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天辰掌控俞飛身體的同時,巫幽正巧帶著巫家兩老以及巫雲、巫天來到了門口。
由於俞飛背向大門,所以他看不到他們的到來,倒是巫家人看著俞飛撫頭、捂肚而且身穿護具的模樣,就知道是巫靖在欺負他。
就在巫幽準備開口制止的時候,俞飛突然站挺了身子,而且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形的戰意。
儘管這股戰意是肉眼看不見的,但眾人都感受到了,由於這股力量是針對對手巫靖散發出來的,所以巫靖的感受尤其明顯。
這時的她,已完全收起了玩弄之心,上半身巍然不動,下半身踩著輕盈的步伐,尋找著俞飛的弱點。
俞飛雙腳微開,目露霸氣的抬起手來指著巫靖,喝聲道了一句:「戰!」
戰字一出,巫靖剛才感受到的霸氣取而代之的是危險,她下意識的改變了姿勢,左手提在胸前、右手虛按不發,步伐更是充滿了靈活性。
此時,面對著完全變了個樣的俞飛,巫靖感受到的是極度的危險,所以完全不給俞飛出手的機會,她腳步如行雲流水般的走到俞飛身前,一個手刀就橫劈向他的頸動脈,這時,她已經完全忘了剛開始給俞飛的只施三分力承諾。
就在俞飛背微彎,企圖閃躲這一擊的同時,巫靖順勢腿一抬,以膝蓋頂向俞飛的肚腹。
這樣的距離和剎那的時間,俞飛根本是無法閃躲的,於是他雙手交握,利用手肘將巫靖抬起的膝蓋頂了回去,右手更是順勢而為的化拳為掌,由下往上的往巫靖的下巴推了出去。
饒是巫靖反應極快,迅速將頭閃了過去,但是這時的她也因一時失去平衡而跌坐在地,臉上更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不過身上的疼痛與倒地的恥辱,讓她很快的回了神、恢復了戰鬥力,鬥志更是出現前所未有的狂熱。
發出一道「喝」聲,手刀劃出一道破風聲,她不信邪的再次砍向俞飛的頸動脈。
這次,俞飛以腳刀踢向她的手腕。
照理說,這樣的結果吃虧的應該是巫靖,誰知道她的力量竟強悍到讓俞飛的腳骨有了痛感。
反彈出去後的巫靖不禁感到有些喪氣,因為從頭到尾她處處佔了攻擊的先機,可是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而且兩次的攻擊中,俞飛的腳步一丁點的移動都沒有。
正當巫靖意識到此戰不可勝之時,俞飛再次冷冷道了句:「殺!」
此話一出,嚴重抹煞了巫靖的銳氣,不過卻激起了她的自尊心,她拿下拳套扔向俞飛,雙腳連踢的朝俞飛攻去。
而俞飛則是借力使力的給予反擊,從頭到尾,俞飛都沒退到半步,巫靖不但連連後退,甚至還倒地了幾次,就連她引以為傲的秀髮,也被俞飛當成反擊弱點的扯得凌亂、糾結。
大概是知道毫無勝算了吧,巫靖此時竟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其動作、反應儼然像是一個吵架吵輸對手的小朋友。
至於造成這種結果的紫天辰,則在此時以意識對俞飛道:「好了,剛才你所看到的對戰情形,我們以後再做討論,現在我把身體交還你,剩下的就讓你自己解決了!」
俞飛重新掌控自己的身軀後,感覺到的是折磨人的疼痛,這是他受紫天辰控制時,過度使用的後果。
不過比疼痛更讓他覺得棘手的是,眼前這個像是被過度凌虐而痛哭的女孩,因為他完全不曉得該如何開口安撫她的情緒。
突然,他身後傳來稀疏的掌聲和話語:「厲害哦!」
俞飛回頭一看,來者是兩老、三少,他只認識其中較年輕的巫幽和其二哥巫天。
「科長、巫二哥你們好……」
就在俞飛開口打招呼的同時,巫幽突然無預警抬腳一踢,俞飛下意識的以手阻擋。
雖然是擋下了她這一腳,不過強勁的腿力卻也讓俞飛不爭氣的昏倒在地。
原本也想與俞飛過過招的巫幽,不相信剛才霸氣十足的他會因這麼一踢就昏倒了,所以用腳尖輕踢了踢他的屁股,見他沒反應,她乾脆腳一抬的讓他翻了身。
見俞飛像死魚一樣沒什麼反應,她才察覺到有異,並以眼神求助她當醫生的母親白儀伶。
白儀伶走近俞飛,蹲下身來把了把他的頸動脈、翻了翻他的眼皮,才站起身來搖頭道:「他暈了!」
眾人表情訝然的互看著,就連巫靖也停止了哭泣,一副難以置信的看向俞飛。
「幽幽,妳剛才使了幾分力?」巫朝萊問。
「爸,我只用了五分力。」巫幽回應道。
巫天倍感有趣的問道:「爸,你怎麼看這個傢伙?」
巫朝萊微微頷首道:「值得研究!」他頓了一下,把視線轉向巫靖,問道:「小靖,我們剛來時,看見這傢伙躺倒在地,妳可不可以描述一下剛才與這傢伙對戰的情形?」
稍微整理了凌亂的髮絲後,巫靖才開口道:「他說他想離開武訓中心,我不答應,因為他是巫幽帶來的,所以我就想辦法要留住他,想來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用武訓中心的條約來規範他,要他與我對戰三回合。
「剛開始,他連跟我對戰的勇氣都沒有,兩次被我一擊就倒,可是你們到來後,他完全變了個樣,接下來的情形,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那跟他對戰時,妳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巫雲問。
巫靖看著巫家這個看起來老實又穩重的大哥巫雲,她可不敢太過放肆,因為她大哥平時雖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是耍起威嚴來,可是令她們姐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她道:「他與我對戰時,讓我感覺到兩種不同的氣勢,第一種,感覺起來就像一座高山,讓我覺得自己好渺小;第二種,他散發出一股令人深深恐懼的殺氣,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似乎能找出我施力點的尾勁部分,並予以反擊。」
說著、說著,她撲向了巫雲,淚水潸潸滑落下來,「大哥,我敗得好慘……」
巫雲撫了撫巫靖的頭,看著巫幽問道:「巫幽,這件事妳打算如何處理,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看了看家人一眼,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俞飛,巫幽回道:「等他醒來再說吧!」
「好!但妳處理時我必須在旁邊。」巫雲道。
巫幽點頭答應了她大哥的要求,轉而以手拭著她妺妹臉上的淚水道:「巫靖,對不起,讓妳受驚了!」
「沒關係……」巫靖邊啜泣邊搖頭道。
見事情已經釐清了,成天總是笑口常開、吊兒郎當的巫天,像是提行李似的一把拎起俞飛,並道:「他房間在哪兒,我帶他休息去。」
「不,我認為還是把他送到附近的醫護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比較妥當,而且我也非常想瞭解他身體機能構造。」白儀伶提議道。
頓了頓,白儀伶又道:「就把他送到光京醫護院好了,我跟他們院長聯絡一下。」
還把俞飛拎在手上的巫天看了看巫幽的反應,見她點頭後,他才道:「也好,反正院長跟媽很熟,這傢伙沒身份也不會被拒絕在外。」
「那,走吧!」巫朝萊率先走了出去,其它人則是跟在其後。
他們共搭了三輛飛行車前往光京醫護院。
光京醫護院的院長室內。
原本坐著等候檢查結果的巫家一家人,此時一見院長游米樂走進來,不禁全站了起來。
「怎麼樣,米樂,那個小子沒什麼問題吧?」白儀伶問。
游米樂把手上的資料遞給白儀伶後,就往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仔細研究了檢查結果,頭一次看到這麼怪異的現象。」
見他好像有點欲言又止,白儀伶不禁道:「米樂,你就直說吧!」
「剛才對這位年輕人做過全面性檢查後,我發覺他是一個沒有注射『體能進化液』的普通人,不過他的身體機能卻高於普通人,無論是血管的承壓能力,還是肌肉、骨骼的強度,都顯現他受過專業訓練。
「至於其它方面的數據都在正常值範圍內,他的身上也沒有植入任何科技芯片。」頓了頓,游米樂見巫家大大小小都沒什麼反應,不由說出自己的推測道:「如果你們是想讓他注射體能進化液,那檢查的結果顯示他絕對合適。
「而且他注射後的效果肯定會超乎你們的想像,雖然他算是嬌小型的體格,但無論是骨骼或是肌肉組織的發展都非常勻稱,坦白講,我行醫多年,這是我檢查過的身體中,自然發展最完美的比例。」
「那傢伙現在醒了嗎?」巫朝萊問。
「大概差不多了。」游米樂邊說邊遙控著監視畫面,幾個畫面跳閃後,才聽他道:「醒了。」
巫家人聞言,全湊過去看著屏幕畫面,果然看見躺在病床上的俞飛,此時正張大著眼四處觀望。
這時,白儀伶開口道:「你們留在這裡等我,我去跟他聊一聊。」說完,她露出一道俏皮的笑容。
巫家的人都知道,當白儀伶露出這種笑容時,就表示她要算計人或有人要倒大楣了。
雖然巫家四兄妹都知道她要對付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母親這一笑對他們並沒什麼殺傷力,可是儘管他們母親並沒有讓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但是以她的年紀做出這樣的俏皮模樣,還是讓他們有點受不了。
不過,他們還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白儀伶將如何對待俞飛。
白儀伶走到俞飛的病房外後,先是睜大著雙眼直到眼睛發酸後,才走了進去。
當然,她要的結果達到了,此時的她兩眼看起來是淚汪汪的,一副心酸、難過樣。
「你叫俞飛是吧?!你好,我是巫幽、巫靖的媽媽,白儀伶。對不起,我們家巫幽出手太重了,還好你醒過來了,要不然……」
說到這裡,她汲了汲鼻涕,淚水像被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的流不停。
「伯母妳別難過了,我很好啊,妳看,我一點事也沒有。」俞飛勉強坐起身子,手勁極大的捶著自己的胸膛。
「你真的沒事嗎?」
白儀伶的淚水終於稍有緩和,不過此時緩緩滑落的,是她真情流露的淚水,因為俞飛的動作和反應,足以證明他是個貼心的小孩。
這與現在社會上多數年輕人那目中無人、囂張、唯我獨尊的模樣比起來,簡直是一股純善的清流。
而且她也不曉得為什麼,對這個小孩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忍不住想接近他。
對於這種情形,俞飛腦海內的紫天辰見了,也忍不住讚歎俞飛之前誤食的那顆「迷情果」的威力,完全不受空間影響,而且老少通吃。
可是吸引女性的他,偏偏對女性又有下意識的排斥感,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謝謝伯母的關心,伯母請坐。」俞飛強忍著痛楚,下床拉了椅子給白儀伶坐。
「謝謝、謝謝!」白儀伶坐下後,伸手示意他躺回病床上,並道:「孩子,我是個醫生,所以你身上的疼痛我很清楚,你真的好勇敢。」
見俞飛在病床上躺平後,她邊替他蓋上被子邊道:「回去我一定好好罵罵巫幽和巫靖,替你出口氣。」
白儀伶的口氣及動作,不禁讓在院長室觀看監視屏幕的巫家四兄妹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已經記不得他們的媽媽有多久沒用這種口氣呵護他們了。
當然,俞飛並不曉得巫家兄弟內心的感歎,他只覺得白儀伶真是個和藹的好媽媽。
「伯母,妳就別怪幽哥和靖姐了,他們也是為了不讓我在外受到欺負,才會對我進行特別訓練,是我自己不爭氣,才會被送到這裡來。」俞飛為了不傷這個善良母親的心,不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扛。
「幽哥?」白儀伶對於自己女兒被誤認為男性一事,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親耳聽到後,也間接證明了巫靖和巫天的話語,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唉,這個傻孩子……
思緒回歸後,白儀伶開口問道:「孩子,你覺得我們家巫幽如何?」
「幽哥人很好啊!要不是他明理,我現在恐怕還被關在管制科裡,而且要不是幽哥好意收留,我這個沒身份又無處可去的孤兒,可能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那你喜歡巫幽嗎?」
白儀伶問得自然,俞飛卻被問得有些訝然,他道:「伯母,妳可能誤會了,我對幽哥的情感純粹只是感激之情,並無其它情愫存在。而且我雖然從小就住在山上,但是對於男女情愛之事,師父都有教我正常觀念。
「況且,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有一次我便秘了將近十天,師父拿了一種藥給我吃,吃下去後總算順暢的大了出來,可是大出來時那股痛意,我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全身發軟。」
說完,俞飛瞄了一下白儀伶的反應,見她含蓄的掩嘴而笑,他不禁心想,雖然說這種大便的事又髒又惡,可無疑是一種明顯的暗示,難道她聽不懂?
「其實只要你們年輕人喜歡就好,我這個做家長的不會表示任何意見。」
「伯母,我知道妳的觀念跟妳的外表一樣,開明又慈藹,可是師父說過,不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雖然我不知道幽哥是怎麼想的,但肯定的是,我對同性間的情感發展,是沒興趣的。」
聞言,白儀伶按捺不住的開口道:「其實巫幽她是……」
她話還沒說完,俞飛就搶話道:「伯母,妳可有聽過北岸之都?」
白儀伶暫時按下想說出巫幽是女性的衝動,問道:「北岸之都?我沒聽過耶,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下山之前,師父交代我前往西米大陸的北岸之都,我想伯母既然是個醫生,應該見多識廣,所以才會趁機詢問。」
稍微思考後,白儀伶才道:「北岸之都我是真的沒聽過,不過西米大陸我倒是知道,因為我們住的地方就屬於西米大陸,可是現在的轄區都以市為稱,我長這麼大從沒聽過有什麼都的,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撇了撇嘴,俞飛乾脆直接問道:「那伯母有沒有聽過億空這個人?」
「億空……嗯……好像有點印象,可是又不太確定……」白儀伶食指搓著下巴想著,半晌後才道:「唉啊,我想不起來啦,要是見到巫幽,你再問她好了,還有,你要找的這個億空很重要嗎?如果很重要,我可以透過我的人脈替你找。」
頓了一下,俞飛才道:「也不是很重要啦,只是師父說下山後沿著山路走大約兩百公里,就會看見一座城市,進到城市後就直接找億空這個人,找到他後,有什麼問題和困難,都可以透過他的協助得到解決。」
搔了搔頭皮後,俞飛繼續道:「可是先不考慮是不是師父們口誤,還是我記錯了,我照著走了將近三百公里,才找到這座城市,誰知道還沒踏進這片土地,就被巡兵送到管制科。」
俞飛把白儀伶當成訴苦對像似的,忍不住把自己所遭遇的不平等待遇,一傾而出。
「吼,說到這裡我就有氣,我只不過……」
院長室內。
此時,眼睛直盯著監視屏幕的巫家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意。
難得嘻皮笑臉的巫雲,嘴角掛著微笑道:「沒想到這傢伙不單只是性別判斷有問題,連方向感都有偏差,我們這裡與他口中那個億空所在的多布達市,根本就是南北之差,如果不是看他與老媽對答如流,光聽他的說法,我一定會當他是個笨蛋。」
聽到自己大哥這麼說,整天笑咪咪的巫天,更是笑到連智齒都露了出來:「這傢伙真是太天真了,他竟然連自己十幾天沒大便的事都講了出來,甚至還能把那種痛感與同性的性關係牽扯在一起,真是太有想像力了,難道他師父沒教他有潤滑劑這種東西嗎?」
聞言,巫幽與巫靖臉頰一陣泛紅,不過巫幽很快的恢復鎮定:「巫天你給我閉嘴,搞清楚你現在待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再考慮一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巫天攤了攤手道:「唉唷,放輕鬆一點嘛,幹嘛這麼嚴肅,院長又不在這裡,開個玩笑有什麼關係。」
「但是爸在這裡!」巫靖提醒道。
巫天愣了一下,看他父親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馬上搭著他父親的肩低聲道:「老爸,雖然你沒教過我們,但是你應該知道潤滑劑吧?」
雖然他刻意放低了音量,但是旁邊的人還是聽到了,本來巫幽準備開口斥責巫天的口不擇言,因為她父親對性這方面的話題總是毫不避諱,而且每次有人提個頭,他就能長篇大論的說得沒完沒了。
果然,在巫天的問語過後,巫朝萊已興致勃勃的侃侃說道:「我像是個無知的老頭嗎?老實說,你們四個都是潤滑劑助長下的產物,你們應該知道,有時衝動來了,懶得搞前戲,衣服一扒就直接上了,這時候潤滑劑可是必備聖品。」
聽到自己父親說出這種話,巫家四個子女翻了翻白眼,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父親年輕時在情場上的輝煌記錄。
不過巫朝萊自從結婚之後,就為了白儀伶把原本「玩遍天下美女」的願望,改為「看遍天下美女」了。
而他的方式就是收集、觀看**盤片。
誇張的是不管有沒有人在家,他都不會把音量調低,也因自己父親有這樣的嗜好,所以從小到大,巫家的孩子們從未帶朋友回家過。
甚至,巫朝萊對自己的嗜好從不曾掩飾,還經常在公開場合徵求情色盤片,加上他有四個出色的子女,本身又小有資產,所以他們巫家在東昇星系還算小有名氣。
不過可別以為他只是個沉溺在嗜好上而不務正業的老頭,他在商場上的精明幹練也是頗富盛名,所以只要不聊到性方面的話題,巫家四兄妹對巫朝萊的尊重,可不比對他們母親差。
對於巫朝萊的話,巫家兄妹雖感無奈,但他們還是在心中慶幸還好老媽沒在這裡,否則讓他們夫妻討論起來,內容絕對更令人臉紅心跳。
巫幽為了讓她父親的話盡早畫下句點,趕快轉移話題:「現在既然從俞飛口中聽到億空這個名字,等於也間接確定了他就是五賢上人的徒弟,要不要通知億空?」
聽到億空,巫朝萊的態度瞬間收斂了起來,連說話的語氣也恢復了正經。
「我認為還是先通知一下比較好,賣人家一個人情,以後想要借用他們力量時,也比較有籌碼。」
「爸,你心機還真重耶。」巫靖道。
「那當然,商場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你們幾個還是盡早放下手邊的事,來我身邊多向我學習學習,這樣以後接手的時候,才不會什麼都不懂。」
巫家四兄妹聞言,沒人開口回應,眼神一陣交會後,就全把視線放回監視屏幕上。
這時,屏幕的畫面裡已經沒有白儀伶的身影了,只剩俞飛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四處看著。
本來眾人認為就讓俞飛留在那裡好好休養,他們也該離開了,可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院長室時,白儀伶已帶著滿意的微笑走了進來。
「幽幽啊,妳真是好眼力,竟能交到這麼乖巧又貼心的朋友,你們別看他外表不怎麼起眼,其實他的心……」
「你們看,俞飛怎麼不見了?」就在白儀伶不停稱讚俞飛的同時,巫天突然指著監視屏幕嚷喊著。
眾人聞言,目光一轉,就要看向屏幕,可是院長室的門突然開啟,眾人的注意力轉而集中看向門口。
走進來的是院長游米樂。
看了看巫家一家人,游米樂不禁有些驚訝的開口道:「剛才你們送來的那個年輕人說要到門口與你們會合,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巫家人納悶的互看了一眼,巫朝萊率先開口道:「那小子動作還真快啊,那我們快走吧,謝謝你喔,米樂,找個時間來家裡吃飯,到時候我拿幾片珍藏的借你。」
游米樂尷尬的笑了笑:「好好好……」
「走吧!」巫朝萊急著往外走,還以眼神暗示了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人們。
眾人對游米樂道謝後,隨即跟著巫朝萊往外走。
一家人走進輸送梯後,剛才客氣的表情全然一掃而空。
「巫幽,俞飛那傢伙竟敢偷溜,妳快聯絡一下,通緝他吧!」巫靖一副氣怒樣。
巫幽並沒有因為巫靖的建議而拿起通訊器,反倒是看著巫朝萊,想聽聽他的說法。
巫朝萊思索過後,才開口道:「我認為別阻止他,趁這機會看他到底想搞什麼把戲,順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世事一無所知。」
頓了頓,他又對著巫雲和巫天道:「小雲,你派人監視俞飛的舉動,切記別讓他發現;還有小天,你告知億空這件事,如果有必要可隨時跟我們聯絡。」
交代完後,巫朝萊對著巫幽和巫靖警告道:「妳們兩個給我聽好,不准插手管這件事,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也不准與他有所接觸,聽到沒有?」
「親愛的,你會不會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我覺得這孩子本性善良,也許他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抬起手來打斷了白儀伶的話,巫朝萊原本嚴肅的表情像換了張面具一樣。
「我說寶貝甜心,妳可別被那年輕人的外表給騙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再說,你們難道不覺得怪嗎?
「他才在武訓中心待三天,怎麼可能從原本的沒有武技基礎,變得能打敗我們家小靖?還有,要是他真的如自己形容的那樣剛從山上下來,那他為什麼要從醫護院偷溜?」
「親愛的,我不能否決你提出的疑問,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寶貝甜心,既然我們各有立場,那就等著看結果吧,到時候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好吧,要是你輸了,那昨天言曦導演拿給我那張『超級女模與四個猛男』,就不給你看囉?」白儀伶挑了挑眉,曖昧一笑。
「不行,那可是超級女模的**作,我等很久了。」
白儀伶雙手抱在胸前,故意把臉轉了過去。
「別這樣嘛,寶貝甜心,這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晚上妳把片子拿出來,我們一起研究研究,說不定可以學幾招試試看,好不好嘛……」巫朝萊揪著白儀伶的衣袖撒嬌道。
看著自己父親發嗲,而且話題又是他最偏好的性愛光盤,雖然輸送梯還沒來到停車的地下樓,但巫家四兄妹全耳不聽為淨的按了開門鍵,先行開溜,留下一對目無旁人、打情罵俏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