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這一次喝酒又是一次雙豐收。郭文聯他們讓鬼子大大的栽了一次面,消息傳開,在成為世界知名人物之前,郭秀蓮先是在朝陽地區成了傳奇人物,健忘的人民群眾早就將她當年攔路搶劫時候的綠林生涯忘在了腦後,轉而稱讚她為:朝陽女俠。至於她跟鬼子之間的比武那也被傳成了不亞於《封神演義》當中神仙鬥法一類的場面。
至於日本人方面,在和魏元坤喝酒的過程中大門五郎也套出了不少的「情報」——至少魏元坤對於一種代號名叫「M」的步槍讚譽有加,而這種步槍恰恰是秘籍當中唯一有全套詳細圖紙的武器,日本陸軍軍部聞聽之後立即令小倉兵工廠進行試制。而樣槍的各方面性能很是讓日本軍方滿意。隨後日本軍方對這種槍又提出了一些頗具日本特色的改進——加裝鐵質單腳架、使用6.5毫米子彈、加裝長刺刀座等等,雖然步槍被改的不倫不類,但是在理論性能上卻比原來的武器更勝一籌。唯一的缺點就是加工費時費力,尤其是鋁合金機匣的加工更是難辦。
不過這一點卻難不倒善於挖軍國主義牆角的日本陸軍,很快,三菱飛機製造廠當中那些善於加工鋁制飛機零件的技術工人就接到了陸軍的徵兆令,接著連必要的訓練都沒有進行,他們就在被套上一身陸軍軍服之後塞進了陸軍的某個「修械所」。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零戰等海軍飛機的產量大幅度下降,為此海軍上下暴跳如雷,很快就使出了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招數,成捆的海軍徵兆令被發到了中島飛機製造廠的技術工人手中。這樣一番折騰雖然使得這種被稱為「二式手提機關銃」的武器產量在幾個月的時間當中提升到每月15000支,但是卻使得陸海軍的飛機產量下降了很多。當然相對於後來的損失這些都算不上什麼了,在戰爭的後期的島嶼爭奪戰當中,裝備了這種及其消耗彈藥步槍的日本精銳常設師團損失慘重,原本歷史上可以堅持很久的戰鬥卻因為彈藥快速耗盡而迅速結束。
年三十晚上,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猛支隊在魏元坤的策劃下擺了一席盛大的酒宴——百雞宴,在上百隻雞發出的香味當中,大家過了一個還算快樂的新年,新年休息期間除了前出的哨兵之外,所有的人都玩起了魏元坤他們傳授的新遊戲——足球和籃球,但是在精壯強悍的朝陽漢子的演繹下,這兩種運動很快就合併成了一種新的運動——美式足球,而且還是近千人一塊參與的美式足球,而魏元坤的美式足球生涯也在他參加第二場球賽後因為胳膊脫臼而被迫結束。至於其他的活動也很多,比方說肖白朗就帶著一票人組織了個高蹺秧歌隊,帶著秧歌隊在附近的村鎮這麼一轉,居然收了好幾百塊大洋回來,也算是讓隊伍發了小財。而日本人方面也還算是遵守規則,就這樣新年在雙方之間一種奇妙的和平之中度過了。
過年停火期間魏元坤他們也沒閒著,剛過完大年初五,所有人就忙碌了起來雖然最近的仗打得不錯,但是大伙都清楚,鬼子早晚都會排大兵對這石明信溝進行大掃蕩。為此必須造作準備。附近幾百個鐵匠木匠都被花錢請了來鑄造土炮,而石匠們也被叫來打造石雷。雖然現在是冬天不宜動土修築工事,但是這石明信溝當中不上山上都有山洞,趁這個機會將山洞改造一下,將他們挖深挖通,變成坑道工事還是可以的,整個工事修築計劃就在不知不覺間進行當中進行,而對外的稱呼就是對山洞改造以便增加居住面積。按照魏元坤的規劃,整個石明信溝外圍應該佈置上三道防線,幾座山頭都要改造成坑道式支撐點之間還要有地道或是交通壕相連。同時石明信溝的幾座大山也被魏元坤改了名字,像是溝口外圍的兩個前哨山頭就被他命名為烈日山和布列斯特山,而溝口的兩座主要山頭防禦陣地則被命名為折缽山和豬排山,按照計劃,這些山上都有一條藏兵坑道,並且有不下十個暗堡和堅固火力點。這些構成了第一道防線,而第二道防線則是以凡爾登山和齊格飛山兩座山頭為核心構築的防線,這些山上的工事要比第一道防線還要堅固。而最核心的第三道防線則被魏元坤命名為塞瓦斯托波爾山防線,兩座山頭上甚至還分別修建了裝備有三門大炮的炮台——當然這炮都是土炮,而這兩座也被魏元坤命名為馬克西姆.高爾基一號山和馬克西姆高爾基二號山。而最最核心的山頭則是石明信溝乃至方圓幾百里內的最高峰——老虎山,這座山上除了有炮台,還在王鶴的策劃下修建了最為密集的工事網——人稱九群二十八地堡。當然,這老虎山也被魏元坤改了名字,叫做,威虎山。
二月二龍抬頭一過雙方又進入了正式對抗階段。
不過接下來的戰鬥和以往卻大有不同,如果說以往魏元坤他們是為了生存而戰的話。那麼,這一回他們的行動當中更多的還是考慮個「經濟成分」在裡邊——籌款,弄物資,就這一點而言,如果要是這麼一來,無論是魏元坤還是郭秀蓮肖白朗他們,都可謂是拿手好戲。
為了達到這兩個目的。魏元坤他們可是什麼招都想得出來,幾隻小分隊派出去,在鬼子偽軍的據點周圍打悶棍、套白狼、綁肉票,而成天跟著郭秀蓮這個女土匪混,王芳園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居然跟著郭秀蓮出去跟鬼子玩起了「仙人跳」的把戲——只是一般來說鬼子只要中計賠進去的就是顆腦袋。
但是小打小鬧還不過癮。魏元坤灑出人手去打探了很久,又籌劃了好長時間,最後決定還是離遠點動手,打凌源城西的宋杖子鎮!不過,這一次並不是打宋杖子的那一個班的日本兵,而是打它的火車站。畢竟,雖然這鬼子兵人數不多,但是打起來還是要出動幾百號人槍那才把握,而這樣一來難免打草驚蛇。
不過修理火車站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小規模戰鬥,根本用不著魏元坤他們親自出手——實話講魏元坤他們去了頂多也是添亂,這種特種部隊偷襲式的人物需要的是精幹人員,於是他直接叫肖白朗和郭秀蓮帶了幾個人去就給摸了下來。順帶著活捉了火車站站長老鬼子諸星當。
出擊之前眾人還寫了幾份告示,而這麼做也是大伙決定的,一如水滸裡的好漢武松。這一來是標明是我們猛支隊干的,省的其他不知名的桿子搶了名頭,二來好歹和大門五郎也有一面之緣,寫上名字讓他知道咱們弟兄那都是好漢做事好漢當;三一來是告誡小鬼子此事與附近的老百姓沒有關係,不得禍害他們!
接著開始寫告示,按常理,應該讓領頭的郭文聯寫,但可惜郭文聯是個斗大的字不識一筐的大老粗,寫字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至於讓魏元坤魏大政委寫,說實話,他那一首毛筆字寫出來純粹是給隊伍丟人用的,這樣一來,寫的好毛筆字的就只有四老鑿和王芳園了。雖然告示是同一內容,但是寫出來卻表達出了不同的意思,王芳園的子如其人,一手小楷寫的規整、秀氣,一看就是出自以為有良好家教的大家閨秀之手,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腥味,看完後居然會讓人產生一種小孩子惡作劇的感覺——雖然這是死人的惡作劇。而四老鑿的字則和她大不一樣,一首狂草書寫的如龍飛鳳舞一般,看上去就殺氣騰騰,至於這告示的內容也很簡單,直接照《水滸傳》中武松在鴛鴦樓上的血書照抄:殺人者,朝陽共產抗日猛支隊也!
到了宋杖子已經是晚上後半夜了,而這路上還算順利,晚上走山路對於郭秀蓮、肖白朗以及他們帶去的這十幾個老桿子來說,小菜一碟。宋杖子車站的圍子算不上高,當時的鬼子挺大意,只在火車站東門設個崗,而且站崗的還是偽軍。郭秀蓮一行三翻兩翻便全部上了圍子。火車站在鎮東面,一盞昏暗的汽燈下,兩個偽軍無精打采地站在大門兩側,三八大蓋上的刺刀賊亮,這使郭秀蓮一夥很感意外,他們原以為這偽軍會像以前一樣,站夜崗十有八九都打瞌睡,卻沒想到這二位雖然困得沒樣了,但是還不忘了巡邏——估計是最近被猛支隊和留在凌源的弟兄修理的太狠的緣故。
現在咋辦呢?肖白朗馬上有了個主意,他同郭秀蓮一嘰咕,郭秀蓮同意了,因為這可是她當年靠著吃飯的買賣,端的練得純熟。於是,很快,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晃晃悠悠地朝崗哨圍了上去,打遠一看就是個喝醉了的風塵女子(說她是破鞋肯定沒人願意聽)。等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個美女,不用問這個美女就是郭秀蓮。只見郭秀蓮對一個偽軍說:
「老總,我一個人走夜路好害怕,你.你能不能陪我走一道,送我回家?」
那兩個偽軍聽了郭秀蓮的話當時骨頭都酥了,又見到這個漂亮娘們已經喝醉了,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哪怕她是個野雞,那跟她來上一宿掏錢也值了,但是有一個偽軍的定力稍微強一些,沒有忘記自己身為一名軍人(黃鞋軍)的指責,定了定神之後,連連擺手讓他們走開。
郭秀蓮當時嘻嘻一笑,又湊了上去,一轉眼,外套上的衣服扣已經結下了一半。兩個偽軍一下傻了眼,當時就有了生理反應,這時候郭秀蓮又是一笑,接著抓著自己衣服一扯,半個肩膀已經露了出來,當時兩個偽軍是在也忍不住了,槍扔在地上就湊了過來。但是不等兩個人的手挨到郭秀蓮的身子,兩把的匕首已結結實實地劃過了他們兩個的脖子。只見一道污血呼地下噴出老遠。而郭秀蓮在他們倒地的瞬間在他們的後背拉了一下,沒有使他倆迅速倒地。這一切都在不到十秒鐘內完成,絕無一點拖泥帶水。
「***,老娘的肩膀是那麼好看的嗎?快,進屋,先摸帶槍的……」郭秀蓮看了地上的兩句死屍,輕輕淬了一口,接著第一個衝進了院子。
肖白朗衝進院子直接奔了鬼子的房間,一進屋發現五個鬼子整整齊齊的躺了一排,這下他可有事做了,只見他把手中的大刀一挑,一顆鬼子的頭落地了。又一挑,另一顆也落了頭——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大刀
甚至要比消音手槍還要好使,雖然有鬼子迷迷糊糊當中聽到了聲音,但是他們還以為是有人起夜呢。砍完了屋子裡的鬼子,郭秀蓮也摸進了另一個大院——據說是駐守偽軍住的地方,她一使眼色,跟隨她摸進來的幾個人連同她一塊沖了屋裡,一陣撲搭後,只見她和其他幾個人押著二十多個偽軍走出了屋。
與此同時,肖白朗也砍完了鬼子的人頭,他帶著一夥人又摸進了堂屋。堂屋很大,充滿了煙葉味,堂屋的兩側傳來了呼嚕聲。肖白朗趕緊命令手下人點上燈:
「燈一亮,就撲人。」
話未落音,燈就亮了。弟兄們分別撲向兩邊的側房。也巧,一邊睡了兩個日本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白白胖胖的長著娃娃臉的,聽老鄉將就是新來的鬼子頭叫諸星當。而旁邊他的老婆此刻還在睡夢裡,結果兩個就被揪到了堂屋中廳。
「你們稀(是)什麼人?」諸星當在中國呆了多年,多少都會講一些中國話。
郭秀蓮說:「老娘說出名字怕嚇死你!俺們是朝陽共產抗日猛支隊的!」
郭文聯的猛支隊在他沒來之前就聽說過,這回見到了,諸星當馬上就慌了:「你們要干……幹什麼?」
肖白朗亮了亮手中的大刀:「一要命,二要錢……」
諸星當努力地使自己鎮靜下來:「可我們稀(是)平民,你們不能傷害我們……」
郭秀蓮聽過話火來了,揚手一巴掌:「平民?別騙你奶奶我了,難你要是平民能跟鬼子偽軍住在一個院子裡。」
旁邊肖白朗聽完也跟著一拳下去,嚎了起來,「我抗議,我抗議……」
諸星當一嚎,他的老婆也跟著嚎起來。他們一喊,附近有狗叫了起來,郭秀蓮急了,對肖白朗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這對狗男女睡一會。」
只見肖白朗運足勁,對著每個人的後脖梗斜劈了一掌,也不知這是什麼拳法中的哪一招,反正兩個人立馬都不吭聲了。
這時,另外幾個弟兄已在西側房裡抬出了兩個大箱子,打開一看,全是現大洋及法幣,還有一些寫著密密麻麻東西的本子。郭秀蓮立刻下令:「每個人都帶點,能帶多少帶多少,要快。」
諸星當一看對方拿了本子,頓時臉色驟變,只見這個矮矮的壯壯的日本人猛地掙脫肖白朗的雙手,飛起一腳,不偏不依,正踢在郭秀蓮的下襠處。雖然郭秀蓮躲得比較快,但還是被擦了一個邊。大伙可以試想一下,一個女生,而且還是清白的黃花大閨女,被他給踢中了那個位置,就算是下面沒有那一根腸兩個蛋,但是郭秀蓮還是讓他給踢酸了整個下半身子——事實證明女人的下半身也同樣脆弱。同樣,從這一腳上也可以判斷出,諸星當的日本武士功夫大大的,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郭秀蓮挨了這一腳,當時這位就急眼了,當時只見她朝前一躍,照諸星當的下巴就是一拳,立馬這位日本壯漢的下巴就脫臼了。接著又使出分筋錯骨手的手段,摘了他兩個胳膊一條腿,這下他就是想踢也踢不到了。
大把的大洋及法幣卻到手,活捉了一公一母兩個鬼子,外帶著繳了十多支長槍四箱子彈,這一趟可謂是收穫頗豐。當時郭秀蓮一聲撤,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得撤出宋杖子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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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活捉,原因就是肖白朗和郭秀蓮都認為,這個老鬼子跟其他的鬼子相比很是特別。其他的鬼子都是那種怎麼看怎麼不是東西的主,若是殺了他們老百姓全都會拍手叫好。但是這個叫諸星當的卻和其他老鬼子不一樣。附近的老百姓對他幾乎是一片好聲,說這老鬼子跟其他的鬼子不一樣,不但漢語說得流利,而且平日裡一向是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換損壞東西賠。這樣的鬼子比起傳說中的八路軍那也不差了,因此兩個人就動了惻隱之心,這樣的好鬼子若是一槍給崩了,那豈不是可惜?於是直接找老鄉要了兩根麻繩連他老婆一塊就給捆了回來。
當押進了了石明信溝的大寨,要說這這老鬼子諸星也還真夠硬氣,雖然心裡怕死的緊,但是當見了郭文聯等人還是立而不跪,口中還喊「我堂堂大日本帝國武士,有死無降!」而郭文聯見這老鬼子這樣,當時嘴巴一抹,哈哈大笑,「果然是條好漢!」接著走下來看了看他,那老鬼子一見,還以為這位打算禮賢下士,「以衣衣之」,卻不想這郭文聯喚來左右「既然這小子跟咱們拉硬,那咱們這裡也沒有多餘的糧食招待他,給我拖出去,活埋了!」此話一出,這諸星當也是一驚,當時臉上就沒了血色。
萬幸旁邊有一個高個乾瘦的人喊「大當家的,現在剛開春,地還沒解凍,不好挖坑啊。」這諸星當心中暗自感謝「哪裡來的善人,替我說出這樣的好話來?」卻不想剛才那個人接著又說道「依我看,咱們還是拖出去砍了算了。」
「不行,砍了怎麼可以?到時候弄一地血你收拾啊,我看咱們應該給他用繩把脖子勒上,勒到三分鐘的時候在鬆開,然後往他鼻子嘴裡澆上一缸子水,大伙認為怎麼樣?」這時候一個白白淨淨的胖子說道。聽完這話諸星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苦也,自己這回是碰上勒狗的行家了。」
但是這時候卻有一個人攔住了他們,「不可不可,我看這個鬼子大有蹊蹺,這傢伙平日裡的所作所為跟其他的鬼子大不一樣,要我看,這小子要麼是個好人,要麼就是另有目的,若是前者,直接給他殺了,我們豈不是妄殺好人?若是後者,說不定還能弄出更大的油水。」聽完這話諸星當當即感激涕零「可算是有人替我說一句好話了。」但是緊接著這個人又來了一句「但是不給他點教訓他也不知道我們山寨的厲害,來人啊,給我拖下去,血之祝祭50下!」這諸星當一開始還不知道這血之祝祭是怎麼回事,但是就算是用腿毛琢磨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招。被拖出去之後很快就有人過來給他的褲子脫了下來,接著又扒下了他那條印有內褲雙熊圖案的小內褲,而一個戴著特質大號鑌鐵扳指的人便走到了他的跟前——這個人正是郭秀蓮,只見她捏起他褲襠裡那玩意就是一下,當時這位鬼子的汗就下來了。而剛才一直沒有吭聲的諸星當老婆見狀卻嚎啕大哭起來「你說這可讓我怎麼活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