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耶律雲卻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他此時心如火焚,又氣又急,坐在馬上用槍指著城上破口大罵,隨著時間的流失,他的脾氣越來越壞,恨不得立時飛進城去。
就在此時,城門被打開了,只見李參軍領著一百人衝了出來。
耶律雲立時拍馬迎了上去,吼道:「快放我妻子。」
李參軍橫刀冷笑道:「瘋子,再不滾老子就不客氣了。」說罷指喝著士兵上去捆人。
耶律雲怎會把幾個小兵放在眼裡,心中的怒氣使他再也顧得其他,銀槍的焰一起,頓時將衝來的四個士兵燒著了,
慘叫聲中,四個士兵死於非命。
李參軍和餘下的士兵都驚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耶律雲縱馬衝到面前。
「擋我者死!」一聲大喝之後,銀槍,烈火,飛刀,一起攻了出來,不到片刻,這一百人連同李參軍都化作了焦炭。
城牆上的守軍被下面的慘狀驚得目瞪口呆,反應快的人立時收起了吊橋,關上了城門。
耶律雲見進不了城,再次用槍指著城上,破口大罵道:「這只是一個教訓,再不放人,我要這座城池玉石俱焚。」南門守將見了耶律雲如此厲害,連忙命士兵飛馬衝到總督稟報。
總督府內正擺上酒宴,司涵和姬方瑜坐在席間談笑風生,姬圓伯雖然也是一臉笑容,但還是不時地望向南方嘀咕著耶律雲的反應。
派來送信地士兵慌張地跑到司涵前面跪下。卻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司涵問道:「別慌。慢慢說。」
士兵指著南方驚慌失色地道:「那人太厲害。會使邪術。不到片刻地工夫就被他用妖火燒成地焦炭。全軍覆沒。」
「什麼!」司涵和在坐地所有人都驚訝地站起來。
姬圓伯長歎了一聲。搖頭道:「該來地還是來了。耶律雲地實力比起上次所見一定增進了不少。城中只怕無人能敵。」
司涵沉著臉踱了幾步。厲色道:「親事已完。我怎能把妻子拱手讓給他人?我司涵也是一方豪傑。他若是以禮相待。我自然以禮還之。如今殺我將士已犯了殺頭地重罪。我不能讓他如此狂妄無禮。藐視朝廷法度。」
姬方瑜含笑著安撫道:「妹婿別慌,你就在這做你的新郎,等我上城牆上罵走他。」
姬圓伯沉聲道:「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當兩人來到城牆之時,見士兵們臉上儘是慌張,向下一看,果然見吊橋對面黃土地上一片焦黑。其中還有燒剩地馬屍和人骨,兩人立時皺起了眉頭。
姬圓伯高聲喚道:「耶律賢侄,不要再鬧了。」
耶律雲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姬圓伯父子,頓時嚷道:「姬伯父,把娉婷送出來,我立刻就走。」
姬方瑜冷笑道:「我妹妹剛剛拜完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耶律雲不怒反笑,揚聲道:「我不管什麼拜不拜堂,娉婷已是我的妻子,把人放出來我就走,不然絕不罷休。」
姬方瑜沒想到他如此漠視禮教。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又道:「我妹妹是心甘情願嫁給別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耶律雲見他百般辯解就是不想放人,臉色又沉了下來,喝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願,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不放也得放。」
姬方瑜氣得無話可說,轉頭望向父親。
姬圓伯歎了一聲,喚道:「賢侄。你還是放棄了吧,司涵是不會讓出娉婷的。」
「他不讓?我就不客氣了。」耶律雲冷笑了一聲,掏出雷旗和電旗向天一扔。
「轟隆」一聲,天空驚雷乍起,接著「嘩啦」一聲,耀目的閃電如利箭似的狠狠地劈在城頭之上,把一塊堅硬的大青石劈得粉碎。
城頭上地士兵都驚叫了起來,膽小的甚至開始往城下跑。
姬圓伯和姬方瑜看著被雷電擊毀的青石,心底裡產生了強烈的震撼。久久說不出話來。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人做出來的。
耶律雲見城上的反應還不夠劇烈,左手一揚。再次放出了渤浪珠,一股巨大的水流像是一條白龍似的衝上了城頭,把城上地十幾個士兵一個個衝下了城牆的內側。
「妖怪!」
「快跑啊!」
城上被這次突然而來的異象弄得亂成一鍋粥,各個嚇得面如土色,就算沒有被水沖走地也拚命地往城牆下跑。
耶律雲見城頭紛亂一片,叫聲連天,心中有一絲莫名的快意,右手又拋出了風旗、雨旗、雷旗和電旗。
這四旗的在他手上所施展出來的威力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風聲,雨聲,雷聲,閃電,一起湧出,將原來已是亂哄哄的城頭鬧得更亂。
姬圓伯緊緊抱著城垛才定住身子,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心裡是千悔萬悔,憑耶律雲現在的實力,千軍萬馬也未必能擋住他,若是招他為婿就算是天下也可橫行,但如今女兒已經拜堂
姬方瑜淌著水爬了過來,心裡也是極度震驚,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耶律雲和道術的厲害,心中雖然氣憤,卻不得不心服,慌張地問道:「父親,現在怎麼辦啊?」
姬圓伯苦笑了一聲,歎道:「我們是自取其辱,要是按娉婷的意思讓她嫁給耶律雲也就什麼事也沒有了,而且他這種實力,銳國之內根本無人能敵,我們失策了。」
姬方瑜雖然仍是覺自己幫妹妹選擇司涵並沒有錯,但耶律雲地實力使他不得不低頭。
耶律雲高聲叫道:「再不放人,我就放水淹了城池。」
隨著他的脾氣越來越差,手段也越來越狠。全力施為下的四旗施展了前所未有的實力,那破空的銀電一次次擊在城牆之上,火花亂蹦,碎石散空,擊出無數窟窿,有的地方更是開始產生了裂縫。並不停地向四處伸展。
士兵哭爹喊娘的往城裡逃去,姬氏父子也頂不住強大的風雨和隨時致命地雷電,被迫逃下了城池。
此時城內已經亂成了一團,百姓們本以為是自然天象,然而士兵地逃竄和叫嚷聲使他們知道一切都是人為,不禁都慌了起來,有的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逃生,有的慌張地往家跑。
喊叫聲,叫罵者。哭泣聲響成一片,再加上雷電和風雨,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天崩地裂。
總督府內。前來到賀的賓客們都躲進了屋內避雨,司涵的臉沉得像無底深潭,一見姬氏父子就忍不住埋怨了起來:「岳父,兄長,你們這是怎麼弄地?」
姬圓伯拉著司涵苦笑道:「賢婿,我是萬分願意招你為婿,然而耶律雲的實力太強,若是不答應他,只怕城池百姓都無一倖免。」
「該死的耶律雲!」司涵憤恨地跺了跺腳。一向文雅的他也忍不住咒罵了起來:「難道真讓我拱手把妻子奉上不成,這種奇恥大辱,我還有何面目立足於天地?」
姬方瑜這時仍是固執地歎道:「實在是想不到好辦法,要是早一日成親就好了,木已成舟,他想鬧也鬧不成了。」
「閉嘴!」姬圓伯喝斷了兒子話,斥道:「到這個時候你還是那麼糊塗,要是真地那樣,耶律雲會用全城地百姓陪葬。我們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司涵懊惱地道:「我真該把國師請來,要是他在也許能對付得了耶律雲。」
「事到如此已別無他法,如何決斷,司公子,你自己拿主意吧!」
正說著姬娉婷衝了出來,抓住父親問道:「真是雲哥來了?」
司涵心中不快,氣度也沒有了,見她一臉興奮的神色,喝道:「夫人。禰現在是我司涵地妻子。快回房去。」姬娉婷恨恨地叱喝道:「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一定被我雲哥給弄地。哼,別想指揮我。」
「禰……」司涵氣得臉紅到脖子上,舉掌就想摑,卻因為姬氏父子都在場,只有悻悻收回了手掌,逼問道:「我司涵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禰?難道成親是假的嗎?」
「這……」姬娉婷幽怨地看著父親和兄長一眼。
姬圓伯苦笑道:「耶律雲在城要我們放禰出去,否則就要毀城。」
姬娉婷聽得心裡甜絲絲地,臉上也出現了會心的笑容。
司涵看著她地芙蓉俏臉如鮮花盛放般的艷麗,心裡說不盡的喜歡,忽然一手拉住姬娉婷的小臂,喝道:「禰是我妻子,耶律雲想得到禰是癡心妄想,我這就帶禰從北門出去,看他還能怎麼樣。」
姬氏一家人都驚呆了,看著司涵一臉堅韌之色,無法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姬娉婷一邊奮力抽出手,一邊叫道:「我不會跟你走,絕對不會。」
此時,一個士兵又衝上來,臉上全是懼意,身子也都在發抖,顫聲稟道:「大人,南面的城牆被雷電擊跨了,那小子正往城裡殺來,沒人能擋住他。」
「什麼?」司涵撲通一下坐倒在地,無奈,憤恨,絕望,恥辱,所有的負面感覺一起湧上心頭,嘴裡則喃喃地道:「一人之力竟連城牆也能摧毀了,我拿什麼擋?」
姬娉婷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心上人的實力所震懾,心內說不出地自豪和興奮,趁司涵不備之時,掙脫了他的手,然後狂奔出去。
姬圓伯看得真切,卻沒有阻止,因為他心中的天秤完全倒向了耶律雲。
瓢潑的暴雨之中,耶律雲正往總督急馳而來,忽然發現大街上有一個拖著紅色的長裙。正發了瘋似的在街上狂奔過來,那嬌美的面容正是自己心中地俏影。
「雲哥。」姬娉婷也看到了心上人,臉上再次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飛鳥入林似地跳上了馬背。
耶律雲一把抱住了她,此時此刻,他覺得空虛的心靈再次被填滿了。其中除了愛就沒有其他了。
奔馬繼續前進著,而馬上的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一刻也不肯放手。
姬娉婷伏在耶律雲的懷中大聲痛哭了起來,抽泣道:「你怎麼一聲不響就跑了,人家地心裡可是苦死了。」
耶律雲緊緊吻在了她的秀髮上,呢喃著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禰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禰都是我的。」
姬娉婷抬起頭含著熱淚凝視著耶律雲。歉然道:「對不起,我和司涵……唔……」
耶律雲沒有給她機會說下去,用唇堵住了她的櫻唇。
長長的一吻把姬娉婷徹底融化了。像只小貓似地軟倒在耶律雲地懷中。
不知奔走了多久,耶律雲才離開了姬娉婷地紅唇,柔聲道:「我早就說過,就算禰嫁了人也是我的,任何人也搶不走禰,就算禰自願,我也會用網把禰網回來。」
姬娉婷嬌羞地低下了頭,呢喃著道:「雲哥,我知道你會回來。上天真地把你召了回來。」
耶律雲擁著姬娉婷放聲大笑,一切陰霾都像是天上烏雲一樣,被他一掃而空。
姬娉婷抬頭看了四周,笑著問道:「我們在哪兒?」
耶律雲舉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衝到了城郊,身邊是茂密地樹林,鬱鬱蔥蔥,沒有任何人影,不禁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禰回到我的懷中,去哪兒都一樣。」
「我也是。」姬娉婷吃吃地笑了起來。
看著姬娉婷身上穿著紅色的嫁衣,越發顯得嬌美動人,耶律雲親暱伏在她耳邊讚道:「我地娉婷穿起嫁衣真是美極了。」
姬娉婷低頭看了一眼,撅著嘴道:「我才不要穿呢!」說著伸手就想扯,卻被耶律雲抓住了她的手,她抬頭凝視著耶律雲,幽幽地道:「這件嫁衣不吉利,該扔了。」
耶律雲摸了摸大紅的嫁衣。嘻笑道:「今天是禰的成親之日。怎能把它扔了。」
姬娉婷嗔道:「你又打趣我,不理禰了。」
耶律雲笑道:「今天是禰和我的成親之日。難道有錯嗎?」
姬娉婷愣住了,從耶律雲的眼中,她找到了堅定和執著,驚喜萬分,正想說話,卻被耶律雲堵住了嘴。
玉液生香,耶律雲盡情地在她的嘴裡索取著津液,心中的狂野在這一刻之間表露無疑,。
姬娉婷只是略略地掙扎了幾下,很長時間多沒有見到心上人的她急需這種柔情來撫慰心中地盼望的掛念,而心中的歉意也使她無法拒絕心上人任何的要求,如是情到濃時,她也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耶律雲。
這一次,耶律雲不肯再放開了,右手慢慢滑向了她的胸前。
「啊!」姬娉婷驚呼了一聲,身子立時僵直了:「別……」
耶律雲喘息著吻在她的耳垂上,呢喃著道:「這次絕對不能再放禰走了。」右手游到了衣帶之上。
姬娉婷癡癡地看了耶律雲一眼,當她接觸到耶律雲那對滿是柔情的眼睛時,又軟了下來,臉色越來越紅。
宇文慧的消失和姬娉婷的婚事極度地刺激了耶律雲,使他地神經一度繃的很緊,如今突然被姬娉婷柔情所引,心中的激情被突然點燃了,狂野的他此刻需要的是人類最原始的滿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激盪。
姬娉婷的雙眼從來都沒有離開耶律雲,任由他抱自己滾落在草叢之中,默默地承受著心上人的狂野。
寂靜地山林只有那陣陣地喘息聲……
長久,一聲長長喘息聲過後,耶律雲趴在了姬娉婷身上,看著姬娉婷額角的香汗。溫柔地為她擦拭著,歉然地道:「對不起。」
姬娉婷搖了搖頭,深情地凝視著他,嫣然道:「雲哥,不用道歉,我明白。」
耶律雲感動地將嬌軀擁在懷中。溫柔地幫她把衣服穿好,然後擁著她靠在大樹旁坐著,輕輕地道:「我再也無法容忍失去了,不能再有第二次,我討厭失去地感覺。」
「第二次?」姬娉婷怔了一下,嬌笑著打趣問道:「難道有第二個女子讓雲哥不高興。」
耶律雲吻了一下她的前額,歉然道:「宇文丹的女兒禰知道吧?」
「是她?」姬娉婷一陣愕然,但她沒有半點醋意,伸手環抱著耶律雲地腰。輕輕地問道:「原來是她,難怪你拼了命也要去救宇文將
耶律雲見她沒有一絲不悅,既是抱歉又是慚愧。心中更是喜愛她,想起宇文慧他歎了一聲,緩緩地道:「當時宇文大哥……」
「宇文大哥?」姬娉婷好奇地搶著問道:「他不是你的岳父嗎?」
耶律雲笑了笑道:「我和他是兄弟,和慧妹妹是未婚夫妻,各叫各的。」
「原來如此。」姬娉婷急著想聽故事,催促道:「宇文妹妹是怎麼打動你的心的,快說給我聽?」
耶律雲輕歎道:「因為她太溫柔了,溫柔到我根本不忍拒絕她,開始的時候我還一直推辭宇文大哥的說親。可後來相處久了,她就像妻子一樣照顧我,我的心一軟,就陷了進去,後來越陷越深,直到……」
「直到她把你俘虜了,是吧?」姬娉婷嬌笑著掐了他一下,嗔道:「難怪剛才這麼凶,原來是怕我知道了會吃醋。所以想米已成炊。」
「小東西,現在想後悔可來不及了。」耶律雲嘻嘻一笑,右手在她的胸口滑了一下,弄得姬娉婷驚呼了起來。
姬娉婷吃吃地笑道:「人家可不後悔,只是以後可要溫柔點,人家地身子現在還不自在呢!」
耶律雲摸了摸姬娉婷的俏臉,忽然歎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這麼抱著慧妹妹。」
姬娉婷吃了一驚,急聲問道:「她怎麼了?」
耶律雲指著手背的粉色玉斑,哀傷地道:「她被吸進去了。」
「她被吸進去了?」姬娉婷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漂亮地玉斑。
耶律雲歎道:「是呀!」
姬娉婷摸了一下。憐惜的問道:「出不來了嗎?」
「唉!原來還可以用心神與她說話。可前一陣突然沒有了她的聲音,所以我的心裡很煩躁。後來又遇上了禰的事情。」
姬娉婷終於知道了耶律雲心中的痛,不禁十分惋惜,柔聲問道:「雲哥,這一段日子發生的故事說給我聽好嗎?」
「好吧!」耶律雲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緩緩說出了自己這一段的經歷。
姬娉婷聽到烈子雨逼死宇文慧,氣得俏臉通紅,叱喝道:「那小子真該死,妹妹這麼溫柔,他竟然想用強,真是無賴,讓我見了非得刺他幾劍不可。」話氣之中已經將宇文慧看成姐妹一般,有同仇敵愾之意。
耶律雲寒著臉道:「烈子雨的仇我一定會十倍奉還,但現在最重要地是把慧妹妹救出來,不然我心難安。」
姬娉婷把臉貼在耶律雲的胸膛上,幽幽歎道:「我比妹妹幸福,比她更早的成為了雲哥的妻子。」
耶律雲忽然正色道:「娉婷,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希望禰能原諒。」
姬娉婷嬌笑著問道:「什麼事這麼嚴重?不會是還有一個姐妹吧?」
耶律雲一臉憂色地道:「我的心中只有禰們兩個,但在我投到銳國之前,我已經訂了親事,但我一直想避開它,所以沒有對禰說。」
「居然有這種事?」姬娉婷驚愕看著他,忽然打趣道:「怕是那家小姐長得不如意吧?」
耶律雲搖了搖頭,道:「美若天仙!」
「哦?」姬娉婷更是詫異,追問道:「既然是美人。你怎麼會不想要呢?」
「因為我和她都是被逼的,而她也有了心上人,所以我不願意娶她。」
「什麼?」這次姬娉婷完全驚呆了,傻傻地看著耶律雲,不知道如何反應。
「她的父親是銳國的國師卓照矢。」
「是他?」姬娉婷驚叫了起來,「那位與你訂親的是高陽第一美女卓文嫣。」
「正是。」耶律雲苦笑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她。真是想不到啊!就算在銳國,他們父女地名氣也十分響亮,卓照矢法力高強,但從不參與戰事,而卓文嫣的美色更是茶館酒肆裡經常談論的話題。」姬娉婷說著朝耶律雲古怪地笑了笑,又道:「論理她該是大姐了。」
「貧嘴。」耶律雲捏了捏姬娉婷俏麗的小鼻子,笑道:「禰是我地最愛,當然是老大。」
姬娉婷心中說不出的甜,嘻笑著道:「我這個醜丫頭哪能和卓家小姐比呢!」
耶律雲輕笑道:「我的娉婷是天下第一美人!」
「那還不是給你這個大壞蛋給奪走了。」
耶律雲笑了笑。臉色忽然一正,又道:「娉婷,要救慧妹妹。辦法不多,卓照矢道行高深,也許能助我救人,但我若是回去,一定會被他逼著娶卓小姐,我實在有些為難,可眼下卻找不到其他的辦法,所以我想聽聽禰的意見。」
姬娉婷為難地皺起了眉頭,鼓著腮想了一陣。喃喃地道:「慧妹妹這麼可憐,要是救不出她,我們都會很難過,可若是讓雲哥娶了卓家小姐,卓家小姐也是可憐,與心上人不成親地滋味我試過了,簡直痛不欲生,若不是你趕到,我真是不想活了。我想到了雲哥和卓家小姐成親地那天,她一定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我實在不想再見到別人也受到這種折磨。」
「說得對,但兩者之間如何取捨,我無法下決定。」
「雲哥,不如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出慧妹妹。」
耶律雲點了點頭,又沉思了起來。
坐了幾個時辰,夜色已黑,兩人都感覺到飢腸轆轆。耶律雲愛惜心上人。柔聲道:「我們找個地方過夜吧!」
姬娉婷幽幽歎道:「父親和母親一定很不高興,我真是不孝。」
「我們走吧!」耶律雲憐她破身之苦。於是溫柔地把她抱了起來放在馬上,然後提槍上馬,擁著她騎馬出了樹林。
水聲潺潺,四周很寧靜,只有蟲鳴和鳥叫,點綴著和諧地夜晚。
「雲哥,我們去哪兒啊?」依在耶律雲懷中的姬娉婷發現馬正往南面的城池走去,覺得十分驚訝,忍不住問了出來。
「進城。」
「進城!」姬娉婷吃驚地叫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耶律雲微笑道:「自然是去拜見岳父和岳母大人。」
「可是……」
「別怕,城裡無人能擋我。」
聽到耶律雲自信的聲音,姬娉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北門的守軍一見到耶律雲,腳都軟了,說話也顫抖了,竟然沒有人敢去報信,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只能求天告地祈求耶律雲不要再發怒了,白天的那一幕幕景像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耶律雲此時已經沒有絲毫地不悅,尤其是擁著已經成為自己女人的姬娉婷,一切怨念化成了興奮和喜悅,因而和氣地向守城士兵點了點頭,然後縱馬小跑入城。
士兵們見他走了這才鬆了口氣,突然感到背心涼涼的,伸手一摸竟然全是汗水,不禁感歎著耶律雲地神威。
城內已經沒有什麼燈光了,原來張燈結綵的總督府也變得異常寧靜,門口的花燈已經被普通的大燈取代了。
姬娉婷看著這總督府感受極深。若不是耶律雲趕到,自己現在也許已經成為了司涵真正的妻子,想到這裡,她不禁感激地抱著耶律雲地手吻了一下。
耶律雲愣了下來,隨即明白過來,伏在她的耳側小聲道:「讓司涵去抱枕頭吧。禰是我的。」
姬娉婷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耶律雲問道:「岳父、岳母住在這裡嗎?」
「他們應該不會再住下來了。」
「哦!」耶律雲抱著姬娉婷跳下馬背,走到小門前敲了敲,喚道:「有人嗎?」
「誰呀?」一個守門地衛士不情願地打開了小門,伸頭一看,頓時傻了。
耶律雲好言問道:「請問姬丞相住在何處?」
話剛說完,衛士居然撲通一聲,嚇得昏倒在地。
耶律雲愣了一下,轉頭朝著姬娉婷聳了聳肩。無奈地道:「看來還是禰找人問吧!」
姬娉婷嘻笑道:「我的雲哥真威風,露個臉就能把人嚇暈,我都感到自豪。」
「嘿嘿。還不是是因為禰,別說了,快找到岳父、岳母吧!」
娉婷沒有再往裡走,而是走到司府對面地一處民居,拍了拍門,道:「請問有人在嗎?」
門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見是門口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含笑著問道:「小姑娘。禰有事嗎?」
姬娉婷和氣地問道:「大娘,您知道姬丞相一家的住處嗎?」
老婦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小姑娘,禰是什麼人,問這個幹什麼?」
「大娘,我是姬家的隨從,今天太亂了,所以就走散了。」
老婦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今天是亂了點。唉!真不知道惹上了那路神仙。鬧得城裡雞犬不寧,聽說是天山神仙,能呼風喚雨,要是去年大旱的時候來就好了……」聽著老婦人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還沒扯上正題,姬娉婷笑著又問道:「大娘,他們去哪了?」
老婦人笑道:「禰看我都老糊塗了,自說自話,把禰的事給忘了,來賀喜地人好像都出城了。沒人敢留下。城裡也有不少人出城躲了起來,姬家怕是出城了。」
耶律雲從門側閃出。拉著姬娉婷道:「走吧,他們應該回京城了,我們現在追應該很快就能追上。」
「嗯!」
清晨時分,姬氏一門匆匆梳洗完畢,吩咐著一百親兵整理車帳準備上路,姬圓伯坐在一塊圓木上,想著一場親事弄成了這個地步,忍不住連聲長歎。
姬方瑜勸道:「父親,您一夜沒睡好,還是多睡一會兒,晚點上路也行。」
姬圓伯搖頭道:「盡快趕回去吧,這麼一鬧,京城遲早知道,我若是不早點回去佈置,只怕袁定祥那老兒又要以此做文章了。」
姬方瑜一臉不悅地道:「妹妹也真糊塗,怎麼會招惹上這個妖人?」
姬圓伯苦笑道:「方瑜,我知道你和司涵有八拜之交,但你也別罵人家,這事本就是我們強迫而成,若是事成倒也罷了,如今已變成這樣,就由他們去吧,反正國中也沒有任何能人能阻擋他。」姬方瑜恨恨地道:「爹,妹妹說什麼也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居然就這麼不知羞恥地跟男人跑了,這讓我有何面目去見司涵。」
「他還是不肯寫休書嗎?」
「他說奪妻之恨是奇恥大辱,若不能奪回枉為人,所以他發誓一定要把自己地妻子搶回來。」
姬圓伯搖了搖頭,歎息道:「只怕太難,耶律雲的本事,你都見了,誰能打得過他?況且你妹妹又是死心塌地跟著他,我們怎麼也該向著你妹妹。」
姬方瑜一聽就不高興了,問道:「父親。你不會已經承認他是姬家女婿了吧?我可不認他。」
姬圓伯道:「不認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自找煩惱,若是他們回來就好了,有了耶律雲這棵大樹,我們姬家就不會倒了。」說著笑了起來。
姬方瑜氣得直喘粗氣,不斷地暗罵妹妹和耶律雲。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姬圓伯抬頭望去,一眼就看清了馬上地兩人正是女兒和耶律雲,喜的站了起來,道:「他們真的回來了。」
姬方瑜也看了一下,見兩人擁在一起親暱的樣子,心中更是不悅,哼了一聲,索性扭過頭不看他們。
兩人見到姬圓伯站在路旁,大喜過望。縱馬至他面前,然後一起跳下馬。
耶律雲跪倒在地道:「耶律雲參見姬伯父。」
「起來吧!」姬圓伯看著他,立時想到昨天他在城外呼風喚雨。雷劈城牆地情景,心中不由地生出懼意,卻又對他這種執著感到欣賞。
娉婷更是親密,一下撲到父親地身邊。
姬圓伯摸著女兒地俏臉,心中地不滿早就化乾淨了,慈祥地道:「娉婷,父親不再管禰的婚事了,禰自己選擇吧!」
方瑜立時站了起來,辯駁道:「爹。她現在名義上還是司涵地妻子,您不能這麼放縱她。」
姬娉婷撅著嘴嚷道:「哥哥,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現在是雲哥真正的妻子,誰也改變不了。」
姬方瑜一聽就明白了,臉色大變,頓時暴跳如雷,指著妹妹罵道:「禰……禰……禰真是無恥,竟然做出這種喪倫敗德地事。禰知道這叫什麼嗎?姬家怎麼會有禰這種不貞不潔的女兒,我都為禰感到羞恥。」
姬娉婷被他罵得又氣又羞,眼淚都落了下來,嘴裡還是回敬道:「哥哥,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我還沒罵你呢!你才是圓
耶律雲一直默然不語,見姬娉婷落淚憐愛地走上擁她入懷,看了姬方瑜一眼,淡淡地道:「你是娉婷的哥哥。我不想怪你。但娉婷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如果我們心心相印都叫無恥,那麼我也心甘情願地領受了這兩個字。」
姬方瑜頓時啞口無言,但心中不憤的他還是找到了攻擊點,繼續斥道:「你自私自利,不顧我們姬家地安危,任性妄為,陷姬家於危難之中。」
姬娉婷叫道:「哥哥,你不要危言聳聽。」
姬方瑜冷笑道:「不信禰問父親,耶律雲早就因為攻擊國師府,助欽犯宇文丹脫逃,而犯下殺頭大罪,如今更是毀城殺兵,強搶人妻,種種大罪加在一起,嘿嘿,砍他十次頭也不過份,如今又把我們姬家也牽涉在內,袁定祥那老兒一定不肯善罷干休,以此攻擊,只怕姬家會有大難臨頭。」
姬圓伯插嘴道:「方瑜,你也不要太危言聳聽,困難是有點,但我姬家世代公卿,不會這麼容易垮的。」
耶律雲沉吟了半晌,赫然說道:「伯父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一定讓您高枕無憂。」
姬圓伯驚問道:「你想幹什麼?」
耶律雲淡然道:「我去宰了袁定祥,替伯父除去心頭大患。」
姬圓伯大吃一驚,拉著他的手道:「這怎麼行?」耶律雲溫柔地看了一眼懷裡地姬娉婷,笑道:「娉婷是我妻子,您是我的岳父,為岳父除患是我應盡的責任,要不然娉婷也不會放心跟我走。是不是啊,娉婷?」
姬娉婷俏聲道:「爹,有雲哥在,不用怕。」
姬圓伯心中一動,想到若能除去袁定祥,他那一系必然群龍無首,自己只要控制得當就能一點點吞掉,想著,他追問道:「你真地要這麼做?」
「言出必行。」
姬圓伯心念一轉,微微點頭道:「我不阻攔你。袁老狗一定鬥不過你,只是他與前任國師來往慎密,上次國師被你擊走之後,他的實力大跌,但據我調查,國師好像又回到了袁府。還有意東山再起。」
「國師?」耶律雲一聽眼睛就瞪了起來,噬人的眼神掃得每個人心中大顫,隨著臉上地寒氣漸濃,他地語氣也越來越冷,急問道:「那賊子真的回來了嗎?」
「千真萬確。」
耶律雲自信地道:「他不是我地對手,屢次都是憑著一件寶衣才讓他逃了,只要把寶衣拿走,要殺他只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姬圓伯正色道:「賢婿若真的要去,千萬不可大意。聽說他新得了一件寶貝,好像叫……對了,叫什麼天河土。好像十分厲害。」
「天河土?」耶律雲有些茫然,但他並沒有懼怕,冷笑道:「不管他得了什麼寶物,我都要將他碎屍萬段,為宇文大哥報仇。」
姬方瑜冷嘲道:「大言不慚。」
姬娉婷自然聽不順耳,柳眉一豎,就想發作,耶律雲扯了她的衣角,又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不介意,然後恭身道:「伯父,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兩個,以解伯父之憂。」
姬圓伯點了點頭,對女兒道:「禰娘在村屋裡休息,為禰地事,她已哭了一夜,去看看她再走吧。」
姬娉婷心中一驚,連忙衝向身後不遠的村屋。
姬圓伯拉著耶律雲坐下。問道:「賢侄,不知你將來有何打算?」
耶律雲沉吟了一陣,道:「我本是獵人,原想一輩子做個獵人,誰知後來學了點道術,因而惹下了許多麻煩,目前有許多事情要做,一時半會只怕還無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等我收拾了袁定祥和那淫道之後。也許會回家去看一看。」
姬圓伯微微頷首。又問道:「將來不如到銳國來吧,憑你的實力。天下也足以取得。」
耶律雲笑了笑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這對翁婿兩人寒暄了很久,直到姬娉婷母女走出來才停了下來。
姬老夫人一見耶律雲,便拉著他的手叮囑道:「既然女兒已經歸了你,你千萬要好好待她,唉,都是我這老婆子多事,差一點害了你們兩個,今天我就把她交給你了。」說著把女兒地手拉了起來,交到耶律雲的手上。
耶律雲大喜,拜倒在恭敬地道:「岳母大人放心,耶律雲對天盟誓,一定將娉婷捧若天人,絕不敢有負。」
姬老夫人含笑著將他扶起,再三囑咐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只可惜你們現在沒辦法拜堂,要不然我也了結了一件心事。」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娉婷安慰道:「別傷心,我和雲哥不會苛求什麼,有天地為證,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隆重的,您就放寬心吧。」
姬老夫人點了點頭,含笑看著愛女和女婿,感慨極深,拉著兩人不肯鬆手。
姬圓伯見妻子如此,含笑道:「夫人,賢婿還有大事要辦,讓他們去吧!」
耶律雲和姬娉婷再次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跨上黑馬,策馬揚鞭而去。
二人一路兼程,直到望見京城地城牆才稍稍慢了下來,姬娉婷問道:「雲哥,你想怎麼殺兩賊?」
耶律雲沉吟了一陣,抬頭看了天色,見日以西沉,道:「依我看還是等到天黑吧,到時候我直闖入袁府之內,相信沒有人能擋我。」
「既然如此,我們折返剛才的那個小鎮休息,晚上再進城。」
律雲撥馬正想往回走,忽然瞥見前方的天空上有一個移動著的黑點,心中大驚,連忙縱馬跑入道路之側的樹林之中。
姬娉婷見他神情緊張,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伍嘯銘來了。」耶律雲一邊回答,一邊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凝視著半空地黑點。
「是他?」姬娉婷聽過耶律雲有關天界之事,也知道青龍天將伍嘯銘的事,驚慌地追問道:「他是來抓你的嗎?」
耶律雲回頭苦笑了一聲道:「除了抓我還會有什麼?他地實力太強了,我暫時還打不過他。」
姬娉婷抱著他地手,緊張地道:「那你可要小心,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他抓上天界。」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抓去。」耶律雲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地笑容:「不過,不能讓他看到我。」
姬娉婷嬌笑道:「我還以為雲哥是天下第一呢!原來也有怕的人。」
耶律雲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俏臉,笑道:「我最怕的人就是禰。姬娉婷撅著嘴嗔道:「我有什麼可怕的?」
「怕禰不理我呀!」耶律雲微微一笑,說著在她的唇上輕輕地一點。
姬娉婷滿臉通紅,羞嬌著捶了他一下,嗔道:「討厭,又來了。」
耶律雲嘻笑道:「誰叫禰是我地妻子?」
姬娉婷一手推開他跳了起來,嬌笑道:「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哼,人家又不是專門陪你幹這個的。」
「哎呀,禰趕打趣我!」耶律雲看著活潑俏麗的姬娉婷,心裡像開了花似的,枕著樹幹笑道:「快回來,再不過來我可要生氣了。」
姬娉婷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地道:「你生氣關我什麼事,哼,我又是不是你什麼人。」
姬娉婷的一臉嬌憨之態逗得耶律雲越發動手,喚道:「小東西,快過來,別惹急了我。」
「你急你的,關我什麼事?」嘴裡雖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嬌笑著衝到耶律雲身邊在他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又調皮似的躲開了。
「小東西,想逃,等我抓住禰,看我怎麼處置呢!」耶律雲笑著撲了上去。
「來抓我呀!」姬娉婷捉迷藏似地在大樹之間左右穿梭。
耶律雲故意讓她逃脫了幾次,逗得姬娉婷花枝亂搖,越發顯出她的美態。
直到姬娉婷跑得香汗淋漓,耶律雲一手將她拉入懷中,深深的吻了下來。
姬娉婷跑得沒勁了,倒在他的懷中撒嬌,耶律雲則在她耳朵,逗得她咯咯直笑,。
兩人就這麼嬉戲了半天,直到日落四山,兩人才重新上馬,往城內走去。
姬娉婷軟在耶律雲的懷中問道:「雲哥,現在就去嗎?」
「不,我先悄悄地送禰回府,等我辦完了事再去找禰。」
姬娉婷撅著嘴撒嬌道:「不行,我也要去,你答應過一刻也不跟我分開,現在又想扔下我不管,我不依。」
耶律雲被她弄得沒辦法,只好說道:「去可以,不過不許禰亂走。」
姬娉婷見他答應了萬分雀躍,興奮地道:「一切都依雲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