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小子 第八集 第一章 替身任務
    浩瀚的宇宙。

    一艘毫無武力裝備的小型航空逃生艙,以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單獨脫離聯邦那龐大的宇宙堡壘。

    在這艘小型逃生艙上,搭乘著五位聯邦釋放回眾聯的人質。

    這五位人質當中,俞飛佔了其中一位,他的身份是星系研究權威之子——龍燦浩。

    在未搭上這交換人質用的逃生艙之前,俞飛在軍研院生活了七天之久。

    期間,俞飛除了不斷熟記高層給他攸關龍燦浩的一切外,高層更讓他用宇行衣改變原本的樣貌,以同是聯邦「人質」的身份與龍燦浩同處一室。

    而這種情形算是特殊,只因被關在軍研院的人質們是一人關處一室,所以不要說有室友了,就連彼此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俞飛也從幾天的相處中,瞭解了龍燦浩在不接受催眠時的正常說話方式,並盡量熟習龍燦浩的生活習慣。

    除此之外,聯邦每天還會對他們進行三小時的催眠式詢問,而同屬人質的俞飛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這一日三小時的官方式詢問,前兩個小時是進行宇行衣功能的測試與熟悉,後一個小時是他自己的時間。

    在這七天中,唯一讓俞飛覺得比較自在的,恐怕就只有每日短暫一小時的自主時間了,只因他父母親都會利用這個時間,來與他作短暫的聚會。

    俞飛也從這短暫聚會瞭解到,這一次的假冒任務,完全是在他父母親同意的情形下進行的,而不是他所想的高層對他打壓,所以他也一反敷衍態度的配合高層安排。

    也因如此,俞飛才會這麼「認命」的搭乘逃生艙前往眾聯,要不然按照他原先的計畫,他是打算進入軍研院後,就以電腦網路系統通知湯佳生,讓湯佳生想辦法逼高層讓他出面,進而暫緩這次的假冒、臥底任務。

    畢竟軍研院的電腦網路雖有對外聯繫的設限,但卻攔不住他這個天才高手,這點,他可是在第一次來軍研院時就已成功突破過。

    此時,隨著逃生艙距離聯邦宇宙堡壘越來越遠,艙內的人質們臉上也漸漸浮出了喜悅之情,而俞飛是在這之中唯一的例外。

    為了往後擔任臥底工作的順利,打從與其他人質見面的那一刻起,他就表現出一副精神受到嚴重創傷的恐懼樣,不與其他人質接觸的蜷縮在角落。

    這時候,一名三十多歲、身穿眾聯黃色少校軍服的男子,緩緩走到俞飛身旁,蹲下來低聲道:「小朋友,別害怕,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你爸媽了。」這個少校軍官名叫馬克,從人質被送上逃生艙後,他就注意到俞飛精神受創、兩眼無神的模樣,只不過當時每個人質都被聯邦士兵押解著,所以他們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近身安慰了。

    馬克眼看自己的安慰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不禁抬起手來,想要安撫這心靈受傷的小朋友,不過馬克手還沒碰到他,就見他身子不停顫抖著。

    看見這種情形,馬克也不想再讓他受到刺激的收回手,改而摸著自己的頭皮道:「小朋友,頭皮是不是很涼啊!放心,這樣的污辱叔叔很快就會討回來的,下次我們不但要以同樣手法對付聯邦的人質,就連眉毛也要他們全理光。」說完,馬克與其他三名人質全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俞飛的動作、表情還是沒變,不過他心裡卻是想著:算你們活該倒楣,誰叫我的頭髮才長出那麼一丁點兒,用了毛髮生長激素又一下子長了太多,為了不引起懷疑,高層才會決定把遣返的人質全部理光頭。

    看著他們欣喜若狂的模樣,不想與他們多作交談的俞飛,乾脆抖著抖著就倚在角落,裝睡起來。

    經過四天的航行,俞飛表面上的驚恐、害怕模樣,讓他成功獲得同行人質的憐憫。

    由於與他們沒有什麼交談,所以他並沒有被問到太多私人問題。

    不過,俞飛倒是從他們四人彼此間的閒談,印證了官方所給他的資料之真實性。

    除了馬克外,其他三人都和俞飛所偽裝的龍燦浩一樣,是因來不及在限定時間內撤退,而遭到羈押。

    至於馬克,則是俞飛在第一次襲擊空戰中,故意低調而沒有擊中的指揮機軍官。

    雖然馬克因俞飛的低調而僥倖逃過死劫,但卻被特戰隊的其他隊機擊中,進而造成他所乘的指揮機失去動力,又倒楣的被聯邦俘虜起來。

    幾天下來,在俞飛的仔細觀察中,他發現馬克的喜悅之情已漸漸轉淡,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顯現的一絲憂愁。

    如同以往,俞飛大多數時間都獨自蜷縮在那個角落,乾糧也是由馬克送到他手上,而馬克他們四人也沒有太大的活動空間,因這艘逃生艙裡除了五個睡袋、五人份乾糧外,什麼都沒有,就連基本的航行硬體設備也都是內建式。

    至於解決大、小便問題的廁所也毫無遮掩,只是一個簡陋的小型坐桶,不過簡陋歸簡陋,排泄物還是能外排到艙外,否則他們五人恐怕還沒回到眾聯,就先被彼此的排泄物給臭死在途中。

    在這樣沒有娛樂、沒有活動空間的環境裡,人質們大多數的時間除了閒聊外,就是睡覺。

    此時,馬克把乾糧發給眾人後,也拿了一份走到縮坐在角落的俞飛面前,像往常一般自言自語似的邊吃邊說了起來。

    之所以說他是自言自語,是因為除了俞飛偶爾的點頭、搖頭外,他的話多半沒有得到回應。

    但是這與前幾日自我封閉、顫抖的模樣比起來,算是有很大的進步了。

    看著馬克豪邁吃著乾糧的樣子,俞飛多希望也能像他一樣,不過礙於自己偽裝出來的身份和態度,他只能食之無味的吃了個半飽,然後就不再食用。

    「小朋友,你現在正是生長發育階段,吃這麼一點怎麼夠營養呢!」馬克依舊改不了每餐一勸的習慣。

    望著俞飛那有些呆滯的眼神,馬克深歎了一口氣道:「說真的,我還真有些羨慕你們,在這幾天的相處中,我發覺你們在世外星都有著深厚的背景,像老張兒子是眾聯院的議員,黃義的姐姐是商會總召……

    「雖然,只有你的背景我不瞭解,但從你目前所顯現的跡象看來,我相信你的背景絕對比任何人都深厚,不然聯邦的人也不會如此折磨你。唉,好好一個孩子,竟被凌虐成這副失神、害怕的模樣,真是殘忍。」頓了頓,馬克又道:「我不像你們有著深厚的背景,更不知道為何會成為這次被釋放的人質之一,但我知道自己回到世外星後,絕不像你們只受到一些檢查或詢問就可各自回家,我將受到的待遇絕對是間諜般的審問,以及軍敗犯免不了的懲處。

    「就算高層高抬貴手,沒有對我進行處置,往後也難再得到上級的信任,我的前途恐怕就此毀了。」對馬克如自言自語般地敘說,俞飛表面上雖還是一副眼神無法聚焦的受創傷模樣,但他心裡卻想著:「馬克啊馬克,聯邦高層放了你,主要是你在眾聯的軍系人脈呀!

    「只要你回去後受到眾聯的不信任審問或對待,那所引起的寒蟬效應將會非常驚人,你太小看自己了。」這時的馬克當然不知道俞飛心裡所想,他見俞飛如同以往般的不語,又繼續說道:「小朋友,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你,有句話我想與你共勉;那就是人可以因一時的遭遇感到挫折,卻不能因此而喪志,我們互相加油吧!」就在馬克的話說完後,逃生艙內的燈光突然由原本的白亮轉為綠芒,並傳來公式化的機械式合成女音。

    「到達設定目標!與目標接合中!倒數三十、二十九、二十八……」聽到這段聲音,艙內的人質們興高采烈的歡呼著,馬克內心雖是百感交集,但還是帶著笑容站起身,離開了俞飛。

    至於俞飛,表面上態度還是一如往常,但心裡卻是緊張不已。

    雖然接合逃生艙的只是眾聯用來交換人質的一座小型航空站,但他知道,要是過不了這一關的身份檢查,別說是踏上世外星進行任務了,他恐怕連生存的機會也變得渺茫。

    「四、三、二、一,接合!」合成女音一結束,原本平穩行進的逃生艙明顯一頓。

    眾人身子還沒站穩,就聽見開啟的閃電型艙門外,傳來一陣音量極大的男子聲音。

    「艙內的人聽著,我們是眾聯第三軍團的武裝部隊,請你們把手放在頭上,有秩序的一個一個走出艙外,接受例行檢查,違抗者,視同叛亂分子,殺無赦。」男子聲音一落,黃義率先雙手抱頭的走向逃生艙外,大概間隔了一分鐘後,才又聽見那名男子的聲音,「下一個。」老張以著同樣模式走了出去……

    很快的,前面三個人質已通過基本檢測,整個逃生艙內就只剩下馬克和俞飛。

    馬克原本是想讓俞飛先行接受檢測的,可是看著他那蜷縮在角落的模樣,他知道說什麼也沒用,故而不再多做耽擱,抱頭走了出去。

    馬克一走出逃生艙外,就看見幾十把輕重型武器瞄準著艙門,耳裡還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道:「看見回歸人員名單時,我就嚇了一跳,沒想到真是你啊,馬克!」雙手抱頭姿勢不變,馬刻苦笑著對問他話的少校軍官道:「許同學,你原本不是在參謀部任職嗎,好好的政戰文官不做,怎麼調到第三軍團的武裝部隊啊?」

    「接收人質原本就是我們政戰官的事,至於擔任這武裝部隊的指揮官,只是臨時調派。」許富強淡笑道。

    稍微一頓,許富強又道:「馬克,雖然我們是老相識了,但基本的檢測還是不能馬虎,請你配合囉說完,他不等馬克答話,直接向一旁的士兵揮了揮手。

    隨著許富強的指令一下,瞬間有五、六位士兵拿著儀器走向馬克,開始進行身份檢測的動作。

    沒多久,就聽見傳來兩位檢測士兵的回報聲。

    「報告指揮官,瞳孔辨識無誤,確認是馬克少校。」

    「報告指揮官,指、掌紋辨識無誤,確認是馬克少校。」聽完回報,許富強先是對拿在手上的小型資料機操作一番後,這才笑點著頭的對著馬克道:「同學,待我確認完最後一人後,再約個時間慶祝一下你的回歸,現在就委屈你在旁等待一下。」聞言,馬克回許富強一笑,自動走向接受完檢測的黃義等人身旁。

    就在馬克移動步伐的同時,許富強也再次拿起擴音器對著逃生艙門喊道:「下一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富強喊完都已過了將近一分鐘之久,艙門卻依然不見動靜,他不禁耐不住性子的再次拿起擴音器喊道:「下一位請出艙門接受身份檢測。」同樣的,許富強說完後,間隔了許久的時間,卻依然不見艙門內有人員走出,這樣的情形不禁讓許富強一臉狐疑。

    於是,他對著馬克問道:「同學,根據我所得的資料來看,這次回歸的應該有五人才對,怎麼我喊了個老半天也不見最後一人出面回應?是不是我的資料錯誤了?」

    「許同學,並不是你的資料錯誤,而是這最後一人似乎受到聯邦的驚嚇、欺凌,導致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有些失常。唉——真是可憐了這個小朋友。」馬克搖了搖頭說。

    許富強微皺著眉宇問道:「同學,你口中這個小朋友的精神狀態,真有這麼糟糕嗎?」雖然,馬克以點頭回應,但許富強依然拿起擴音器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現在給你十秒鐘的倒數時間,倒數過後,如果你還沒有讓我看見你的話,那就別怪我按照規定脫離你所處的逃生艙,並進行摧毀。

    「十、九、八……」當許富強數到「二」時,依然不見艙門有所動靜,他不禁舉起手來,準備示意手下士兵脫離逃生艙。

    不過許富強的手才舉起,就聽馬克說道:「同學,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裡面真只是一位精神受創的小朋友啊!」

    「許少校,裡面的人真如馬少校所說的那樣,我黃義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為這位小朋友做擔保。」「許少校,你就可憐可憐這位小朋友吧!」

    「他真的是……」聽到眾回歸人員的說情,許富強陷入沉思。

    一會兒後,才見他對著士兵道:「你去把最後一人帶出來,只要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授權你當場將對方擊斃。」

    獲命令的士兵提著槍,戒備十足的走進逃生艙。

    隨著士兵小心翼翼的進入,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蜷縮在角落的青少年。

    雖然,這青少年表現的是那麼無助與無害,但基於自己的生命安全,他還是不敢大意的把槍口瞄準角落的蜷縮身軀,說道:「小朋友,請你站起身來隨我出去。」其實,看似沒什麼反應的俞飛,早就把外面的事情聽得真切,不過誰叫他現在扮演的是精神受創的角色,如果因命令而行動的話,這場戲恐怕還沒開始就得宣告落幕了。

    這時,士兵看俞飛依然沒什麼動靜,不禁上前用腳尖輕頂了頂俞飛的小腿肚。

    士兵這一動作,換來的是俞飛充滿恐懼的害怕尖叫,和胯間流出來的一灘騷味液體。

    面對這種情形,士兵滿懷同情的看了俞飛一眼,輕歎口氣往外走了出去。

    偷偷看了士兵的背影一眼,俞飛心想:「這下犧牲大了!想我打從六歲過後,就再也沒尿過褲子,沒想到今天為了任務,竟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真是可悲!」士兵出去沒多久,就見許富強、馬克和三名拿著檢測儀器的士兵走進逃生艙。

    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俞飛的驚懼樣表現得更是明顯,身軀和臉部肌肉也不停顫抖著。

    許富強確認過俞飛的狀態後,語氣溫和的對著他道:「你叫燦浩是吧!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配合一下,讓我們順利進行檢測,待會兒我們就會送你回家。」他的親切話語,並沒有讓俞飛舒緩緊繃的態度,只見俞飛兩眼空洞的望著一定位,雙手環抱著膝蓋,不停前後輕微搖晃著。

    看見這種情形,許富強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以對;不進行檢測不行,強制檢測又怕會更加刺激這孩子……

    就在許富強左右為難之際,馬克開口道:「同學,這幾天我跟他交談過,或許由我來對他進行檢測,他比較不會排拒,可以讓我試試嗎?」

    「那就麻煩你了!」許富強說完,就指示士兵將儀器遞給馬克。

    馬克並沒有接手,他道:「再等一下,我先跟這孩子談談。」接著,他如同以往般輕步走到俞飛身前,並蹲了下來,然後又是自言自語式的說起話來。

    「燦浩,我剛才看過你的資料,知道你的父親是『龍宇善』。這次,你父親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你成為交換人質中的一員。

    「我不知道聯邦究竟是對你施行什麼不人道的暴行,但檢測是必定的程序,你不做,就等於白費了你父親的苦心,他可是只有你這個寶貝兒子啊!

    「燦浩,我是這幾天在你身旁說話的馬克,讓我來對你進行檢測好嗎?」馬克說完,伸出手來緩緩靠向俞飛的肩。

    俞飛雖然是在演戲,但他也明白什麼叫作適可而止,所以當馬克的手伸向他時,他雖是依舊恍惚的輕晃動著身軀,卻也不再做出激烈的反應。

    不過對馬克來講,沒反應的反應已是俞飛給他的最大善意了。

    甚至,為了不讓士兵們的動作刺激到俞飛,馬克還起身去拿取士兵手上的檢測儀器。

    但是,就在馬克接過儀器準備往回走時,聽見許富強說道:「同學,並不是我不相信你,但基於職責所在,我必須在一旁監督你的操作情形。」

    「這點我可以理解,不過他的情形你也看見了,我希望你能在一旁看著就好,一切檢測我會按照正常程序來的。」馬克嘴裡雖是如此回答,但他心裡卻相當明白,如果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那又如何會有監督檢測的話語來?

    在心裡微歎了一口氣,馬克雙手捧著儀器到俞飛身旁蹲下,開口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他才拿起T字形的掃瞄槍瞄準俞飛的眼睛,進行瞳孔辨識身份的動作。

    直到掃瞄槍發出清脆「嗶」的一聲後,馬克才把手中的掃瞄槍交給蹲在一旁監看的許富強。

    不過就在他遞給許富強的同時,他也清楚看見掃瞄槍上的小型螢幕顯示著「龍燦浩」三個字,其他資料他雖然來不及細看,但龍燦浩這個名字對他來講卻已足夠。

    許富強拿著掃瞄槍與小型資料機對照一番,確認無誤後,他才把掃瞄槍遞給站在他身後的士兵。

    他的動作看在馬克眼裡,心裡不禁又是一歎:「剛才士兵執行檢測動作時,不過就是口頭回報確認而已;跟自己有交情的人都如此看待自己了,回到世外星後,背負著戰敗者之名的我,又將會受到何種不信任的異樣眼光?」想完,馬克拿起一瓶拇指大小的罐裝噴液,然後對俞飛道:「燦浩,待會兒我會在你的手掌噴上一層液體,就像是洗手一樣,手心、手背都會經過一番**。

    「你不必害怕,這種液體沒有什麼傷害性,這麼做只是想確認你的指、掌紋是否沾粘著不該有的薄膜。」說著,馬克就分別在俞飛的雙手上開始了檢測動作。

    在他動作的同時,俞飛心裡卻完全沒有一點兒擔心、緊張的情緒。

    因為他所穿的宇行衣除了思考和行為外,可說是完全模擬、記載了龍燦浩的一切,就連血液篩檢也不怕引起懷疑,因宇行衣內部儲存有龍燦浩的血液。

    遺憾的是,宇行衣雖讓他百分之百的完全複製成龍燦浩這個人,但是除了龍燦浩以外,這件宇行衣再也無法模仿他人,就連原先所具備的外太空抗壓、供氧、調溫……等一切功能,也都因完全複製而失去效用。

    簡單來說,俞飛現在所穿的這件宇行衣,只是可讓他完全成為龍燦浩而已。

    終於,在馬克的仔細**與儀器測試下,完成了指、掌紋的檢測動作。

    至於許富強則是在看完檢測結果後,對著馬克問道:「同學,雖然這位燦浩小朋友身份已經確認無誤了,不過我還是有一個疑問。

    「既然你們手上都沒有戴著腕儀器,身上也是穿著可換洗的纖維衣,那這位小朋友在這樣精神失常的情形下,他為何可以保持得這麼整潔,難道說,他會自行大、小解?」聞言,馬克心想: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那被懷疑對象可能不只有他一個,而是這次所有被遣返人員。

    他回答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必須向許少校解釋一下,由於逃生艙的空調不比一般航空器,所以為了所屬空間的空氣品質,我都會定時帶他進行大、小解的。」許富強聽到馬克不再稱呼他同學,而是一板一眼地稱呼他許少校,他知道自己的問話已讓這位同學感到不悅,無奈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又能如何呢!

    雖然,許富強心裡如此想著,但他還是解釋道:「同學,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是不信任你,不過我相信要是我們立場互換的話,你也會這麼詢問我的,只因身為軍人,就得善盡分內職責,不是嗎?」馬刻苦澀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因他心裡並不認同,他堅信如果換作是自己,他會拋棄職責相信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如此一味的不信任。

    這時,許富強見馬克不語,也不再執著這個話題,他道:「按照規定,遣返人員通過檢測後就必須摧毀逃生艙,你能讓他跟著你離開嗎?」

    「我試試看吧!畢竟我不知道他經過剛才那麼一嚇,還願不願意聽我的。」言畢,馬克轉向俞飛,柔聲道:「燦浩,跟我站起身來,我們很快就能帶你去見你的父母親了。」說完,他半強迫性的攙扶著俞飛的手臂。

    俞飛則是不吵不鬧,安靜的配合馬克的攙扶動作,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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