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左,已不知多少日子,不曾接受過主席夜間召見了。
他知道,個性軟弱無主見的主席雖然依賴他,可通常都不會打擾他極為注重養生的夜間睡眠時間。
按照以往的模式,主席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找他,如果知道他已經休息了,那主席也會非常識相的不以打擾,改在隔天一早召見。
可是,他今天卻在睡夢中被吵醒了。
如此一反常態的緊急召喚動作,雖然讓他睡蟲全失的滿心抱怨,但還是不得不急忙前往主席住家。
此時,經過重重安檢後,他對適時出現的家傭總管問道:「老全,主席這麼晚還召我來,你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有是誰來了?」
看來,這名叫老全的家傭總管,似乎與金左有著不錯的關係。
只見老全一掃刻板模樣,微笑說道:「沒想到你這金頭腦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我想,主席這麼晚還召你來,恐怕是跟前不久離去的林委員長有關。」
「老全啊,我知道你喜歡小酌幾杯,前幾天有個建設集團總裁送我一瓶酒,記得明天可要派人來拿。」
金左嘴裡雖是這樣說著,可腦海中卻是快速分析、揣測著林威民究竟又帶來什麼訊息,不然主席怎麼會這麼匆忙的召見?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老全邊說,邊帶領著金左步上階梯。
如同以往一般,老全帶領來客步上階梯一半距離後,就讓金左自行上去。
而金左來到二樓會客廳後,映入他眼簾的,是高將路兒愁苦著一張臉,憂慮不安來回走動的表情。
這時,金左還未向凡事依賴他的高將路兒問安,高將路兒已快速走上前去拉著他手道:「金智囊啊!你可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可真要煩的發瘋了。」
金左雖不知高將路兒究竟為了何事困擾到如此地步,但他還是先安撫道:「主席冷靜一點。來,主席先坐下,然後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把高將路兒帶回了金色豪華沙發上坐好。
「威民剛才向我回報,說他派出的異能者,行動失敗了!」高將路兒無比焦急的說。
「失敗,怎麼會呢!」金左皺著眉宇,又道:「有被發現嗎?」
「根據那位異能者對威民的回報,他的失敗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是他找不到下手的時機。」
金左點了點頭道:「計畫的失敗,頂多是讓我們回到而已,主席不用這麼緊張。」
「金智囊啊!如果事情有這麼單純,我就不用這麼急著找你來了,你有所不知,今早,我已簽署了丘總軍局長的提案啊!」
「主席,我不是早已把利害關係分析給你了嗎?讓俞飛前往眾聯實在是個很不安定的因素,無論如何主席都不能簽署丘斯桐這份提案。」
高將路兒聞言,一臉的懊惱與後悔,「我以為威民派出的異能者,有絕對成功的把握,所以才會毫無後顧之憂的簽署答應,畢竟俞飛要是真成了精神錯亂者,那丘斯桐也沒執行的可能性。
「你也知道,之前丘總軍局長在萬象都城被挾持那件事,已讓他對我有所不滿,為了安撫他的心,也為了不引起他的猜疑,我就簽了,可沒想到,威民說得那麼有把握的事,竟會落得失敗的下場!
「金智囊啊,這下該如何是好?」
在睡眠中突然被吵醒,腦筋還未完全清醒的金左,皺起眉頭回應道:「主席,這件事實在來得突然,可不可以讓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中午再回覆你應對之策。」
「金智囊,那就麻煩你了,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多了,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謝謝主席抬愛,時間已經很晚了,主席就暫時放下心來好好休息,金左不打擾了。」
「好,金智囊請慢走。」
高將路兒緊握著他的手,送他到樓梯口。
第十分隊在拉薩訓練部的結訓日前天。
在這最後一刻,找不出破解之法的眾人,縱然是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不得不放棄。
而有九刃與九妹的調教,俞飛當然是輕易的在三步之內示範出棋步。
驚歎不已的眾人,為了怕實現諾言時,真的有記者上來採訪,於是在木屋內共同商討對策,並請求俞飛讓他們提早在半夜裸身跑下山。
對於他們的要求,俞飛雖沒有為難眾人的取巧心態,但卻變相的要眾人必須排成一橫列,然後用光溜溜的臀,一同寫出「俞飛真厲害」五個字。
對此,眾人是既難為情又不滿。
有人嫌他沒誠意、有人嫌他故意刁難,還有人抗議筆劃太多……
當時他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一副無所謂的壞笑道:「明天應該會有很多媒體來吧!這下終於可以一償你們想上鏡頭的心願了!」
雖然俞飛的變態堅持讓眾人罵聲不斷,但願賭服輸嘛,眾人在飲過白西元拿出來供大家驅寒的酒後,就繃著臉色開始這不人道的要求。
在他們解下身上衣物時,那一刻,場面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壯觀!
如果聯邦境內有奇人異事記錄,那他們這次一票軍人在冷風中以裸臀寫字的壯舉,肯定列入記錄之中,留傳千古。
扭動屁股寫字熱身過後,眾人直接徒步下山。
雖說這次的上、下山沒有時間限定,但是真的是太冷了,又擔心被外來的人給撞見,他們走下山的速度比平日的訓練來得飛快。
賭注歸賭注,為了安全起見,沿途,白西元與烏泰東兩老乘著地飛板充當照明燈引路,而俞飛則是負責跟在隊伍後方照明。
下山之後,一到報到處,眾人完全沒有停下來休息的跡象,即刻又輾轉跑步回山上。
在俞飛的提醒下,朱立中跑上山的同時,也不時高喊著:「韓妮韓妮我愛你!
韓妮韓妮我愛你!「
在後方看著一片片抖動的臀肉,俞飛樂得不得了,還不時揚聲說著風涼話。
「白老頭,站在醫學的立場來看,像他們這樣晃動得這麼厲害,會不會」鞭傷「鼠蹊部呀!」
「哇!蕭變態,沒想到你已經邁入中年了,屁股還這麼有型!」
「喔,小朱,你的屁股好白呀!」
「喔呵呵呵呵,小林喔,你啊你啊你……」
對於他的奚落,眾人雖然已是累得上氣接不到下氣,但口頭上還是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
當然,這次的行動,佐韓妮並不在其列。
早在看完俞飛解棋後,小妮子她聽到眾人真的要裸奔,而且是提早進行,老早就羞得躲進宿舍內不敢出來。
不過,她還是有聽到山裡隱隱傳來朱立中愛的呼聲。
照理說,聽到朱立中這樣的呼喚,她應該是欣喜若狂才是,但事實卻相反,她有的只是離別前夕那滿懷的惆悵。
結束罰跑之後,眾人穿上了衣物,並窩在廚棚旁,升起篝火取暖,喝著燒酒,驅趕寒意。
雖然,此時的氣溫是涼颼颼的,不過眾人對俞飛的態度可是「熱情」十足。
像現在,蕭巍然就晃動著握緊的拳頭道:「俞大廚,可否麻煩你把剛才跑步時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話,什麼話?我一路上說個沒停,早就全忘了啦!」
俞飛邊喝酒邊道。
「少在我面前裝傻,你剛剛明明說我這個中年人屁股很有型,為什麼不敢再說一次?」
俞飛唇角肌肉**了幾下,「我……你……」
「你是說真的還是在安慰我?」蕭巍然難得紅了臉。
看著他略帶羞的模樣,俞飛以為他是喜歡被稱讚,所以收起支支吾吾的保留態度,直接道:「撇除我們第十分隊的小伙子來講,在剛才的畫面中,你的確是最有型的,集中又堅實!」
一邊形容,俞飛還帶著手勢。
「噗——」
看見俞飛比出來的手勢,一些喝酒的軍罪犯,全噴出他們口中的酒,各個笑得誇張不已。
「我沒想到一個男人……可以這麼讚美另一個男人的……屁股。」潘世哲笑到不行的說。
「哈哈……多麼堅挺的手勢……啊!」
「哇……真是笑死我了。」
「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雖然夜已深了,但幾個小時後的離別,讓他們完全沒有睡意的笑談著。
拉薩山分部內,眾人暢談到天明。
烏泰東恢復了教官應有的刻板,以官方式的口吻,宣佈第十分隊,完成了為期一個月的軍事再教育。
由於該說的在昨夜都已說了,所以第十分隊的離去,並沒有離別依依的感傷場面,有的只是彼此滿滿的祝福。
就這樣,第十分隊帶著祝福,搭著飛行車回到了新訓中心。
他們五人一下車,就看他們的分隊長楊天明,與一位上校發言人朝他們而來。
「長官好!楊分隊長好!」
五人齊聲敬禮道。
楊天明一個回禮,稍微打量過眾人後,就滿意的稱讚道:「不錯不錯,一個月的軍事再教育,讓你們個個看起來都更結實了!」
拍了拍俞飛的肩,楊天明又道:「尤其是你,雖然瘦了,但壯實很多。」
這時,與楊天明同行而來的上校發言人也開口了,他對著俞飛道:「對了,拉薩分部的教官有告知你記者會改在新訓中心正門口吧!」
俞飛聞言回道道:「報告長官,有!」
羅鴻等人聽到這話後,當場都愣了愣,縱使表面上沒什麼明顯的反應,但心裡卻是以最狠毒的言詞咒罵著俞飛。
記者會改地方了!俞飛要是早點說出來,他們或許就可以不用提前在半夜挨著冷風、流著鼻水的進行這個約定。
「好,那走吧!各大媒體已在門口等候了,我們邊走邊說!」
聽到上校發言人的話,俞飛回道:「長官,我們還沒到林沖大隊長那邊進行報到手續。」
楊天明接口道:「你們儘管去吧,大隊長要我來跟你們說,記者會結束後再去他辦公室報到。」
「是!」
第十分隊一致回答之後,也跟在上校發言人後方走著。
行進間,俞飛對著中校發言人問道:「請問長官,這場記者會的回答是否有設限?」
「由於這次的記者會,是你們接受軍事再教育一事所衍生而起的,所以媒體的發問,可能會比較涉及你的個人隱私。」
走了幾步後,上校發言人又道:「雖然上層並無規定言語上的設限,不過回答上盡量別涉及軍方問題。」
「是,長官。」
確認後,俞飛也不再多說的與上校軍官保持距離走著,至於第十分隊的另四名隊員都明白自己是陪襯者,所以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隨著腳步的前進,俞飛已看見門外的盛況,看來這場記者會所來的媒體數,絕不亞於上次不當管教所開的那一場。
從側門走出了新訓中心大門口,上校發言人隨即步上以新訓中心大門為背景的記者會台。
站上了中央的發言台,上校發言人笑容可掬的開口道:「各位媒體先生、小姐大家好!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我們請俞飛上尉等人上台接受大家的採訪。」說完,他退到一旁。
俞飛帶頭上台後,主動走向發言台,羅鴻等四人則站在他身後兩大步距離處。
「不浪費各位先生小姐的時間,有什麼問題請開始發問。」俞飛不廢話的直接切入主題道。
媒體一聽開放發問,一名坐在前排的女性記者已立刻舉手問道:「請問俞總裁……」
不過,這位女記者詢問的話題都還沒開始,就見俞飛伸起手來打斷道:「我叫俞飛,並不叫俞總裁,小姐可以稱我俞上尉,或直接叫我的名字,下一位。」
他主動選擇下一家媒體。
被點到的這家媒體男記者,像是雀屏中選般喜色滿面的開口道:「俞總裁,關於……」
「下一位!」俞飛聽也不聽的直接將目光移向別處,神色肅穆道:「重複一次,我的身份是軍人,在我未接任雲嘉總裁一職時,我不喜歡聽到有人稱我俞總裁或未來總裁。」
說完,他換選了一家媒體。
「俞上尉,請問你認為自己在拉薩山上所受的是不人道待遇嗎?」
「很抱歉,既然你稱我俞上尉,那我拒絕回答私人觀感問題。」
俞飛知道,他若回答「不人道」可能會被媒體炒作為他是受到打壓;反之,他如果回答「一切屬於正常管教」那媒體可能又會揣測拉薩分部的訓練是誇張、作假。
也許是他顧忌太多了,不過為了拉薩分部的所有人著想,他選擇不予回答。
這次,俞飛選了之前在拉薩山上所看新聞的那家真相新聞記者。
「謝謝俞先生,外面謠傳,雲嘉湯總裁將對聯邦政府停止金援,請問你是否與湯總裁談過這個問題?另外,我們看俞先生明顯消瘦了許多,請問身體方面是否有所不適?」
「你問的是兩個問題,請選擇其一。」
「抱歉,請俞先生回答是否有停止金援一事。」
「在拉薩分部的軍罪犯,是無法與外界聯繫的。」俞飛抬起戴著腕儀器的手道:「到目前為止,我的通訊限定依然尚未解除,所以你提的問題,對不起,我沒有聽說過。」
坐在真相新聞記者旁的一名男記者追問道:「請問俞先生身體方面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並沒有請你發問。」說完,他又轉選另一家。
記者會進行到這裡,俞飛別於以往親切、幽默風趣態度的一臉嚴肅樣,已讓台下媒體記者開始發出不滿的聲音。
被他點的那名女記者起身問道:「請問俞上尉今天的回答態度,是否是高層所示意?」
「個人行為。」
看著台下那百來個記者臉上憤懣的模樣,俞飛就算不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量,也能輕易捕捉到記者們不滿的情緒。
所以,他不再請點記者發問的直接說道:「你們心中不滿,但我卻比你們更不滿,我不知道今天記者會促成的原因,也不想過問,現在我只想告訴你們一句話,那就是別再來煩我了!」
他說完,直接離開了發言台,並以眼神示意羅鴻他們與他一起下台。
而俞飛今天之所以對媒體如此不客氣,乃是蕭巍然他們那群變態們的提議,他們認為若是想要從高峰墜落谷底,從俞飛的立場來分析,得罪媒體是最快的捷徑,所以他才會有今天這樣強硬中又帶著不屑一顧的態度來。
他丟下這個爛攤子逕自離去,讓站在一旁聽得冷汗直流的上校發言人,不停安撫著台下記者的情緒。
在第十分隊一行人離開現場走往大隊長辦公室的途中,才見俞飛一掃方才肅穆樣的露出笑容。
「不曉得蕭變態建議的這個方法有沒有效?」俞飛問道。
「從現場反應來看,效果應該不錯。」羅鴻道。
「何止不錯,你沒看見在旁監看那些長官的臉色,幸運的話,我看我們很快就會再上拉薩山報到了。」朱立中笑說道。
潘世哲聞言,笑罵道:「你想得美!怎麼,才分開幾個小時,就想起你的韓妮來啦!」
「動機很可疑!你這傢伙可別為了一解相思之愁,而故意惹麻煩的把我們拖下水咧!」
陳鷹做出合理推判,卻被朱立中巴了一個響頭。
腳步接近大隊長辦公室時,他們才結束交談的往前走。
這時,放眼望向大隊長辦公室,就見分隊長楊天明站在外邊,看樣子好像是在等候他們。
果然,他們一走近,楊天明已開口道:「俞飛,你進去吧,大隊長等你很久了。其他四人跟我來辦理報到手續。」
進入大隊長辦公室後,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嚇了一跳。
只因裡面椅子上坐的除了林沖外,還有總軍局長丘斯桐,以及最高軍研院長江斯曼。
這時,俞飛還沒行禮問好,個性火爆的林沖也顧不得現場還有自己的上司在,就一臉怒意的斥責道:「你剛才開的那是什麼記者會,身為軍人,你有資格耍性格嗎?而且還是得罪了有重大影響力的媒體。」
對於林沖的怒罵,身為長官的丘斯桐,非但沒有責怪他的無禮,甚至還溫言勸說道:「消消氣吧!他這樣無意的舉動,不也歪打正著的省去了我們之前的顧忌?」
「是啊,林老弟!總長說的有理,媒體對他產生厭惡,就不會繼續巴著他不放的追察其蹤跡,這樣就不用擔心這次任務的隱密性了。」
長官都開口勸說了,林沖縱然心中怒火未消,還是得收斂、收斂自己情緒,所以他也不再口出怒言,只是喝令道:「給我以戰鬥蹲姿蹲著!」
「叭!」
一道踏地聲響起,俞飛毫不含糊的以標準姿勢蹲了下來。
丘斯桐對他問道:「透過現場直播的畫面,你剛才記者會上的」表現「我們都看到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俞飛姿勢不變的回答道:「報告總軍局長,上校發言人告知,回答問題沒有設限。」
輕點了點頭,丘斯桐又問:「我和江院長出現在這裡,你心裡多少應該可猜出個大概吧!」
「報告長官,猜不出來!」
嘴巴上雖然這麼答著,但俞飛心裡卻是反駁自己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沒頭沒尾怎麼可能猜得出什麼?
丘斯桐淡笑了幾聲,又道:「這次我與江院長一同前來,主要是想派你出一個攸關聯邦興衰的任務,我就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跟你說重點。
「表面上,眾聯雖然是已經全部撤出異元本星,但事實上,有不少家屬是還未來得及撒離的。
「對於這些人,我方所採取的方式,除了監禁外,為了充分掌握敵情,我方也以深層催眠方式,來追蹤叛離家屬未叛離之前的動向。
「這樣的方法,讓我方獲得不少有利資訊,其中以一名青年的催眠結果,最讓我們振奮。
「這名青年的父親,以前在聯邦時,是舉足輕重的宇宙星系研究權威,從這位青年的記憶探索中,我們得知他父親在眾聯尚未脫離我方之前,就致力於跳躍空間之法的鑽研。
「就在眾聯叛離的前幾天,他興奮的告訴他的孩子道:」孩子,你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的,這次聯邦智慧獎的殊榮,肯定非我莫屬「,當然,這樣的答案是沒有依據的,不過卻值得我們冒險一搏。
「最後,幾經我們的分析,無論是你的經驗、身形,以及你能夠使用宇行衣變換外表的功能等條件,都是唯一能夠勝任這項任務的人選。」
聽完後,俞飛質疑道:「報告長官,我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不管是不是戰時,若是釋放人質或監禁者都有一定的理由或條件,不知長官是要以何種理由來釋放我這個」冒充人質「?」
「關於這點,你無須擔心,只因目前我方與眾聯雖是處於對立狀態,但還是有人質方面的交換管道。」
俞飛萬萬沒想到,他才剛想擺脫高調,但這只想對他不利的黑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了過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心裡無奈歸無奈,俞飛還是想極力找出脫身的藉口,他道:「長官,這實在不是我的推托之詞,長官是否想過,就算外貌可以仿製,可是他的生活習態我完全不瞭解,若是要與他親近的家人相處,我如何冒充得過來?」
丘斯桐道:「對於那青年的一切,我們已有一番詳細記錄,你會有時間瞭解的,而且,我們還會安排你與那名青年相處,以便你近身觀察他。」
頓了頓,丘斯桐道:「你這個任務並非絕對危險,在眾聯裡,埋有我方潛伏人員,在你執行任務期間,這些人將會無條件支援你。」
聽到這裡,俞飛完全知道這是個不容他拒絕的任務,所以他也認了。
他道:「請問長官,什麼時候開始進行這項任務?」
江斯曼聞言接口道:「距離雙方交換人質的時間還有幾天,不過你待會兒就必須跟我回軍研院。」
驚愣……
俞飛原本以為,這樣艱鉅的任務,就算時間再迫切,至少也有個把個月可讓他熟悉這名青年,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