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悍衛
    張繡大驚,問道「如此奈何?」賈詡略一沉吟道「今有二途可決此事。一為直接歸附曹操,曹操正圖北方,力弱於袁紹,今我附之,必備重視。二為南下以投荊州劉備,只是其初掌荊州,根基不穩,內部狀況更是匪夷所思。若去附之,後果委實難料。」

    張繡聞聽驀然,良久方道「如此只得暫歸曹操,再圖後事吧」二人商議已定,遂遣使者往見曹操,方出城三十里,便見曹操大軍,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暗呼僥倖。遂將張繡書信呈上,曹操大喜。

    當即將大營紮下,卻帶一軍來接宛城。使者先回宛城,俱言所見,張繡信服,自與賈詡賁符印出城以迎。

    曹操接著,既往城中而來。一路與二人相談,言語溫和。至晚間,於府衙設宴,以賀取宛城,封張繡為關內侯,討虜校尉。以於禁為宛城太守,張繡輔之,還鎮宛城。

    席間,曹操與賈詡相談,見賈詡深通謀略,相談甚歡。便道「文和才具,無可限量,不若來我營中,我必虛位以待,如何」

    賈詡微一沉吟,道「詡自歸張將軍,言聽計從,從無相悖。不忍離之,望丞相見諒。」曹操聞聽,心中不虞,面上卻假笑道「文和真忠義之人也」不再多言,頻頻舉斛邀飲。賈詡卻是留心,見曹操眼中殺機掠過,不由暗暗心驚。假意不勝酒力,早早退席,來尋張繡,囑其小心。

    張繡此時頗為鬱悶,曹操雖對自己溫言有加但其防範之心顯而易見,自帶親衛胡車兒於營外遣散,此時聞聽賈詡之言,不由一驚,忙問其故。

    賈詡搖頭道「曹操欲辟詡為參謀。詡未答應,見曹操之眼神不對,是故擔心。但願是詡多心吧。但將軍今宜多派軍士,暗中留心,以防不測。」張繡點頭。

    一連幾日。張繡均是親力操辦宴席,以宴曹軍。唯恐曹操挑刺,給其機會下手。曹操見張繡聽話,慢慢放下心來。只是如此一來,痞性漸顯。

    一日酒醉,問身邊人道「這城中可有妓女否?」眾人皆不明所以,唯侄子曹安民心中瞭解這位叔父,遂上前低聲道「侄兒昨日在這左近,見一婦人,顏色美麗。乃是張繡之叔張濟的遺孀,喚作鄒氏。可堪一樂」

    曹操心喜,密囑曹安民將鄒氏帶到,一番恐嚇誘騙之下。那鄒氏如何不怕,遂從了曹操。曹操暗喜得計,每日取樂。鄒氏卻是膽戰心驚,唯恐被人發覺。曹操見她多有憂慮。問其故,鄒氏方道「久處城中,侄兒張繡處萬一發覺,恐有禍事,便是外人非議,亦難自處。」

    曹操笑道「如此好辦,你卻與我到城外軍中去住」當下讓典韋為中軍護衛。搬至城外大軍中。不得召喚,任何人不得覲見。自此,內外不通,曹操每日便是與鄒氏取樂行淫,直有些忘乎所以。

    張繡自得賈詡告警,自是暗派多人監視,聞聽此事,偷偷報於張繡。張繡聞之大怒,道「真無行之輩也!吾誠心而降,尚如此侮辱於我,實是忍無可忍」遂請人喚賈詡商議。賈詡聞聽亦是搖頭,尋思良久,方道「將軍可前往尋曹操,便道新降之卒,軍心不定,多有偷逃,請將軍卒盡數移往中軍,令大軍圍住,可解此猶。曹操必然允之。屆時將曹操中軍之卒盡數外調,卻換上自家兵士,待夜半,四方俱起,曹賊可擒也」

    張繡大喜,前來見曹操,俱言逃卒之事,曹操果然同意。張繡遂秘密安排,將曹操大帳圍住,只待下手。

    卻說典韋自跟了曹操,日子過得甚是愜意。他平生只好武藝,於軍旅廝殺直似如魚得水。隨曹操南征北戰,立功無數。每日也不必多想多思,只是顧著將大碗酒、大塊肉直接倒入肚中便是。

    這日,被曹操喚來做中軍護衛,卻是未曾多想,在他想來,自家主公做什麼自己勿需過問,只需把主公安排的事情做好,則萬事大吉。於曹操淫人之妻的事情,也是不知,直道是於城中尋得妓女。雖不以為然,卻並未多心。

    雖有時候也有念及當日柳飛所言,但這許多時候過去,卻未見什麼禍事發生,早已經將柳飛之事忘卻腦後了。

    這日午後,卻正在巡視中軍,見中軍士卒盡皆換了人,不由奇怪,使人去問,卻道是丞相命令,以防新降之卒逃逸,才將這些兵卒全部圈於中軍,斷其逃路。典韋又驗過曹操手令,方始放心。

    正在忙碌間,卻見胡車兒湊至近前,滿面諂媚,道是向來欽慕他的武勇,欲要宴請於自己,典韋大喜,他這等廝殺漢,平日無甚所好,唯獨好這杯中之物,今聞聽有好酒,如何不心動?況今時並無戰事,四周皆自家兵丁,便痛快應下。

    當晚在胡車兒帳中大擺宴席,一時間水陸俱陳,那胡車兒果然有貨,竟不知從何處覓得好酒,雖不如當日柳飛的玉露酒,卻也比之尋常酒水好味許多,當下,甩開腮幫子,敞開腸胃,已是將酒肉進了個痛快。不多時便是已經熏熏然了。及至最後,那胡車兒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卻是一概不知了。

    一覺好睡,睡中發夢不斷,一忽兒爬山,一忽兒過河的,竟不知過了多久,卻又似置身於鐵鋪之內,叮叮噹噹的鐵器相撞的聲響不斷。

    典韋大是惱怒,待要喝罵,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正自焦急之時,猛覺頭上、身上一涼,猛地醒來,卻見一個親衛卻慌張地將一個泥盆扔了,自己則渾身上下,濕答答的。

    正欲發怒,卻聽得外間噪雜一片,火光沖天,不由大驚。軍士報道「將軍,張繡作亂,還請將軍定奪」。典韋聽的渾身一激靈,哪裡還有半分酒意。忙喚人將自己雙戟取來,便要去保護曹操撤離。

    只是軍士回報,那雙戟卻是不見蹤影了。典韋氣急。無奈,只得隨手扯了把腰刀,便大步而出。徑往曹操大帳尋來。

    出地帳來,但見處處火光沖天,人喊馬嘶之聲,慘叫哀號之音不絕於耳,竟不知亂兵多少,整個中軍大營已是亂作一團。典韋暗暗心驚,顧不得其他,拔腿便往曹操大帳跑去。

    不出幾步,卻聞聽一聲大喝,道「典韋休走。」典韋大怒。回頭看時,卻見正是胡車兒,心中登時明白。怒道「汝這殺才,賺我喝酒。卻來偷我兵器,謀主作亂。須知你家爺爺便是沒有雙戟在手,亦能將你斬為十七八段。」說罷,舞動手中腰刀。已是如同暴怒的獅子般撲來。

    胡車兒大驚,他本見典韋酒醉,定是手腳無力,哪知這瘋漢此際尚能勇武至此,眼見那刀光耀目,如同電光石火,只須臾間。已是奔著自己胸腹而來。不敢怠慢,忙舉兵刃招架。這胡車兒素以力大聞名。能力負五百斤。此際見典韋揮刀砍來,自持力大,欲以力勝之,卻不曾想典韋是何等力氣,兩刀相接,但聞卡嚓一聲,胡車兒手中之刀已是被典韋砍為兩段,刀勢不停,順左頸間之下,直到右胯,登時被斬為兩截。

    張繡眾軍士大駭,不敢近身,紛紛以長槍戳之。典韋身上無甲,不多時,便身被十餘槍,典韋卻是毫無退意,單刀揮舞間,但凡近身之敵,俱皆斬死。直幾步戰至曹操大帳之前,便自揮刀大戰,邊大聲呼喚曹操快走。

    曹操早在亂起之時,便起來察看,卻被告知是張繡調動兵馬以防逃卒,遂不在意,哪知過不多久,便是一片喊殺聲起,直道莫要走了曹操,曹操方始大駭,知曉必是被人偷營,待要再出,已是不及。

    此際聞聽典韋大叫,心中歡喜,才待要出,卻見漫天飛蝗,槍戟如林,不由暗暗叫苦。幸得典韋在帳前拚死力敵,張繡兵不得入。曹操卻使人在帳後打開缺口,由曹安民,長子曹昂護著,逕往外衝。至於典韋卻是顧不得了。典韋但覺自己週身無一處不痛,腦中陣陣發懵,知道是流血過多所致。若再不走,恐是要交代在這了。只是此時主公便在身後,如何走得,無奈下,只得咬牙苦戰。

    不妨手中腰刀卻是不堪負擔,在斬殺胡車兒時便已受損,此刻竟是喀嚓一聲斷為兩截,眾軍士大喜,持槍並進,登時刺中典韋多處。典韋身上一痛,不由狂性激發,大吼一聲,不退反進,探手已是抓住兩個軍士,一手一個提起,便當做兵器來使,橫掃豎磕之際,登時打死一片,兩個軍士早已是如同兩團爛肉,典韋身上、臉上,血跡嗒嗒滴下,渾身上下一簇簇,一團團的掛著不知是碎肉還是內臟,直如地獄爬上來地惡鬼一般。

    眾軍盡皆駭然而退,不敢近前。眼見典韋兀自揮舞著兩具屍體,喘息如牛,如瘋如顛。校官傳令,俱皆後退,弓箭手上前,咯吱吱,弓鉉拉動聲中,萬箭齊發……

    典韋被大篷車叫道角落裡,大篷車笑瞇瞇的看著典韋。猶如狼外婆看著小紅帽,溫和地道「典韋兄弟,你的人緣不咋的啊,你看,投票讓你活地人這麼少。唉,不過我看好你,怎會讓你死呢。無論如何,我也會救你的,只是,最近我總是睡眠不足,那個精神不振啊,你看,啊,是不是,啊那啥啥啥」典韋顫抖著手,遞出一張月票,「給你,我就這些了」大篷車出手如電,已是將那張月票瞬間取到手中,笑道「典韋兄弟見外了,這怎麼好意思呢,不過,你最好還是多出去走走,展露一下你謎人的胸肌,這樣收到地月票也能多點」。典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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