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惡魔弟弟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方槐,出來坐會,別老呆在車子裡,出來曬曬太陽。」

    隨著聲音的傳來,一隻手也抓住我的手腕,溫柔而有力地將我拉了出去。

    我乖乖地被拉出去,溫順地坐在那個人身邊。

    坐了許久,我的腿都酸了,伸手去揉酸痛的肌肉。

    「怎麼?腿麻了?我幫你揉揉。」一雙大手開始在我腿上推拿,輕重適中的力道讓我僵硬的腿立刻舒服許多。

    「舒服點沒有?來,下來走一走吧,天天坐著我骨頭都酸了。」那雙手掐住我的腰,我被舉了起來,然後放到地上。接著一隻手輕輕牽了我的手,帶著我慢慢往前走。

    天氣有點熱了,我有點出汗,風輕輕地從臉的左側吹過來,吹得很舒服。

    我慢慢地往前走,路不太平,偶爾有個小坑或是土塊什麼的,我時不時就歪一下,每到這時候,一隻手就會伸到我腰間扶住我,而我也會不自主地緊縮一下,那隻手待我站穩後再離開。

    我溫順地由著那個人拉著走。

    剛開始我還數著我走了多少步,等數到三千的時候我就不往下數了。好久沒走過這麼遠的路,我已經累了,汗也流了下來。

    旁邊趕車的車伕操著濃重的鄉音說:「大爺,讓小哥上來休息一會吧,這已經走了快十里路了,俺看小哥吃不消了。」

    我站住了。因為拉著我地手地人停下了。

    「你累了嗎?」

    我只是站著。默不作聲。

    許久。那雙手又把我舉起來。放回車上。我摸索著掀開車簾。鑽了進去。

    這條路前往神醫谷。顏箴答應我娘。一定會把我照顧得好好地。也一定想辦法治好我地眼。

    這一路上。他地確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比棣照顧我要好上一千倍。

    想到棣,我的心裡就是一痛,不過已經過了好幾天,剛開始一想起來就流淚,現在只是心裡痛一痛。

    也許,娘真的說對了,是我們小不懂事,分開一段時間,慢慢地就淡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生日那天我和棣玩鬧時的親熱舉動竟然會被娘看到,也沒有想到娘會生那麼大的氣,居然把我發配到神醫谷。也不知道她是怎樣求的顏箴,顏箴也不知怎麼的就同意了。

    當我知道娘讓我單獨去神醫谷時哭得好傷心,娘也哭了,抱著我說她也不想讓我去,可是我和棣做的事不得不讓她做這種決定。

    她說我們這是悖德亂論,怎麼能讓我們再在一起。又說棣是不懂事,我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也能和他這麼做。

    我哭著說我和棣是在鬧著玩,我們怎麼知道這樣不被允許,大不了以後不再這麼做了,以後我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讓他碰我一下,只求娘不要讓我們分開。

    那兩天不管我聽不聽得進去,娘對我講了許多的話,全是有關禮德倫常,天底下都是男女才能做這些,男子與男子這樣做是十分低下卑賤之事,特別是親兄弟之間,更是禁忌,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所不齒,連帶著父母也會被天下人所恥笑。

    我想起那次棣親得我滿身都是紅印時,李千山好像說過我們倆做的是禁忌之事,還有顏箴也講了一些,講得含含糊糊,我還沒有聽明白他就被李千山捉出去打了,我哪裡知道和棣做的這些舉動都是只有和女子才能做的。

    娘當時說的話我一直記得,她說我們不要怪她狠心,只是我和棣不能再在一起呆著了,只有讓我們分開一段日子,彼此都找點事做做,慢慢地也就忘了,剛好我的眼睛盲了,就讓我去神醫谷去治眼睛。

    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棣在一起,我哭得十分傷心。娘也傷心地流淚,可是心卻硬得很,說什麼也要把我送走。

    我哭著說:「娘,一定要我們分開,那為什麼不送走棣而讓我走呢?」

    娘說:「因為你比棣兒要乖,出去後不會惹事,棣兒那個惹禍精,出去後還不得無法無天,還是留在家裡讓我和你爹好好管教才是。」

    原來惹禍還有點好處,我恨我為什麼這麼聽話,早知道我也學棣啊,這樣我就能留在家裡了。

    不知道娘怎麼和棣說的,棣沒怎麼鬧,送我上車時悄悄說:「你給我記住,再也不能讓顏箴親你了,如果你再讓他親你,我就不理你了。我可是說到做到啊。還有,你不能忘記我,如果你忘了,我也不理你。聽到沒?」

    我正傷心呢,聽了他的話,很是生氣:「那你就不要理好了,我已經忘記你了。」氣哼哼地轉身上車,忘記自己看不見的事實,一頭撞在車廂上。

    以前棣天天在我身邊惹事生非,時不時連累著我也吃點苦頭,我是又氣又恨,有時候還想,我怎麼有這麼一個聒躁搗蛋的弟弟。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聽不到他的笑語,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時光,心裡卻一陣陣的疼痛了陣陣的酸楚。

    顏箴也一樣,頭幾天除了吃飯和住宿時開口,其餘的時候就和我一起比沉默寡言。我雖然看不見,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消沉失落十分強烈,讓我在為自己傷心的時候也有一點好奇,他怎麼了?

    顏箴沒幾天就恢復過來,不管我願不願意,一手承包了我的生活起居。

    我沒有哥哥,有時候想,有個哥哥也不過如此吧。

    我還沒有從與棣分開的苦悶中恢復,沒有心思說話,任顏箴自說自話,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曾聽見趕車的車伕小聲對顏箴說:「可惜了小哥的好模樣,卻是個啞巴。」顏箴聽了只是笑。

    後來有一天我問顏箴怎麼李千山不和我們一起走時,我聽見車伕的呼吸亂了一下。顏箴本來和車伕在說笑,聽到我的問話頓了一下,然後說:「他是王爺,自然回京城了。」

    我聽出他的口氣有些黯然,於是又縮回車中。過了一會,我聽那車伕悄悄說:「大爺,這小哥原來會說話,您咋不告訴俺捏。」

    這一路上,幸虧有顏箴在,自管自地拉我做這個做那個,慢慢地就把我的悲傷化解了一大半。

    想想啊,時不時就拉我走上好幾里路,累得我氣喘吁吁,腳也疼腿也痛,回到車上恨不得就此死掉,晚上投宿恨不得連澡也不洗就睡覺,哪還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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