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陽出來了。」冷樹在樹幹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對著早晨的朝陽做了早操。呵,習慣成自然了——「哎,我怎麼變胖了。」冷樹在扭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子漲得肥大,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個小姑娘藏在他的肚子裡似的。
「霍霍,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藏在我的肚子裡呢。」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扒開衣服,眼前的情景讓冷樹幾乎窒息只見一個嬌小卻誘人非常的裸女緊緊地貼在冷樹的身上,她睡得很香,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小嘴兒有規律的張合著。再看得仔細一點,冷樹居然發現女孩的身體接近成熟,只是由於長期無法得到營養補充,使得身體偏瘦,而喪失了大部分的美感。
有殺氣!
「疼!彆扭了,會掉的!」
「昨天晚上睡覺時我就跟你說了,叫你不要碰她,可是你……你,嗚,我的命好苦!」
最怕女人流淚了,尤其是自己的心愛的人。
「哎,別哭了,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看那是什麼!」千代火舞指著冷樹昨晚睡過的樹幹,這時樹幹上赫然多出了一灘血跡。千代火舞越哭越傷心,大雨磅礡,淚流不止,大有洪水氾濫之勢。
「別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我一定想辦法補償的。」見到女人哭冷樹的心神就會慌亂,當下連連為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了。
「補償,怎麼補償,難道讓她吃了你嗎?」千代火舞越說越氣,恰好冷樹伸過手想安撫她,結果她狠狠地將冷樹的落,玉手插腰,指著冷樹的額頭嗔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這個流氓,無賴,你,你,你不是好東西,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當冷樹聽到「不是男人」這句話時言語突然轉冷,表情也變地有點僵硬。
「怎麼,拿出這種表情嚇我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告訴你,本當家可是嚇大的!」千代火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她並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冷樹昨晚和小女孩做那種事,她的心就揪疼揪疼的。
冷樹什麼也沒說,狠狠把女孩的手掰開,隨後扔給千代火舞,閃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千代火舞的視野中。
「好,你走,以後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看著冷樹消失的身影,千代火舞頹廢地坐在樹幹上,「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快回來啊。」說到這裡,千代火舞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姐,你怎麼哭了,樹哥呢?」女孩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千代火舞的懷裡,而冷樹卻不見了蹤影。
「他走了。」
「打獵嗎?」
千代火舞搖搖頭,她看著懷裡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吧,聽說第一次那裡很疼的。」
「什麼第一次啊?」
女孩抬起頭,千代火舞發現女孩的嘴角邊竟然沾有血跡。等等,她剛才好像看到冷樹的前胸流血了——「樹!」千代火舞猛地站起來,對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大聲呼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沒有冷樹的回應,廣闊的早原只有風吹過的聲響。
「姐,去找樹哥吧,一起。」女孩說著就要動身,結果被千代火舞抱住了,千代火舞含著淚苦笑地看著女孩,道「怎麼也要穿好衣服再動身吧,而且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咱們就去青龍學院吧,樹一定會去那裡的。」
「喝!」冷樹舉起手中的酒桶,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我真的什麼也有做,昨晚我只是朦朧地感覺到有人靠近我,後來發現是自己人,也就管自己睡覺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進我的衣服裡了。」
冷樹一邊喝酒,一邊大訴衷腸,乍眼看去,冷樹眼前赫然站著一……一隻松鼠。
松鼠撲閃著大眼睛,歪著頭有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當然,它不是傳說中的精靈獸,也不是通靈性的魔獸,它很普通,因為它就是只松鼠。
哪來的,抓來的唄,沒看到冷樹現在躺在一棵大松樹下嗎?
酒又是哪來的?
這倒是要去問松鼠兄弟了。
「老厲啊,你把酒藏在哪了,那個半獸人急著要喝呢。」
「不遠了,就在前面那棵大松樹下。哎呀哥們,實話跟你說,那可是好酒啊,光是酒香就可以讓人醉了,這些酒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就是皇帝老子沒準都喝不到呢。」
「嘿,反正酒有很多,你行行好,給我留一點,那個傢伙應該不會知道的。」
「別,這可使不得,那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酒徒,這些酒要是不夠他喝,你說咱們還有命嗎?」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總沒有關係吧?」
「噓,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
「是酒香,真的是極品啊。哎,前面有人!」
「酒!酒啊,我辛辛苦苦釀的酒!」
這時候從樹林了衝出了兩個身材平庸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桶酒倒入冷樹的嘴裡。
「好酒!」冷樹一腳將酒桶踢飛,隨後翻了一個身,輕鬆地躺在高高的樹枝上。小松鼠受到驚嚇也跑開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老厲,你還死跪著幹什麼,我們上去把那傢伙抓下來!」
「抓,怎麼抓?你難道沒瞧見他的身手嗎,這傢伙一口氣就能上那麼高的樹,你和我連一隻狼都殺不死,憑什麼去抓別人。造孽啊,我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是死了,苫兒可怎麼辦啊。天啊!為什麼你對我如此不公啊!」
「你還跪著幹什麼,打不過他,咱們不能逃嗎?」
「逃,你們準備逃到哪去?」
「你……」那個男人剛開口就被滅口了,殺人的是一個粗獷的大漢,只見大漢的手臂足有樹幹那麼粗,手臂上長有濃密的粗毛,他臉上也有,不過相較起來細了很多。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大漢是個半獸人,當然,他手裡自然有半獸人的標誌性武器——巨斧!
「英雄開恩吶,酒不是我們喝的。」
「是誰喝的?」大漢動了動眉毛,粗聲粗氣道。
「是,是那個人。」
大漢隨著老厲的手望去,只見冷樹悠然地睡在樹幹上,嘴裡還不時呢喃「好酒」。
「吼,天殺的!」大漢一聲怒吼,甩手把男子的屍體拋到一旁,隨即舉起巨斧就朝冷樹所在的大樹劈去。
「碰!」樹倒了,冷樹也倒了。大漢看準了冷樹落地的位置,於是又是一聲怒吼,舉斧就砍。
「這是你找死,可不能怪我了。」大漢還沒看清冷樹的臉,突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猛地撞在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悶哼一聲,撞斷了一棵松樹,跌飛了出去,「再來,再來,大爺我心情壞的很呢,剛才酒不夠喝,現在就拿你這個半獸人出氣吧,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半獸人果真如冷樹所說地站起身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充其量只是破了一件衣服。
「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向你挑戰!」半獸人這時候恍然換了人一般,就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種性格,只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然咱們倒可以去酒店裡喝個痛快。」
「有的是機會。人類,報上你的名字,我要向你挑戰!」
「嘿,我求之不得呢。記著,我叫冷樹。」冷樹擺開的架勢,這種架勢很奇特,只看冷樹雙腳前後成一個奇特的「弓」形,雙手平舉並前後拉開,這一切完全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而當事人冷樹也非常詫異自己竟能擺出這種架勢來。
和修達那混蛋鬥過以後,我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不少,看來這就是「幽冥劫」的力量了。要是我也能燃燒出那種幽藍色的火焰就好了,只可惜我是一個魔法白癡,體內根本就沒有半點魔法元素,而且也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導致自己學什麼都不行,這三年在訓練空間裡受盡了那些貴族混蛋的氣。
「來吧!」半獸人突然發動進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勁逼空而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半獸人的斧頭已經劈頭砍下。「碰!」在最關鍵的時候,冷樹避開了,蹌踉後退。半獸人又是一聲暴喝,掄起巨斧的背面,狠狠地砸在了冷樹的小腹處。
情況和剛才差不多,冷樹撞斷了一棵樹後,狠狠地落在草叢裡。
「再來!」
冷樹和半獸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且看冷樹彈跳而起,如驚飛之鳥疾然落在一棵樹幹上,對著樹下空地上的老厲喊道「老頭,你到一旁躲著!」
「是厲感激地看了一眼冷樹,隨後趕緊跑到不遠處的大岩石後面。
「五年前我在歌德遇到一個叫狂流的半獸人,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同一族的?」冷樹生性豁達,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把不開心的事久放在心上,酒過愁腸後,現在的他已經暫時把千代火舞的事拋在腦後了。同時,冷樹喜歡結交朋友,特別是那些憨厚純樸,又講義氣的男人——獸人和半獸人當然是最佳人選了。
半獸人一聽到「狂流」這個名字,眼睛不由得一亮,大聲道「我叫狂風,狂流是我哥哥。」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五年前我被你哥打地不**樣,五年後我就在你的身上討回一點勝利的感覺吧。」
「哼,你別吹牛!」
「嘿,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看好了,這是我的三大絕技之一!」冷樹從樹幹上高高躍起,當他跳到最高點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見了,接著四周就傳來他的聲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冷樹所謂的三大絕技,就是在訓練空間時因模仿別人的絕招不成由靈感而發自創的三個憑藉著速度來完成的疾速動作。這三大絕技可以說是冷樹自身的精華,雖然他還未使之完美化,但是至少他曾憑著三大絕技和雷暴耗上了半個小時。
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雷暴是青龍帝國的三大上將之一,同時他在軍中更是一個不敗的神話,被帝國人民敬稱為「不敗戰神」。與他齊名的另外兩人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團長、有著「絕代女戰神」稱號的朝陽櫻和天龍軍團團長司馬天下。雷暴的武力更在軍事才能之上,相傳他二十歲那年曾經孤自一人進入神龍谷,走出來的時候他全身是血,手裡還抱著一個藍色的龍蛋。
訓練空間中除冷樹以外,能在雷暴手下活動半個小時的只有青龍帝國宰相之子亞力斯特。當然,冷樹靠的是身法和運氣,而亞力斯特則是絕對的實力。用雷暴的話說「亞力斯特有實力沒運氣,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而冷樹則是有運氣沒實力,所以他當天晚上還能和眾人打屁。」
可想而知,冷樹的「三大絕技」絕對不是棉花糖;當然,也不是鐵棒。
狂風根本就看不見冷樹的影子,他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在樹幹上所傳出來的微弱而短促的聲音。
「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狂風鬥氣!」狂風身上突然暴發出一陣強勁的風,頓時飛沙漫天,落葉飄零,「砍啊,砍啊,砍啊!」狂風看不到冷樹,所以就漫無目的地亂砍一氣,他每一斧都暗含了無窮的力量,十幾斧過後,狂風周圍的樹木竟然全都倒下來了,樹林裡頓時空出了一片大的空地來。
可是冷樹卻沒了影,狂風站在空地中央,呼呼氣喘且神色戒備地等待著冷樹的出現。
時間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地過去了,可是冷樹還是不出現。他就像在這個世界裡蒸發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真的!?你說,你的女兒是個美女?」
冷樹這句話差點讓狂風摔倒在地,他怎麼也想不到極度的緊張中,冷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狂風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當他繞過大岩石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撞樹自殺——冷樹竟然悠閒地躺在落葉鋪成的地面上,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一隻小松鼠還不時地在他的身上跳來跳去,好不可愛。老厲也在這裡,他神色尷尬地看著冷樹,臉上寫滿苦意。
「安啦,安啦,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有點霸道,但是對女人我是不會亂來的。」冷樹拍了拍老厲的肩膀,笑道,「不過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沒準你的寶貝女兒會主動愛上我呢。哦霍霍霍。」
冷樹笑著轉過身,這才發現狂風站在眼前,於是就把手中的酒瓶扔給狂風,道「嘗嘗,這才是真正的美酒,我想就是皇帝老兒喝的酒,也沒這個味。」
說著,冷樹又對老厲擠臉笑道「我說岳父大人啊,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大太陽不是還在頭頂上麼?」狂風奇道。
「小孩子不懂就別亂搭,喝你的酒去吧。」冷樹再一次面對和老厲,「嘿,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怎麼樣?」
「可,可是,苫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別人訂婚了。」老厲深怕冷樹發怒,忐忑著心小聲地說。
「切!你早說不行嗎,害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算了,我沒空陪你們了,我要走了。」冷樹把小松鼠往肩上一放,笑道,「小子,你的家都毀了,以後就跟著老大混吧。我保證以後你身邊有一大群美女松鼠,霍霍。」說著,冷樹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人已經消失在樹林之間了。
「這傢伙跑的還真快!那個方向應該是青龍城吧,沒準我還能碰上他呢,哼,到時候我一定要和他好好打一場。」狂風打開瓶蓋,這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去,狂風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猛地把酒往嘴裡倒,幾聲「咕嚕」後,酒瓶見底了。
「好酒!」狂風發出一聲讚歎,隨即抓住老厲細瘦的手問道,「老頭,這酒真是你釀的?」
「是,是我釀的。」
「那好,你再給我弄幾十桶來,我喝一半,另一半讓人帶回部落給大哥他們嘗嘗。」
「幾,幾十桶?英雄啊,您這是開玩笑吧,這種酒我釀了幾十年才釀了十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