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窗外的雨不知停了幾次又渺渺飄起,而後再度沉寂。雨停了,沒了聲響。四周靜得出奇,唯見曙光初現,朵朵白雲在遼闊的天際綻放晶瑩異彩,那是經雨洗出的清透。
大床上,糾纏不休的兩具軀體交織出*低語,譜寫出濃情蜜意。
丹尼爾的臉上掛著邪肆笑意,滿意的看到身下人兒累得氣喘吁吁,薄薄細汗輕浮在紅暈的雙頰邊,沾著鬢邊青絲。他挽著她纖細的腰肢,直起腰桿,往身縣重一擊,深深撞進之後粗喘著氣,趴靠在柔軟的嬌軀上。
安可璃平躺在床上,潮紅的小臉偏向一側,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啟著,貪婪的汲取久違的空氣,雙眸半睜著,她抬臂推了推*過後仍纏著她不放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
「起來,別壓著我。你以為你很輕嗎?」她沒力氣了,又被身上的龐然大物所制,幾乎快要一命嗚呼了。
「不。」他道,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淡淡的呼吸蹭在她被舔咬成玫紅的雪肌上。「我喜歡這樣。」彷彿如此將她壓制著就能永遠佔有她似的,滿滿的充實感,這種感覺很愜意。
「你喜歡不代表我也喜歡。」她不客氣的抗議,仍拚命想將他推開。
「你必須習慣。」抗議駁回,他霸道的命令。
「別總是拿命令的口氣跟我講話,你以為你是威廉一世(英格蘭諾曼王朝第一任國王,綽號『征服者』)?」她譏諷,沒來由的就是想激怒他。忿然的樣子似乎在報復他對自己一整夜無休止的壓搾。
「在這裡我是!」他倏地半起身,定定的看進她不露情緒的眼底,傲慢道。「注意你的言辭,我不希望再聽到此類不馴的言語。」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她總是喜歡如此惹怒他,不得不讓他再三警告。
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凝望自己。「聽著,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他想告訴她什麼?!丹尼爾自己也被怔住了,心底燃起的衝動催促著他,他想告訴她關於自己,一切。沒來由的,就想強制她知道、瞭解、深知自己的過往,仿若這麼做就能綁住她,教她無逃開這段牽連似的。
難道他想以淒厲的過去換取她的同情憫惜嗎?不,他只是想要她接受自己的一切,他認為有必要。為何?也許,他已經狠了心的要將她囚住,一輩子不放。
「我有權利選擇不聽。」此時的她到底怎麼回事?竟一直出口不遜。她的眸光又飄到了桌上的薄薄紙張上,心底排異的情緒紛湧不斷。
是的,她聽到了所有。甚至,她還知道他似乎……還愛著那個叫「貝蒂伊斯」的女人。可,她並不想與之有過多的牽扯,這一切明明都無關自己。為何她會……
總之,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極度排斥。所以,她試圖用冷漠的態度僵化他們之間冒著曖昧的氣息。
「你非聽不可!」他拽過她撇向一旁的小臉,緩緩俯下身,繼續將自己貼合在她柔軟的嬌軀上,雙掌捧著她的小臉,讓她仰望他的鼻息。「這是命令!」看吧!他果然毫不廉恥地將自己完完全全當成威廉一世了。
「你……你非要這樣才能說話嗎?簡直……」無形容的、霸道、跋扈,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周旋了,閉了閉眼,再度撐開,泠然望著天花板,她沉沉地歎息。「你可以開始了。」
「你就這副口氣?」見她一副「隨便你了」的樣子,他不悅的捏緊她的下巴。他已經為她破例過太多次了。容忍,放縱,解釋……她應該感恩!但她不,她到底想怎樣?!
這個男人,他從未回頭考慮過自己的態度問題,只把一切當作恩賜。
她眨了眨眼,淡然望著他。「好吧!我很虔誠的期盼偉大的布萊恩特爵爺屈尊告知,懷著無比榮幸的心情期盼著。上帝證明我的感恩之心!」她隨便搬來上帝,天知道她並不是基督徒,再虔誠也證明不了她的真心。
丹尼爾不悅的倏起幽碧的駭人眸光,死盯著她一分鐘後,高傲地撇過頭。「你沒有這個榮幸知道。」瞧他說的,好像人家跪著巴著他告訴自己似的。
安可璃驀膛圓眸,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啞然失笑。「你……」胸腔中悶著一股詫異,她都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此時的他有點孩子氣,竟讓她覺得……有點可愛。
呃,可愛?!她不由又抬眸對上他霜寒凝聚的冷顏,實在不適合。
見她不語,陰冷的男人又不高興了,半瞇著綠眸定在她探究的嬌顏上,不客氣地傾下頭,狠狠的噬咬著她紅艷欲滴的唇瓣,啃吻的力道大得嚇人,似乎要將她吞如腹中那般堅決。
「唔……」她慌了分寸,不顧後果的強硬推拒,已經沒有氣力了,再經他這般折騰下去,她非死在床上不可。而後,興許還會被冠上「蕩婦」的罪名。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別。男人做得再過火也不會被恥罵為「蕩夫」,而女人天生而來就有與之匹配的「蕩婦」稱謂。要在古代,丈夫死後婦女還得為之守節當寡婦,而男人卻可以三妻四妾,甚至腰纏萬貫者有個五妻六妾也無人閒話。
再者,雖說如今已是高度文明的社會。但,封建社會遺留的一些落後、歧視婦女的風化仍還以不小的規模存在。看看中東興盛伊斯蘭教的國家,哪個家庭不是高度尊奉《古蘭經》守著多妻制不放?
多麼不公平的世道!她歎息搖頭,心底的忿然不平「彭」的嗆湧而來。但,當然,現在不是討論男女是否平等的問題。
她猛地又甩甩頭,拋掉腦中突發而感的一團亂。
而此時,陰鷙的男人卻拿出深鎖的眸光瞪著她,明顯極度不悅她的再次分神。
「完了?」她道,驀然入眼的峻顏教她意識到自己的呼吸已恢復正常。
「完了?!」他道,冰冷得足以凍死企鵝。
「你……」她不明白他又在不爽什麼,實在難懂。相信若欲得知他的想,非要撬開他堅硬的大腦,取出每一顆細胞解剖開,慎重研究才得以窺知一二。
「陪我看日出!」他忽然翻起身,拾起落了一地的衣服,迅速往身上套著。
「看日出?!」安可璃一愣,望著窗外晦沉的天空。「你確定……看日出?」
「你不願意?」他道,語氣瞬時凝結成寒霜。「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陪我!我的命令不許違抗。」又是命令!但,他的腦子沒壞吧?她蹙眉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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