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我的薄禮一份,這裡還有十份禮物,請大家幫我轉交給朝廷裡的諸位大人們。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大人幫忙,日後若有什麼差遣,萬死不辭。」勞勁明的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的齷齪。若從人品上來看,武安福是絕對不會喜歡他的,可是在這個世道,小人往往比君子管用,尤其是勞勁明這樣一個身家巨萬的小人。
「大人不滿意嗎?我明天再派人送來一份,我家裡有祖傳的古董,價值連城,大人要是……」勞勁明見武安福對禮單不感興趣,大為慌亂,他可是見識了日間武安福突然殺死勞勁光的狠勁和後來掩蓋事實的本領,知道這棵大樹是萬萬得罪不起的。見武安福不樂,一時間想不出用什麼方法來巴結武安福,急得滿頭大汗。
「那就好,那就好。」勞勁明這才放下心裡的一塊石頭。
「只不過,我還想跟你要件謝禮,就怕你不肯割愛啊。」武安福道。
「大人儘管開口,就算要我的命,也任憑你拿去。」勞勁明話說的十分漂亮,他當然知道自己是武安福的搖錢樹,怎麼捨得要他的命。
「我想請侯兄弟過來幫我,你捨得嗎?」武安福一指一旁站立的候君集道。
候君集似乎早知道武安福會這麼說一樣,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沖武安福露出一個知遇的微笑來。勞勁明面上猶豫了一瞬,咬牙道:「我如今有大人做靠山,還有誰敢害我。候君集武藝高超,能跟隨大人建功立業總比當個家將要好,我當然捨得。」他這話說的有情有意,顯得不是自己趨炎附勢把候君集送人,反而是為他著想一樣。武安福心想這勞勁明以後培養一下,倒也是個辦事的材料。
「既然如此,就多謝你了。」武安福笑容滿面的看向侯君集。
第二天,侯君集就在驍果營裡補了個缺。他和雄闊海等人在平定楊諒時就熟識,相處起來自然沒有隔閡。武安福暗中把六道的情況跟他說了,侯君集還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不變色的樣子,很自然的接受了六道的指揮權,暫時填補了余雙仁離開的空缺。
搞定了候君集,武安福終於有時間想想陳月香的事情了。想起上次佛隱山和老尼姑靈月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得罪了靈藏在內的六大神僧,武安福就覺得頭疼。可是陳月香既然拋開對自己的怨恨來找,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武安福心底藏著對她的愧疚,無論如何都想去看看她是否過得還好。
佛隱山比起武安福上次來,要蕭索的很多,秋末的山岡一片青黃,落葉繽紛,給這山色增添了幾分的愁緒。
「大人,我在這裡等你?」候君集跟隨武安福到了山腳下,猶豫道。
武安福點點頭道:「也好。」說著下了馬,信步走向山路,那塊禁止男人上山的石碑還在,可不過幾個月,就斑駁了許多,石碑如是,人呢?
「何人要上山?難道沒看到石碑上的字嗎?」依然是傲慢的尼姑從一旁閃出來,攔住去路。那尼姑口中呼喝完,等看清楚武安福的模樣,哎呀一聲道:「怎麼又是你?」
武安福道:「你去稟告你們師太,就說三品靖安侯,統領九門羽衛將軍武安福拜見。」
尼姑一聽這長長的頭銜,心說這人上次就大鬧了一場,自己可不是對手,還是早點稟告師太為好,忙道:「請施主在這裡等候,我去去就來。」
武安福也不想再和佛門發生什麼糾葛了,畢竟楊堅楊廣都寵信佛教,這些僧侶尼姑頗有勢力,若不必要,還是別得罪為好。
等了一會,只見山上人影閃爍,不多時,老尼姑靈月帶著一眾弟子下山來了。一見武安福,靈月的表情似哭又似笑,本來就佈滿皺紋的老臉更顯得難看,只聽她道:「原來是武將軍光臨本山,不知有什麼事嗎?」
武安福心道陳月香畢竟是在她的庵裡出家,對這老尼姑還是客氣點為好。便恭敬的道:「上次來拜山的時候,小子太過鹵莽,還請師太見諒。」
「武將軍客氣了,客氣了。」靈月的態度比起上一次好得多,想必是知道武安福如今是楊廣面前的紅人。這些佛門中人若是裝起清高來油鹽不進,若是趨炎附勢,臉皮卻也比尋常人厚上幾倍。
「這次來拜見,其實還是有事相求,還請師太通融一下。」武安福見靈月十分客氣,也語氣溫和的道。
靈月未回答,回身道:「我和武大人有事情要商量,你們回庵裡準備素席,招待武大人。」
武安福心中寬慰,心知這樣一來,事情可就好辦多了。靈月支開了眾尼姑,換了副諂媚的面孔道:「武大人是想見瑞心吧?她今日在庵裡輪值打水,請武大人和我一起上山,我自然會準備好乾淨的庵房,讓你們好好聊聊。」
武安福聽了這話,下巴差點掉了。這靈月怎麼跟上一次完全兩個人,上次她把山上說的情純如處子一般,這回自己不但可以上山吃飯,聽這意思,連上床的事宜她都準備好了。武安福總算見識到老尼姑態度變化之快,又不好表示什麼,只得道:「師太想的周到,多謝了,多謝了。」
和靈月有一搭沒一打的閒聊著上得山來,靈月道:「快把武大人領到後面庵房去,要最乾淨的那間。」
有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尼姑過來怯生生的帶路,武安福謝過靈月,跟她們去了。一邊走一邊淫褻的想這兩個漂亮尼姑不知道是否也接待過別的高官,看來這佛門清淨地方,藏污納垢也屬平常。
「大人,這是我們庵裡最乾淨肅靜的房間,請你先坐,我們一會就送茶點過來。」兩個小尼姑把武安福領進後面一個深邃的庭院中,庭院裡草木清幽,正是秋日,有風吹過,葉子紛紛落下,倒有幾分詩意。
「多謝兩位小師傅了。」武安福謝過她們,走進庵房,只見裡面設施簡單,不過是尋常桌椅而已,一張潔白素淨的床擺在窗下,難得的是屋子裡收拾的一塵不染。
武安福坐在桌旁,不多一會小尼姑送來茶點,道:「瑞心一會就到,請大人稍等。」說完含笑出去了。武安福倒也不介意被人誤會,自顧自倒上茶水,喝了一口,只覺得心脾芳香,再看這清幽雅致的環境,爭霸之心竟然也淡了許多。
又喝了兩口茶,武安福就聽到一串腳步聲響起,停在門口。他心知大概是陳月香,不由的站起身來。
「是香姑娘嗎?」武安福雖然剛喝了茶,還是覺得喉嚨發乾。
「瑞心參加武大人。」隨著一聲佛號,陳月香走了進來,她的打扮和一般的尼姑無異,腦袋上戴著頂帽子,胸前一串佛珠,衣服上還有水漬,估計是適才打水的時候濺上去的。
「香姑娘。」武安福一看到她,想起往事,十分羞愧,叫了半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武大人,陳月香已死,塵世間再無她這個人,如今只有尼姑瑞心而已。」陳月香道。
「香姑娘,我知道承天樓上對不起你,可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武安福看她一副心喪若死的樣子,連忙解釋道。
「世事都是命中注定,我又何嘗怪過你,武大人多慮了。」陳月香道。
武安福心中惘然,心想難道她真的皈依佛祖了嗎?果然就聽陳月香道:「武大人,這紅塵之間,悲苦煩惱,愁殺世人,可憐世人看它不破,看它不透,徒增罪孽。若是大人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猶未晚也。」
武安福聽了為之氣結道:「難道你去我府上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講佛法嗎?」
陳月香本來一直如同古井一般深沉的臉上微微一變色,卻被武安福瞥見,他正要問,只見陳月香眼睛向窗外一瞟,武安福明白過來,把話嚥了回去,故意大聲道:「既然要講佛法,就請你說吧。」
陳月香坐在桌旁,武安福也斜坐下,陳月香道:「佛家講究慈悲為懷……」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四個字「隔牆有耳」。
武安福點點頭,一邊道:「我也曾聽大興善寺的幾位高僧說過法,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一邊說一邊用也蘸著茶水在桌上寫道「靈月?」
陳月香的答案讓武安福大吃一驚,她寫下的名字赫然是武安福一直警惕的蕭禹。雖然早知道蕭禹和佛門淵源深厚,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會來庵中找陳月香呢?
武安福正疑惑,就見陳月香又寫道:他們逼我去找你。
武安福這才知道靈月老尼姑為什麼換了嘴臉,原來自己中了圈套,忙寫道:他們有什麼陰謀?
陳月香寫道:我只聽到他們說要建立一個大佛國。
大佛國!?
武安福一驚,正在這時,只聽門外有人郎聲道:「武大人可在裡面?」
不是蕭禹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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