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桶也行,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拿。”
“可,可是,你剛才喝的是最後一瓶了。”
“什麼!?”狂風勃然大怒,瞪大著虎目惡狠狠地盯著老厲。
“剛才那個人已經把我這幾十年苦釀的酒都喝光了。”
“冷樹!你說你的酒都被冷樹喝光了!”狂風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來時狂流說的話,“冷樹,難道他就是大哥說的那個千萬不能惹的流氓頭子?吼,混蛋,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因為千代火舞的關系,冷樹心情極度不爽,故而放慢了腳步,而且又繞著山道走,原本只需三天的路程,他用一個月才走完。
冷樹已經來到青龍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倚身躺在樹干上,懷裡抱著那只小松鼠。
“小子,現在咱們都成孤獨的男人了,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美女做老婆,好日子還沒開始就這樣散了。好想櫻兒啊,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櫻兒最好了,雖然有時候愛吃一點醋,但至少她不會對我大發脾氣。哼,最恨別人說我不是男人了!不知道櫻兒現在怎麼樣了,唉,她應該已經把我忘了吧。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她,我要讓她做我的老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冷樹這時候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手裡把玩著小松鼠,“靠,我在歎息個什麼勁呢,我冷樹是大陸有史以來最英明神武的流氓,我有著遠大的志向,我絕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切,不就是胸部和後面大一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一下我就找個更大的。”
“吱吱!”冷樹一時興起,用力過度而弄疼了小松鼠。
“哦,抱歉啊,一不小心就弄疼你了。”冷樹看著手裡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繼而笑道,“你一定沒有名字吧,嗯,我想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我姓冷,你也跟著我姓吧,至於名字嘛,冷草不好聽,冷根也不行,呃,就叫冷松吧!”(有區別嗎?)
冷樹把小松鼠高高地舉起來,對著天邊的紅霞道“冷松,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咦,那塊大石頭上好像有人。”冷樹舉目望去,只見兩個人影促膝坐在石頭上,相依而眺望著天邊艷麗多彩的夕陽。
“阿鋃哥,你說爹爹他會回來嗎?”
“會的,岳父大人鴻福齊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阿鋃哥,這些天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
“苫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那個叫阿鋃的男子附在苫兒的月耳旁吹著暖氣道,“苫兒,我要你。”同時,他環腰將苫兒抱入懷中。
“不,阿鋃哥你不能這樣!”苫兒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掙脫阿鋃的懷抱,神色不定地看著這個自小就和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為什麼?你難道不愛我嗎?”
“不,不,只是,只是爹爹他還沒回來呢。”這是她的真心話,不過聽在阿鋃的耳裡卻是另一種意思了。
阿鋃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苫兒的肩膀,哼聲道“你在說謊,你一定是愛上雷修那個花花公子了!”
“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阿鋃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顆綠色的寶石,“這是我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這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這……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他說,他說如果我不收下,他就會放火燒我爹的鋪子。所以……”
“賤人!”阿鋃一個巴掌打在苫兒那嫩白如玉的臉上,“這都是你的借口!你貪圖富貴,所以用自己的身體換來這顆寶石!”
“不是的,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我,我去方姐姐家了。”
“還說謊!我明明看見你和他一起走進白花館,你這個賤人!”說著阿鋃狠狠地把苫兒推倒,同時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哼,到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純潔,你比白花館的妓女還要賤!要不是我爹想得到你老頭子的釀酒技術,我和方兒早就結婚了!”
“你,你和方姐姐?”
“沒錯,方兒早在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她雖然沒有你長的漂亮,但是卻比你守婦道,而且她老爹有的是錢,只要我娶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再過苦日子了!你個賤人,來,給我含住它!”阿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寶貝話兒掏了出來,苫兒忙把視線移開,她見到那又短又髒的東西就直犯惡心,“來啊,好好地服侍我,沒准我開心以後讓你當個妾室,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白花館,讓那些男人玩死你!”
“我說,你小鳥這麼小,讓人家姑娘怎麼含啊?”冷樹一把抓住阿鋃向苫兒伸去的魔爪,微笑地看著阿鋃。
“吱松鼠這時候跳到苫兒的肩上,對著阿鋃豎起了硬毛。
“呦,你看,我小弟對你的無恥行經非常不滿呢。”
“你是誰,你想干什麼?”阿鋃恐慌地看著突然現身的冷樹,他畢竟是在市井裡長大的,雖然自身武力不濟,但是識人的眼睛總是有的,不用多想,冷樹絕對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誰你就不用問了,至於我想干什麼嘛,嘿,大爺我最不爽你這樣的人渣,所以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說著,冷樹一拳打在阿鋃的小腹,阿鋃慘叫一聲,捂住小腹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對了,對美女要斯文一點嘛,做錯了事就該向美女道歉,哎,道歉啊?”
可是阿鋃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了。
“道歉啊。”冷樹輕輕地打了阿鋃的頭,阿鋃依舊說不出話來,“道歉啊!”冷樹這一次出手就重多了,他奮起一腳就把阿鋃踢飛了出去。
“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錯了力道。”
“不,不,這樣的力道剛剛好。”
這時候樹林裡走出了一對男女,男的長像倒是不差,只是行為舉止大是不雅,因為他的一只手放在女子的酥胸上,還不時地揉捏著,而女子則一臉享受。好一對狗男女!
“方兒,你,你們……”
“哎呦,這不是我的阿鋃哥嗎,你怎麼變成豬頭了?”
“趙軍,你是阿方的表兄,你竟然和阿方做出這種事來!”阿鋃怒叱趙軍,硬是撐起身體,裸露著身子朝趙軍狠狠沖去。
“嘿,小小螻蟻不自量力!”趙軍手中銀光一閃,頓時亮出一把尖刀,他隨後一扔,准確無誤地刺中了阿鋃的心髒。
“阿鋃!”苫兒見狀不顧一切地沖向阿鋃,可是半路上卻被冷樹攔住了,苫兒集淚成雨,悲痛地叫著阿鋃的名字。
“哎,冤家你弄疼人家了。”阿方一聲嬌嗔,惹來了趙軍的長聲淫笑“嘿嘿,等我解決了這個礙事的男人,咱們就和苫兒妹妹來玩‘一龍戰二鳳’。”
“苫兒妹妹身子虛,怕是經不住你的勇猛呢。”
趙軍朗聲一笑,把另一只手從阿方的酥胸上縮回,對著冷樹笑道“看得出來,你功力不俗,我想你應該已經達到銀階劍士的級別了吧。”
“差不多吧。”冷樹笑地很自信。
“只可惜你碰到我,這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了。”說著,趙軍的眼中閃爍出暗綠色的光芒,同時他對冷樹發出了精神沖擊波。可是,令趙軍無比驚奇的是,冷樹似乎並畏懼精神魔法,因為他臉上並沒有趙軍所預想的痛苦的神色,而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你,為什麼我的精神魔法對你無效?”
“哦,這個啊,忘記告訴你了,大爺我對精神、靈魂和心靈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嘿,像你這種三流的精神魔法是不能動我分毫的。”
這就是冷樹意志超於常人的集中表現!
“讓美女流淚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哦。”冷樹扶起苫兒,微笑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嘖,說書先生常說美女含淚叫梨花帶雨,我看這詞用在你身上絕對合適。來,笑一個,說書先生還說,美女一笑如白花盛開,嬌艷無比。”
苫兒哪還有心情笑啊,她見阿鋃很有可能斷氣了,心下更是傷心,眼淚更是流不停。
“哭吧,哭吧,再我還沒有愛上你之前,你盡量地哭吧。”冷樹知道自己怎麼勸都不行,索性就讓她哭個夠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對著趙軍笑道,“那個女人被你用精神魔法控制了吧,這一招是不是叫傀儡術?”
“你知道還問我干什麼。”趙軍狠道。
“霍霍,問清楚一點才好嘛,不然我等一下殺錯了人可怎麼辦?”
“你,你要殺我?”
“這不是廢話嗎?”說著,冷樹突然消失了,趙軍只覺後背生涼,剛想回頭,冷樹的手已經捏住他的脖子了,“你信不信我能捏死你?”冷樹笑道。
“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哦,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嗎?”
“是的,只要英雄你放過我。”
“老子是流氓,不是英雄!”冷樹一腳就把趙軍踹到地上,接著右腳狠狠地踩在趙軍的脊背上,“說吧,你小子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壯陽藥的配方,只要英,不,流氓大哥你吃了,一個晚上可以連吃幾個,哎呀!”
“靠,要那東西有個屁用,老子精力旺盛地很呢,別說是幾個,一個晚上就是幾十個都沒問題。說,還有沒有其它有用的東西?”
趙軍趕忙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冷樹“這是我從我師兄那裡偷過來的,書裡面寫的都是男女交合的技巧,和一些男女互補的法門。”
“充公了。”冷樹看也沒看就把書收進了懷裡,再道,“還有嗎?”
“沒,沒有……”
“沒有了,是嗎?”冷樹的腳在趙軍的脊背上狠狠地扭了幾下,惹來趙軍聲聲慘叫。
“有,有!”趙軍忍著痛楚從褲襠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張人皮面具,“這是攝魂藥,是我師父煉成的,只要讓女人吃了這東西,她就會像是被施了高階精神魔法‘攝魂術’一樣聽你的話,就算她們擁有絕高的精神抵抗力也沒用,我師父專門用這種藥來對付那些精神磁場很強的女人。這張人皮面具是我執行任務要用的,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土財主,也就是阿方的父親,他真人被我關在一個地牢裡。”
為了保命,趙軍可真算把什麼都說了。他每說一件事,後面的阿方表情就會變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像是要吃了趙軍一樣。
“好了,你可以走了。”冷樹收起腳,轉身朝正趴在阿鋃屍體上痛哭流淚的苫兒走去。
趙軍抓住這個時機,一躍而起,手裡又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與此同時阿方也動了,她的速度比趙軍更快!就在趙軍對冷樹扔出飛刀的時候,她已然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對著冷樹抖出數十朵劍花!
“哼!”冷樹似早已料到事情的發展,他冷哼一聲,身體左右忽閃,發出一聲暴喝,“流氓迷幻步!”快!只能說太快,冷樹的身影快地另人無法相信,阿方的劍雖然也很快,可是相較冷樹的速度就顯得慢了很多。冷樹極快地閃過了阿方的攻擊,突然出現在阿方面前,緊緊地貼著阿方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扯,硬是把阿方身上的錦衣撕下一片,露出了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膚,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阿方的脖子下方印烙著一朵形狀奇怪的花。
“哦!”冷樹誇張地張大著嘴,同時閃身後退,又疾然朝趙軍沖去!
“小子,知道螻蟻是怎麼死的麼?”趙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脖子再一次被冷樹捏住了。冷樹捏著趙軍的脖子,硬是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趙軍這時臉色煞白,呼吸困難,看來離死已經不遠。
“是被我捏死的。”冷樹嘿嘿笑了一聲,暴喊一聲,把趙軍整個人提起並找一個大樹撞去。“碰!”人撞樹,驚地滿天落葉。
“阿,師姐……救……咳咳!”趙軍最後關頭還不忘向阿方求助。可是阿方卻站著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地面。
“嘿,不用叫了,你的情人兼師姐已經早一時刻下地獄了。”冷樹微微松了松手,但依舊抓著趙軍的脖子,笑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冷樹可是從來不殺女人的,你看看她的背就知道了。”趙軍隨眼望去,卻見阿方的背上何時插入了一把飛刀。
“阿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哦,無辜的嗎?”冷樹聳聳肩,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令牌,“陰隗門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是善類吧,特別是女人,我聽說陰隗門的女人是全大陸最賤的哩。既然你的臉上可以貼一層皮,為什麼她的臉上就不能,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阿方恐怕早就去另一個世界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
“拜托,你不覺得自己的台詞很土嗎,這種話在那些小說裡都出現次了,我看都看膩了。大爺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身家背景嘛,暫時是個迷,霍霍。”
“你知道我們是陰隗門的人,竟然還敢和我們作對?”
“呵,呵呵!好笑,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們陰隗門算什麼東西,我冷樹為什麼要怕你們,告訴你,世界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還沒被發明出來!”
“你殺了我們,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嘿,這我不在乎的啦,不過你變成鬼魂以後可不要找我哦,要找就找雷暴那個混蛋吧,因為我的格斗技巧和陰毒的招式基本上都是他教的。”
“雷暴!你……”
冷樹對趙軍做了一個“永別”的姿勢——“碰!”,趙軍的身體隨著大樹一起倒下了,沒有見血,這是冷樹慣用的殺人方式,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殺人,只是有些時候是被情況逼的,他殺的人並不多,就十多個,而且這些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