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仙緣 四大散人 第八冊 第四十五章 驚見青龍
    此時霓雲仙姑正嬌笑的領著百名壯漢上了高台,她走在前面,把左側的門打開,轉身向身後的一百名壯男勾了勾手指,然後走入了房間。

    房間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霓雲仙姑嬌笑道:“你們來呀!”說著揭開屋子中央地上的一塊木板,立即露出一個入口,通到地下。

    她這一句話像是仙音一般撞沖著這一百壯男的心神,他們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

    過了兩個時辰,霓雲仙姑才滿足地走出了高台,身上穿了一件肚兜,肩上也只披了一件粉紗,欲隱欲現,顯得越發的誘人。

    她依然是媚目如絲,艷美的粉臉潮紅未退,露出一陣陣春情,慵懶地靠著牆壁,眼睛則掃向了正坐在高台之上抱著兩名妙齡少女當眾淫戲的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斜掃了她一下,淫笑道:“滋味不錯吧?”

    霓雲仙姑瞟了他懷中的少女,掩嘴咯咯地嬌笑道:“看你多享受呀!”

    朗玉真君輕笑道:“怕什麼,反正下面的人都被禰的惑心術弄成了傻子,什麼也不知道。”說著在少女的身上摸了一把,淫笑道:“這兩個可都是黃花閨女,不也是服服貼貼的嗎?嘿嘿!要不禰一起來吧!”

    霓雲仙姑啐了他一口,嬌笑道:“我可沒空陪你玩,下面的俊男還等著我呢!”

    朗玉真君陰笑道:“他們被禰弄了之後還不都成了病鬼才怪。”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又不是沒得到好處。”霓雲仙姑扭著身子又走下了高台,繼續挑選她的壯男。

    隨著妙目地掃視。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最外圈。越來越接近耶律雲。而耶律雲依然茫然不知。傻傻地坐在地上。

    “嘎”一聲烏鴉地叫聲嚇了霓雲仙姑一跳。抬頭看了一眼。怨道:“死烏鴉。再吵就把你吃了。”

    然而就在此時。蔚藍地天空之上隱隱地飛來了一個物體。由於飛得極高。所以在地上地人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

    小黑點突然停住了。沒有繼續向前移動。頓了頓之後。黑點像是墜落地星星一樣急速地落了下來。

    霓雲仙姑和朗玉真君絲毫沒有察覺。依然繼續著他們地尋歡作樂。完全不知道將要大禍臨頭。

    霓雲仙姑走到耶律雲地身邊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贊道:“好一個壯男。結實地像只小老虎。弄得我都有點捨不得享用了。只歎你命你不好吧!”

    耶律雲沒有任何反應,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一臉傻笑。

    “小哥兒,跟姐姐走吧!”霓雲仙姑嫵媚地笑了笑,然後勾著他的衣服就往台上走去。

    “大膽妖物!”

    一聲大喝像是晴天霹靂般在半空中炸開了。震得眾人面鼓發顫。

    朗玉真君和霓雲仙姑赫然跳了起來,扔下手中的男女,仰頭望去,只見半空有一人坐著一條青龍,手上提著一柄三尖金刀,威風凜凜。

    龍上之人看了一眼被朗玉真君扔在地上的兩名少女,冷笑道:“禰們兩個畜牲,還不現出原形。”

    朗玉真君和霓雲仙姑齊聲驚問道:“你是什麼人?”

    伍嘯銘傲然道:“我乃瓏玲天青龍天將伍嘯銘。”

    “天將!”兩人驚得呆住了。

    過了片刻兩人才反應過來,朗玉真君看了身側的霓雲仙姑一眼。沉聲道:“妹子,我們可不能束手就擒啊!”

    霓雲仙姑臉色煞白,咬著牙道:“天將也沒什麼了不起,說不定只是浪得虛名,我用美色誘他,你趁機偷襲。”

    “好,就這麼辦。”

    霓雲仙姑向伍嘯銘拋了一個媚眼,膩聲道:“原來是天將大哥,快下來。妹子陪你喝酒。”

    伍嘯銘冷笑道:“該死的鼠精,真是不自量力。”

    霓雲仙姑一聽就愣了,但她反應極快,一邊解開肚兜地繩子,一邊嗲聲道:“喲,天將大哥,你可別這麼說呀,下來摸摸才知道。”說著挺著凝脂般的酥胸誘惑著伍嘯銘,與此同時暗中施出了惑心術。

    伍嘯銘連看都不看。左手輕輕一拍胯下青龍。青龍前額的綠珠立時射出一縷白光,將霓雲仙姑罩子在中央。

    只聽霓雲仙姑一聲慘叫。頓時化回原形,原來嬌美的艷娘一下就變成了一只又白又胖的白鼠,還吱吱地朝天亂叫。

    朗玉真君這下嚇傻了,跪在台上忙不迭地磕起了響頭,哀求道:“天將老爺,我們修練不容易,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伍嘯銘冷笑了一聲,又拍了一下青龍,白光暴現,又射向朗玉真君。

    朗玉真君一直緊盯著伍嘯銘,見他手掌一動就心知不妙,連忙一個滾翻向台下竄去,想借台下之人群擋住伍嘯銘。

    伍嘯銘見他如此奸詐,心中大怒,卻也不敢亂用天術,跨著青龍直接追了下來。

    此時霓雲仙姑被打回原形,她的惑心術的威力慢慢地減退了,不少的人都恢復了知覺,都是一臉茫然,正四處張望著。

    台上兩名赤著身子的少女醒來一看自己如此不堪,下身血漬斑斑,一片狼藉,知道失了貞潔,頓時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其中一名羞愧難當,猛地沖向了木屋地牆上。

    伍嘯銘本想去抓朗玉真君,瞥見被辱少女意欲撞牆自殺,只好捨下躲入人群之中的朗玉真君,翻身去救少女。

    朗玉真君見人群還沒有反應過來,挑唆般的大叫道:“有邪人要奸淫少女,大家別放過他,快沖上去呀!”

    人們有些懵,根本就來不及思考,放眼望去。只看到台上一名赤著身子地少女沖上屋子要自殺,而後面有一人騎著青龍正追過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騎龍的妖人要逼奸少女,頓時感到胸中怒火燒了起來。

    “妖人助手!”

    “放開她!”

    伍嘯銘此時已把少女救了下來,安慰道:“千萬別想不開。”

    “讓我去死去吧,我沒臉再活了。”少女一邊哭叫。一邊掙扎著。

    由於兩人說話聲音不大,台下的人都聽不到,因而這一幕又讓台下的人誤解為伍嘯銘真的是要強行污辱少女,而少女則死命不從,沒有弄明白真相地他們一起湧向兩側的樓梯。

    朗玉真君看著人群盲目去“救人”,嘴角露出陰笑,卻沒有絲毫停留,轉身沖向山路。

    “奸賊,看槍!”

    一聲大喝之後。沒等朗玉真君反應過來,銀槍如同下海的蛟龍般沖了過來。

    銀光之中,槍身地火焰花紋竟然也燃燒了起來。使銀槍變成了一條燃燒著的槍。

    攻擊他的正是耶律雲,他一夢驚覺,也是有點胡塗,但看到騎著青龍地伍嘯嚨,整個人就像是被涼水激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顫,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看著台上的赤身少女,他當然明白不會是天將所為,因而立時想到了所謂的“仙人”。心中勃然大怒,眼睛橫掃著四周,想找到妖人。

    當眾人沖台上沖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了朗玉真君向自己這裡而來,於是挺槍就刺了過去。

    朗玉真君雖然好淫,卻還有點真本事,也許是他的本能反應,不加思索就縱身跳起。

    雖然他逃過了要害,卻來不及完全讓開身子。被耶律雲一槍刺中了胯下,槍身的烈火立時將他地下體和大腿的內側燒成焦炭。

    朗玉真君痛得一蹦五丈多高,大叫一聲就捂著已被燒焦的下身往山下竄去。

    耶律雲見一槍毀了他地命根子,不由放聲大笑了起來,同時放出五把飛刀,追著朗玉真君

    朗月真君居然跑得飛快,就像是一只獵豹似的往山下沖去。

    耶律雲見飛刀一時間竟然追不上他,心裡有些詫異,但他本著除害務盡的想法。挺著槍就追了下去。在山上他也追過獵豹,如今本事更好。速度更快,漸漸地就追上了朗月真君。

    眼見朗月真君離自己不遠,耶律雲想喚出天鉤索仙網抓他,就在此時,頭頂上忽然有青龍滑翔而過,直撲朗月真君。

    白光一閃,朗月真君也幻出了原形,原來是一只斑爛地獵豹,全身金黃,只有下體一片焦黑。

    耶律雲知道是伍嘯銘追來了,心中一緊,忖道:“我可不能見他,萬一要把我抓回天界可就壞事了。”想著,他身子一旋又往山上跑去。

    伍嘯銘一刀劈死了朗月真君後回身叫道:“小伙子,你等一等。”

    耶律雲哪敢停留,聽到伍嘯銘的叫聲不但不停,反而撒腿就跑。

    伍嘯銘坐著青龍一下就追到了他的前面。

    耶律雲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停了下來,心裡嘀咕道:“憑我現在地實力,也許能戰勝一般地天兵,可這青龍天將是玲瓏天的高手,天術高明,我這兩下只怕不是他地對手,怎麼辦呢?”

    伍嘯銘駕著青龍趕到他的面前,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人怎麼任由他們兩個妖物在此興風作浪?”

    耶律雲低著頭應道:“我也不知道,剛才的事我都忘了,好像是睡著了似地。”

    “原來如此。”伍嘯銘點了點頭,忽然瞥見了耶律雲銀槍,覺得這槍似曾相識,不禁問道:“這槍是你的嗎?”

    耶律雲一聽之下,忽然想起在天界之時也是因為手中銀槍而被他留意上了,心知不妙,然而情急之下又想不出辦法,直接點了點頭道:“是。”

    伍嘯銘定睛看了看銀槍,覺得槍形與天界看到的那桿槍是一樣的,只是此槍多了火焰花紋。還多了一顆紅色的寶珠,憑他的道術,一看就知道此珠非同小可,必是精火之類的寶物,在好奇心的慫恿下,他跳下了龍背。走向耶律雲。

    耶律雲一直平視著,而伍嘯銘則是處身半空,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如今伍嘯銘跳下了地面,耶律雲知道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裝傻。

    伍嘯銘掃了他一眼,又轉而盯住了銀槍,看得眼都不眨,直歎道:“真是好槍!”

    耶律雲此時如坐針氈。背上已經緊張地流汗,把背衣都浸濕了,但他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反應,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看了一陣,伍嘯銘還是捨不得離去,耶律雲不敢再等,嚷道:“我還有要事要辦,先走了。”說罷就往山路上奔去。

    伍嘯銘點了點頭,任由他跑了,可當他坐上青龍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卻一時想不起來。嘟囔著道:“這槍真是很相似,一般地槍都沒有那兩排古怪地小銀鉤,難道是我眼花了。”想著,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了耶律雲的模樣,方才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再次想起,臉上驟然大變,驚叫道:“是他!”

    想到當時在玲瓏天見到的青年卻在人界相遇。伍嘯銘不禁又驚又怒,憤憤地道:“難怪他的實力不俗,原來私下人界,不行,我既然見到了就不能讓他逃。”想到此處,他急忙催動青龍就往山上追去。

    耶律雲雖然跑很快,但與青龍相比還是差遠了,剛上了馬就被青龍追上了。

    伍嘯銘揮動著三尖金刀指著他喝道:“別想跑了,私下天界是重罪。快跟我回去領罪。”

    耶律雲回頭看了一眼。對於青龍的高速,他也無可奈何。但要他束手就擒卻不可能,眼見伍嘯銘已在身後,他索性跳下了馬,恭敬地道:“我現在有大事要做,沒時間和你回天界,希望你能寬容一下。”

    伍嘯銘見他沒有否認,心念更堅,沉聲喝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但天條不可違,你既然犯了天條就必須受罰,除非你有天令。”

    “我是犯了天條,但我並不懼怕懲罰,若是有一天我完成了我需要做地事情,我會心甘情願地上天界受罰,但此時此刻,還有人等著我去救,我不能跟你走。”面對強大的對手,耶律雲顯得很平靜,沒有懼意,也沒有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地實力應該遠不及青龍天將,唯一地生機也許就是自己的沉著和冷靜。

    伍嘯銘見他說話鏗鏘有力,意態清晰,知道多說無用,於用擺弄了一下三尖金刀,正色道:“我這玲瓏七殺刀威力無窮,又有青龍助陣,你縱使有天大地本事也難逃我手,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耶律雲微微一笑,自豪地道:“天下之事沒有絕對,就算如何強大也有弱點,我耶律雲今天就自不量力,討教一下天將的高招,若是冒犯了天將大人還請見諒。”

    伍嘯銘見他執迷不悟,不由地搖頭歎了一聲,緩緩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那我先謝了。”耶律雲笑了笑,沒有等他出手就搶先主動出擊,一出手就是風雨雷電四旗,這四旗雖然攻擊力有限,但聲勢浩大,還能旁敲側擊,有利於借勢偷襲。

    原來的晴空萬裡霎時間全變了,黑壓壓的烏雲遮住了山頭,接著狂風大作,卷起了無數地枯枝落葉,就連急著跑下山的人們也被吹的東倒西歪,各個抱著顆大樹固定身子。

    “妖法,誰在施展妖法?”

    “救命呀!”

    狂風之中,烏雲裡突然泛起電閃雷鳴,咆哮著劈向了穩坐青龍之上地伍嘯銘。

    伍嘯銘從容鎮定,含笑著將手中的玲瓏七殺刀直對著烏雲,就在雷電交轟的那一剎那,刀尖鑲著的金色珠子射出一道金光,直沖雲霄,竟將雷電和烏雲打得粉碎。

    耶律雲看著自己的道術被伍嘯銘輕易的打敗了,並沒有一絲驚訝。只有一點點惋惜和無奈。

    這四旗雖然在人界可以呼風喚雨,但對於天將來說,真的是太渺小。

    伍嘯銘含笑道:“本事不錯,不過你的實力與我差得太遠,我勸你還乖乖地跟我回去吧,免得受傷。”

    耶律雲收起四旗。仰頭看著伍嘯銘輕笑道:“不必著急,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哦!”伍嘯銘聽了劍眉一挑,揚聲道:“有什麼本事盡管施展出來,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耶律雲知道手上法器的效力都有限,難以御敵,忽然他地腦中閃過一絲光花,那幅《陰風鎖江圖》或許能勝他,然而他的心中充滿了猶豫,回頭看了看山頭。那裡還有許多人正等著下山,若是自己用了魔畫,只怕整個山都要被移平。想了一陣,他忽然苦笑著自嘲道:“我還不知道怎麼才能使用魔畫呢!想了也是白想。”

    伍嘯銘見耶律雲低頭苦思,以為他在決擇,所以沒有打擾他,靜靜地等待著。

    耶律雲摸了摸懷中的法器,尋思道:“到底怎麼才能勝他一回呢?飛刀?嗯!只怕不行。仙玉?只能防守,也勝不了他。”最後他看了看手中的銀槍,決定用這桿奇特的槍與伍嘯銘一拼,於是挺槍喝道:“來吧。我就用這桿槍戰一戰你這位天將。”

    伍嘯銘覺得有意思,於是跳下青龍,含笑道:“也好,我也試試這桿槍的奇特,別讓我失望啊!”

    “看槍吧!”話音未落,耶律雲帶著火焰地銀槍就刺向了伍嘯銘。

    伍嘯銘見一條火龍撲面而來,心中一緊,連忙揮刀一擋,頓時晶光大勝。兩人被刺目的強光弄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耶律雲猶可,伍嘯銘卻大吃了一驚,自己這把玲瓏七殺刀是玲瓏天內少有的寶刃之一,威力無比,就算是開山劈石也是輕而易舉地事情,而如今遇上了這桿銀槍不會沒有將其砍斷反而被火焰侵入,還覺得刀柄異常的火燙,幾手把握不住。

    耶律雲見力量不輸於伍嘯銘,信心大增。使出了渾身解數。將一條燃燒著的銀槍使得虎虎生風,時而如蛟龍入海。時而若靈蛇出洞,時而似蝶舞輕靈,時而像猛虎下山。

    看著耶律雲生猛的槍勢,伍嘯銘也不甘示弱,連連揮刀,卷起了一層層翻滾的刀浪排山倒海地向耶律雲攻去。

    在招式之余,兩人沒有忘記施展道術,銀槍和玲瓏七殺刀在兩人的催動之下發出異樣地光芒

    耶律雲見對手實力太強,自己隱隱處於下風之勢,心中大急,不加思索地放出了仙玉之光

    碧綠的玉光融在火焰之中顯得異常的怪異,卻被他歪打正著,兩者融和之後地威力像是萬川入海一樣突然暴長,百草玉和憐花玉本身地防御能力不斷的融化著伍嘯銘地力量。

    與此同時,火靈珠的烈火強烈地沖擊著玲瓏七殺刀,使伍嘯銘覺得刀柄越來越熱,幾乎不能用手去握。

    伍嘯銘心中暗驚,忖道:“好厲害的槍,看來不能再小看他了。”他畢竟是天將,實力非同小可,只見玲瓏七殺刀在他的催動下也幻出了萬道金光,反擊耶律雲。

    耶律雲用仙玉之力阻擋著金光的暴發,但他明顯的感覺到金光所帶來地壓力漸漸增加,而自己的仙玉之力卻顯得有些吃力。

    眼見自己連連後退,耶律雲又下了狠心,竟然硬將心神一分為二,一是用來使槍,一是用力催動仙玉之力,如此一來,兩邊都可以專心地施展。

    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順手,因而越發顯得劣勢,但隨著打斗的時間加長,他開始領悟到一心二用的竅門。

    百草玉和憐花玉在他的催逼之下竟然越來越發起了光芒,並從他的左臂上射了出來。

    伍嘯銘驚愕地掃了一眼耶律雲的左臂,這才想起耶律雲原來沒有左臂。這條左臂沒有人氣卻有靈氣,必是異物。

    就在兩人劇斗之時,山上站滿了等著下山的人,他們都被眼前地景象驚呆,直盯盯地看著刀槍並舉,還有那氣勢不凡的奇術。

    突然。伍嘯銘舉刀大喝一聲,刀身頓時射出了強烈地金光,像四周射出又像是流水般一起回歸刀身,緊接著耶律雲被拋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來伍嘯銘見一時贏不了耶律雲就使出了自己的絕招——“金羽玲瓏箭”。

    耶律雲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苦笑道:“看來我的實力比起青龍天將還是差了一點。”

    伍嘯銘罷手不攻,含笑道:“你的實力只是略遜我一籌,不過終究是你輸了,跟我回去吧!”

    耶律雲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可沒說輸了要跟你走。”

    “你……”伍嘯銘臉色驟變,剛想斥責。卻見耶律雲化作一道白光向東方遁走了,氣得他忍不住罵道:“該死,原來他還能用遁術。是我失策了,不行,絕不能讓犯天條的人逍遙法外。”便跨上青龍也往東方飛去。

    然而機靈地耶律雲並沒有遁遠,他只是遁行了一段時間後又折往南方,並躲在了一個農家地干草堆裡,直到看著高空地小黑點消失了才敢出來。

    松了口氣的他捂著胸口躺在了草堆上,自言自語道:“真險,要不是四位道長給了我一道遁行靈符還真沒法擺脫,青龍天將。唉!什麼時候我才能戰勝他。”想著忽然苦笑著自嘲道:“連昊天山都打不上去,我拿什麼勝天將,還是多練一練吧!”

    然而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在這一場劇戰中受益良多,先是初步掌握了火靈珠地使用,再則是加強了仙玉之力的利用,還將仙玉和槍術結合了起來,使威力陡增。

    躺了一陣,耶律雲忽然想起剛才打了這麼久。宇文慧卻一句話也沒說,心中好奇,於是喚道:“慧妹妹,禰在干嘛?”然而等了良久卻沒有任何反應。

    耶律雲有點慌了,連聲叫喚道:“慧妹妹,慧妹妹,聽到就應一聲,禰怎麼了?”可是結果還是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無法感受到鎖玉的存在。

    耶律雲驚得一下跳了起來。摸著手背的玉斑叫道:“慧妹妹,別嚇我呀。快回答我吧!”

    但無論他怎麼叫喚,玉斑就像是被萬年寒冰封存了一樣,沒有絲毫動靜。

    他心中大痛,突然之間像是丟了魂似的,呆呆地站起來,又茫然轉了幾圈,一副坐立不安地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宇文慧到底怎麼了?這是耶律雲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雖然宇文慧沒有反應,但他堅信被鎖入玉中的魂魄不可能跳出來,也不可能再死一次,一定是什麼緣故使心靈地溝通被切斷了。

    迷茫之中,他終於又坐了下來,沉思之中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剛才劇烈的打斗造成的?或者是妖物的邪術?”

    他想了良久,仍然沒有辦法想到答案,原來的心靈相通,此時卻少了一個,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種空虛和失落,就像是整個心神被突然挖走一樣,又像是習慣了都市熱鬧的人突然回到了寧靜的山林之中。呆呆地坐了一天一夜,他的腦海裡空空一片,似乎有很多東西可以想,似乎又什麼也想不起來,郁悶地他喚出了酒符,讓自己沉浸在酒香之中,仿佛如此才能解去心中煩憂。

    直到次日破曉的白光射入他的眼簾之時,他的眼神裡才再次有了神采,看著那升出地平線的太陽,他仿佛也看到了希望,然後又打起了精神,繼續往銳國的國都前進,因為他堅信只要自己找到方法,宇文慧的魂魄就能安全地從仙玉中脫離出來。

    銳國都城,夜幕剛剛降臨,明月下的城池顯得異常的寧靜。耶律雲騎著黑馬在大街上呼嘯而過,直闖到姬府大門口才停了下來。

    宇文慧地突然消失使他覺得空虛的心靈需要有東西來填補,這使他更焦急地想見到一直都深愛著地姬娉婷,然後緊緊地擁著她,以解心中之憂。

    他跳下馬,先整了整衣服。然後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片刻,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裡面伸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他看了耶律雲一眼,問道:“你找誰?”

    耶律雲恭敬地道:“老人家,我找姬小姐。”

    “找小姐?”老頭皺了皺眉,詫異地又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嗎?”

    耶律雲一聽就緊張了起來,追問道:“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她出嫁了呀!”

    “什麼?”這個消息恍若晴天霹靂。耶律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娉婷……”耶律雲垂著頭,拳頭攥得很緊,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像是要吞噬一切,臉色由白到紅,最後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痛心變得紫青,嘴裡的咆哮聲越來越大,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冷地就像是萬丈寒冰。

    老人見他狀若癡狂,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耶律雲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對陰深地眼睛射出縷縷寒光,掃得老人猛地一縮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驚慌地道:“你……你快走吧,府裡沒人,老爺、夫人都去了陝川州送親

    耶律雲眼中精光大盛。騰地跳了起來,焦急地催問道:“什麼時候成親?”

    老人顫聲道:“三天後。”

    說音剛落,耶律雲已經跳上馬背,槍身猛地敲在了馬背上,黑馬長嘶一聲向著城門奔去。

    “娉婷,等我。”耶律雲低沉地呼喝聲隨著馬蹄聲飄蕩在大街上。

    北城的城口地守城士兵見黑馬飛奔而來,一起擋在了城門口,看城門的將領拔出配刀指喝道:“什麼人,給我停下來。”

    耶律雲心裡正是憂憤交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連話都懶得說,銀槍隨手晃了幾下就把一排四個士兵都挑飛了。然後馬不停蹄就沖了出去。

    “抓刺客!”其他的士兵被耶律雲這種凶猛的攻擊感到異常震驚,立時緊張地大聲呼叫,不多時便有一隊騎馬出城緊追耶律雲。

    而耶律雲此時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盡快趕到陝川州搶回心中地最愛,現在的他正經歷著情感上的低潮,宇文慧地事已使他焦躁不安,而今又得到了這個如晴天霹靂的消息,更使他顫得心神晃動。

    跑了一陣,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叫喝聲,他回頭看掃了一眼,惡劣的心情使他猶如燃燒著烈火,仇視任何一個阻礙他行動的人,因而想都不想便掏出風旗,隨手一展就激起了一陣狂風。

    呼呼的風聲夾帶著地上刮起的塵土,像是煙霧般撒向了後面的追兵。

    “妖人……”追兵們還沒有叫出聲就被黃土填滿了口,接著就覺得身子在風中狂飄,不到片刻,這一群追兵連人帶馬都被吹得無影無蹤。

    耶律雲沒有再去留意追兵的死活,狂嘯一聲便繼續狂奔而去。

    陝川州城內地總督府,張燈結彩,賓客滿蓬,身為新郎的司涵正喜氣洋洋地站在堂前迎接著道賀的賓客,娶到美人的他心中像開了花似的,笑得連嘴都合不攏。

    姬方瑜陪同在側,見妹夫如此高興,心裡也十分興奮,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終於幫妹妹找到了一個德才兼備的好丈夫,然而他的眼窩之中還有著一絲不安之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中堂一言不發的父親,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地笑意。

    他走上前去,躬身道:“父親,大喜之日何必如此憂色?”

    姬圓伯撫髯歎道:“我姬家是銳國名門。想不到嫁個女兒卻要如此提心吊膽,而你妹妹她又抵死不從。”

    姬方瑜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留意,小聲道:“父親不要擔心,妹妹已被母親勸服,她不會鬧事了。”

    姬圓伯歎道:“我最怕的是耶律雲。此人非等閒之輩,除了武藝之外又有道術,要是前來鬧事,事情可就麻煩了。”

    姬方瑜不以為然地輕笑道:“父親怕什麼,司涵也不是小人物,他的軍隊鎮守北方固若金湯,而耶律雲也曾被我軍擒獲,雖然他有才,但也不是三頭六臂。沒什麼可怕的,只要今日拜堂成親之後,就算他來搶人也無濟於事。”

    姬圓伯點了點頭。但眉頭依然緊鎖,擔心地道:“耶律雲有魔畫,午參曾說此畫可以毀天滅地之功,雖然當時他交給了娉婷,但娉婷告訴我又把畫還給他了,若是他遷怒於我銳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姬方瑜愣了一下,也沉吟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神情一松,輕笑道:“道學之術雖然博大精深,但量他年齡輕輕,只怕沒有那麼深的道力,況且魔畫之說也是言傳,俗話說,耳聽為虛。”

    姬圓伯歎道:“論人品相貌才干,我自然是傾向司涵,只是你妹妹心裡只有他。寧死不嫁,要不是你母親以死相脅,她怎麼也不會來到這裡。”

    “父親放心,只要成了親,她就會知道司涵地好處。”

    “希望如此,聽說你讓人把四門都關上了?”

    “我也是考慮到司家和姬家的面子,所以才命人把城門關了,反正只是半天時間,我想應該不會有影響。”

    姬圓伯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了。

    一身披紅的司涵走了上來。含笑躬身道:“岳父大人,時辰到了。請您上坐。”

    姬圓伯看著司涵英俊而儒雅的面孔,微微點了點頭,含笑道:“賢婿,娉婷她脾氣不好,你就讓著她一點。”

    “是,岳父。”司涵笑道:“我一定將她捧若仙子,絕不會讓她有半點委屈。”

    “這樣我就放心了。”

    姬方瑜笑道:“司賢弟,快去准備,該拜堂了。”

    司涵哈哈一笑,急步走了出去。

    姬圓伯與兒子一起隨後步入了正堂,司涵之父迎了上來,將姬圓伯接到正中地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親家,時辰終於到了。”

    “是啊!”姬圓伯笑了笑,眼光掃向了正由丫環扶進來地女

    大紅色地嫁衣中裹著一個婀娜地嬌軀,顯得越發動人,頭上的大紅色蓋頭把俏臉遮住了,然而人們能看到姬娉婷的身子在不住地顫抖,還有微弱的抽泣聲,使得整個場面顯得很不合協。

    在坐的賓客有不少人知道姬娉婷與耶律雲的事情,見她如此倒不覺得意外。

    姬方瑜走上去小聲勸道:“妹妹,事以至此,別想太多了,將來禰會知道父親、母親和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禰好。”

    姬娉婷揭開頭蓋的一角,幽怨的目光直射向兄長地臉部,眼角的淚花像是珍珠似地滾滾而下,滴落在大紅色的嫁衣之上。

    姬方瑜不敢正視,歎息著搖頭走開了。

    “時辰到,請新郎、新娘拜堂!”

    隨著司儀地高聲叫喚,身著嫁衣的一對璧人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司涵走上去牽著喜帶的一頭,然後把另一頭交到了姬娉婷的手裡,含笑道:“夫人,拜堂吧!”

    姬娉婷的身子顫得更加劇烈,但她的確沒有辦法,母親聽了哥哥的話竟然以死相脅,只好逆來順受,嘴裡喃喃地叨念著:“雲哥,對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姬方瑜看著一切都順利完成,心頭的大石立時放了下來,朝著父母笑了笑,像是在說“終於拜完堂了。”

    “轟隆”正當眾人一起上前道賀之際,外面突然響起了巨大地雷聲,顫得桌椅都晃動了起來

    姬圓伯被雷聲震得身子一直,臉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突然一下站了起來驚問道:“出了什麼事?”

    司涵看了外面,見天空只有一小塊烏雲,頓時笑了,不以為意,含笑著安撫道:“岳父大人請放心,這只不過是一聲驚雷而已,並沒什麼。”

    “妹妹,禰要干什麼,回來!”

    姬方瑜的聲音驚動了他們,只見姬娉婷拋下了紅頭蓋就想沖出去,卻被姬方瑜死命攔住。

    姬娉婷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一定是雲哥來了。”

    姬方瑜斥道:“妹妹,禰已經成親了,現在是司家的人,就算禰見到他又能怎麼樣?還是回洞房吧!”

    姬娉婷一聽就愣住了,呆呆地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成親了,我有什麼臉面去見雲哥。”說著捂著臉就往後堂沖去。

    司涵倒也算是通情達理,而且堂已拜過,所以更加放心,笑著拉住姬方瑜道:“兄長放心,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計較,還是去招呼賓客吧!”

    姬方瑜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慣壞了,還是你肚量大。”

    忽然,一個小兵慌張地沖了進來叫道:“總督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有人要總督大人還他妻子。”

    司涵臉色一沉,喝道:“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搶了別人的妻子?”

    小兵嚇得身子一顫,連聲辯道:“城外之人是這麼說的,而且還大吵大嚷,說是不放他妻子就要毀城。”

    司涵寒著臉道:“哪裡來的狂人,竟然說出這種大話,李參將。”

    一個大胡子將軍走了過來,恭敬地道:“卑職在。”

    司涵厲色道:“帶一百人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給我抓起來,明天再治他罪。”

    “是!”李參將應了一聲就走出了總督府。

    姬圓伯得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擔心地道:“賢婿,那人恐怕就是耶律雲,還是好言安撫為上。”

    司涵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經派了李參將帶一百人去把他抓起來,不會出什麼事的。”

    “一百人?”姬圓伯苦笑著搖頭道:“龐城外的那一戰,光是將軍死在他地手裡的就有十數人之多,這一百人只怕動不了他分毫。”

    司涵怔了怔低著頭沉吟了起來,片刻後又吩咐道:“吩咐李參將,把他趕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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