬼鬼祟祟的,原來他們是針對鄧芝來的。」
阮元山在旁邊說:「這些黑道的人有什麼可以信任的呢!」
「我看他挺講義氣的,人也蠻老實的。哪知道他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沙僧這樣的人你還說他老實,他們僧幫的人殺人真的是不眨眼睛的。」
林軍一聽說鄧芝病了,心裡就著急,認定就是給沙僧他們給擄走的。現在路一轉,給風一吹,心裡也清醒了很多,覺得現在還沒有證據說就是他們幹的。沙僧對林軍來說,應該還是很夠意思的,就是擄走了鄧芝,也不只針對林軍,林軍不過是急了就大罵他。
「現在也不能說明什麼!」林軍這樣想著,又回到了原來的旅社。
回到房間,林軍正在想著鄧芝的事,阮元山也不好打擾他。沙僧走了以後,阮元山就住到了這個房間。
突然林軍叫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鄧芝肯定是失蹤了,不是生病了,而且一定和拜佛會有關。不行,我要報警。」沙僧嚇了一跳,答他說:「可是劇場的人沒有這麼說,你去報警,警察可能不受理的。」
「是啊,我還是偷渡客,去報警不是找死嗎?」林軍這才想起自己還在麻煩中,哪裡還顧得鄧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