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我是土八路 亂戰在朝陽 第二十九章.變形金剛與反掃蕩(中)
    魏元坤現在很恨得慌。

    要是穿越到宋朝,咱會吹玻璃造紙玩活字印刷,我媽就是在玻璃印刷廠工作,這一套咱門清。要是穿越到明末,那咱也學黃石組建個長生軍什麼的,把野豬皮老奴紮成肉串去領賞,但是誰讓咱倒霉,穿越到抗日戰爭時期了呢?現在是要吃沒吃要喝沒喝,至於三千美嬌娘更是連影都沒有,只有王芳園這一根窩邊草;而且每天都要打仗,每次戰鬥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的,生怕在頭上亂飛的子彈有哪一顆飛低了跟自己的腦袋瓜子來個近距離親密接觸,而且就這樣連個喘氣的機會都很少,成天被鬼子偽軍像兔子一樣攆的到處亂竄……想著想著,魏元坤突然覺得身上發癢,解開衣服一抓,竟然抓到了一個白色的小蟲子,忙問旁邊的郭文聯他們「老郭,你看你看,這都到冬天了,這山上怎麼還有蟲子呢?都爬到我身上來了。」而郭文聯他們則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他「我說,魏政委,我還當你什麼都知道呢,別告訴我你連虱子都沒見過吧!」

    「虱子,我身上居然長出虱子來了!」魏元坤哭喪著臉說道,這時一陣冷風吹來,透過解開的衣服正吹到肉上,凍得他一哆嗦。而旁邊王鶴和張昕則不以為然「我們身上早就有了,好像還有跳蚤呢。」

    「**,這***真倒霉,鬼子沒打幾個,老子身上倒開起動物園來了。」魏元坤這邊剛說完,那邊王芳園就發出了一聲尖叫,原來這姐們走了這麼長時間的山路,腳丫子上早就已經是水泡連水泡了,剛才的慘叫聲就是她在挑水泡時發出的。

    「看來,我們現在真的是成了一名真正的土八路了!」魏元坤仰天長歎「土八路,瞎胡鬧,一身虱子兩腳泡,現在虱子有了,水泡也有了,不是土八路還是什麼呢?」現在他就不明白,這樣的日子,他們的祖輩是怎麼熬過去的呢?

    很快他就不必為祖輩的艱苦戰鬥生活而感慨了,因為他要為自己的小命而操心了。突然之間四周槍聲大作,接著有人過來報告「山下面到處都是鬼子黃皮,現在三面都是敵人,我們好像被圍在山上了!」

    「**,不是這麼倒霉吧!」魏元坤、張昕、王鶴、王芳園一齊叫道,但是緊跟著一陣炮彈落空聲證明了他們就是這麼倒霉。

    「臥倒!」魏元坤總的來說還是比范跑跑講究的多,自己趴下躲炮彈的同時還不忘叫上別人一聲,一聲巨響之後,剛才眾人圍聚的那個火堆正好被炮彈擊中,火堆成了大坑。

    「他***,老子不過是在山上烤烤火,你小鬼子也不至於用炮轟吧!」魏元坤抱怨道。

    鬼子這回還真下了血本,調來了四門九二步兵炮和兩門90式山炮對著山頂轟擊,各種迫擊炮也一齊開火。估算著這炮彈的密度,魏元坤就說了一句「媽了個臭逼的,鬼子好像又增兵了!」

    的確,鬼子這一次可以算的上是真的下了血本,為了徹底消滅這支抗日武裝,日軍在兩個中隊的基礎上又增調了一個中隊的步兵和一個加強中隊的炮兵,在關東軍大部隊都被調走的前提下,能抽調這麼多部隊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不少城市當中的守備隊都抽調一空,算來也是挺給郭文聯和魏元坤他們面子了。

    但是這樣的面子他們可有點消受不起,當天晚上發現被包圍之後,「猛支隊」立即就組織了突圍,但是由於搞不清日軍的兵力佈防情況,突圍隊伍一下子撞在了對方重兵防守的區域,當時炮彈擲彈筒重機槍雨點般打了過來,眾人見撞上了硬茬子,當即撤退,但是還是扔下了將近一百多人。眾人無奈只好退回到山上,憑借地勢阻擋敵人的進攻。好在據守的幾個山頭地勢都非常險要,鬼子和偽軍及時是擁有炮火的支援,但幾次進攻還是被打了下去,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這土真***硬!」魏元坤一邊用鎬頭挖工事一遍罵道,現在時間已經進入到11月下旬,而那時候的氣溫還不像現在這樣溫暖,朝陽早就已經進入了冰天雪地的冬季,而朝陽的山上本來就石頭多土少,這回剩下的土也都凍硬了,一鎬頭下去只能出一個白點。所以忙了半宿只挖出來了一個臥姿掩體,好在山上石頭眾多,而且還有一座山泉,大伙就推來石頭在用泉水和泥填在石頭中間凍硬,倒也做出了很多掩體,甚至還用砍下來的小樹建起了幾座暗堡,雖然看上去工程十分浩大,但是對於成員多是土裡刨食的農民的猛支隊來說,並不是很難辦到的事情。而經過一夜的準備,大伙的心裡也都穩定了下來。

    站在附近的最高峰——海拔755米高的毛驢山上,魏元坤透過望遠鏡向下觀察,只見四周熙熙攘攘都是鬼子和偽軍,遠處的幾個村子裡也都是敵人。當大伙就著冰冷的泉水,吃完了隨身攜帶的炒麵之後,日偽軍的進攻便開始了。首先是一頓猛烈的炮火,幾十發炮彈將猛支隊駐守的幾個山頭炸得是一片火海,雖然鬼子的炮兵猛烈,但是一來地勢險要,火炮的射角受限,二來弟兄們都按照魏元坤的吩咐,大部分兵力都佈置在反斜面陣地上,只留下了少數幾個觀察員,當炮聲一停,所有的山頭上都響起了隊伍中「喇叭匠」(東北對於吹嗩吶的樂手的俗稱)吹起的嗩吶聲,至於吹的曲牌卻是標準的東北大秧歌所特有的《大姑娘美》,山下的黃皮偽軍聽了之後還以為山上的人死到臨頭了還想扭大秧歌,全都哈哈大笑,因此放鬆了警惕。

    這一次偽軍從四個方向一起發動進攻,而主攻方向則是毛驢山前面的另一座小山草帽山,偽軍的素質很明顯不能和鬼子相比,發動衝鋒的時候全都亂哄哄的。但是剛爬到半山腰,山頂上的子彈就打了下來,幾挺輕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讓衝鋒的幾百個偽軍頓時陷入了地獄當中,偽軍很顯然絕大部分人都沒有「我不替日本人入地獄誰替日本人入地獄」的鐵桿漢奸氣概,轟的一聲就全退了下去,鬼子戰地指揮官、新上任的中佐大門五郎氣急敗壞,先是一刀劈了一個帶頭逃下來的偽軍軍官,接著命令炮兵對著山上又是一頓猛轟,雖然鬼子的炮兵火力在歐洲戰場上來說只能算是毛毛雨,但是對於絕大多數只見識過擲彈筒60炮威力的猛支隊隊員來說,這已經是毀天滅地一般的威力了,好在大多數人都聽從命令撤出了陣地,炮擊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亡,只是有幾個人因為撤退不及被彈片擊中而出現了傷亡。接著偽軍又發動了兩次進攻,但是和上一次一樣,都被打了下來。

    大門五郎見偽軍實在窩囊廢,一咬牙派了真鬼子往上攻,三個小隊的鬼子排成了散兵線、在輕重機槍和擲彈筒的掩護下朝毛驢山主峰前面的草帽山上逼來,而下面的90式山炮和92步兵炮也在大門五郎的嚴令下,冒著山上子彈的威脅,推到了山腳下朝山上的火力點進行直瞄射擊,同時本人親自上陣督戰,又傳令各個方向的日偽軍四面向山上進攻吸引守軍的注意力。戰場上頓時槍聲四起,從草帽山東北側面向上進攻的鬼子兵,很快爬到了半山腰處的圓石砬子,在接近東山頂只有不到70米時,早就隱蔽了多時,在剛才的戰鬥中一直沒有開火的四挺重機槍一齊開火,一瞬間就有四五個鬼子中彈倒地,緊接著幾塊大石頭被從山上推了下來,每塊石頭上還綁著兩顆拉著了火的手榴彈,攻山的路只有一條,這幾塊大石頭一滾下來,弄得趴在地上躲子彈的鬼子站也不是趴也不是,站起來就要挨槍子,趴下的話卻又要被石頭砸,如果要是賭運氣那還要看帝國造的四十八瓣手雷的單片會飛向哪裡,當然最好的選項就是從旁邊陡峭的山坡上滾下去,如果山神爺照顧,你最多摔個筋斷骨折,面對這一多項選擇題,不同的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有的站起來要往山上衝鋒,結果當場被重機槍打成了篩子;也有幾個的打算趴在地上不動賭運氣,結果有一位被壓斷了脊樑骨還有兩位被石頭砸爛了腦袋瓜子,還有幾個躲閃不及被石頭壓了大腿或腳面,結果剛一跳腳喊疼,就被子彈打中,還有一個面容俊俏的日本新兵情急之下滾下了山坡,結果趕上是喜歡帥哥的土地奶奶當班,當場就決定把他給收了過去,讓他的胸口和一塊大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這直接導致他肋骨斷裂後插進了心臟;當然值得慶幸的是捆在石頭上的手榴彈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亡,這些手榴彈大多半路脫落而沒有隨著石頭到達目的地,但是僅存的一顆卻在一個日本軍曹腦袋旁邊不到一米的地方爆炸,這使得這名日本軍曹的腦袋在一瞬間分成了六塊,而他頭上的鋼盔則在爆炸的衝擊波下飛出了好幾十米。

    此時郭文聯率領戰士趁這個機會一躍而起,跑出掩體,開槍猛射,這些戰士都是猛支隊隊部直屬的「擎天柱」中隊成員,全都是打了多年仗的老人了,槍法准素質高不怕死,裝備著從秘密軍火庫當中啟出來的花機關鎗和繳獲的20響盒子炮,外加配屬了兩挺輕機槍,雖然只有30多人,但是憑藉著密集的火力和山上的支援,竟然把一百多個鬼子給壓下了山。敵人有的負了傷,有的摔壞了腿,剩下的敵人趕緊跑到山根溝邊不敢再輕舉妄動。看到這一幕大門五郎連忙命令炮兵開火,但是卻傳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這一次他們每門炮只帶來了20發炮彈,剛才幾輪炮擊,彈藥已經用光了。而從另一個方向的高山北側的帽頭山坡,在鬼子指揮官的督促下,一群偽軍警還不知道這邊老鬼子已經被趕下了山,仍然埋著腦袋向山頭進攻,接近山頂時剛一露頭,又被山頭上的猛支隊打了下去。二路衝鋒失敗,嚇的敵人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不停地向山上打槍,戰線一時間平息了下來。

    而猛支隊憑藉著居高臨下的地形優勢,一連勝了好幾場,原來有些膽怯的人此刻也都鎮定自若,而王鶴和張昕也架起了狙擊步槍躲在掩體中回擊敵人,一連爆了三個不開眼亂跳亂叫的日本小隊長和軍曹的腦袋。同時,還不停地向山下的敵人喊話,宣傳抗日救國,教育偽兵不要當亡國奴,並叫號說:「鬼子走狗們往上攻啊!你們露露頭,試試我們的槍法准不准!」還有的戰士則一邊拉著胡琴、打著梆子,一邊唱著魏元坤改編的二黃歌詞,嘲笑敵人:

    鬼子腦袋像地瓜,

    又甜又面又起沙。

    撅著屁股往前拱,

    一槍我能撂倒仨。

    底下的鬼子頭大門五郎當年學的就是漢語,因此能聽得懂歌詞,一聽山上的人將他們日本人的腦袋比作地瓜,當時覺得這種行為不但是侮辱他們日本人的行為更是侮辱他們日本人的智商,當時抽刀就要命令部隊繼續進攻,但是又攻了一次發現還是攻不上去,除了給山上的人增加戰果就再沒有別的作用了,各個山頭依然是猛支隊的陣地。而此刻時間又到了中午午飯的時間,大門五郎和手下人吃完飯,又商量了一下,覺得攻上山未免損失太大,大不了就在山下圍著,困他們一段時間在說。又見手下的人似乎因為上午的幾場小挫而有些士氣低沉,於是將大門五郎便決心唱唱軍歌,振奮士氣的同時也算是給山上的土匪來點精神上的震撼。

    很快山下變傳來了一陣日本人的歌聲,實話實說,這歌唱的整齊劃一聲音嘹亮,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刺耳,但是若是知道歌詞,那作為中國人,感覺可就不一樣了,日本人唱的是:

    朝霞之下任遙望,

    起伏無盡幾山河,

    吾人精銳軍威壯,

    盟邦眾庶皆康寧,

    滿載光榮關東軍。

    興安嶺下現曠野,

    衛國先烈魂安在,

    而今同胞寄重任,

    正義托付新天地,

    前衛而立關東軍。

    烈烈士氣伴步伐,

    軍行白山黑水間(這句是我用翻譯軟件翻譯後理解的),

    幾度寒暑歷生死,

    挺身血湧真男兒,

    風雲侍候關東軍。

    北斗星座寓使命,

    撥開烏雲見晴空,

    神輿之劍閃光華,

    斬盡妖魔辟坦途,

    東亞衛士關東軍。

    旭日之下升瑞氣,

    八纊一宇共繁榮,

    大道在前拓腐朽,

    軍魂永裝天皇威,

    皇軍之花關東軍。

    唱完之後下面的日本兵一塊齊喊「板載」(萬歲),當年魏元坤閒著沒事曾經下載過幾首日本軍歌,這首關東軍之歌也是其中之一,因此雖然他聽不懂日文,但是光聽旋律也能知道是什麼。而郭文聯和鬼子打了這麼多年交到,自然也清楚鬼子唱的是什麼東西,當時氣得他拔槍就要打,卻被魏元坤拉住了,只見魏元坤笑道「老郭不必動怒,既然鬼子跟咱們拉歌,那咱們要是動槍的話那就失了禮數了,在說咱們彈藥有限,犯不著跟鬼子這浪費,既然他們唱,那咱們也唱!」當下他扯起了喉嚨起了個頭,底下的弟兄跟魏元坤一個多月以來也學會唱了不少他編的歌,也一齊跟著唱了起來,至於歌詞大意如下:

    嘿小鬼子**你媽

    到我中國姦淫燒殺

    從大城子建平到三十家

    我們猛支隊最強大!

    抗日的弟兄們,把刺刀擦亮,

    要緊緊握住手中槍。

    我們都應當越戰越頑強,

    和敵人決死在疆場。

    決死在疆場。

    併肩子們咱們膘膀子上!

    把小鬼子趕出咱們的家

    從大城子建平到三十家

    我們猛支隊最強大!

    抗日的弟兄們,把刺刀擦亮,

    要緊緊握住手中槍。

    我們都應當越戰越頑強,

    和敵人決死在疆場。

    決死在疆場。

    …………………

    這首魏元坤改自蘇聯軍歌《紅軍最強大》的歌曲一唱完,就輪到山下面的小鬼子沉不住氣了,指揮官大門五郎氣得哇哇怪叫,而這時候魏元坤趁機拱火,讓旁邊戰士打著梆子,獨自一個人拿著大喇叭給下面的鬼子來了段後世流行的說唱:

    在亞洲東北部一個西太平洋中的鳥國

    是誰他媽厚顏無恥不知道廉恥在過活

    他們男的思想齷齪她們女的行為墮落

    欺軟怕硬臭不要臉就是他們的下流本色

    那是一面臭名昭著沾滿血腥的骯髒國旗

    上有一處另人作嘔遭人唾棄的罪惡污跡

    它不偏不斜在正中心

    像沾上月經的搓澡巾

    正配合他們人民只配在廁所垃圾筒裡呼吸

    操自己就是日本人苛且喘息活在醜惡日本

    犯下的滔天罪行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這種下等民族也他媽配在世上生存

    活該要被老天隔三岔五的搞些地震

    那是遺臭萬年人見人煩的日本鬼子

    他(她)們沒有人格沒有尊嚴還沒有個子

    是些道德淪喪罪大惡極的下流痞子

    只會順溝溜屁認賊作父去甘當孫子

    唱到這裡,山上的人已經笑成了一片,就連山下面的偽軍當中也有人禁不住偷笑,鬼子指揮官大門五郎氣得罵了句「巴嘎牙路」推開一個鬼子重機槍手,親自操起重機槍朝山上打了一個彈板,這樣一來,等於間接承認,他們堂堂的日本關東軍在跟猛支隊對歌的比賽中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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