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們生病耽誤很多時間。李千山顏箴怕顛著我們,就沒有讓車伕把車趕快,所以當我們回到家,再過三天就是娘親和我們的生日了。我現在又無力起床,哪有時間去給娘挑禮物哪。
娘得知我的心事,摟著我說:「傻孩子,你的身體能好了,就是給娘最好的禮物了,如果你的眼睛能復明,那娘就是死也心甘情願。」
我抱著娘的腰,心裡酸酸的,都怪爹,讓我們去洛陽學宮,害得人家好幾年沒有偎在娘懷裡。
棣本來在屋裡來回地轉,此時也擠過來,說:「槐,你往一邊去點,你不能一個人把娘全佔著,我還得讓娘抱一抱呢。」
「你不會等一會?」我也不是一點力氣沒有,單獨佔據娘的懷抱的力氣還是有一點的。
棣擠了一下見我沒動,於是從背後抱著娘,說:「娘啊,您不用擔心,槐的眼睛不會瞎的,顏大哥會幫槐治眼的。」
娘擔心地說:「聽說這個顏大夫醫術雖好可不輕易為人治病,他能把你哥的命救回來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還能再請他給你哥治眼?」
棣說:「他敢不治,他要是不治,我就讓李千山不理他。」
娘斥道:「什麼李千山李千山的,那是泰王千歲,你給我懂點禮節吧,這麼大了還是胡說,小心給你爹惹事。」
也不知是不是幾年沒擰過棣的耳朵覺得手癢,我們回來後,娘時不時就擰棣的耳朵,比以前我們在家的時候還頻繁。聽著棣時不時傳來痛叫,我心裡很是解氣,哼!誰讓他在我剛生病那幾天不理我來著。
娘走後,棣傷心地對我說:「槐,你不喜歡我了。」
我說:「如果你是說我沒攔著娘揪你耳朵。那是你活該。誰讓你說話也不想一想呢。要是讓爹聽到你直呼李大哥地名字。你地屁股可能又得挨板子了。」
棣想了想。問:「我這樣真能給爹惹禍嗎?」
我也想了想。「應該會吧。只不過李大哥不在乎這個。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就不行了。你還記得藍伯伯嗎?以前聽爹說。他就是在語言上得罪了太師。最後被貶啊。」
「不當官多自由。你看李大哥和顏大哥。想去哪去哪。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
也是哦。不當官真地是很自由啊。看看爹這幾天。每天一大早都要去前廳處理公事。聽下屬官員匯報翼州各地大小事宜。中午還得陪李千山顏箴。晚上吃過飯後還得看公文。一天下來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們和娘。怪不得我摸他時覺得他還是很瘦。原來是累地。
看看人家李千山和顏箴。說去地地方多。說出地話也有意思。從北方到南方。好像沒有他們不知道地事。說起當地風土人情讓我們這些哪也沒去過地人羨慕得只有流口水地份。
當官不好,我以後也不當官。我下了決心,天下這麼大,我幹嗎和自己過不去把自己禁錮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啊。
古人云:行千里路,讀萬卷書,我眼睛看不見了,書是讀不成了,可腳還是好好的,以後就行千里路吧。
我衝著棣說:「以後你得陪著我,我要走遍大江南北,你就當我的眼睛吧。你要是不陪我,我就點你穴道。」
明天就是娘的生辰,也是我和棣的生辰。
棣一早就被爹叫走,說是讓他帶著李千山和顏箴在翼州城內觀賞一下風景。
我要沐浴,再怎麼著也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地為娘慶賀生辰。等來等去棣也不來,也不知道和那兩個人去哪裡玩了。我問丫環,現在是什麼時辰,丫環說已經快到壬時了。
我不想再等,便讓丫環搬來浴盆,裝上熱水,不好意思在她們面前光著身子,於是穿著內衣進入水中。
我還是怕水,特別是看不見的情況下,怕得尤其厲害。討厭的棣,還不回來幫我洗。不敢讓丫環裝大多的水,坐下去後到胸口就行,再多一點會讓我喘不上氣。
丫環一邊輕輕地為我擦拭後背,一邊笑:「槐少爺的皮膚真好,比我們女兒家還好,到底是大家公子,模樣長得好,連皮膚都這麼嫩,真讓人羨慕。」
「不准你們看我。」我覺得不好意思,讓兩個女兒家幫我洗澡,還被她們這麼說,真不知道誰占誰的便宜。
「你們只管擦後背就行,別亂摸別的地方,我怕癢。前面我自己擦好了,喂!你們別解我的衣服。」這兩個丫環居然幫我擦胸口,我的臉燙得幾乎著火,無力地反抗。
「槐少爺,您現在身體才剛剛恢復,哪有什麼力氣擦拭自己啊,還是讓奴婢們幫您吧,奴婢們閉上眼,保證不看。」丫環們嘻嘻笑著,繼續頑笑。
嗚連丫環也欺負我,可見我這個少爺當得有多鬱悶。
「走開啦,不要你們洗了,我自己洗。」
丫環嬌笑:「槐少爺,您的後背我們還沒給您搓完呢。」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我恨不得鑽進水裡以躲避她們在我後背放肆的手。
「開門,怎麼把門關上了?」門外傳來棣的聲音。
丫環趕緊開了門,放棣進來。
棣進了門好半天不說話,我向他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問:「棣,你幹什麼呢?怎麼還不過來?」
「你們出去,我有事要對我哥說,你們誰也不准進來,聽到沒?」棣不知為什麼,聲音裡帶著火。
可能棣真的生氣了,兩個丫環不敢再和他說笑,悄悄掩了門出去。
誰又惹他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這個弟弟的脾氣也漸長,動不動就生氣,一生氣我就得倒霉。不行,我得小心防範。
我聽他過去把門閂上,然後走過來。
空氣中傳來脫衣服的悉悉嗦嗦聲,過了一小會,水面猛地一高,沒過我的脖子,我害嚇地抱住下入水中的棣。
「槐,你怎麼穿著衣服下水啊,這樣難不難受?」棣口氣柔柔,又不生氣了。
「都是你,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害得我只好穿衣服下水,不然多不好意思。」我趁機控訴他忘記我一整天的事實。
「槐,以後不准你讓丫環們幫你洗澡,你都不知道,她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看著你的樣子就好像貓見了魚一樣。」說著說著棣又有點生氣。
「還不是你跑出去玩不管我,我才讓她們幫我洗的嘛。」說真的,我才應該要生氣。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真是,哪有洗澡也不脫衣服,又不是小孩子。」棣一邊埋怨著我,一邊幫我脫衣服。
…討厭「槐,你這樣子真好看,看著我也想流口水了,嘻嘻。」棣又開始胡鬧,兩隻手在我身上亂摸一氣。
我無力反抗,只能任由這個壞蛋動手動腳,不過嘴裡卻一點也不饒:「臭棣,不准再摸我,再敢摸我,等我好了,一定點你的穴,一定讓你一天,不,兩天三天動不了,嗚嗚,不准再摸,不准摸我這裡,呀好癢癢啊啊嗚嗚,我要告訴娘,你又欺負我。」
棣笑著擁住我,不再咯吱我。
剛才棣一陣亂動,浴盆裡的水來迴盪漾此時水波湧過去再湧過來,腦子裡暈糊糊的,任由棣摟著我慢慢地翻轉過身。本來我坐在盆中,等我腦子清醒了已經成了他坐在盆中,我橫坐他身上。
皮膚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皮膚,也清楚地感覺到他肌膚的滾燙。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悶熱,這情景也有點不自然,他的手緊緊地摟著我,越來越緊,緊得我喘不上氣。
我呻吟著讓他松點手,別把我勒死了。棣的胳膊稍稍鬆了松,然後又緊了起來。他把頭埋在我胸前,低聲說:「槐,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把你掐死,然後一口口地把你吃了。」
我毛骨悚然,拚命地伸出手去推他,嗚,我現在連平時力氣的三分之一都沒有,手臂抬起來放到他的肩頭,作出了推的樣子,卻推不動他分毫。
我嚇得聲音都顫了,說:「棣,你別吃我,我可是你哥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要是吃了咱爹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真被嚇壞了,他的口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槐,你別害怕,我當然不會吃你。」棣忙在我後背不住撫摸安慰我,我嚇得身上一陣陣地發抖。奇怪啊,我被他嚇成這個樣子,居然還能感覺到他的溫柔。
「槐,你都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好看。」棣的聲音低低啞啞,手不住地從我後背腰上撫摩。
「那個,咱倆長得一樣,我現在什麼樣子,你也就什麼樣子,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聽說人肉很酸哩,而且吃人是不對地。」我還沒從他的話中恢復,使勁地勸他打消念頭。
棣笑了,捧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我要吃你哦,先從臉開始。」
討厭,親就親嘛,使那麼大的勁幹什麼。看來他是不會吃我了,嗯,敢嚇我,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親我這麼使勁,我也親你這麼使勁。
我迷迷糊糊地想,摸著他的臉,也用力親了下去。
我很嚴正地警告他,如果再把我身上親出那些印子,等我有力氣了,我就點他的穴道,點的他三天動不了。
棣很聽話,唇像羽毛一樣刷下來,刷得我怪癢的。我全身偎在他懷裡,任他翻過來轉過去的親。我很頭疼地想:以後不能再在洗澡的時候和棣玩親親了,他的身體好硌人。
棣越親越使勁,手摸得也越來越向下。
「你幹什麼啊?」我在他抓住我的小雞雞的時候怒叫。
棣不說話,只是揉捏著我。
疼啊,該死的棣。我痛叫出聲:「輕點啊。」真是的,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過了一會,棣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相同的部位上,怪不得硌得我難受,原來他那裡又變得好硬好硬。
「槐,幫我弄出來。」
我倒是想,可是身體軟綿綿地,連坐也坐不穩,還得半躺在棣身上。棣顯得很急燥,握著我的手在他那裡動,過了一小會,煩躁地說:「槐,幫幫我。」
「我怎麼幫啊,我現在哪有勁啊。」
棣的手重新回到我身上,一陣亂抓亂摸,嘴也一陣亂親亂啃,十分的粗魯。
「槐,我這是怎麼了?好難受,想做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做,槐,你讀書讀得好,懂得也比我多,你教教我怎麼做吧。」
「…」我也使勁想我讀過的那些書,回想以前看過的醫書,都沒有說過這個時候該做什麼。
「棣,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看的那些書裡也沒說過你要做什麼,要不…」我聽得他狂亂的呼吸聲,咬咬嘴唇,「要不…。」
棣一口親上我的胸前突起,打斷我的話,我驚慌失措,卻無力掙脫,「棣,不能這樣做…哎呀」
我被他重重咬了一口。
「我不能這樣做,誰能?顏大哥?。」棣突然又怒了起來。
「你怎麼回事,明明我是你的親弟弟,咱們在一起這麼久,可你總是也不准我做這也不准做那,到底誰和你親啊?你對江德卿李千山顏大哥都好,為什麼就是對我不好,我親你你都不讓,卻讓顏箴親,還讓他脫你衣服,我都快氣死了,還沒等我生完氣你就病得死去活來,然後就昏睡不醒,後來醒了也不告訴我,今天還穿成這樣讓丫環給你洗澡,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想氣死我吧,氣死我你好跟別人在一起啊你。」說著說著他居然哭了。
他邊哭邊說,說到生氣處一把把我推開,我不曾防備,也無力防備,一下子沉入水裡,咕咚喝了一口水。小時候溺水的感覺霎時湧上心頭,立刻驚惶失措地在水中撲騰,還沒撲騰兩下,他的手揪住我頭髮,把我提出水面。
我弓起身子,撫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著。
「你看你看,你總是這樣,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勃然大怒,差點被人淹死,那個兇手居然還敢指責我!就算剛才他的哭泣讓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內疚,現在也全沒了。立刻撲過去,對著棣就是一口,也不知咬在哪裡,反正聽到棣呼痛的聲音我就解氣。
棣被我咬著,也不推開我,就那麼忍著,我都能感覺到他在發抖。咬了一會,也不好意思再咬,於是鬆開口。
棣雪雪呼痛,說:「你屬狗的啊,咬我這麼疼。」
我磨了磨牙,棣不敢再說話,輕輕給我身上撩水。過了一小會,小心地問:「槐,你總不讓我碰你那,為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裡被江德卿當眾摸過,很羞恥,所以才堅決不讓別人動。
「要不,你來摸我吧,想親也可以哦。」槐還在說。
為什麼啊?為什麼他們總喜歡摸這裡啊?那天好像顏大哥也摸過。我想了想,從他身上摸索著,然後去親。
也沒什麼好玩的,只是棣的身體繃緊了一下。
我從他胸前抬起頭來,問:「你為什麼總想碰我這裡啊?」
棣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摸一摸,親一親。」
我閉上眼睛,向後微微仰了身子。
等了一會,不見棣有什麼動作,問:「你怎麼不親啊?」
棣奇道:「親哪啊?」
我臉上燙燙地,小聲說:「你不是想親親嗎?那就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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